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爷面带微笑,俊朗的容貌带了几分儒雅,温声说道:“瑜姐儿怎么到这来了,怎么不带客人去看戏?”
说着,他看了洛清棠一眼。清棠正怔怔地仰头看他,便与他对视了一眼,只觉得那目光虽温和,却似是要穿透她的皮肉,看清她的心思。
洛清棠心头为之一震,回过神来,忙垂下了眼眸,心脏怦怦猛跳了几下。
秦六爷从未见过她,想必不知道她是谁吧。
秦瑜听了秦六爷的话,便赶紧收回了望向亭内的目光,微垂下眸说道:“从这里去戏台那边比较近,我便带了客人从这里过去,打扰了六叔会客。”
秦六爷语气仍温和说:“无妨。许成,送大小姐和客人去戏台那边。”
许成应诺。
洛清棠便抬眸看向秦瑜,只见她又望了一眼亭内,这才转脸对她说:“我们走吧。”
洛清棠点头示意,可还是忍不住抬眸看了秦六爷一眼,只见他正垂眸看她,见她看过来,便微微一笑,她心头猛得又是一跳,忙垂下眸来,赶紧跟上秦瑜的脚步。
走了几步,洛清棠这才想到今日来给李老夫人贺寿,顺道也要向秦六爷致谢的,可照面了,她却忘了这茬,要回头却也是不妥的,只能再寻机会。
可刚才忽见到秦六爷,她颇为震惊与紧张,如今心情平复,回想秦瑜的举动,颇为蹊跷,那个侍卫已说明秦六爷在前方会客,为了避嫌,秦瑜不应该还往前去才是,似是前方有什么吸引了她,她不管不顾便要过去。秦瑜盯着亭内看的神色,显然是在看着某人。
洛清棠侧目看向秦瑜,只见她虽往前走着,可垂着眼眸,神情略显落寞,若不是有丫头婆子引着,怕是要走岔了路。
到了戏台处,李老夫人见了她们,便笑吟吟地招呼她们过去坐下看戏,洛清棠一回头,秦六爷的那个侍卫已经悄悄走了。
秦家确是只宴请了通家之好,戏台下看戏的除了林老夫人与金陵廖家的陈大夫人、秦湘,还有卓家的叶老夫人与忠靖侯府的袁老夫人,秦家二房的张老夫人也来了。刚好一出戏终了,洛清棠和秦瑜便过去见礼。
张老夫人面有病容,可目光仍有神,面带亲和笑意,夸了洛清棠一句,给了她一个金镯子。
叶老夫人附和张老夫人,也给了洛清棠见面礼。
袁老夫人年近七旬,慈眉善目,说看了洛清棠给李老夫人抄写的经书,那一手梅花篆字写得真好,她很喜欢,给了洛清棠一条碧玉珠串,清棠看了一眼那珠串,感慨万千,因前世袁老夫人来洛家提亲,给她的见面礼正是这条成色极好的珠串。
因前世见过袁老夫人一面,此时洛清棠颇有亲切之感。她双眸湛亮,看着袁老夫人说道:“如若您不嫌弃,我也给您抄部经书。”
袁老夫人便笑道:“听你祖母说你的簪花小楷是跟着她学的,不如你就用簪花小楷给我写卷心经吧。”
闻言,洛清棠自是高兴地答应了下来。袁老夫人也开心,拉她坐在身旁看戏。
洛清棠坐下,隐约察觉有道目光,便看过去,只见陈夫人正看着她,眼神颇有审视的意味,见她看过来,便淡淡一笑,别开了目光。洛清棠心中不喜,也觉得陈夫人与廖二小姐这母女俩诡异,不可亲近。
秦瑜坐在祖母身旁,不等长辈们问起,便说卓舒妤不小心绊了脚,将香露洒在了洛清棠的裙子上,所以才换了件裙子。李老夫人听了直皱眉头,问起卓舒妤的行踪,秦瑜便说她与廖巧惠去了百鸟林看鹿。
秦湘听了,忙对洛清棠说等卓舒妤回来,定要她好好给洛清棠赔礼道歉,清棠说道:“舒妤妹妹这是不小心绊了脚,并不怪她。”
