第四章
山环水绕，仙气满满
若是从天俯瞰，便能看到一座宽阔仿如无边尽的庄园坐落于山水间。
这里便是陈园。
“我觉得红色更衬小小姐。”
“庸俗，应该是试试这五彩斑斓的黑色。”
“这件太稳重，小小姐多可爱的孩子，用粉色才是。”
个个容貌艳丽、风姿绰约的姑娘们在院内屋子围成一团，手里都各拿着一套小襦裙，互相争执着。
江笙歌毫无生念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姑娘们在她面前吵来吵去，又不敢动，因为后边的姐姐来在帮她做头发，旁边的姐姐在给她染指甲。
至于巧慧则早就被打扮好了，现在已经累得在床铺上呼呼大睡了。
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被美女包围而感到窒息。江笙歌内心煎熬的想到。
“影子大人。”
“影子大人。”
影子做了一回恩人，便次次都是恩人。这不，随着屋外侍从的叫声，姑娘们仿佛永动机一样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惊得江笙歌目瞪口呆。
影子左脚刚踏进来，姑娘们便齐齐退了出去。
“不是，我听说平常都得呆个两三个时辰来着？”影子脚步顿住，疑惑地问道。
“师父，你终于来了！”江笙歌终于得救了，赶忙上前迎接影子，感动的说道：“师父恩情实在难以回报呀！”
影子并没和她搭话，他伸手一挥，暗针朝着江笙歌飞去。
不过一刹那，江笙歌脸色变得认真，侧身回送影子。
“不错，有长进。”影子打掉暗针，冲着江笙歌点点头，夸赞道。
“谢师父夸奖。”江笙歌嘴角上扬冲着影子拱手。
此时距离那日认义父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江笙歌都留在陈园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些无家可归的姑娘们在陪着，影子头半年来的勤快些，从江笙歌开始熟练以后便每月来那么一两次。
江可为倒是比影子还要繁忙，才入了国子监不久，宫里头大皇子的一个伴读便因家里犯事一同贬去了其他县城，陛下特别点了江可为的名字入宫接替，可谓是前途无量。
来见妹妹都是从繁忙课业里紧凑挤出来的。
至于陈萍萍，江笙歌还是更愿意称他陈院长，陈院长如江可为一般事务繁忙，长时间都是在鉴查院过夜，同在京都城内的江可为和他处得更好一些。
陈院长便像现代千万个父亲里的一员一样，没有时间陪孩子，就用物质弥补孩子。
对于江笙歌，培养才女各大课程高级教师都请了回来。好不容易从高压生活里逃脱出来的江笙歌自然不想学这些。
不过古代毕竟娱乐项目太少，从起初的不愿意，江笙歌也败给了无聊，自己学了起来。也没太紧绷，想学的时候就学，不想学就歇着。
除此之外就像刚才那样，衣裙、首饰等等的女孩子物品也都时刻备着。
江笙歌没看过第二季，也不曾读过关于陈萍萍奢侈豪华的剧透帖子，这并不妨碍她对陈萍萍奢靡程度的不赞同。
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钱买来的，她用着这些自然哪哪都不适。
但江笙歌也聪明着，她并不明着拒收，只是把东西接下，随后送给姐姐们，一些姐姐们不要的，便托佟管家拿些能换银两的，去城里置办些产业，给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子安排工作机会。
你要说鉴查院知不知道？那肯定是知道的，若不然佟管家能如此轻松的在水深火热的京都快速置办产业？
江笙歌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自然是知道的，百般思绪过后，还是选择了装不知情，只是夜里总会暗叹，若是离了鉴查院，恐怕她会被京都里的那些老狐狸啃得一干二净，她还真是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影子大人，小姐。”巧慧可算是醒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一年了，她们两人都有长大，但仍是一高一矮的样子，看着便讨喜。
“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去趟鉴查院。”影子通知道。
江笙歌本以为是要去后院继续训练，都已经拿起剑了，恍然听到影子如此说到，不仅一愣。
“院长说该让你学学保命的东西了。”影子解释道。
“保命的东西？”巧慧歪头，“可小姐不是跟着大人学了武吗？这难道不是保命的？”
影子摇摇头，“我教的，不到必要时刻不要明着用，会惹祸上身。这明着保命的东西得学，还得用。”
“巧慧丫头就不用去了，怕吓着你。”影子接着说。
巧慧乖巧的点点头，笑着说：“那我便不送小姐和大人了。”
“不是，你们问问我的意见呀！”江笙歌无能狂怒道。
