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这次来算是私访，只带了一个师爷和差役，而且为了避嫌，让家丁去通传后就去了侧门，随后也是从那边进的门。
为了等人，甄辅的茶盏又换了一杯。
黄氏走后，甄光就出门迎接，院内除了看守的家丁再没其他人在。
甄婉就是这时候小跑着进来的，裙摆都粘了泥，一副混乱的样子。
“爹！”
甄婉这时瞧见了人，眼睛一亮，“爹，有人要杀我！”
“谁？！”甄辅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后又觉得这话是胡说，“你在乱说什么胡话。”
“甄文，他要杀我！”
甄婉父女两个在门前聚集，她还抓着春雨，喘着气道：“我们来的路上碰见甄文了，他还想要春雨，还让家里的下人抓着我们。”
说到这里，甄婉更加生气了，“叔母还帮着他，若不是女儿聪明，这会就被他们给得逞了。”
“他们现在在后面追女儿，父亲救我！”
话音一落，甄光的夫人黄氏怒气冲冲的找了过来。
“你个死丫头！”黄氏怒不可遏，像只要吃人的狮子，“你若是将你表哥踢伤了，我饶不了你！”
“就那个只知厮混的表哥，废了也算是给家中积德了。”现在甄辅在身边，甄婉一点都不怵她，顺带着又告了一状，“父亲，甄文说了，就要让我看着春雨受罪，他是故意的。”
黄氏已经叫了人去给甄文看身子，听了这话更是生气，“你胡说什么，什么都没有甄文的身子重要！”
“他的命就是命，春雨的就不是命了？”甄婉跑了一路出了汗，这会狼狈的不行，和黄氏叫嚷起来的样子像只发脾气的小猫，“你们愿意宠着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愿意，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场面有些嘈杂混乱，甄光领着齐阳进来的时候见黄氏在这还怔了一瞬，随后笑着开口，“大人，还请进屋说话。”
见有外人，甄婉往甄辅身后躲了躲，她发髻乱糟糟的，不能见人，甄辅示意春雨将人带去后堂，自己则对着甄光一点头，道：“正好大人来了，去将甄文带过来，我有话问。”
原先甄光让黄氏将人带走，就是不想让甄文出现在这，甄辅又提起这人，甄光潜意识里是觉得怕是又惹祸了。
齐阳陪着甄辅进了厅内，下人们看茶端上点心以后就退了出来，甄光拉着黄氏，站在门侧道：“怎么回事？”
“甄婉那个死丫头踢了文儿，郎中还在看，我见文儿疼的不轻，就没忍住过来。”黄氏语气中满满的心疼，“现如今人还在床上，如何能过来。”
“婉儿不是去后院休息，怎么又碰上了？”
黄氏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不好继续瞒着，便道：“那丫头故意从文儿门前过，文儿被大哥训斥了那么久心中不快是正常的，便叫人抓着她婢女想回屋，甄婉那死丫头想跑趁乱就踢了文儿一脚。”
一番说辞将前后话掉了个个，在她的嘴里甄文反倒是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了。
甄光怒道：“院中那么多的丫头，他想要你塞一个给他不就成了，非去招惹甄婉的做什么？！”
“本来因为这事大哥就已经有了脾气，现在又来了一出，甄婉是他亲女儿，怎么胡闹也不看看情况！”
“我拦着了，本也就是想让甄婉吃些亏，谁知道事情竟然成了这样。”黄氏见了齐阳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又问了一遍，“老爷，文儿现在还疼着呢，这边可否不来？”
“你先回去看看，文儿的伤情怎么样，这边我来想办法，先拖一拖吧。”
黄氏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去。”
厅里，齐阳与甄辅已经寒暄过后，提起甄文，齐阳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他是侯爷的子侄，下官自然是要多照顾些，不过这件事究竟怎么解决，下官还是想问问侯爷的意思。”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家中子女，可其中不包括甄文。”甄辅看向齐阳，铁面无私道：“这件事大人该如何就如何，本候不参与。”
这话听得齐阳一愣。
甄光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那哥哥可是上京的侯爷，这件事只要大人多给些转圜的机会，到时候我与大哥说说，明年的官员考校多谢好看的成绩，大人也能早些升迁啊。”
回想之前甄光与自己说的话，齐阳觉得自己好像理会错了意思。
