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突然侵袭,林知宜小声地打了个哈欠,思考一会后发现想不出个什么来,就蹑手蹑脚爬回床上。

    睡觉前她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闹钟,现在2:30了,再不睡明天就别想学习了。

    想罢,她倒下就睡,失去意识前她脑海里莫名荡漾起方才闹钟上面的画面。

    现在是2015年5月11号。

    离2020年还差……5年。

    第二天早晨,宿管阿姨不同以往地破门而入,无视一屋子刚起床迷迷糊糊的高三社畜们,扯了扯仍在见周公的林知宜的被子,逼迫这人强行开机,然后很严肃地说:

    “喂,2号床明天你再把你的笔记本乱丢在床上可就不要怪我扣分啊,我看你都有个包,现在放进去,快点的。”

    林知宜艰难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气焰嚣张的宿管阿姨,心中不禁升腾起一阵不爽和无语,但她还是反手把笔记本抛到书包里面,又赌气般“唰”一声拉上了拉链。

    10分钟后,眼瞧舍友都起来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睡下去,半睡半醒地爬起来洗漱,然后跟安绮去食堂买个包子路上囫囵吃掉,去教室自习了。

    当她沉浸在题海中无法自拔时,才后知后觉草稿本已经炫完了,貌似之前也没有买新的备用。

    这……

    她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了被自己带过来的笔记本,虽然说不知道是谁的感觉有点不道德,但是撕一两页肯定没问题的……吧?

    于是她便从书包里面掏出那本昨天的笔记本,一翻开却隐约感觉似乎同昨天的内容不大一样:

    2020年3月10日,天气晴

    今天阳光不错,空气也很清新,我和他便难得地走出了实验室,在公园里漫无目的地瞎逛。

    林知宜看着貌似是凭空多出来的这行字,虽说像是谁写的日记,但是浮现出来的却是僵硬的印刷体,内心一阵懵逼,于是她便鬼迷心窍地在下面补上了一句:

    “恋爱手牵手,单身狗望狗。”

    写完后她盯着那页纸盯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多么幼稚,于是翻到后面几页,在撕的时候却怎么也撕不下来,她脑子里充斥着不解,明明摸起来这样薄,这么脆的纸居然撕不下来?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虚成这样吧,她又多试了几次,但依旧是撕不下来,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块尼龙布。她又烦躁地翻了翻,无意间发现好像之前写的那里又多出了个“?”的符号。

    这是什么情况?

    林知宜手痒痒的忍不住也添了个相同的符号上去。

    神奇的是,当她添完上去后,符号的旁边在她面前凭空多出了一个感叹号。

    林知宜顿时睡意就荡然无存,已经经历过一次重生的她意识到这本笔记本很有可能大有来头。

    难不成是跟那爽文小说套路一样,这是老天爷送给她的金手指?!

    于是她略微颤抖地拿起笔,在上面写到:

    “您是被封印在笔记本里的神明吗?”

    “?你是谁?”上面蹦出来了一个问句。

    林知宜想了想,觉得如果对面真是自己的金手指的话,她这么单刀直入确实没什么礼貌,要不还是简单的做个自我介绍吧!

    想罢,林知宜郑重地动笔:“我是一个18岁的苦逼高中牲。”

    意外的是,对面依旧只是蹦出问号。

    难道是我表达方式出错了?林知宜刚想下笔解释,本子上又多了一句话:

    “不是,你究竟是谁啊卧槽?!你是哪路大仙吗?怎么做到突然在本子上写字的?还有你这字怎么是这么标准的印刷体啊,神奇太神奇了!这本子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纸而已啊。”

    林知宜发觉不对劲,暗爽文套路来讲,能来找她的应该是某个牛逼的存在,怎么感觉对面有点蠢蠢的呢?看起来就像……不,也许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林知宜动笔:“你是人吗?”

    写完后她又愣住了。

    怎么感觉怪怪的?

    对面好像沉默了,隔了几分钟才回话到:“不是你怎么骂人呢?!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难道说?

    林知宜急忙下笔:“你那边是不是也突然出现了一本笔记本?”

    这次对面回的很快:“啊,是吧,实验室凭空出现的好像,我还以为是哪个同事的呢 ,但又不见人认领,看着挺新的丢掉太可惜了,才拿来用的。”

    “你那边是几几年了?”

