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最多扯到团队合作时他们才搭句话。
持续到中午，这样寂静的气氛才停止。
学校里的午餐可以学生自己出校门吃。裴徐枝便拉着徐培培的手一起走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黑板谁擦的？”裴徐枝先发问。
徐培培认为裴徐枝傻了。
“张序啊，咋了？”
“那你知道原本该谁擦吗？”
“谁啊？”
“我。”裴徐枝咧嘴一笑道。
对话戛然而止，徐培培思考片刻，皱起眉头，迟疑道：“他咋帮你擦黑板啊？”
“我哪知道。”
谁知道呢。
……
她们随便找的家面馆吃，离学校不远，就在柏天街。那就是条普通不过的小吃街。
里面云雾缭绕，不同的商人都吆喝着生意。
面馆店家摆了张木桌子在外面，裴徐枝和徐培培就坐在店外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在梳理自己的高马尾。
她们是这家店的老顾客，点的面也都是老样子。
两人就边吃边聊着，没聊多久也能捧腹大笑。
“你渴不渴啊？我想买瓶喝的。”裴徐枝问着，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隔壁就是家便利店。
“行啊，帮我买一杯呗，一会给你钱。”徐培培急着吃面，说话都含糊不清。
“喝什么啊？”裴徐枝用手当风扇朝自己的脸扇些微风。
“老样子。”
也就只有她们之间懂这个老样子是什么意思。
隔壁便利店生意兴隆，里面人头攒动，但几乎都是学生。
“老板，这瓶水多少钱？”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转头一看
——张序和方疾。
……要有多好的运气才能又碰见他们？
“十元一瓶行吧。”她嘴里嘀咕着。
店里的风扇嗡嗡作响，也散不了热气。何况这里又人头攒动？风扇也成了摆设罢了。
“你抢钱呢，十元一杯？”方疾不屑的说着。
这话就是冲着裴徐枝说的。
张序就站在他旁边，不由失笑的说：“那不然呢？”
裴徐枝也没吱声，回头扫视了一下二人，又继续排队。
冰柜里的饮料是所有学生的心之所爱。
正到裴徐枝去冰柜拿饮料时。有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
张序。
“裴徐枝，借过哈，抱歉昂。”
但也没把裴徐枝给挤出去，两人一同站在冰柜前拿饮料。
裴徐枝要买的饮料是拿到了，但——
徐培培要的饮料在最高层，裴徐枝拿不到。
就算让徐培培来也拿不到。
“徐培培你能不能换个饮料！”裴徐枝在心里怒吼着。
那怎么办？
她就算踮起脚也拿不到啊。老板也不知道哪去了，找不见人影。
张序拿完他和方疾的饮料，用余光看了眼裴徐枝，还是两手空空。
“裴徐枝，你是来买饮料的还是看饮料的？”他随口对她说着。
“闭嘴。”裴徐枝一声令下着。
“你记不记得，你还要给我报恩啊？”张序又提起早上的事情。
裴徐枝还是在想怎么拿这瓶饮料，她心里萌生一种想法
——再请张序帮忙。
“喂，同桌。帮我个忙呗。”裴徐枝两手交叉着。
对于刚刚张序的问话她也直接跳过不答。
“说。”干脆利落的语气。张序还在找零钱准备付款。
“帮我拿最高那层的饮料。”裴徐枝踮着脚，用手向上指了指。有些吃力。
张序看了眼裴徐枝，真有些好笑。
声音也微微上扬着：“好好好，给你拿，大小姐。”
他手一举便把饮料了拿出来，递给裴徐枝：“你换个饮料喝呗，咋那么执拗的一个姑娘。”
“不是我喝，徐培培要的。”她接过这瓶饮料。准备走时。又回头对张序说声：
“谢了啊，好同桌。”
外面骄阳似火，烈阳当空。徐培培就在店门口等着。无奈太阳直射，汗水直流，她现在也只想吹吹风。
裴徐枝付完钱，出来一眼便看见徐培培。她把饮料递过去。
“热死了，你挺慢的啊。”徐培培语气有几分抱怨。
“里面人多呗。”裴徐枝把手里的饮料打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不过我运气也真是好，又碰见张序和方疾了。”
徐培培有些许震惊：“这俩人怕不是跟踪你吧？”
“那可不，就站我后面呢。”裴徐枝挽起徐培培的胳膊，回了学校。
……
回学校继续上午自习，无聊到极点。
裴徐枝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又拿起一支笔写着：
【需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这话明摆着给张序说的。但张序现在并不在座位上。
她的字迹和张序很像，裴徐枝的字迹和她骨子里的性格一样——狂。
“你走快点呗。”楼道外传来一阵少年的喊声。
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裴徐枝的肩膀，裴徐枝下意识的回头。
是澹台轶。
“找你说个事。”他大口的喘着气，身上还有许多汗水，衣服被汗水浸透。明显是刚回教室的，还极有可能是跑回来的。