甄辅道：“不管甄光与你说过什么，甄文犯罪终究是事实，大人若是在这事上犯了糊涂，连累了我在上京里的名声，到时候怕不是简单的一句赔罪就能结束的。”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本身这件事，若是用金钱和权势压人，那个女眷也没什么反抗的手段，甄光与黄氏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齐阳也不会将他们的儿子偷偷放回来，可现在上京来的这个侯爷却打定了主意让他秉公办理，难道是兄弟两个之间有了嫌隙？
齐阳道：“那一会下官就让人再将甄文押送回牢房看守。”
“不急，我还有些话要问他。”这话说着不像是好听的，齐阳似乎听到了一丝咬牙的声响。
甄光进屋，身后没有跟着甄文，一进门就对甄辅行了一礼，“大哥勿怪，文儿现在正在瞧郎中，婉儿那一脚....”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要等看过之后再说。”
“伤情如何？”
“内子还未过来告知。”
“那就派人过去问问。”甄辅吩咐完又对门外的家丁道：“去准备些吃的给姑娘送去，嘱咐她不许出屋，就说是我的话。”
家丁领命离开，甄光这边也派了随从去黄氏那。
还不到一个时辰，甄婉又洗漱一遍换了身裙装，再加上腹中空空，整个人都快瘫了。
春雨和她的情况也差不多，主仆两个屋中对坐，半晌春雨开口道：“姑娘，咱们要不先回去吧。”
现在想一想，打断腿总好比遇见这般腌臜的事情来得好些。
甄婉摇头，“不报仇就走？我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何况官府的人都来了，我不看着甄文落魄下狱饭都吃不下。”
话音一落，春雨的肚子就响起声响来，甄婉也捂着肚子，啪的一声拍着桌子起身。
“这府里的人怎么这般死板，不传唤就连饭都不给吃了？！”
说着就要出门，刚一开好险被人敲了脑袋。
过来传话的家丁没想到门会突然被打开，反应迅速的退到一旁去，“姑娘。”
“干嘛？”甄婉饿着肚子，语气有些不好。
“侯爷命奴才送来吃食，并且叮嘱姑娘不要出屋。”
家丁示意甄婉看向一边，廊下确实站着几个拎着食盒的婢女。
吃饭最大，甄婉让人进了屋，春雨帮着摆盘，“这饭里没下药吧？”
家丁汗颜道：“姑娘说笑了，哪个敢做那样的事情。”
“你们府上的少爷就挺敢的。”甄婉讥讽一句，“爹不让我出屋？”
“侯爷是这么说的，姑娘请用饭。”
门被关上，春雨看着甄婉杵着木筷不动，疑惑道：“姑娘？”
“吃吧。”甄婉摇头，“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侯爷不让姑娘出门，怕也是再遇见些什么，反正表少爷的事情侯爷都知晓了，定会为姑娘做主的。”春雨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出门才这般，轻声劝道。
“这我知道，只是不能亲眼看着总觉得可惜。”
春雨汗毛一竖，“姑娘，您歇会吧。”
甄婉：“.....”
“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只是说说。”她很无语。
“奴婢这不是怕您不单是说说么。”春雨嘟囔完赶紧给对方夹了块鱼，顺便把刺给拿了，“吃完好好睡一觉，若是顺利明日我们应当就能回去了。”
她心里是这般期盼着的。
甄婉这边安排完，甄文那边却传来话说暂时不能移步，甄辅见甄光目光闪躲也知晓这是托词，却并为计较，只是看向齐阳，道：“大人，甄文的这个案子，可还有争议之处？”
齐阳见甄辅面无徇私之色，正色道：“没有。”
“那女眷家属可有什么申述？”
“她们只是想让犯人伏法。”齐阳道：“至于其他，还未提。”
“我听说，那受辱的女眷已经去了道观，大人回去后可派人去问问，我甄家愿意出笔钱财，算是额外的补偿。”甄辅想了想，又道：“自然，甄文该如何就如何，这不冲突。”
甄光急道：“大哥，按大周朝规，玷污女子者得流放！”
“那就流放。”甄辅怒色道：“你既然知晓，就该好好管教你的儿子，而不是让他有恃无恐一错再错！”
“可事情已经发生，大哥何必这般不留情面？！”甄光是真的着急，虽然私下里给了齐阳一笔钱打点，可对方也是在自己的游说之下才收的，他可是给了保证的，甄辅这般说辞，齐阳又不是傻子，到时候鸡飞蛋打不说说不准还要怪罪他胡乱许诺的罪责。
“银钱我们可以出，只要那女子能撤述，多少银钱我都愿意给。”
“ 不论对方如何，你这笔钱是必须给！”甄辅气得站起身来，看着甄光，恨铁不成钢，“你那儿子已经混账成了什么模样，竟然连婉儿身边的婢女都敢动，若不是今日我在这，是不是连婉儿都要受辱？！”
齐阳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向甄光的目光中也多了丝不屑。