秦湘便跟林老夫人夸赞洛清棠宽宏大量,叶老夫人也附和了一句,林老夫人说:“不过是湿了裙子,还得谢谢瑜姐儿拿了她的新裙子给我们家棠姐儿换。”
秦瑜冲洛清棠感激一笑,李老夫人看在眼里,目光微闪,笑道:“都是好孩子。”话落,她叫常妈妈把戏单给洛清棠看,叫她点戏,清棠自是推让一番,李老夫人笑道:“好孩子,你就点两出,让我们这些老人家看看你们年轻人都喜欢些什么戏。”
洛清棠闻言,又见祖母微笑对她点头,便接过戏单看,自是有《牡丹亭》,正想点一出“还魂”,忽看到《八义》,想到前世的秦家,便改变主意点了《八义》中的“观灯”,李老夫人笑着点头,叫她再点一出,洛清棠又想到前世燕铃说秦六爷喜欢“孙行者大闹天宫”,便点了。
李老夫人听了,笑得更欢了,对林老夫人说:“老六也喜欢这出戏。”
张老夫人看了洛清棠一眼,也笑道:“真是巧了。”
袁老夫人也笑了,拉了洛清棠的手轻拍了拍,“棠姐儿真讨我喜欢,我也喜欢看这些热闹戏。”
林老夫人颇意外洛清棠点了这两出戏,因为洛府偶尔会请戏班子进府唱戏,清棠和其他姐妹一样喜欢看的是《西厢记》、《牡丹亭》这类的戏,可她面上微笑说:“李姐姐生辰,她这是想热闹热闹。”
洛清棠装羞涩状垂头,默然不语。
戏单到了秦瑜手上,李老夫人叫她也点一出,秦瑜点了“惊梦”。
台上刚唱完了“孙行者大闹天宫”,卓舒妤和廖巧惠回来了,洛清棠瞧了一眼,便见廖巧惠面上微红,显然是娇羞之态。
卓舒妤紧靠着李老夫人坐下,说那只鹿很有趣,可廖巧惠喜欢的是那只白狐。洛清棠听了,朝廖巧惠看去,只见她明丽的面上带着恰好的笑意,说:“那只白狐通体洁白如雪,双目灵动,不像世间之物。”
洛清棠听到她这句话,心头微微一颤,不由又细看廖巧惠一眼,只见她笑靥如花,纯粹无暇。
闵氏笑道:“那只白狐是六爷的友人送的,可六爷说这只白狐在这里养不好的,还是得要送走的。”
廖巧惠听了,忙问道:“那在江南可能养得好?”
陈夫人听到她这么问,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说:“京城养不好的畜生,江南怎能养得好,要不……”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言语有冒犯之处,忙看了一眼李老夫人的脸色,见李老夫人神色淡然,便接着说:“应该要放生荒野才好。”
洛清棠看在眼里,觉得这母女俩颇有意思,廖巧惠显然喜爱那只白狐,听说秦六爷要送走,便有意要了来养,可陈夫人却是不喜。也不知陈夫人突然打住,没敢说出的是什么话。
廖巧惠见母亲说着话,朝她瞥了一个眼色,她便垂头不说话了。
洛清棠心中暗想,原来秦六爷想要将白狐送走,可前世为何未送走,几年后被廖巧惠利用生事?
用过午膳,先是陈夫人和廖巧惠告辞,然后林老夫人和洛清棠也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不好打扰李老夫人午歇,也告辞离开了秦府。
宾客全散后,李老夫人坐在上房临窗罗汉床上,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抿着茶,可神色微凝。闵氏送走了袁老夫人回来,到了婆婆跟前笑道:“母亲,您看廖二小姐如何?”