“说呗。”裴徐枝懒洋洋的说着。
“张序约你放学后去吃饭。”澹台轶喝了口水。
裴徐枝纳闷着，发出疑问的声音。“约我吃饭干嘛？”她收起刚刚的懒散，将手撑在后桌桌子上。
“还有人，徐培培也会来。这不开学吗，咱放假也没聚过，这找了个时间聚聚。”
裴徐枝只是应了一声，也没说去不去：“行我知道了。”
“那你去不去？”澹台轶追问。
裴徐枝思索片刻，有些迟疑地说：“去吧。”
澹台轶这才离开了。
而澹台轶前脚刚走，张序后脚就进来了。
见他回来，她把刚刚写的纸条捏在手心里。
“喂，你们今天一定要约吃饭吗？”张序刚坐下，就听到她的发问。
他也正经起来，将身子转向裴徐枝的方向：“你不还要给我报恩吗？算一算，这有两次帮你了吧？”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约我干嘛？我买单啊？”她纳闷着。
“又不需要你买单，我买单。你只需要和徐培培一起来吃饭就行了。其他的你别管那么多。”
张序说的挺潇洒的，跟大老板似的。说的好像裴徐枝来吃顿饭就算还人情了。
“那我……来吃顿饭就算还人情了？……”她还是不明白，吃顿饭她也不用买单。就去吃，算哪门子的还人情？
“对。”他答的飞快。跟急着去做别的事一样。
“这么简单的还人情你还不想还么？你还想怎么样还？”
张序刚准备拿起卷子写作业，又转头对裴徐枝说着。
他整个人都透露着放荡不羁的感觉，有点像一个坏坏的小痞子。
“不这么做，我还可以用什么方式还人情呢？”她声音如下蛊的巫女一样，声线如柔软的丝线，将人引来。
他知道，她擅长将问题再次抛给别人。
但这个问题，使张序心头一颤，什么方式可以让她还了人情？
“我的方式很多，想不想都试试？”张序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但却给裴徐枝一阵压迫感。
裴徐枝：……
裴徐枝也不再回答。
“加个联系方式呗，方便联系。”裴徐转移了话题。
“行。”
裴徐枝是去搜的张序微信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黑头像，不加任何装饰。
她犹豫片刻后，发送了好友验证。 “加了。”
“行。”他说话时漫不经心。
随后，他又用与以前不同的语气，对裴徐枝温温柔柔地说着：“常联系。”
裴徐枝一顿，也用相同的语气回应他：“好啊。”
常联系。
刚刚紧紧握在手心里的纸条，她也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份人情，也终于算是两清了。
持续到中午，这样寂静的气氛才停止。
学校里的午餐可以学生自己出校门吃。裴徐枝便拉着徐培培的手一起走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黑板谁擦的？”裴徐枝先发问。
徐培培认为裴徐枝傻了。
“张序啊，咋了？”
“那你知道原本该谁擦吗？”
“谁啊？”
“我。”裴徐枝咧嘴一笑道。
对话戛然而止，徐培培思考片刻，皱起眉头，迟疑道：“他咋帮你擦黑板啊？”
“我哪知道。”
谁知道呢。
……
她们随便找的家面馆吃，离学校不远，就在柏天街。那就是条普通不过的小吃街。
里面云雾缭绕，不同的商人都吆喝着生意。
面馆店家摆了张木桌子在外面，裴徐枝和徐培培就坐在店外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在梳理自己的高马尾。
她们是这家店的老顾客，点的面也都是老样子。
两人就边吃边聊着，没聊多久也能捧腹大笑。
“你渴不渴啊？我想买瓶喝的。”裴徐枝问着，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隔壁就是家便利店。
“行啊，帮我买一杯呗，一会给你钱。”徐培培急着吃面，说话都含糊不清。
“喝什么啊？”裴徐枝用手当风扇朝自己的脸扇些微风。
“老样子。”
也就只有她们之间懂这个老样子是什么意思。
隔壁便利店生意兴隆，里面人头攒动，但几乎都是学生。
“老板，这瓶水多少钱？”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转头一看
——张序和方疾。
……要有多好的运气才能又碰见他们？
“十元一瓶行吧。”她嘴里嘀咕着。
店里的风扇嗡嗡作响，也散不了热气。何况这里又人头攒动？风扇也成了摆设罢了。
“你抢钱呢，十元一杯？”方疾不屑的说着。
这话就是冲着裴徐枝说的。
张序就站在他旁边，不由失笑的说：“那不然呢？”
裴徐枝也没吱声，回头扫视了一下二人，又继续排队。
冰柜里的饮料是所有学生的心之所爱。
正到裴徐枝去冰柜拿饮料时。有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
张序。
“裴徐枝，借过哈，抱歉昂。”
但也没把裴徐枝给挤出去，两人一同站在冰柜前拿饮料。
裴徐枝要买的饮料是拿到了，但——
徐培培要的饮料在最高层，裴徐枝拿不到。
就算让徐培培来也拿不到。
“徐培培你能不能换个饮料！”裴徐枝在心里怒吼着。