“数罪并罚，请大人也给本候做个主。”甄辅看向齐阳缓缓道：“这般知错故犯，又该怎么判？”
为了等人，甄辅的茶盏又换了一杯。
黄氏走后，甄光就出门迎接，院内除了看守的家丁再没其他人在。
甄婉就是这时候小跑着进来的，裙摆都粘了泥，一副混乱的样子。
“爹！”
甄婉这时瞧见了人，眼睛一亮，“爹，有人要杀我！”
“谁？！”甄辅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后又觉得这话是胡说，“你在乱说什么胡话。”
“甄文，他要杀我！”
甄婉父女两个在门前聚集，她还抓着春雨，喘着气道：“我们来的路上碰见甄文了，他还想要春雨，还让家里的下人抓着我们。”
说到这里，甄婉更加生气了，“叔母还帮着他，若不是女儿聪明，这会就被他们给得逞了。”
“他们现在在后面追女儿，父亲救我！”
话音一落，甄光的夫人黄氏怒气冲冲的找了过来。
“你个死丫头！”黄氏怒不可遏，像只要吃人的狮子，“你若是将你表哥踢伤了，我饶不了你！”
“就那个只知厮混的表哥，废了也算是给家中积德了。”现在甄辅在身边，甄婉一点都不怵她，顺带着又告了一状，“父亲，甄文说了，就要让我看着春雨受罪，他是故意的。”
黄氏已经叫了人去给甄文看身子，听了这话更是生气，“你胡说什么，什么都没有甄文的身子重要！”
“他的命就是命，春雨的就不是命了？”甄婉跑了一路出了汗，这会狼狈的不行，和黄氏叫嚷起来的样子像只发脾气的小猫，“你们愿意宠着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愿意，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场面有些嘈杂混乱，甄光领着齐阳进来的时候见黄氏在这还怔了一瞬，随后笑着开口，“大人，还请进屋说话。”
见有外人，甄婉往甄辅身后躲了躲，她发髻乱糟糟的，不能见人，甄辅示意春雨将人带去后堂，自己则对着甄光一点头，道：“正好大人来了，去将甄文带过来，我有话问。”
原先甄光让黄氏将人带走，就是不想让甄文出现在这，甄辅又提起这人，甄光潜意识里是觉得怕是又惹祸了。
齐阳陪着甄辅进了厅内，下人们看茶端上点心以后就退了出来，甄光拉着黄氏，站在门侧道：“怎么回事？”
“甄婉那个死丫头踢了文儿，郎中还在看，我见文儿疼的不轻，就没忍住过来。”黄氏语气中满满的心疼，“现如今人还在床上，如何能过来。”
“婉儿不是去后院休息，怎么又碰上了？”
黄氏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不好继续瞒着，便道：“那丫头故意从文儿门前过，文儿被大哥训斥了那么久心中不快是正常的，便叫人抓着她婢女想回屋，甄婉那死丫头想跑趁乱就踢了文儿一脚。”
一番说辞将前后话掉了个个，在她的嘴里甄文反倒是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了。
甄光怒道：“院中那么多的丫头，他想要你塞一个给他不就成了，非去招惹甄婉的做什么？！”
“本来因为这事大哥就已经有了脾气，现在又来了一出，甄婉是他亲女儿，怎么胡闹也不看看情况！”
“我拦着了，本也就是想让甄婉吃些亏，谁知道事情竟然成了这样。”黄氏见了齐阳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又问了一遍，“老爷，文儿现在还疼着呢，这边可否不来？”
“你先回去看看，文儿的伤情怎么样，这边我来想办法，先拖一拖吧。”
黄氏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去。”
厅里，齐阳与甄辅已经寒暄过后，提起甄文，齐阳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他是侯爷的子侄，下官自然是要多照顾些，不过这件事究竟怎么解决，下官还是想问问侯爷的意思。”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家中子女，可其中不包括甄文。”甄辅看向齐阳，铁面无私道：“这件事大人该如何就如何，本候不参与。”
这话听得齐阳一愣。
甄光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那哥哥可是上京的侯爷，这件事只要大人多给些转圜的机会，到时候我与大哥说说，明年的官员考校多谢好看的成绩，大人也能早些升迁啊。”
回想之前甄光与自己说的话，齐阳觉得自己好像理会错了意思。
