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心愿14
谢凯死了，他最后得分是鲜红的满分。
众人哗然。
“研究组有结果了吗？”
第二地区花城指挥中心的负责人老马紧急联系研究部。
“还需要五分钟。”
他看了看时间。
诡异世界里考试结束的时间只剩下七分钟了。
没时间了。
“跟他们说，最多只给他们两分钟，两分钟一定要出个分析结果。”
老马盯着直播屏幕中的耿姣姣，眉头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领导，总部那边下达指令了。”
助理担忧地坐在电脑前将文件打开给老马看，“他们已经通知各个地方准备拉响一级警报。”
一旦耿姣姣确定死亡。
他们就要做好自己所处区域全面爆发诡异的准备。
“先让大家进入防御基地吧。”
第二地区每个城池都建设了地下防御基地，最大程度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
所有的第二地区人民乌云罩顶，忧心忡忡关注直播里的那个女孩。
他们最后的希望。
-
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2分钟的时候，耿姣姣写下了AD两个选项。
刚要提交，就看到一只纯黑的千纸鹤从窗户外飞了进来，落在她的面前。
上面还写着字。
“第二地区花城指挥中心研究部”。
她打开纸条，里面只写了两句话。
“千万不能考满分，也不能考零分。”
不能得零分她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能考满分？
最后一句话让她愣住：
“谢凯，满分死亡。”
谢凯死了？！
这纸条是外面官方传送进来的吗？
一秒后，纸条自燃消失殆尽。
好像从未出现。
耿姣姣满脑子在想纸条上满分死亡的那句话意思。
意思是全选对也会触动诡异的规则被残杀。
那只能一半一半或者三分一与三分之二。
可她也不确定哪道题选项是否正确。
最后半分钟。
耿姣姣盯着最后一道题，将上面的A改成了C。
落笔的瞬间，平板页面黑屏。
倒映出张不修边幅、疲倦、犀利的脸。
十秒后，平板重新启动。
耿姣姣屏住呼吸，倒计时五秒。
屏幕中间慢慢浮现两个硕大而鲜红的数字。
35分。
她只对了一道题。
完了，没及格。
下一秒，门口响起鬼妈妈的声音。
“考得怎么样？”
还有一门实践操作题。
满分也是100，可是听说还有附加题可以酌情加分。
“妈妈，考试还、还没结束呢。”
耿姣姣先应付她鬼妈妈。
想象中关于差生的惩罚没有出现。
她猜想是看两门相加的最终成绩。
得分要大于或者等于120分才能算及格。
那她第二门要取得起码85分才安全。
85分啊，还是这该死的呕吐课，她该怎么办！
负责第二门考试的主考官的那张脸一出现，耿姣姣心说不清的滋味，又酸又甜。
果然是这个死变态。
“欢迎各位亲爱的考生参加本次考试，我是你们的主考官Z。”
它嘴撤出一个恐怖的弧度，露出森森尖牙，“请大家好好享受本次的考核哦。考核通过将获得满分，失败就一切清零，包括你们的性命。”
话音刚落，耿姣姣就感到天旋地转，再睁眼的时候她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光秃秃的墙壁用黄泥砌成，中间还塞着稻草石灰。
巨大一张蜘蛛网挂在墙壁角落，沾满无数只昆虫尸体。
面前立着个烧柴火的大灶台。
而她则坐在灶火前拿着根木棍。
屁股咯得生疼，一摸原来是块石头。
这装潢风格，简直就是贫困乡的柴火房。
她奶家七十多年的老屋都没这么破。
“死丫头，又发呆，天天不好好干活就想着偷懒，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没用的东西，生只猪都比生你强！”
门外冲进个中年妇女，盘这个头发，晒黄黑的脸皱巴巴，看起来营养不良但是中气十足。
她拎起耿姣姣的耳朵就是使劲的掐，力道像是恨不得把耳朵从上面撕下来。
耿姣姣疼得猛叫唤。
胡乱挥舞手臂把妇女推开，可是妇女常年劳作的力气哪是她能比的。
硬是稳稳当当的继续拎耳朵。
“七仔鬼，脾气大了是吧，敢推你老娘。天天读书读书，把脾气都读坏了。老娘告诉你，是你自己没考上，别怪我们不给你读。”
耿姣姣捂住被捏红的耳朵瞪妇女，嘴里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你们就是偏心，让弟弟去读书，不让我去！”
“嘿，你这个赔钱的东西，咋的自己没考起还不能让弟弟去念书啦？”
“他是你弟弟！当姐姐的不帮衬一下弟弟就算了，还记恨他不成？！”
妇女怒不可遏，操起墙角的扫把就往耿姣姣身上打。
她像是习惯了无数次一样，抱着头就冲出去。
迎面撞到个人。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妹，你没摔到哪里吧？”
撞到她的是个瘦高的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黝黑干枯，因为瘦，脸上的两只大眼睛显得分外大，伸过来想扶起她的手指甲中挤满了泥土。
孙爱美，她的大姐。
耿姣姣脑子里自动浮现出这些信息。
下意识把面前的手挥开：“滚开，别碰我！”