对影子来说，陈院长的命令便是圣旨，陛下来都比不上。他领起江笙歌的衣领，拖着她走了。
若是坐马车进城，时间确实久些。但影子直接将江笙歌拉上马，奔着京都去。
以往一个时辰的路程，直接缩短到了两柱香的时间。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反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
江笙歌下了马，站在鉴查院门口叶轻眉留下的碑文前，一字一字的心里默读了下来。
她算是明白为何剧里范闲会对这个碑文触感颇深，就连她自己活在这个当下，经历过小人物的艰难，也享受过权力带来的方便，那人人平等的时代真的离她远去了，虽然她也没有如何自由过。
“你觉得这碑文如何？”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江笙歌的沉思，陈萍萍由着言若海推着来到院门口，他看着江笙歌问道，看起来很期待江笙歌的回答。
“见过院长、言大人。”江笙歌行礼。
“如何呢？”院长看江笙歌不回答，又再次问道。
江笙歌抿嘴说道：“九九不懂这些。”
陈院长自然是不满意这个回答，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淡了些，抬手让影子接过言大人，推进院内。
“想必影子已经和你说了。”他们前行的同时，陈萍萍说道，“影子的剑法独特，不到必要时万万不可使用，我便想着给你找一个能过了明面的师傅，平常日子保护保护自己。”
他们进了院内，顺着院内的长道走向另一侧。
“多谢院长关爱，九九感激不尽。”江笙歌客气道。
陈萍萍扭头看向她，皱眉，“我是不是把你放得太远了？怎么还是如此客气。”
江笙歌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陈萍萍叹了一口气，他又说：“算了，马上也有机会常常见面了。”
江笙歌还没来得及细问，影子便将陈萍萍推进了三处。
江笙歌记得这里，这里是范闲师傅费介所掌管得三处，以毒闻名。她刚要踏进的脚步突然一愣，心想她会不会一入门就被毒死吧？
“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拜见你的新师父。”言若海回头看她僵持在门口便提醒道。
整个三处的人都在这里了，他们三处本就没有师姐师妹，突然听说师父还要再收个小师妹都赶紧围了过来，也都暂时休战，不投毒放毒了。
倒是没想到，就连这里的费介和冷师兄都是和剧里用同一张脸。不过江笙歌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她脑子里转一转，二话不说便朝着冷师兄一跪，喊师父。
全场寂静
陈萍萍也难得的露出错愕的表情，不是，他是想让江笙歌拜费介做师父的，怎么这两人就成了爷孙辈儿了？
“师父我这——我，这怎么就成拜我了？”冷师兄有些慌张，连忙看向费介。
费介倒是哈哈大笑，拍了拍冷师兄的肩膀，说道：“倒也是，你也该收收徒了，我呀刚答应儋州那小子收他为关门弟子，这再收一个也是有些吃不消，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徒孙也是可以的了。”
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江笙歌心里嘀咕道。
一听师父这么说，冷师兄也没有推辞了，把江笙歌扶起来，给她拍拍裙摆，说道：“那小徒儿便跟着为师去屋内学习如何制药吧。”
江笙歌看着新晋师父那凑近的大脸，忍不住往后仰，心想要是换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孩儿肯定哭死。
“你得称呼他二师父。”影子忽然对着江笙歌说道。
冷师兄立马瞪向影子，“什么叫二师父？”
“她先拜得我为师，你后来的，自然是二师父。”影子环抱手臂，不客气地说到。
陈萍萍听了他们的话，无奈得摇头笑了笑，挥手让三处得其他人退了下去吧，只留这些关键人物。
“七巧过后，陛下便会诏你和叶家叶灵儿一同进宫陪伴晨郡主，你要做好准备。”陈萍萍再次给江笙歌带来了惊吓。
“我？”江笙歌指了指自己。
陈萍萍点头，叮嘱道：“宫里不比宫外，行为举止定要注意些，在家里随意，在宫里要注意，好好陪晨郡主玩，也不要参和进皇子之间。”
江笙歌已经被这巨大的消息震惊住了，完全没有回话的反应。
“若是有困难，便去找可为，我一定第一时间接你回家。”陈萍萍语气温柔，摸摸江笙歌的脑袋说道。
“你想出人头地，我支持。你想低调度日，我也支持。无论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有我护着你，有你师父们护着你，别怕。”
山环水绕，仙气满满
