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狗沈静游一下支楞起来。
她一溜烟叼着手机冲进书房，又挪了一张狗狗趴着比较舒服的椅子到书桌前，还叼过来一卷胶带，艰难地把电脑摄像头贴上。
电脑开机，下载豆豆桌面版。
“系统是否提供个人账号完全隐私化，包括隐藏ip服务？”
【该项服务为系统基础服务】
闻言，沈静游放心登陆上豆豆。
先解决六个常态交易。
沈静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个的狗爪在键盘上来回一指禅，忙活半天才打出助农直播四个字。
原本还想试试小说里写得那些直播算命，就这张嘴汪汪汪，上爪一指禅，玩啥？
老实刷直播和短视频吧。
搜索出来的直播间从上往下看。
前三个是村支书村副书记直播，还做了专门的直播背景，小桌子上农产品摆得很端正。
这种不适合现在的她。
试想一下，主播正在直播讲解，桌上的农产品突然消失，语音跟着大声播报“支付宝到账xx元”。
此情此景……
以后升级能用廷达罗斯之猎犬的技能去其他位面，再来选择性找他们。
现在，划走。
第四个邮政助农。
划走划走，和官方打交道再缓缓。
第五个。
一个，欺诈网红。
刚划到这个直播间，沈静游都没看清楚主播的脸，屏幕正中欺诈两字便方方正正，明明白白。
？
这厮竟然敢骗她这个奸商的钱？
点进去直播间一看，观看人数竟然十多万？
沈静游沉默，沈静游愤怒。
这些真情实意的粉丝里指不定就有她的意向客户，说不定就有一个“状态”。
四舍五入就是骗她的钱，还要骗她客户的钱，岂能容之？
正义小狗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当前直播间正在“助农”的是邛都自产原生态优质核桃。
主播口口声声乡亲们亲手种的，一个一个摘下来，编故事编到眼泪汪汪的好核桃，经过买卖公平技能剥去画皮应该是——
长期存放，发霉变质，又经过了化学染料重新涂色的大量劣质核桃，和少量高质量核桃混装后重新包装，共同组就了这道科技与狠活。
沈静游又去豆豆搜索查看这个网红助农信息，每一个被提起的产品，全部被买卖公平标出假货、劣质品、科技与狠活、以次充好。
沈静游：“……”
她抖抖已经有点累的狗爪子，看看现在一穷二白还是条狗的自己，再回忆银行卡里单薄的数字。
此等奸商，吃她雷霆一击。
“系统，你能把买卖公平扒皮的这些劣质品信息，连同背后的利益链，产品链，一起整理好打包发给邛都公安局网络安全处吗？”
“我不是想帮助当地政治实体，只是见不得这种道德恶劣之徒败坏我们的形象，她的行为等于往我脸上抹黑。”
【需要发送完全加密邮件吗？】
“发件人备注正义小狗吧。”
【请您放心，商者有一些个人情绪完全在合理范围内。上一任商者，祂经常去商道委员会门口挂横幅开大喇叭骂街也只是被城市治安管理处带走】
还能有这种操作？
沈静游悟了。
不过她完全不想承认，她就是有个人情绪了！
刷刷刷，忽略官方参与的直播间，又替天行道了两个欺诈网红。
沈静游终于找到了目标。
一个普普通通的直播间，名字其实还没有助农，就叫张阿婆卖柿子。
能找到这个直播间，其实还是举报过程中，沈静游不知道误点了哪里，豆豆卡了一会，再次有反应时，刷出的几个直播间之一。
不料这次就给了她惊喜。
小小的气泡框稳稳挂在小小的直播间上。
物品：纯天然西红柿，品质优
描述：皮薄汁多，酸甜可口，这就是小时候的味道
操作：可探查，可交易
小时候的味道？
买它！
沈静游立刻点进了直播间，而后才发现这个直播间简陋得厉害。
两个竹编筐里沙沙粉粉的西红柿冒出了头。
它们并排在最前方，之后是一张木桌子，可能用得太久，表层漆掉了很多，但被擦得干干净净。
一张硬纸板立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优质西红柿，请自助下单，不会看公屏，非常感谢您。”
纸板旁边还有个水杯。
再往后椅子上坐着个阿婆。
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衣着干净，普普通通一村里老太太模样。