态度十分恶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的暴躁。
她看见大姐就生气。
她拍了怕裤子，怒气冲冲往外走，在门口就看到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手足无措地站着那里，手中还抱着几个果子。
看着她，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见她目光扫了过去，男孩才喏喏地喊了声二姐。
满肚子火无处发泄的耿姣姣看到男孩，霎那间，天灵盖一个激灵，所有的怒气陡然消失。
神智也恢复了清醒。
这不是鬼弟弟吗？！
他喊她什么？
二姐？
耿姣姣跑到旁边的水缸前，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
下巴都快惊呆了。
她她她变成了年轻缩小版的鬼妈妈！
记忆中，她好像叫吴梅？
不、不对，她不叫做吴梅。
她叫……
“孙爱丽！”
发怒的狂吼从身后传来，她呆呆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刚才还在门口站着的鬼弟弟推到在地。
熟透的果子落了一地。
“你为啥推你弟！”
妇女心疼地把鬼弟弟抱起，担心地这里拍拍灰那边呼呼气。
这一幕，耿姣姣心里浮起一丝酸涩难过。
她这才明白，是鬼妈妈的情绪在影响她。
她此刻的身份是年轻时候的鬼妈妈。
原来鬼弟弟真的是弟弟，但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妈妈的弟弟。
“臭婆娘，一天到晚，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从里屋啪地一声推门走出个男人。
身材魁梧，肚子极大。
耿姣姣看到男子那张扁平乏味的脸后，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十分熟悉。
当男子出门戴起帽子的时候，她想起来了。
黑袍怪！
给她的感觉很像黑袍怪！
尤其是那双拉长的眼睛。
“二丫头，你又闯什么祸了？”
这男子是鬼妈妈的亲生父亲。
他没好气地瞪了瞪耿姣姣，说话喘着大气，哼哧哼哧的，应该是呼吸道有问题。
“都跟我去插秧。”
夏天到了双季稻插秧的时候，他家劳动力少，每次插秧收稻子都是全家出动，除了鬼弟弟。
“福宝留在家里，天热，中暑就不好了。”
妇女鬼娘心疼地阻止自己儿子出门，让他呆在家里。
耿姣姣却追上了出门的鬼爹。
说起自己要继续念书的事。
因为家里穷，只能供一个人读书。
鬼弟弟小学还没毕业，而她则已经高考结束，接下来要读书就是读大学。
大学的学费可不低。
家里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让耿姣姣就此止步，有个高中文凭足够了，等插秧结束，就外出打工贴补家用。
“你一个女娃家，读那么多书做什么，高中文凭已经足够你进厂了。”
鬼爹抽了根烟，瞥都没瞥耿姣姣。
在他们眼里，别说女娃念书，就连男娃念书都不强求，村子里初中就辍学的就有一大片，现在不照样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
何况一女孩还想着读大学。
读那么又没有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生仔过日子。
“爹，我可以暑假自己打工挣学费。”
耿姣姣急切说出自己的打算，在她认识中，父母就是因为钱的问题阻止她，如果她能解决钱的事情那么就会同意她复读。
哪知道，等来的不是父亲的点头，而是狠厉的一巴掌。
强有力的成年男子手劲打在她脸上，将她脸甩偏，半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在脸上触目惊心。
“我说过，别再提，再提就打死你。”
这时，鬼娘也提着篮子走过来，看了眼呆立的耿姣姣，眉头紧锁：“你怕不是学校有人了吧！是不是搞男人了？小小年纪不学好，上学也不知道在学校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改明儿我就去学校找你们老师好好问问，我们辛辛苦苦把孩子送到他们学校读书，交那么多钱，不是让我们娃做鸡的！”
不堪入耳的词汇不断从亲生母亲的嘴里说出来。
如同刀片片片割刮耿姣姣，也就是鬼妈妈的心。
她不禁想，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会这么侮辱自己女儿的吗？
搞男人和做鸡这些脏话都能说出来。
这些都是鬼妈妈亲生经历的吗？
“生气吗？愤怒吗？”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给你一把刀，清除一切让你厌恶的，惹你愤怒的，阻止你去念书的，通通沙了。”
“这样，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再也没有人可以妨碍你的人生。”
耿姣姣低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利刃，光滑的刀体闪着寒光。