李老夫人放下茶盏,看了闵氏一眼,淡道:“老二也属意金陵廖家?”
闵氏回话,“我跟他提过,他说还是要听您的意思。”
李老夫人便面上一肃,“如果是我的意思,不应该和金陵廖家结亲。”
闵氏一愣,问:“母亲,廖二小姐有何不妥吗?”
李老夫人摇头,“廖二小姐长得的确标致动人,正如林老夫人所言,与淑妃颇像,今日才见一面,不知品性如何。但与人的相貌、品性无关,你把我刚才说的话跟老二说,老二应该明白,让他解释给你听。”
话落,李老夫人见闵氏仍一脸疑惑之色,暗叹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闵氏走后,李老夫人叹口气,对常妈妈说道:“也不知道她真不懂,还是在我面前故意装不懂。储君未立,我们家绝不能与皇子们靠得太近,可她却要和三皇子的外祖家金陵廖家结亲,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常妈妈沉吟道:“二夫人莫不是在为大少爷打算?”
李老夫人听了,脸色顿时一沉,但并未言语。
这时,门外丫头通报六爷来了。常妈妈看了李老夫人一眼,见她微微颔首,便快步过去掀了帘子。
秦沐走进屋,微笑道:“母亲还未歇息?”
李老夫人看着他俊朗儒雅的面容,说道:“已经好几年没这么热闹了,突然一热闹,就睡不着了。”
秦沐坐下来,笑道:“这个戏班子是袁守洪介绍的,如若你喜欢,过年时再请来。”
李老夫人淡道:“如果今年老四和老五都在京城过年,那就再请来。”
秦沐便不说话了,端了丫头刚上的茶水要喝,见几上有个雕牡丹花福字的红木盒子,便看了一眼。
李老夫人便双眼一亮,面上泛起笑意,说道:“这是棠姐儿给我抄的经书,你看看。”
秦沐好奇是什么经书竟让母亲如此激动,便茶也不喝了,放下茶盏,开了红木盒子来看,只见“金刚经”三字映入眼帘,竟是梅花篆字,不由一愣。
说着,他看了洛清棠一眼。清棠正怔怔地仰头看他,便与他对视了一眼,只觉得那目光虽温和,却似是要穿透她的皮肉,看清她的心思。
洛清棠心头为之一震,回过神来,忙垂下了眼眸,心脏怦怦猛跳了几下。
秦六爷从未见过她,想必不知道她是谁吧。
秦瑜听了秦六爷的话,便赶紧收回了望向亭内的目光,微垂下眸说道:“从这里去戏台那边比较近,我便带了客人从这里过去,打扰了六叔会客。”
秦六爷语气仍温和说:“无妨。许成,送大小姐和客人去戏台那边。”
许成应诺。
洛清棠便抬眸看向秦瑜,只见她又望了一眼亭内,这才转脸对她说:“我们走吧。”
洛清棠点头示意,可还是忍不住抬眸看了秦六爷一眼,只见他正垂眸看她,见她看过来,便微微一笑,她心头猛得又是一跳,忙垂下眸来,赶紧跟上秦瑜的脚步。
走了几步,洛清棠这才想到今日来给李老夫人贺寿,顺道也要向秦六爷致谢的,可照面了,她却忘了这茬,要回头却也是不妥的,只能再寻机会。
可刚才忽见到秦六爷,她颇为震惊与紧张,如今心情平复,回想秦瑜的举动,颇为蹊跷,那个侍卫已说明秦六爷在前方会客,为了避嫌,秦瑜不应该还往前去才是,似是前方有什么吸引了她,她不管不顾便要过去。秦瑜盯着亭内看的神色,显然是在看着某人。
洛清棠侧目看向秦瑜,只见她虽往前走着,可垂着眼眸,神情略显落寞,若不是有丫头婆子引着,怕是要走岔了路。
到了戏台处,李老夫人见了她们,便笑吟吟地招呼她们过去坐下看戏,洛清棠一回头,秦六爷的那个侍卫已经悄悄走了。