    “上面不写着吗,2020年呀。”

    林知宜陷入沉思,笔记本也没有再显现出字迹。

    良久沉默。

    看起来,笔记本貌似能让她与未来的人联系。

    林知宜觉得,重生回来也有几天了,好不容易有了个神奇的小道具,以为是金手指,结果用处似乎也只能跟未来的一个应该是搞科研或者学术的普通人对话而已。

    还以为是什么呢……

    她就这样想着,心情十分纳闷,连书都看不进去。

    这时,笔记本上突然间泛起像水面一样的涟漪,随即从中浮出半个吃剩的苹果,苹果果肉还是新鲜的颜色,还没有被空气氧化,那片涟漪很快又消散不见。

    还没等林知宜反应过来,那书页上又缓缓浮现出一行行印刷体:

    “你那边刚刚有发生什么吗,刚刚我翻了翻这本子,在最后一页的书皮上有一个奇怪但是简单的图案,我无聊照着上面描了一遍,书上的纸质感突然就消失了,变得跟那水一样,吓死我了。”

    林知宜似乎意识到些什么,便写到:“刚刚你是在吃苹果吗?”

    书面现出字:“是啊,我刚刚吓了一跳,诶,那苹果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林知宜也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的书皮上,果真有个诡异的图案,她照着上面用手指描了一遍,当书页上出现熟悉的涟漪时,随手把刚刚的苹果丢了进去。

    “找到苹果了吗?”她写道。

    “它自己从书里面跑出来的啊!…”

    林知宜灵光乍现,她想到对面那个既然是2020年,也就是5年后的人,貌似好像还是能够利用这本所谓的笔记本帮到自己什么忙。

    能干什么呢?

    她只是犹豫了一会,便猛地想起摆在现在的她面前最大的难题——

    高考!

    她迅速拿起笔,生怕慢一秒笔就要长条腿跑了一样,写到:“听着,我大概明白了,我是重生来2015年的,我本来的职业可能跟你差不多,也是研究学术的,但是我高中的知识忘的差不多了,现在又要高考一次,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打印一份2015年的物化生高考题,这本本子肯定是具有某种隔空传送屋的功能的。”

    半晌,纸面才出现两个字:不行。

    林知宜准备多说几句,对面又在写了:“诶我凭什么帮你啊,我跟你没亲没故的,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林知宜早料到那人会说这话,便写道:“我不是说了我是重生的嘛,还有,我是2015年的人,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等我出头了一定去帮你!”

    对面还是拒绝了:“不行!万一跟你说了我名字后你杀了那个年幼无知的我怎么办?那我就应当不存在了,你用这个威胁我就不好了!”

    死了,忘了这茬了。

    林知宜懊悔地拍了拍脑。

    果然还是太激动了,她再度思考了一会,才往上写:“我不是说了我是重生的吗,实不相瞒,我原是2025年的人,我知道的一些事儿也许对你有帮助,你要是真不信的话,那我知道……”她便把2020年左右学术上某些知道的大事列了几件。

    其实林知宜此时是比较没底气的,毕竟不知道对方的研究专业和方向,或许人家还不感兴趣呢。

    过了一小会,纸面才显现出:“那行吧,反正这本子都够颠覆我三观的了,或许你的话也不假,等我一下就可以,大概12点之后那会我才有空。”

    林知宜“芜湖~”地轻叫出了声,这个上午她兴奋道连调戏安绮都特别积极。

    到了午休那会,林知宜把笔记本摊开放在床上,坐在旁边等着。安绮看了看她这副模样,便说道:“你一个劲盯着这书干什么呀,它待会会蹦出兔子来吗?”

    林知宜也看向她,挑眉道:“那还真不一定。”

    安绮一脸无语,转头跟舍友聊到:“过几天全是大型考试了,你准备得咋样?”

    林知宜如梦初醒:是哦高考前还有一堆大考,总不可能让人家给我找我们学校的大考答案吧,就现在这水平考试,出分时可是跳进恒河也洗不清啊!

    她便开始埋头思考对策,也是一下子,她便想到他们年级有一些人因为看不上学校的环境或是师资,在高考前花大价钱在外面学习,或是在家里自习,如果是自己想在家里自习的话,一般不会有人真的能做到,因为最大的阻力肯定就是父母的不同意,但林知宜是孤儿。

    “是哦,我没有爸妈诶!”她激动到喊了出来,回过神却发现舍友在以一种痴呆的眼神看着她。

    她顾不上太多,拿上一位舍友的老人机说道:“借一下哈~”便跑了出去,拨打了班主任的电话,当班主任了解到她的情况后,也只能打电话给林知宜唯一的监护人,也就是她所在的孤儿院的院长,院长因为一向很宠林知宜,也就同意了。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离校呢?”班主任问到。

    “其实我想多待一会的,那我上完这周我再走吧。”

    班主任用种某种很欣慰的语气说:“那你就是想先留下来考完大考再走是吗?”

    什么?!还有考试?

    林知宜立马反悔地说:“我现在立马搬家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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