忙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看着镜头有些拘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背景和四周就是村子里作为仓库的房间，相对阴凉，又很简陋。
“终于来新人了”
“欢迎欢迎”
“柿子真的可好吃了，真的，骗你我手机马上被人偷”
一共五个在线粉丝，三个跳出来发弹幕。
而直播间的主人公，张阿婆，只是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头拘谨地笑。
“阿婆今天站了一早上了，她腿脚不好”
第四个粉丝也跳出来了。
“老版柿子？”
“就是那种，沙沙的，又酸又甜，有柿子味”
“对对，不好吃的话，山上有个猪的手机现在被人偷”
“嗨嗨，说啥呢？”
山上有个猪马上跳了出来，“你们咋不说自己手机？不过兄弟，真的好吃，信我”
沈静游当然信。
因为她观察了一番，发现老太太背后还有两三筐，可能更多。
所以她直接进行交易，新鲜的西红柿已经躺在书桌上了。
相对哑光的沙红色外皮，闻着就一股清新的柿子味。
叼一个在毛巾上蹭了蹭，放到洗菜不锈钢小盆里，几口就是一个。
果瓤又沙又嫩，汁水酸酸甜甜，沈静游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姥姥家菜地偷吃西红柿，那种感觉，美滋滋。
要评价就一个字，绝！
情不自禁地舔完盆里的汁水，沈静游打算给亲戚朋友都买点。
“系统，我用这个账号下单，会不会有地址问题？”
【您放心，下单信息会帮您转移到另一个空白账号上，和当前账号无关联】
稳了。
唰唰唰。
沈静游不止给自己的地址又买了五斤，还给爸妈，亲哥，好闺蜜年年都买了一份。
算了算还差一份，她就帮13楼王老太也买了一份。
邻里之间，要互相往来嘛。
买完西红柿，六份普通交易已经完成。
接下来再解决一份“状态”或者“经历”的交易就能成功做人。
想到这，沈静游立刻充满动力。
很多事情，想来容易下手难。
按照沈静游的计划。
抛开游戏，运动，专业技术，和修蹄子剪羊毛这类要么不见人脸，要么主播注意力大多不在弹幕发言的直播，专门找有互动看弹幕的直播，然后对症下药，还不是药到病除，不，钱货两讫。
但事实是残忍的。
精挑细选的第一个目标。
一个唱歌主播。
她的嗓音极佳，低音气息稳定，高音爆发力感染力双强，难度很高的歌曲，也能游刃有余随意转换。
然而小气泡提示——
状态：今日的我是你不屑一顾的胃溃疡（中度），明日的我就是你高攀不起的胃穿孔
描述：饮食不规律、饥饱随心，偶尔醉酒的我，遇上企图骗婚还得了艾滋的你，会擦出什么样的炸裂火花？
操作：可探查，可交易
沈静游：“主播你男朋友骗婚，胃溃疡也很严重，有概率迅速恶化到胃穿孔，我能帮你解决”
下一秒，沈静游被踢出直播间。
系统还提醒她被拉黑了。
当然，作为开挂人士，拉黑效果等于无。
但当她刷回这个直播间时，看到小气泡有了变化。
操作一项，从可探查可交易，变成资金不足，不可探查，不可交易。
可能是目的太明确，说得太直白，泄露隐私，沈静游决定反省1秒，然后发私信委婉提醒。
“你新女友诈骗犯，骗你30万，还有你S/M小视频准备长线杀猪，信我帮你解决”
“你老公嫖/娼王者，今天去见序号162，30秒后又被扫黄打非，信我帮你离婚”
“你儿子正在学校带屎打架，堪称一代屎皇，信我能让你儿子打完不臭”
……
“人类真是容易恼羞成怒的生物。”
听着系统转播的投诉+1+1+1+1，沈静游中场休息时啃着西红柿无情嘲笑。
智能辅助沉默。
智能辅助忍了又忍。
智能辅助忍不住了。
智能辅助委婉提醒：【或许您说得有些直接？先打赏刷个好感度？】
“不，是他们玻璃心。”
沈静游一口回绝。
花钱？
开什么玩笑。
她现在狗爪打字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能和别人开黑游戏。
豆豆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目标客户。
【恭喜宿主当前世界知名度加10】
“怎么回事？”