秦家确是只宴请了通家之好,戏台下看戏的除了林老夫人与金陵廖家的陈大夫人、秦湘,还有卓家的叶老夫人与忠靖侯府的袁老夫人,秦家二房的张老夫人也来了。刚好一出戏终了,洛清棠和秦瑜便过去见礼。
张老夫人面有病容,可目光仍有神,面带亲和笑意,夸了洛清棠一句,给了她一个金镯子。
叶老夫人附和张老夫人,也给了洛清棠见面礼。
袁老夫人年近七旬,慈眉善目,说看了洛清棠给李老夫人抄写的经书,那一手梅花篆字写得真好,她很喜欢,给了洛清棠一条碧玉珠串,清棠看了一眼那珠串,感慨万千,因前世袁老夫人来洛家提亲,给她的见面礼正是这条成色极好的珠串。
因前世见过袁老夫人一面,此时洛清棠颇有亲切之感。她双眸湛亮,看着袁老夫人说道:“如若您不嫌弃,我也给您抄部经书。”
袁老夫人便笑道:“听你祖母说你的簪花小楷是跟着她学的,不如你就用簪花小楷给我写卷心经吧。”
闻言,洛清棠自是高兴地答应了下来。袁老夫人也开心,拉她坐在身旁看戏。
洛清棠坐下,隐约察觉有道目光,便看过去,只见陈夫人正看着她,眼神颇有审视的意味,见她看过来,便淡淡一笑,别开了目光。洛清棠心中不喜,也觉得陈夫人与廖二小姐这母女俩诡异,不可亲近。
秦瑜坐在祖母身旁,不等长辈们问起,便说卓舒妤不小心绊了脚,将香露洒在了洛清棠的裙子上,所以才换了件裙子。李老夫人听了直皱眉头,问起卓舒妤的行踪,秦瑜便说她与廖巧惠去了百鸟林看鹿。
秦湘听了,忙对洛清棠说等卓舒妤回来,定要她好好给洛清棠赔礼道歉,清棠说道:“舒妤妹妹这是不小心绊了脚,并不怪她。”
秦湘便跟林老夫人夸赞洛清棠宽宏大量,叶老夫人也附和了一句,林老夫人说:“不过是湿了裙子,还得谢谢瑜姐儿拿了她的新裙子给我们家棠姐儿换。”
秦瑜冲洛清棠感激一笑,李老夫人看在眼里,目光微闪,笑道:“都是好孩子。”话落,她叫常妈妈把戏单给洛清棠看,叫她点戏,清棠自是推让一番,李老夫人笑道:“好孩子,你就点两出,让我们这些老人家看看你们年轻人都喜欢些什么戏。”
洛清棠闻言,又见祖母微笑对她点头,便接过戏单看,自是有《牡丹亭》,正想点一出“还魂”,忽看到《八义》,想到前世的秦家,便改变主意点了《八义》中的“观灯”,李老夫人笑着点头,叫她再点一出,洛清棠又想到前世燕铃说秦六爷喜欢“孙行者大闹天宫”,便点了。
李老夫人听了,笑得更欢了,对林老夫人说:“老六也喜欢这出戏。”
张老夫人看了洛清棠一眼,也笑道:“真是巧了。”
袁老夫人也笑了,拉了洛清棠的手轻拍了拍,“棠姐儿真讨我喜欢,我也喜欢看这些热闹戏。”
林老夫人颇意外洛清棠点了这两出戏,因为洛府偶尔会请戏班子进府唱戏,清棠和其他姐妹一样喜欢看的是《西厢记》、《牡丹亭》这类的戏,可她面上微笑说:“李姐姐生辰,她这是想热闹热闹。”
洛清棠装羞涩状垂头,默然不语。
戏单到了秦瑜手上,李老夫人叫她也点一出,秦瑜点了“惊梦”。
台上刚唱完了“孙行者大闹天宫”,卓舒妤和廖巧惠回来了,洛清棠瞧了一眼,便见廖巧惠面上微红,显然是娇羞之态。
卓舒妤紧靠着李老夫人坐下,说那只鹿很有趣,可廖巧惠喜欢的是那只白狐。洛清棠听了,朝廖巧惠看去,只见她明丽的面上带着恰好的笑意,说:“那只白狐通体洁白如雪,双目灵动,不像世间之物。”
洛清棠听到她这句话,心头微微一颤,不由又细看廖巧惠一眼,只见她笑靥如花,纯粹无暇。
闵氏笑道:“那只白狐是六爷的友人送的,可六爷说这只白狐在这里养不好的,还是得要送走的。”
廖巧惠听了,忙问道:“那在江南可能养得好?”
