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就是莉莉，名字也只是一个称谓。她还是他，莉莉还是里奥，这些都无所谓。”
莉达扬起下巴看向理查兹：“倒是你，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烦你过问了。”
她反握住莉莉的手腕，带她离开这里。
等走进距宴会厅还有一段距离的走廊后，莉达又叉腰转向莉莉：“完全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想的。”
啊，果然会生气。莉莉默默低头等着被骂。不如说，只是生气真是太好了。要是完全没有反应那就说明莉达根本不在乎自己。
“既然要做就要好好做啊！为什么别人一拆穿就不装了！”
生气的点和她想的好像完全不一样。该说不愧是莉达吗？
莉达确实没有因为莉莉的有所隐瞒而生气。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不过她也确实因为理查兹一拆穿，就不打自招的做法生气。
“你这样做可不行！如果上战场，别人只是开口一问，你就要把情报都供出去吗？”
“唔……那倒是不会啦。但是这次是因为我原本想要隐瞒的对象就是阿斯特家啦……”然而刚入学就被识破了，看来自己的情报搜集工作还有待加强。
“什么意思？”
“这得从几年前说起……”
彼时的莉莉还不叫莉莉，他是里奥，生活在一座小城镇。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里奥。”黑发的女性摇了摇狼尾，“今天也卖出去不少本书，再加上这个月的稿费，我们应该可以天天吃大餐了。”
“大餐偶尔吃一次就好。”里奥搬来仓库中的书，一一对照着今天卖出去的量补货，“多出来的钱还是存起来吧。”
“说得也是呢。也要准备准备你去皇都念书的学费了。”
听见这话，里奥不由得顿住：“皇都？为什么去哪里？”
“唔，我觉得还是得带你去见见市面。毕竟从来没见过都市繁华的小孩很快就会被人骗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就听妈妈的话吧。”塞丝盘起长发对他眨了眨眼睛，“要去就去最好的，咱们去念圣玛丽学院怎么样？”
就算是居住在小城市的里奥也知道，圣玛丽学院招收的几乎都是贵族子弟。
他面露迟疑：“我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那当然——没有。”塞丝摇摇手指，“但是上圣玛丽学院不止这一个办法。他们会招收有天赋的孩子作为‘特招生’。”
里奥诚实地说：“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特招’的地方。”
“嘿！”塞丝佯怒道，“你是在瞧不起伟大的星空观测者、预言家、作家塞丝·怀特小姐吗！”
“屋里坐不下那么多人。”里奥叹气，“那么伟大的星空观测者、预言家、作家塞丝·怀特小姐有什么高见呢？”
“我之前就说过的吧？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塞丝点了点里奥的脑门，“你的星星就在皇都。”
“必须要去吗？”
“必须要去。”塞丝点点头，“去了那里，你就会遇上足以改变你的星星！才能变得更加闪耀！”
里奥偶尔会对自己母亲的这种比喻感到无奈：“不，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幼稚。又不是小孩子了，对于比别人更耀眼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兴趣。”
“所以说，”塞丝当作没听见，“你要去皇都，必须要去。”
“是、是，知道了。”里奥应道。
“你要去皇都，必须要去。”
雪白的床铺上，躺着一位虚弱的女人。她的皮肤皲裂，似是一块块碎片，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刷刷拉拉地变成粉末掉落。
“你要去皇都，但是不要被咳咳、不要被阿斯特家发现了。”塞丝抓住里奥的手，许久没得到机会修剪的指甲划破了里奥的皮肤，“不要被发现咳咳、咳、只要等星星出现就好。”
“星星出现之后，不管是你想继续隐姓埋名还是光明正大地回到阿斯特家都无所谓。”塞丝眼睛黯淡，但她固执地盯着里奥想要一个回复。
“好。”里奥自然不会拒绝她。
“那我就放心了咳咳。”一旦咳嗽，皮肤便会簌簌地掉落粉末。粉末之下不是血肉，而是如同星空般的黑暗。
“抱歉啊里奥，”塞丝渐渐松开里奥的手，“如果我以前不强求让两颗平行的星星交汇就好了……不过那样可能也就没有你了……”
“……”里奥沉默地握住她的手，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但你可以放心，你和那颗星星交汇不是强求来的，而是必然的。”塞丝露出浅淡的笑意，“说命运有些太沉重了，说缘分又有些淡了，还是必然这个词最合适了。”
