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一开始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嘴角有一道疤的男人。
“老默，强哥想吃鱼了。”
她手中的铅笔芯突然断了，带着鱼腥味的父亲回头望向她，眼底亮起一束光，却又很快暗淡下来。
“知道了。”他又接着手上杀鱼的动作，“瑶瑶今晚吃鱼好不好。”
“好。”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父亲。在他们眼里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幼时她会将棒棒糖塞进父亲嘴里，告诉他吃了糖就会变开心了；
长大后她拿着一张张满分试卷和荣誉证书向父亲证明：终有一天他们能告别鱼腥味与鲜血，在阳光下挺起腰板。不再是下水道里阴暗一隅的老鼠。
后来在无数女孩都向往的迪士尼她初次尝到了哈根达斯的香甜，可她总觉得比不上父亲给她的老冰棍。
那些日子她的梦里没有公主，没有米老鼠，唐老鸭，只有父亲越走越远的背影。
在梦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想拼命奔跑，却怎么也打破不了这一层屏障，这一层阶级分明又冷酷无情的屏障。
她在唐小龙的监视下给父亲打电话时总会忍不住委屈大哭，但父亲除了安慰她别无他法，只说着“爸爸做完任务就来接你”，但她不知是什么任务，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接她。
再后来京海情势紧张时，每每打电话给父亲，总是唐小龙先接起。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空空荡荡，似有回音。
“瑶瑶”
“虎叔，我爸还好吗？”她最近总是做噩梦。
“老默……”电话那头似有一声轻微的叹息。
“是我爸受伤了吗？”她的声音愈发急切起来。
唐小虎不说话了，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回答这个问题。
“虎叔你把电话给我爸，求您……”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老默……走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黄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听筒上的绳一摇一晃。
“瑶瑶，瑶瑶。”
她觉得世界突然好安静，听筒里唐小虎的声音，楼下高晓晨打游戏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耳鸣与心脏砰砰作响的声音。
“爸！”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呼唤远方的父亲，她像是呕出了灵魂。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京海。
她挣扎着起来想去寻找父亲，长时间卧床不起让她腿上的肌肉都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
她看着地板向自己扑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接下来不是她想象的剧烈的疼痛，而是温暖又结实的怀抱。
“瑶瑶醒了！”男人朝外面大喊，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虎叔……”
她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陈书婷和高启强已经步伐匆匆地赶来。
“瑶瑶，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高叔叔有多担心你。”陈书婷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说道。
“阿姨，我爸呢。”她扯着沙哑的嗓子问。
“老默——你父亲被警察开枪打死了。瑶瑶你放心，你父亲为了高家付出了生命，我和你陈阿姨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看待。”高启强抢先一步开了口。
她不再说什么，她知道真相只有他可以告诉自己。
“老默，强哥想吃鱼了。”
她手中的铅笔芯突然断了，带着鱼腥味的父亲回头望向她，眼底亮起一束光，却又很快暗淡下来。
“知道了。”他又接着手上杀鱼的动作，“瑶瑶今晚吃鱼好不好。”
“好。”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父亲。在他们眼里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幼时她会将棒棒糖塞进父亲嘴里，告诉他吃了糖就会变开心了；
长大后她拿着一张张满分试卷和荣誉证书向父亲证明：终有一天他们能告别鱼腥味与鲜血，在阳光下挺起腰板。不再是下水道里阴暗一隅的老鼠。
后来在无数女孩都向往的迪士尼她初次尝到了哈根达斯的香甜，可她总觉得比不上父亲给她的老冰棍。
那些日子她的梦里没有公主，没有米老鼠，唐老鸭，只有父亲越走越远的背影。
在梦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想拼命奔跑，却怎么也打破不了这一层屏障，这一层阶级分明又冷酷无情的屏障。
她在唐小龙的监视下给父亲打电话时总会忍不住委屈大哭，但父亲除了安慰她别无他法，只说着“爸爸做完任务就来接你”，但她不知是什么任务，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接她。
再后来京海情势紧张时，每每打电话给父亲，总是唐小龙先接起。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空空荡荡，似有回音。
“瑶瑶”
“虎叔，我爸还好吗？”她最近总是做噩梦。
“老默……”电话那头似有一声轻微的叹息。
“是我爸受伤了吗？”她的声音愈发急切起来。
唐小虎不说话了，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回答这个问题。
“虎叔你把电话给我爸，求您……”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老默……走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黄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听筒上的绳一摇一晃。
“瑶瑶，瑶瑶。”
她觉得世界突然好安静，听筒里唐小虎的声音，楼下高晓晨打游戏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耳鸣与心脏砰砰作响的声音。
“爸！”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呼唤远方的父亲，她像是呕出了灵魂。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京海。
她挣扎着起来想去寻找父亲，长时间卧床不起让她腿上的肌肉都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
她看着地板向自己扑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接下来不是她想象的剧烈的疼痛，而是温暖又结实的怀抱。
“瑶瑶醒了！”男人朝外面大喊，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虎叔……”
她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陈书婷和高启强已经步伐匆匆地赶来。
“瑶瑶，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高叔叔有多担心你。”陈书婷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说道。
“阿姨，我爸呢。”她扯着沙哑的嗓子问。
“老默——你父亲被警察开枪打死了。瑶瑶你放心，你父亲为了高家付出了生命，我和你陈阿姨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看待。”高启强抢先一步开了口。
她不再说什么，她知道真相只有他可以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