若是从天俯瞰，便能看到一座宽阔仿如无边尽的庄园坐落于山水间。
这里便是陈园。
“我觉得红色更衬小小姐。”
“庸俗，应该是试试这五彩斑斓的黑色。”
“这件太稳重，小小姐多可爱的孩子，用粉色才是。”
个个容貌艳丽、风姿绰约的姑娘们在院内屋子围成一团，手里都各拿着一套小襦裙，互相争执着。
江笙歌毫无生念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姑娘们在她面前吵来吵去，又不敢动，因为后边的姐姐来在帮她做头发，旁边的姐姐在给她染指甲。
至于巧慧则早就被打扮好了，现在已经累得在床铺上呼呼大睡了。
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被美女包围而感到窒息。江笙歌内心煎熬的想到。
“影子大人。”
“影子大人。”
影子做了一回恩人，便次次都是恩人。这不，随着屋外侍从的叫声，姑娘们仿佛永动机一样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惊得江笙歌目瞪口呆。
影子左脚刚踏进来，姑娘们便齐齐退了出去。
“不是，我听说平常都得呆个两三个时辰来着？”影子脚步顿住，疑惑地问道。
“师父，你终于来了！”江笙歌终于得救了，赶忙上前迎接影子，感动的说道：“师父恩情实在难以回报呀！”
影子并没和她搭话，他伸手一挥，暗针朝着江笙歌飞去。
不过一刹那，江笙歌脸色变得认真，侧身回送影子。
“不错，有长进。”影子打掉暗针，冲着江笙歌点点头，夸赞道。
“谢师父夸奖。”江笙歌嘴角上扬冲着影子拱手。
此时距离那日认义父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江笙歌都留在陈园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些无家可归的姑娘们在陪着，影子头半年来的勤快些，从江笙歌开始熟练以后便每月来那么一两次。
江可为倒是比影子还要繁忙，才入了国子监不久，宫里头大皇子的一个伴读便因家里犯事一同贬去了其他县城，陛下特别点了江可为的名字入宫接替，可谓是前途无量。
来见妹妹都是从繁忙课业里紧凑挤出来的。
至于陈萍萍，江笙歌还是更愿意称他陈院长，陈院长如江可为一般事务繁忙，长时间都是在鉴查院过夜，同在京都城内的江可为和他处得更好一些。
陈院长便像现代千万个父亲里的一员一样，没有时间陪孩子，就用物质弥补孩子。
对于江笙歌，培养才女各大课程高级教师都请了回来。好不容易从高压生活里逃脱出来的江笙歌自然不想学这些。
不过古代毕竟娱乐项目太少，从起初的不愿意，江笙歌也败给了无聊，自己学了起来。也没太紧绷，想学的时候就学，不想学就歇着。
除此之外就像刚才那样，衣裙、首饰等等的女孩子物品也都时刻备着。
江笙歌没看过第二季，也不曾读过关于陈萍萍奢侈豪华的剧透帖子，这并不妨碍她对陈萍萍奢靡程度的不赞同。
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钱买来的，她用着这些自然哪哪都不适。
但江笙歌也聪明着，她并不明着拒收，只是把东西接下，随后送给姐姐们，一些姐姐们不要的，便托佟管家拿些能换银两的，去城里置办些产业，给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子安排工作机会。
你要说鉴查院知不知道？那肯定是知道的，若不然佟管家能如此轻松的在水深火热的京都快速置办产业？
江笙歌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自然是知道的，百般思绪过后，还是选择了装不知情，只是夜里总会暗叹，若是离了鉴查院，恐怕她会被京都里的那些老狐狸啃得一干二净，她还真是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影子大人，小姐。”巧慧可算是醒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一年了，她们两人都有长大，但仍是一高一矮的样子，看着便讨喜。
“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去趟鉴查院。”影子通知道。
江笙歌本以为是要去后院继续训练，都已经拿起剑了，恍然听到影子如此说到，不仅一愣。
“院长说该让你学学保命的东西了。”影子解释道。
“保命的东西？”巧慧歪头，“可小姐不是跟着大人学了武吗？这难道不是保命的？”
影子摇摇头，“我教的，不到必要时刻不要明着用，会惹祸上身。这明着保命的东西得学，还得用。”
“巧慧丫头就不用去了，怕吓着你。”影子接着说。
巧慧乖巧的点点头，笑着说：“那我便不送小姐和大人了。”
“不是，你们问问我的意见呀！”江笙歌无能狂怒道。