“不需要刻意去找，也不用特意去寻。星星会来找你的。”
“这是我‘看’到的‘未来’。”
不大但颇显温馨的小木屋内，里奥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许久，才慢慢起身帮忙合上母亲的眼睛。
他松开那双破破烂烂一块皮肉一块漆黑的手，在原地驻足许久。
直到天色大亮，楼下的孩子们开始叽叽喳喳地吵闹，他才恍然清醒。
“去皇都吗……”里奥看向窗外，那明亮的阳光甚至刺痛了他的双眼，令他不自觉地落泪。
即使有塞丝的事前准备，想要进入圣玛丽学院也没有那么轻松。
更何况除了成绩这一考核标准外，里奥还要考虑住宿、生活费用等等问题。
塞丝留下的钱他暂时不打算使用，所以当务之急是找一份打工。
在报纸上寻找打工机会的里奥就这样注意到了一条招人讯息：“女仆咖啡厅诚招一位前台员工，工资待遇丰厚，假期多多，距著名学府圣玛丽学院只有30米！”
工资多，距离学校也近，应该是个非常非常理想的打工选择了，除了后面附上的条件是女性外，几乎完美满足了里奥的需求。
那干脆就扮成女孩子吧。不仅能够避开阿斯特家，还能赚些生活费。
就这样，里奥化名为莉莉，以女孩子的身份进入了皇都。
“等等。”莉达有一点不解，“可是特招生进校前都会核实的吧？如果你的母亲提前为你做了准备，那你是怎么通过莉莉的身份入学的？”
“嗯，因为当时母亲不是找人打点关系，而是以她的名义为我写了一封推荐入学的信。而且我本身也有意外高的光元素亲和度，所以入学很顺利。”
毕竟她也是写了非常著名的《星空论》的作者，就算抛去作者的身份，也有另一个预言家的身份。
“幸好特招生的招生工作是全程保密的呢……”不然一下子就会被阿斯特家发现了吧。
莉莉点点头：“嗯，先前就考虑到了这点。原本母亲还想过寄恐吓信之类的，后来发现阿斯特家无法得知招生详情，就方便许多了。”
“不过莉达，”莉莉握紧了莉达的手，“你先前说的想对我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诶？”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事的莉达被呛到，“咳、咳，是什么来着？”
“啊——事情太多好像有点忘记了……”
莉莉有些失望道：“啊，忘记了吗……那好吧……”
所以她之前是期待什么？莉达见她满脸失落，不自觉地就想满足她。要是期待的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那我就满足她的愿望好了。不过她会期待什么呢？
“唔……你有想要的东西吗？”莉达问出声后又找了个理由，“不是快到你的生日了吗？”去年送了好几套裙子，不过今年知道莉莉的真实性别后还送裙子似乎就有些敷衍了。
“想要的？”莉莉眼睛盯着莉达不放，“想要的话就可以给我吗？”
莉达爽快点头：“只要我能满足的话都可以。”
“那……应该是只有莉达你能满足的事情了……”莉莉轻笑，“不过具体是什么还是等莉达你想明白再告诉你吧。”
“？为什么要想明白再告诉我？”莉达搞不清楚，女孩……啊不，男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等两人回到宴会厅，晚会已经接近散场了。
艾琳娜的鞋子拍打着地板，有些不耐烦地对她们两说：“再不回来人都走光了，你们去哪了说了那么长时间？”
“抱歉抱歉啦，一聊起来就忘记时间了。”莉达连忙哄人。
“哼。”艾琳娜抬起下巴，“算了，下次再说。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就要被骂了。”
“乔伊斯伯爵给你定了门禁吗？”
艾琳娜苦恼道：“差不多吧……说是最近不太平，让我少出去乱跑。”
怎么说呢，在莉达眼里，乔伊斯伯爵有时候仿佛很关心艾琳娜这个女儿，有时候又恨不得让她赶紧嫁出去。
还真是矛盾的人。莉达摇摇头坐上了马车。
因为艾琳娜的门禁，所以回去的路上，莉莉是和莉达一辆马车的。
“我觉得还是更习惯叫你莉莉这个名字。”
“嗯，莉达想怎么叫都行。”莉莉对这件事不太在意，“哪个名字都可以，我不介意。”
“唔，所以你是为了扮成女孩子才留了那么长的头发吗？”莉达摸了摸莉莉垂在双肩的头发。和学校里那些男孩子相比，到双肩的长度已经是很长的头发了。
莉莉撑着下巴仍由莉达摆弄自己的头发：“没有哦，你之前看到的就是我本身的长度。”
之前？也就是说
“你穿男装时是你原本的头发？那发色呢？”
“我原本是黑发。”说到这里，莉莉倒是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件事，“莉达以前说过自己喜欢金发的人吧？那我是不是该直接染成金发？”
“诶？”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事的莉达懵了。
“你和艾琳娜不是在咖啡厅聊过吗？”
从记忆的海洋中成功捞到相关记忆的莉达：“啊，那个啊，其实我当时说的是——”