沈静游逐个扒拉着豆豆商城直播间正在进货最近日常用度。
【您被主播这次绝不空军在直播里点名骂了】
“是他啊。”
沈静游用狗爪摸着下巴嘎嘎直乐，“他儿子一战封神，小视频都流传到外校了，他还有心情骂我？”
说着她用狗爪捏起刚喝完的肥宅快乐水瓶，向着墙角的垃圾桶跃跃欲试。
“哎呀，又没中。”
今天绝不空军甩了甩空荡荡的鱼钩，哈哈一笑。
【完了完了，今天又要空军】
【我们空哥哪天不空军】
【这都下午三点半了，空哥还要垂死挣扎？】
弹幕里一片嘻嘻哈哈。
【刚才换饵那么久，空哥放水被辣条咬了不成？】
【说得也是，换完就感觉空哥发挥不好，刚那么大一条，可惜了】
【空哥家里有事？】
今天绝不空军一看到家里有事这条弹幕，就想起刚收到的那条私信。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儿子从小就机灵听话，再说今天还月考，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刚才为了确认，他还给班主任打电话，老师还夸他家冬冬数学满分，家长教育有方呢。
也不知道哪个对家还是黑粉，竟然编出这种东西恶心他。
想到这，今天绝不空军无奈一叹，“刚收到一条私信，不知道是黑粉还是看我不顺眼，竟然说我儿子在学校带屎打架，还能让他打完不臭。”
说着就把另一个手机的私信接受界面在直播手机前展示了下。
“刚打电话问了他们班主任，今天还在月考，哪有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拖把带屎，吕布在世】
【长矛蘸屎，戳谁谁死】
【哈哈哈哈空哥你得罪谁了哈哈哈】
【我是秦始皇，v我50，你儿子玩屎不臭】
【空哥，这就是天天空军的报应哈哈哈】
弹幕笑成一团。
不过里面也有别的弹幕引人注目。
【这个名字，空哥他头像是不是一条表情特看不起人的边牧】
今天绝不空军心中一动，他点开对方头像给大家看。
果然是一条眼神特别人性化，也超级欠揍的边牧。
【就是他】
【怎么了怎么了？】
【你认识他？】
【我闻到了瓜的味道】
今天绝不空军一样也想吃瓜。
【这人今天在思念不是汤圆那就胡说八道，说汤圆胃溃疡要恶化成胃穿孔，汤圆男朋友骗婚，还说能帮她解决】
【对对对，我也在，汤圆没多久就被气到下播了】
思念不是汤圆这个主播，今天绝不空军知道，他老婆特别喜欢，每次开播都追。
走的唱歌那个赛道，算是个业余主播，但唱得实在太好听了，粉丝比他还多。
前几天他老婆好像还提过说思念不是汤圆要结婚了。
【这人没病吧？】
【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对，精神有问题？】
【说来今天我先去看羊宝爱吃鱼，她也是说看看弹幕和私信，然后表情一下就变了，说有事下播】
【这疯子打击面这么广？】
【走去举报他】
【加我一个】
【我也】
今天绝不空军去搜了搜羊宝爱吃鱼。
霍，宠物博主。
这疯子当真是无差别嘎嘎乱杀啊。
他正在这啧啧称奇，就看老婆电话突然跳了出来。
今天绝不空军的老婆以前也经常在他钓鱼直播期间打电话，基本都是今天吃什么，回家买什么菜，别的都不会说。
他的粉丝早就习惯了，所以今天绝不空军也和往常一样直接接通电话。
“老杨别钓了！快回来！”
“家里出事了？”
今天绝不空军心头一紧，赶忙追问，“你没事吧？爸妈呢？”
“都没事，冬冬出事了！”
冬冬……
今天绝不空军突然想起了那条私信。
“他怎么了？”
千万不要是带屎打架……
“张老师说他提前交卷遇到几个高三的在校园霸凌，就冲上去帮忙，然后有点脏。你快点开车回来和我去学校接孩子。”
有点脏……
今天绝不空军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句话。
“堪称一代屎皇”
她一溜烟叼着手机冲进书房，又挪了一张狗狗趴着比较舒服的椅子到书桌前，还叼过来一卷胶带，艰难地把电脑摄像头贴上。
电脑开机，下载豆豆桌面版。
“系统是否提供个人账号完全隐私化，包括隐藏ip服务？”
【该项服务为系统基础服务】
闻言，沈静游放心登陆上豆豆。
先解决六个常态交易。