对影子来说，陈院长的命令便是圣旨，陛下来都比不上。他领起江笙歌的衣领，拖着她走了。
若是坐马车进城，时间确实久些。但影子直接将江笙歌拉上马，奔着京都去。
以往一个时辰的路程，直接缩短到了两柱香的时间。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反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
江笙歌下了马，站在鉴查院门口叶轻眉留下的碑文前，一字一字的心里默读了下来。
她算是明白为何剧里范闲会对这个碑文触感颇深，就连她自己活在这个当下，经历过小人物的艰难，也享受过权力带来的方便，那人人平等的时代真的离她远去了，虽然她也没有如何自由过。
“你觉得这碑文如何？”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江笙歌的沉思，陈萍萍由着言若海推着来到院门口，他看着江笙歌问道，看起来很期待江笙歌的回答。
“见过院长、言大人。”江笙歌行礼。
“如何呢？”院长看江笙歌不回答，又再次问道。
江笙歌抿嘴说道：“九九不懂这些。”
陈院长自然是不满意这个回答，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淡了些，抬手让影子接过言大人，推进院内。
“想必影子已经和你说了。”他们前行的同时，陈萍萍说道，“影子的剑法独特，不到必要时万万不可使用，我便想着给你找一个能过了明面的师傅，平常日子保护保护自己。”
他们进了院内，顺着院内的长道走向另一侧。
“多谢院长关爱，九九感激不尽。”江笙歌客气道。
陈萍萍扭头看向她，皱眉，“我是不是把你放得太远了？怎么还是如此客气。”
江笙歌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陈萍萍叹了一口气，他又说：“算了，马上也有机会常常见面了。”
江笙歌还没来得及细问，影子便将陈萍萍推进了三处。
江笙歌记得这里，这里是范闲师傅费介所掌管得三处，以毒闻名。她刚要踏进的脚步突然一愣，心想她会不会一入门就被毒死吧？
“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拜见你的新师父。”言若海回头看她僵持在门口便提醒道。
整个三处的人都在这里了，他们三处本就没有师姐师妹，突然听说师父还要再收个小师妹都赶紧围了过来，也都暂时休战，不投毒放毒了。
倒是没想到，就连这里的费介和冷师兄都是和剧里用同一张脸。不过江笙歌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她脑子里转一转，二话不说便朝着冷师兄一跪，喊师父。
全场寂静
陈萍萍也难得的露出错愕的表情，不是，他是想让江笙歌拜费介做师父的，怎么这两人就成了爷孙辈儿了？
“师父我这——我，这怎么就成拜我了？”冷师兄有些慌张，连忙看向费介。
费介倒是哈哈大笑，拍了拍冷师兄的肩膀，说道：“倒也是，你也该收收徒了，我呀刚答应儋州那小子收他为关门弟子，这再收一个也是有些吃不消，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徒孙也是可以的了。”
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江笙歌心里嘀咕道。
一听师父这么说，冷师兄也没有推辞了，把江笙歌扶起来，给她拍拍裙摆，说道：“那小徒儿便跟着为师去屋内学习如何制药吧。”
江笙歌看着新晋师父那凑近的大脸，忍不住往后仰，心想要是换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孩儿肯定哭死。
“你得称呼他二师父。”影子忽然对着江笙歌说道。
冷师兄立马瞪向影子，“什么叫二师父？”
“她先拜得我为师，你后来的，自然是二师父。”影子环抱手臂，不客气地说到。
陈萍萍听了他们的话，无奈得摇头笑了笑，挥手让三处得其他人退了下去吧，只留这些关键人物。
“七巧过后，陛下便会诏你和叶家叶灵儿一同进宫陪伴晨郡主，你要做好准备。”陈萍萍再次给江笙歌带来了惊吓。
“我？”江笙歌指了指自己。
陈萍萍点头，叮嘱道：“宫里不比宫外，行为举止定要注意些，在家里随意，在宫里要注意，好好陪晨郡主玩，也不要参和进皇子之间。”
江笙歌已经被这巨大的消息震惊住了，完全没有回话的反应。
“若是有困难，便去找可为，我一定第一时间接你回家。”陈萍萍语气温柔，摸摸江笙歌的脑袋说道。
“你想出人头地，我支持。你想低调度日，我也支持。无论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有我护着你，有你师父们护着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