等等，总不能直说自己喜欢的类型是黑发蓝眼吧！
莉达扬起下巴看向理查兹：“倒是你，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烦你过问了。”
她反握住莉莉的手腕，带她离开这里。
等走进距宴会厅还有一段距离的走廊后，莉达又叉腰转向莉莉：“完全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想的。”
啊，果然会生气。莉莉默默低头等着被骂。不如说，只是生气真是太好了。要是完全没有反应那就说明莉达根本不在乎自己。
“既然要做就要好好做啊！为什么别人一拆穿就不装了！”
生气的点和她想的好像完全不一样。该说不愧是莉达吗？
莉达确实没有因为莉莉的有所隐瞒而生气。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不过她也确实因为理查兹一拆穿，就不打自招的做法生气。
“你这样做可不行！如果上战场，别人只是开口一问，你就要把情报都供出去吗？”
“唔……那倒是不会啦。但是这次是因为我原本想要隐瞒的对象就是阿斯特家啦……”然而刚入学就被识破了，看来自己的情报搜集工作还有待加强。
“什么意思？”
“这得从几年前说起……”
彼时的莉莉还不叫莉莉，他是里奥，生活在一座小城镇。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里奥。”黑发的女性摇了摇狼尾，“今天也卖出去不少本书，再加上这个月的稿费，我们应该可以天天吃大餐了。”
“大餐偶尔吃一次就好。”里奥搬来仓库中的书，一一对照着今天卖出去的量补货，“多出来的钱还是存起来吧。”
“说得也是呢。也要准备准备你去皇都念书的学费了。”
听见这话，里奥不由得顿住：“皇都？为什么去哪里？”
“唔，我觉得还是得带你去见见市面。毕竟从来没见过都市繁华的小孩很快就会被人骗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就听妈妈的话吧。”塞丝盘起长发对他眨了眨眼睛，“要去就去最好的，咱们去念圣玛丽学院怎么样？”
就算是居住在小城市的里奥也知道，圣玛丽学院招收的几乎都是贵族子弟。
他面露迟疑：“我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那当然——没有。”塞丝摇摇手指，“但是上圣玛丽学院不止这一个办法。他们会招收有天赋的孩子作为‘特招生’。”
里奥诚实地说：“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特招’的地方。”
“嘿！”塞丝佯怒道，“你是在瞧不起伟大的星空观测者、预言家、作家塞丝·怀特小姐吗！”
“屋里坐不下那么多人。”里奥叹气，“那么伟大的星空观测者、预言家、作家塞丝·怀特小姐有什么高见呢？”
“我之前就说过的吧？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塞丝点了点里奥的脑门，“你的星星就在皇都。”
“必须要去吗？”
“必须要去。”塞丝点点头，“去了那里，你就会遇上足以改变你的星星！才能变得更加闪耀！”
里奥偶尔会对自己母亲的这种比喻感到无奈：“不，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幼稚。又不是小孩子了，对于比别人更耀眼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兴趣。”
“所以说，”塞丝当作没听见，“你要去皇都，必须要去。”
“是、是，知道了。”里奥应道。
“你要去皇都，必须要去。”
雪白的床铺上，躺着一位虚弱的女人。她的皮肤皲裂，似是一块块碎片，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刷刷拉拉地变成粉末掉落。
“你要去皇都，但是不要被咳咳、不要被阿斯特家发现了。”塞丝抓住里奥的手，许久没得到机会修剪的指甲划破了里奥的皮肤，“不要被发现咳咳、咳、只要等星星出现就好。”
“星星出现之后，不管是你想继续隐姓埋名还是光明正大地回到阿斯特家都无所谓。”塞丝眼睛黯淡，但她固执地盯着里奥想要一个回复。
“好。”里奥自然不会拒绝她。
“那我就放心了咳咳。”一旦咳嗽，皮肤便会簌簌地掉落粉末。粉末之下不是血肉，而是如同星空般的黑暗。
“抱歉啊里奥，”塞丝渐渐松开里奥的手，“如果我以前不强求让两颗平行的星星交汇就好了……不过那样可能也就没有你了……”
“……”里奥沉默地握住她的手，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但你可以放心，你和那颗星星交汇不是强求来的，而是必然的。”塞丝露出浅淡的笑意，“说命运有些太沉重了，说缘分又有些淡了，还是必然这个词最合适了。”
“不需要刻意去找，也不用特意去寻。星星会来找你的。”
“这是我‘看’到的‘未来’。”