沈静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个的狗爪在键盘上来回一指禅，忙活半天才打出助农直播四个字。
原本还想试试小说里写得那些直播算命，就这张嘴汪汪汪，上爪一指禅，玩啥？
老实刷直播和短视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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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适合现在的她。
试想一下，主播正在直播讲解，桌上的农产品突然消失，语音跟着大声播报“支付宝到账xx元”。
此情此景……
以后升级能用廷达罗斯之猎犬的技能去其他位面，再来选择性找他们。
现在，划走。
第四个邮政助农。
划走划走，和官方打交道再缓缓。
第五个。
一个，欺诈网红。
刚划到这个直播间，沈静游都没看清楚主播的脸，屏幕正中欺诈两字便方方正正，明明白白。
？
这厮竟然敢骗她这个奸商的钱？
点进去直播间一看，观看人数竟然十多万？
沈静游沉默，沈静游愤怒。
这些真情实意的粉丝里指不定就有她的意向客户，说不定就有一个“状态”。
四舍五入就是骗她的钱，还要骗她客户的钱，岂能容之？
正义小狗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当前直播间正在“助农”的是邛都自产原生态优质核桃。
主播口口声声乡亲们亲手种的，一个一个摘下来，编故事编到眼泪汪汪的好核桃，经过买卖公平技能剥去画皮应该是——
长期存放，发霉变质，又经过了化学染料重新涂色的大量劣质核桃，和少量高质量核桃混装后重新包装，共同组就了这道科技与狠活。
沈静游又去豆豆搜索查看这个网红助农信息，每一个被提起的产品，全部被买卖公平标出假货、劣质品、科技与狠活、以次充好。
沈静游：“……”
她抖抖已经有点累的狗爪子，看看现在一穷二白还是条狗的自己，再回忆银行卡里单薄的数字。
此等奸商，吃她雷霆一击。
“系统，你能把买卖公平扒皮的这些劣质品信息，连同背后的利益链，产品链，一起整理好打包发给邛都公安局网络安全处吗？”
“我不是想帮助当地政治实体，只是见不得这种道德恶劣之徒败坏我们的形象，她的行为等于往我脸上抹黑。”
【需要发送完全加密邮件吗？】
“发件人备注正义小狗吧。”
【请您放心，商者有一些个人情绪完全在合理范围内。上一任商者，祂经常去商道委员会门口挂横幅开大喇叭骂街也只是被城市治安管理处带走】
还能有这种操作？
沈静游悟了。
不过她完全不想承认，她就是有个人情绪了！
刷刷刷，忽略官方参与的直播间，又替天行道了两个欺诈网红。
沈静游终于找到了目标。
一个普普通通的直播间，名字其实还没有助农，就叫张阿婆卖柿子。
能找到这个直播间，其实还是举报过程中，沈静游不知道误点了哪里，豆豆卡了一会，再次有反应时，刷出的几个直播间之一。
不料这次就给了她惊喜。
小小的气泡框稳稳挂在小小的直播间上。
物品：纯天然西红柿，品质优
描述：皮薄汁多，酸甜可口，这就是小时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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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味道？
买它！
沈静游立刻点进了直播间，而后才发现这个直播间简陋得厉害。
两个竹编筐里沙沙粉粉的西红柿冒出了头。
它们并排在最前方，之后是一张木桌子，可能用得太久，表层漆掉了很多，但被擦得干干净净。
一张硬纸板立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优质西红柿，请自助下单，不会看公屏，非常感谢您。”
纸板旁边还有个水杯。
再往后椅子上坐着个阿婆。
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衣着干净，普普通通一村里老太太模样。