甄辅道：“不管甄光与你说过什么，甄文犯罪终究是事实，大人若是在这事上犯了糊涂，连累了我在上京里的名声，到时候怕不是简单的一句赔罪就能结束的。”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本身这件事，若是用金钱和权势压人，那个女眷也没什么反抗的手段，甄光与黄氏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齐阳也不会将他们的儿子偷偷放回来，可现在上京来的这个侯爷却打定了主意让他秉公办理，难道是兄弟两个之间有了嫌隙？
齐阳道：“那一会下官就让人再将甄文押送回牢房看守。”
“不急，我还有些话要问他。”这话说着不像是好听的，齐阳似乎听到了一丝咬牙的声响。
甄光进屋，身后没有跟着甄文，一进门就对甄辅行了一礼，“大哥勿怪，文儿现在正在瞧郎中，婉儿那一脚....”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要等看过之后再说。”
“伤情如何？”
“内子还未过来告知。”
“那就派人过去问问。”甄辅吩咐完又对门外的家丁道：“去准备些吃的给姑娘送去，嘱咐她不许出屋，就说是我的话。”
家丁领命离开，甄光这边也派了随从去黄氏那。
还不到一个时辰，甄婉又洗漱一遍换了身裙装，再加上腹中空空，整个人都快瘫了。
春雨和她的情况也差不多，主仆两个屋中对坐，半晌春雨开口道：“姑娘，咱们要不先回去吧。”
现在想一想，打断腿总好比遇见这般腌臜的事情来得好些。
甄婉摇头，“不报仇就走？我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何况官府的人都来了，我不看着甄文落魄下狱饭都吃不下。”
话音一落，春雨的肚子就响起声响来，甄婉也捂着肚子，啪的一声拍着桌子起身。
“这府里的人怎么这般死板，不传唤就连饭都不给吃了？！”
说着就要出门，刚一开好险被人敲了脑袋。
过来传话的家丁没想到门会突然被打开，反应迅速的退到一旁去，“姑娘。”
“干嘛？”甄婉饿着肚子，语气有些不好。
“侯爷命奴才送来吃食，并且叮嘱姑娘不要出屋。”
家丁示意甄婉看向一边，廊下确实站着几个拎着食盒的婢女。
吃饭最大，甄婉让人进了屋，春雨帮着摆盘，“这饭里没下药吧？”
家丁汗颜道：“姑娘说笑了，哪个敢做那样的事情。”
“你们府上的少爷就挺敢的。”甄婉讥讽一句，“爹不让我出屋？”
“侯爷是这么说的，姑娘请用饭。”
门被关上，春雨看着甄婉杵着木筷不动，疑惑道：“姑娘？”
“吃吧。”甄婉摇头，“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侯爷不让姑娘出门，怕也是再遇见些什么，反正表少爷的事情侯爷都知晓了，定会为姑娘做主的。”春雨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出门才这般，轻声劝道。
“这我知道，只是不能亲眼看着总觉得可惜。”
春雨汗毛一竖，“姑娘，您歇会吧。”
甄婉：“.....”
“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只是说说。”她很无语。
“奴婢这不是怕您不单是说说么。”春雨嘟囔完赶紧给对方夹了块鱼，顺便把刺给拿了，“吃完好好睡一觉，若是顺利明日我们应当就能回去了。”
她心里是这般期盼着的。
甄婉这边安排完，甄文那边却传来话说暂时不能移步，甄辅见甄光目光闪躲也知晓这是托词，却并为计较，只是看向齐阳，道：“大人，甄文的这个案子，可还有争议之处？”
齐阳见甄辅面无徇私之色，正色道：“没有。”
“那女眷家属可有什么申述？”
“她们只是想让犯人伏法。”齐阳道：“至于其他，还未提。”
“我听说，那受辱的女眷已经去了道观，大人回去后可派人去问问，我甄家愿意出笔钱财，算是额外的补偿。”甄辅想了想，又道：“自然，甄文该如何就如何，这不冲突。”
甄光急道：“大哥，按大周朝规，玷污女子者得流放！”
“那就流放。”甄辅怒色道：“你既然知晓，就该好好管教你的儿子，而不是让他有恃无恐一错再错！”
“可事情已经发生，大哥何必这般不留情面？！”甄光是真的着急，虽然私下里给了齐阳一笔钱打点，可对方也是在自己的游说之下才收的，他可是给了保证的，甄辅这般说辞，齐阳又不是傻子，到时候鸡飞蛋打不说说不准还要怪罪他胡乱许诺的罪责。
“银钱我们可以出，只要那女子能撤述，多少银钱我都愿意给。”
“ 不论对方如何，你这笔钱是必须给！”甄辅气得站起身来，看着甄光，恨铁不成钢，“你那儿子已经混账成了什么模样，竟然连婉儿身边的婢女都敢动，若不是今日我在这，是不是连婉儿都要受辱？！”
齐阳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向甄光的目光中也多了丝不屑。
“数罪并罚，请大人也给本候做个主。”甄辅看向齐阳缓缓道：“这般知错故犯，又该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