不大但颇显温馨的小木屋内，里奥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许久，才慢慢起身帮忙合上母亲的眼睛。
他松开那双破破烂烂一块皮肉一块漆黑的手，在原地驻足许久。
直到天色大亮，楼下的孩子们开始叽叽喳喳地吵闹，他才恍然清醒。
“去皇都吗……”里奥看向窗外，那明亮的阳光甚至刺痛了他的双眼，令他不自觉地落泪。
即使有塞丝的事前准备，想要进入圣玛丽学院也没有那么轻松。
更何况除了成绩这一考核标准外，里奥还要考虑住宿、生活费用等等问题。
塞丝留下的钱他暂时不打算使用，所以当务之急是找一份打工。
在报纸上寻找打工机会的里奥就这样注意到了一条招人讯息：“女仆咖啡厅诚招一位前台员工，工资待遇丰厚，假期多多，距著名学府圣玛丽学院只有30米！”
工资多，距离学校也近，应该是个非常非常理想的打工选择了，除了后面附上的条件是女性外，几乎完美满足了里奥的需求。
那干脆就扮成女孩子吧。不仅能够避开阿斯特家，还能赚些生活费。
就这样，里奥化名为莉莉，以女孩子的身份进入了皇都。
“等等。”莉达有一点不解，“可是特招生进校前都会核实的吧？如果你的母亲提前为你做了准备，那你是怎么通过莉莉的身份入学的？”
“嗯，因为当时母亲不是找人打点关系，而是以她的名义为我写了一封推荐入学的信。而且我本身也有意外高的光元素亲和度，所以入学很顺利。”
毕竟她也是写了非常著名的《星空论》的作者，就算抛去作者的身份，也有另一个预言家的身份。
“幸好特招生的招生工作是全程保密的呢……”不然一下子就会被阿斯特家发现了吧。
莉莉点点头：“嗯，先前就考虑到了这点。原本母亲还想过寄恐吓信之类的，后来发现阿斯特家无法得知招生详情，就方便许多了。”
“不过莉达，”莉莉握紧了莉达的手，“你先前说的想对我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诶？”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事的莉达被呛到，“咳、咳，是什么来着？”
“啊——事情太多好像有点忘记了……”
莉莉有些失望道：“啊，忘记了吗……那好吧……”
所以她之前是期待什么？莉达见她满脸失落，不自觉地就想满足她。要是期待的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那我就满足她的愿望好了。不过她会期待什么呢？
“唔……你有想要的东西吗？”莉达问出声后又找了个理由，“不是快到你的生日了吗？”去年送了好几套裙子，不过今年知道莉莉的真实性别后还送裙子似乎就有些敷衍了。
“想要的？”莉莉眼睛盯着莉达不放，“想要的话就可以给我吗？”
莉达爽快点头：“只要我能满足的话都可以。”
“那……应该是只有莉达你能满足的事情了……”莉莉轻笑，“不过具体是什么还是等莉达你想明白再告诉你吧。”
“？为什么要想明白再告诉我？”莉达搞不清楚，女孩……啊不，男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等两人回到宴会厅，晚会已经接近散场了。
艾琳娜的鞋子拍打着地板，有些不耐烦地对她们两说：“再不回来人都走光了，你们去哪了说了那么长时间？”
“抱歉抱歉啦，一聊起来就忘记时间了。”莉达连忙哄人。
“哼。”艾琳娜抬起下巴，“算了，下次再说。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就要被骂了。”
“乔伊斯伯爵给你定了门禁吗？”
艾琳娜苦恼道：“差不多吧……说是最近不太平，让我少出去乱跑。”
怎么说呢，在莉达眼里，乔伊斯伯爵有时候仿佛很关心艾琳娜这个女儿，有时候又恨不得让她赶紧嫁出去。
还真是矛盾的人。莉达摇摇头坐上了马车。
因为艾琳娜的门禁，所以回去的路上，莉莉是和莉达一辆马车的。
“我觉得还是更习惯叫你莉莉这个名字。”
“嗯，莉达想怎么叫都行。”莉莉对这件事不太在意，“哪个名字都可以，我不介意。”
“唔，所以你是为了扮成女孩子才留了那么长的头发吗？”莉达摸了摸莉莉垂在双肩的头发。和学校里那些男孩子相比，到双肩的长度已经是很长的头发了。
莉莉撑着下巴仍由莉达摆弄自己的头发：“没有哦，你之前看到的就是我本身的长度。”
之前？也就是说
“你穿男装时是你原本的头发？那发色呢？”
“我原本是黑发。”说到这里，莉莉倒是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件事，“莉达以前说过自己喜欢金发的人吧？那我是不是该直接染成金发？”
“诶？”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事的莉达懵了。
“你和艾琳娜不是在咖啡厅聊过吗？”
从记忆的海洋中成功捞到相关记忆的莉达：“啊，那个啊，其实我当时说的是——”
等等，总不能直说自己喜欢的类型是黑发蓝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