忙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看着镜头有些拘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背景和四周就是村子里作为仓库的房间，相对阴凉，又很简陋。
“终于来新人了”
“欢迎欢迎”
“柿子真的可好吃了，真的，骗你我手机马上被人偷”
一共五个在线粉丝，三个跳出来发弹幕。
而直播间的主人公，张阿婆，只是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头拘谨地笑。
“阿婆今天站了一早上了，她腿脚不好”
第四个粉丝也跳出来了。
“老版柿子？”
“就是那种，沙沙的，又酸又甜，有柿子味”
“对对，不好吃的话，山上有个猪的手机现在被人偷”
“嗨嗨，说啥呢？”
山上有个猪马上跳了出来，“你们咋不说自己手机？不过兄弟，真的好吃，信我”
沈静游当然信。
因为她观察了一番，发现老太太背后还有两三筐，可能更多。
所以她直接进行交易，新鲜的西红柿已经躺在书桌上了。
相对哑光的沙红色外皮，闻着就一股清新的柿子味。
叼一个在毛巾上蹭了蹭，放到洗菜不锈钢小盆里，几口就是一个。
果瓤又沙又嫩，汁水酸酸甜甜，沈静游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姥姥家菜地偷吃西红柿，那种感觉，美滋滋。
要评价就一个字，绝！
情不自禁地舔完盆里的汁水，沈静游打算给亲戚朋友都买点。
“系统，我用这个账号下单，会不会有地址问题？”
【您放心，下单信息会帮您转移到另一个空白账号上，和当前账号无关联】
稳了。
唰唰唰。
沈静游不止给自己的地址又买了五斤，还给爸妈，亲哥，好闺蜜年年都买了一份。
算了算还差一份，她就帮13楼王老太也买了一份。
邻里之间，要互相往来嘛。
买完西红柿，六份普通交易已经完成。
接下来再解决一份“状态”或者“经历”的交易就能成功做人。
想到这，沈静游立刻充满动力。
很多事情，想来容易下手难。
按照沈静游的计划。
抛开游戏，运动，专业技术，和修蹄子剪羊毛这类要么不见人脸，要么主播注意力大多不在弹幕发言的直播，专门找有互动看弹幕的直播，然后对症下药，还不是药到病除，不，钱货两讫。
但事实是残忍的。
精挑细选的第一个目标。
一个唱歌主播。
她的嗓音极佳，低音气息稳定，高音爆发力感染力双强，难度很高的歌曲，也能游刃有余随意转换。
然而小气泡提示——
状态：今日的我是你不屑一顾的胃溃疡（中度），明日的我就是你高攀不起的胃穿孔
描述：饮食不规律、饥饱随心，偶尔醉酒的我，遇上企图骗婚还得了艾滋的你，会擦出什么样的炸裂火花？
操作：可探查，可交易
沈静游：“主播你男朋友骗婚，胃溃疡也很严重，有概率迅速恶化到胃穿孔，我能帮你解决”
下一秒，沈静游被踢出直播间。
系统还提醒她被拉黑了。
当然，作为开挂人士，拉黑效果等于无。
但当她刷回这个直播间时，看到小气泡有了变化。
操作一项，从可探查可交易，变成资金不足，不可探查，不可交易。
可能是目的太明确，说得太直白，泄露隐私，沈静游决定反省1秒，然后发私信委婉提醒。
“你新女友诈骗犯，骗你30万，还有你S/M小视频准备长线杀猪，信我帮你解决”
“你老公嫖/娼王者，今天去见序号162，30秒后又被扫黄打非，信我帮你离婚”
“你儿子正在学校带屎打架，堪称一代屎皇，信我能让你儿子打完不臭”
……
“人类真是容易恼羞成怒的生物。”
听着系统转播的投诉+1+1+1+1，沈静游中场休息时啃着西红柿无情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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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玻璃心。”
沈静游一口回绝。
花钱？
开什么玩笑。
她现在狗爪打字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能和别人开黑游戏。