众人哗然。
“研究组有结果了吗？”
第二地区花城指挥中心的负责人老马紧急联系研究部。
“还需要五分钟。”
他看了看时间。
诡异世界里考试结束的时间只剩下七分钟了。
没时间了。
“跟他们说，最多只给他们两分钟，两分钟一定要出个分析结果。”
老马盯着直播屏幕中的耿姣姣，眉头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领导，总部那边下达指令了。”
助理担忧地坐在电脑前将文件打开给老马看，“他们已经通知各个地方准备拉响一级警报。”
一旦耿姣姣确定死亡。
他们就要做好自己所处区域全面爆发诡异的准备。
“先让大家进入防御基地吧。”
第二地区每个城池都建设了地下防御基地，最大程度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
所有的第二地区人民乌云罩顶，忧心忡忡关注直播里的那个女孩。
他们最后的希望。
-
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2分钟的时候，耿姣姣写下了AD两个选项。
刚要提交，就看到一只纯黑的千纸鹤从窗户外飞了进来，落在她的面前。
上面还写着字。
“第二地区花城指挥中心研究部”。
她打开纸条，里面只写了两句话。
“千万不能考满分，也不能考零分。”
不能得零分她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能考满分？
最后一句话让她愣住：
“谢凯，满分死亡。”
谢凯死了？！
这纸条是外面官方传送进来的吗？
一秒后，纸条自燃消失殆尽。
好像从未出现。
耿姣姣满脑子在想纸条上满分死亡的那句话意思。
意思是全选对也会触动诡异的规则被残杀。
那只能一半一半或者三分一与三分之二。
可她也不确定哪道题选项是否正确。
最后半分钟。
耿姣姣盯着最后一道题，将上面的A改成了C。
落笔的瞬间，平板页面黑屏。
倒映出张不修边幅、疲倦、犀利的脸。
十秒后，平板重新启动。
耿姣姣屏住呼吸，倒计时五秒。
屏幕中间慢慢浮现两个硕大而鲜红的数字。
35分。
她只对了一道题。
完了，没及格。
下一秒，门口响起鬼妈妈的声音。
“考得怎么样？”
还有一门实践操作题。
满分也是100，可是听说还有附加题可以酌情加分。
“妈妈，考试还、还没结束呢。”
耿姣姣先应付她鬼妈妈。
想象中关于差生的惩罚没有出现。
她猜想是看两门相加的最终成绩。
得分要大于或者等于120分才能算及格。
那她第二门要取得起码85分才安全。
85分啊，还是这该死的呕吐课，她该怎么办！
负责第二门考试的主考官的那张脸一出现，耿姣姣心说不清的滋味，又酸又甜。
果然是这个死变态。
“欢迎各位亲爱的考生参加本次考试，我是你们的主考官Z。”
它嘴撤出一个恐怖的弧度，露出森森尖牙，“请大家好好享受本次的考核哦。考核通过将获得满分，失败就一切清零，包括你们的性命。”
话音刚落，耿姣姣就感到天旋地转，再睁眼的时候她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光秃秃的墙壁用黄泥砌成，中间还塞着稻草石灰。
巨大一张蜘蛛网挂在墙壁角落，沾满无数只昆虫尸体。
面前立着个烧柴火的大灶台。
而她则坐在灶火前拿着根木棍。
屁股咯得生疼，一摸原来是块石头。
这装潢风格，简直就是贫困乡的柴火房。
她奶家七十多年的老屋都没这么破。
“死丫头，又发呆，天天不好好干活就想着偷懒，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没用的东西，生只猪都比生你强！”
门外冲进个中年妇女，盘这个头发，晒黄黑的脸皱巴巴，看起来营养不良但是中气十足。
她拎起耿姣姣的耳朵就是使劲的掐，力道像是恨不得把耳朵从上面撕下来。
耿姣姣疼得猛叫唤。
胡乱挥舞手臂把妇女推开，可是妇女常年劳作的力气哪是她能比的。
硬是稳稳当当的继续拎耳朵。
“七仔鬼，脾气大了是吧，敢推你老娘。天天读书读书，把脾气都读坏了。老娘告诉你，是你自己没考上，别怪我们不给你读。”
耿姣姣捂住被捏红的耳朵瞪妇女，嘴里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你们就是偏心，让弟弟去读书，不让我去！”
“嘿，你这个赔钱的东西，咋的自己没考起还不能让弟弟去念书啦？”
“他是你弟弟！当姐姐的不帮衬一下弟弟就算了，还记恨他不成？！”
妇女怒不可遏，操起墙角的扫把就往耿姣姣身上打。
她像是习惯了无数次一样，抱着头就冲出去。
迎面撞到个人。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妹，你没摔到哪里吧？”
撞到她的是个瘦高的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黝黑干枯，因为瘦，脸上的两只大眼睛显得分外大，伸过来想扶起她的手指甲中挤满了泥土。
孙爱美，她的大姐。
耿姣姣脑子里自动浮现出这些信息。
下意识把面前的手挥开：“滚开，别碰我！”
态度十分恶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的暴躁。