陈夫人听到她这么问,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说:“京城养不好的畜生,江南怎能养得好,要不……”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言语有冒犯之处,忙看了一眼李老夫人的脸色,见李老夫人神色淡然,便接着说:“应该要放生荒野才好。”
洛清棠看在眼里,觉得这母女俩颇有意思,廖巧惠显然喜爱那只白狐,听说秦六爷要送走,便有意要了来养,可陈夫人却是不喜。也不知陈夫人突然打住,没敢说出的是什么话。
廖巧惠见母亲说着话,朝她瞥了一个眼色,她便垂头不说话了。
洛清棠心中暗想,原来秦六爷想要将白狐送走,可前世为何未送走,几年后被廖巧惠利用生事?
用过午膳,先是陈夫人和廖巧惠告辞,然后林老夫人和洛清棠也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不好打扰李老夫人午歇,也告辞离开了秦府。
宾客全散后,李老夫人坐在上房临窗罗汉床上,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抿着茶,可神色微凝。闵氏送走了袁老夫人回来,到了婆婆跟前笑道:“母亲,您看廖二小姐如何?”
李老夫人放下茶盏,看了闵氏一眼,淡道:“老二也属意金陵廖家?”
闵氏回话,“我跟他提过,他说还是要听您的意思。”
李老夫人便面上一肃,“如果是我的意思,不应该和金陵廖家结亲。”
闵氏一愣,问:“母亲,廖二小姐有何不妥吗?”
李老夫人摇头,“廖二小姐长得的确标致动人,正如林老夫人所言,与淑妃颇像,今日才见一面,不知品性如何。但与人的相貌、品性无关,你把我刚才说的话跟老二说,老二应该明白,让他解释给你听。”
话落,李老夫人见闵氏仍一脸疑惑之色,暗叹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闵氏走后,李老夫人叹口气,对常妈妈说道:“也不知道她真不懂,还是在我面前故意装不懂。储君未立,我们家绝不能与皇子们靠得太近,可她却要和三皇子的外祖家金陵廖家结亲,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常妈妈沉吟道:“二夫人莫不是在为大少爷打算?”
李老夫人听了,脸色顿时一沉,但并未言语。
这时,门外丫头通报六爷来了。常妈妈看了李老夫人一眼,见她微微颔首,便快步过去掀了帘子。
秦沐走进屋,微笑道:“母亲还未歇息?”
李老夫人看着他俊朗儒雅的面容,说道:“已经好几年没这么热闹了,突然一热闹,就睡不着了。”
秦沐坐下来,笑道:“这个戏班子是袁守洪介绍的,如若你喜欢,过年时再请来。”
李老夫人淡道:“如果今年老四和老五都在京城过年,那就再请来。”
秦沐便不说话了,端了丫头刚上的茶水要喝,见几上有个雕牡丹花福字的红木盒子,便看了一眼。
李老夫人便双眼一亮,面上泛起笑意,说道:“这是棠姐儿给我抄的经书,你看看。”
秦沐好奇是什么经书竟让母亲如此激动,便茶也不喝了,放下茶盏,开了红木盒子来看,只见“金刚经”三字映入眼帘,竟是梅花篆字,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