豆豆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目标客户。
【恭喜宿主当前世界知名度加10】
“怎么回事？”
沈静游逐个扒拉着豆豆商城直播间正在进货最近日常用度。
【您被主播这次绝不空军在直播里点名骂了】
“是他啊。”
沈静游用狗爪摸着下巴嘎嘎直乐，“他儿子一战封神，小视频都流传到外校了，他还有心情骂我？”
说着她用狗爪捏起刚喝完的肥宅快乐水瓶，向着墙角的垃圾桶跃跃欲试。
“哎呀，又没中。”
今天绝不空军甩了甩空荡荡的鱼钩，哈哈一笑。
【完了完了，今天又要空军】
【我们空哥哪天不空军】
【这都下午三点半了，空哥还要垂死挣扎？】
弹幕里一片嘻嘻哈哈。
【刚才换饵那么久，空哥放水被辣条咬了不成？】
【说得也是，换完就感觉空哥发挥不好，刚那么大一条，可惜了】
【空哥家里有事？】
今天绝不空军一看到家里有事这条弹幕，就想起刚收到的那条私信。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儿子从小就机灵听话，再说今天还月考，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刚才为了确认，他还给班主任打电话，老师还夸他家冬冬数学满分，家长教育有方呢。
也不知道哪个对家还是黑粉，竟然编出这种东西恶心他。
想到这，今天绝不空军无奈一叹，“刚收到一条私信，不知道是黑粉还是看我不顺眼，竟然说我儿子在学校带屎打架，还能让他打完不臭。”
说着就把另一个手机的私信接受界面在直播手机前展示了下。
“刚打电话问了他们班主任，今天还在月考，哪有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拖把带屎，吕布在世】
【长矛蘸屎，戳谁谁死】
【哈哈哈哈空哥你得罪谁了哈哈哈】
【我是秦始皇，v我50，你儿子玩屎不臭】
【空哥，这就是天天空军的报应哈哈哈】
弹幕笑成一团。
不过里面也有别的弹幕引人注目。
【这个名字，空哥他头像是不是一条表情特看不起人的边牧】
今天绝不空军心中一动，他点开对方头像给大家看。
果然是一条眼神特别人性化，也超级欠揍的边牧。
【就是他】
【怎么了怎么了？】
【你认识他？】
【我闻到了瓜的味道】
今天绝不空军一样也想吃瓜。
【这人今天在思念不是汤圆那就胡说八道，说汤圆胃溃疡要恶化成胃穿孔，汤圆男朋友骗婚，还说能帮她解决】
【对对对，我也在，汤圆没多久就被气到下播了】
思念不是汤圆这个主播，今天绝不空军知道，他老婆特别喜欢，每次开播都追。
走的唱歌那个赛道，算是个业余主播，但唱得实在太好听了，粉丝比他还多。
前几天他老婆好像还提过说思念不是汤圆要结婚了。
【这人没病吧？】
【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对，精神有问题？】
【说来今天我先去看羊宝爱吃鱼，她也是说看看弹幕和私信，然后表情一下就变了，说有事下播】
【这疯子打击面这么广？】
【走去举报他】
【加我一个】
【我也】
今天绝不空军去搜了搜羊宝爱吃鱼。
霍，宠物博主。
这疯子当真是无差别嘎嘎乱杀啊。
他正在这啧啧称奇，就看老婆电话突然跳了出来。
今天绝不空军的老婆以前也经常在他钓鱼直播期间打电话，基本都是今天吃什么，回家买什么菜，别的都不会说。
他的粉丝早就习惯了，所以今天绝不空军也和往常一样直接接通电话。
“老杨别钓了！快回来！”
“家里出事了？”
今天绝不空军心头一紧，赶忙追问，“你没事吧？爸妈呢？”
“都没事，冬冬出事了！”
冬冬……
今天绝不空军突然想起了那条私信。
“他怎么了？”
千万不要是带屎打架……
“张老师说他提前交卷遇到几个高三的在校园霸凌，就冲上去帮忙，然后有点脏。你快点开车回来和我去学校接孩子。”
有点脏……
今天绝不空军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句话。
“堪称一代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