那怎么办？
她就算踮起脚也拿不到啊。老板也不知道哪去了，找不见人影。
张序拿完他和方疾的饮料，用余光看了眼裴徐枝，还是两手空空。
“裴徐枝，你是来买饮料的还是看饮料的？”他随口对她说着。
“闭嘴。”裴徐枝一声令下着。
“你记不记得，你还要给我报恩啊？”张序又提起早上的事情。
裴徐枝还是在想怎么拿这瓶饮料，她心里萌生一种想法
——再请张序帮忙。
“喂，同桌。帮我个忙呗。”裴徐枝两手交叉着。
对于刚刚张序的问话她也直接跳过不答。
“说。”干脆利落的语气。张序还在找零钱准备付款。
“帮我拿最高那层的饮料。”裴徐枝踮着脚，用手向上指了指。有些吃力。
张序看了眼裴徐枝，真有些好笑。
声音也微微上扬着：“好好好，给你拿，大小姐。”
他手一举便把饮料了拿出来，递给裴徐枝：“你换个饮料喝呗，咋那么执拗的一个姑娘。”
“不是我喝，徐培培要的。”她接过这瓶饮料。准备走时。又回头对张序说声：
“谢了啊，好同桌。”
外面骄阳似火，烈阳当空。徐培培就在店门口等着。无奈太阳直射，汗水直流，她现在也只想吹吹风。
裴徐枝付完钱，出来一眼便看见徐培培。她把饮料递过去。
“热死了，你挺慢的啊。”徐培培语气有几分抱怨。
“里面人多呗。”裴徐枝把手里的饮料打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不过我运气也真是好，又碰见张序和方疾了。”
徐培培有些许震惊：“这俩人怕不是跟踪你吧？”
“那可不，就站我后面呢。”裴徐枝挽起徐培培的胳膊，回了学校。
……
回学校继续上午自习，无聊到极点。
裴徐枝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又拿起一支笔写着：
【需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这话明摆着给张序说的。但张序现在并不在座位上。
她的字迹和张序很像，裴徐枝的字迹和她骨子里的性格一样——狂。
“你走快点呗。”楼道外传来一阵少年的喊声。
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裴徐枝的肩膀，裴徐枝下意识的回头。
是澹台轶。
“找你说个事。”他大口的喘着气，身上还有许多汗水，衣服被汗水浸透。明显是刚回教室的，还极有可能是跑回来的。
“说呗。”裴徐枝懒洋洋的说着。
“张序约你放学后去吃饭。”澹台轶喝了口水。
裴徐枝纳闷着，发出疑问的声音。“约我吃饭干嘛？”她收起刚刚的懒散，将手撑在后桌桌子上。
“还有人，徐培培也会来。这不开学吗，咱放假也没聚过，这找了个时间聚聚。”
裴徐枝只是应了一声，也没说去不去：“行我知道了。”
“那你去不去？”澹台轶追问。
裴徐枝思索片刻，有些迟疑地说：“去吧。”
澹台轶这才离开了。
而澹台轶前脚刚走，张序后脚就进来了。
见他回来，她把刚刚写的纸条捏在手心里。
“喂，你们今天一定要约吃饭吗？”张序刚坐下，就听到她的发问。
他也正经起来，将身子转向裴徐枝的方向：“你不还要给我报恩吗？算一算，这有两次帮你了吧？”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约我干嘛？我买单啊？”她纳闷着。
“又不需要你买单，我买单。你只需要和徐培培一起来吃饭就行了。其他的你别管那么多。”
张序说的挺潇洒的，跟大老板似的。说的好像裴徐枝来吃顿饭就算还人情了。
“那我……来吃顿饭就算还人情了？……”她还是不明白，吃顿饭她也不用买单。就去吃，算哪门子的还人情？
“对。”他答的飞快。跟急着去做别的事一样。
“这么简单的还人情你还不想还么？你还想怎么样还？”
张序刚准备拿起卷子写作业，又转头对裴徐枝说着。
他整个人都透露着放荡不羁的感觉，有点像一个坏坏的小痞子。
“不这么做，我还可以用什么方式还人情呢？”她声音如下蛊的巫女一样，声线如柔软的丝线，将人引来。
他知道，她擅长将问题再次抛给别人。
但这个问题，使张序心头一颤，什么方式可以让她还了人情？
“我的方式很多，想不想都试试？”张序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但却给裴徐枝一阵压迫感。
裴徐枝：……
裴徐枝也不再回答。
“加个联系方式呗，方便联系。”裴徐转移了话题。
“行。”
裴徐枝是去搜的张序微信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黑头像，不加任何装饰。
她犹豫片刻后，发送了好友验证。 “加了。”
“行。”他说话时漫不经心。
随后，他又用与以前不同的语气，对裴徐枝温温柔柔地说着：“常联系。”
裴徐枝一顿，也用相同的语气回应他：“好啊。”
常联系。
刚刚紧紧握在手心里的纸条，她也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份人情，也终于算是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