她看见大姐就生气。
她拍了怕裤子，怒气冲冲往外走，在门口就看到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手足无措地站着那里，手中还抱着几个果子。
看着她，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见她目光扫了过去，男孩才喏喏地喊了声二姐。
满肚子火无处发泄的耿姣姣看到男孩，霎那间，天灵盖一个激灵，所有的怒气陡然消失。
神智也恢复了清醒。
这不是鬼弟弟吗？！
他喊她什么？
二姐？
耿姣姣跑到旁边的水缸前，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
下巴都快惊呆了。
她她她变成了年轻缩小版的鬼妈妈！
记忆中，她好像叫吴梅？
不、不对，她不叫做吴梅。
她叫……
“孙爱丽！”
发怒的狂吼从身后传来，她呆呆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刚才还在门口站着的鬼弟弟推到在地。
熟透的果子落了一地。
“你为啥推你弟！”
妇女心疼地把鬼弟弟抱起，担心地这里拍拍灰那边呼呼气。
这一幕，耿姣姣心里浮起一丝酸涩难过。
她这才明白，是鬼妈妈的情绪在影响她。
她此刻的身份是年轻时候的鬼妈妈。
原来鬼弟弟真的是弟弟，但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妈妈的弟弟。
“臭婆娘，一天到晚，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从里屋啪地一声推门走出个男人。
身材魁梧，肚子极大。
耿姣姣看到男子那张扁平乏味的脸后，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十分熟悉。
当男子出门戴起帽子的时候，她想起来了。
黑袍怪！
给她的感觉很像黑袍怪！
尤其是那双拉长的眼睛。
“二丫头，你又闯什么祸了？”
这男子是鬼妈妈的亲生父亲。
他没好气地瞪了瞪耿姣姣，说话喘着大气，哼哧哼哧的，应该是呼吸道有问题。
“都跟我去插秧。”
夏天到了双季稻插秧的时候，他家劳动力少，每次插秧收稻子都是全家出动，除了鬼弟弟。
“福宝留在家里，天热，中暑就不好了。”
妇女鬼娘心疼地阻止自己儿子出门，让他呆在家里。
耿姣姣却追上了出门的鬼爹。
说起自己要继续念书的事。
因为家里穷，只能供一个人读书。
鬼弟弟小学还没毕业，而她则已经高考结束，接下来要读书就是读大学。
大学的学费可不低。
家里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让耿姣姣就此止步，有个高中文凭足够了，等插秧结束，就外出打工贴补家用。
“你一个女娃家，读那么多书做什么，高中文凭已经足够你进厂了。”
鬼爹抽了根烟，瞥都没瞥耿姣姣。
在他们眼里，别说女娃念书，就连男娃念书都不强求，村子里初中就辍学的就有一大片，现在不照样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
何况一女孩还想着读大学。
读那么又没有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生仔过日子。
“爹，我可以暑假自己打工挣学费。”
耿姣姣急切说出自己的打算，在她认识中，父母就是因为钱的问题阻止她，如果她能解决钱的事情那么就会同意她复读。
哪知道，等来的不是父亲的点头，而是狠厉的一巴掌。
强有力的成年男子手劲打在她脸上，将她脸甩偏，半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在脸上触目惊心。
“我说过，别再提，再提就打死你。”
这时，鬼娘也提着篮子走过来，看了眼呆立的耿姣姣，眉头紧锁：“你怕不是学校有人了吧！是不是搞男人了？小小年纪不学好，上学也不知道在学校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改明儿我就去学校找你们老师好好问问，我们辛辛苦苦把孩子送到他们学校读书，交那么多钱，不是让我们娃做鸡的！”
不堪入耳的词汇不断从亲生母亲的嘴里说出来。
如同刀片片片割刮耿姣姣，也就是鬼妈妈的心。
她不禁想，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会这么侮辱自己女儿的吗？
搞男人和做鸡这些脏话都能说出来。
这些都是鬼妈妈亲生经历的吗？
“生气吗？愤怒吗？”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给你一把刀，清除一切让你厌恶的，惹你愤怒的，阻止你去念书的，通通沙了。”
“这样，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再也没有人可以妨碍你的人生。”
耿姣姣低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利刃，光滑的刀体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