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姜黎好奇道：“你以为是谁？你的魔族同僚么？”
乔竹脸色更白，“是你救了我？”
“那是自然。”姜黎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道，“你的尸体在乱葬岗放了三天，本来都要馊了。云双被你连累，也被打了五十灵鞭，她在牢里都快死了，还不忘用血书叫我去捞你，我这才冒着重大风险去乱葬岗把你捞了回来。”
“我要是晚去一炷香，你就彻底死透了。”姜黎道。
她这话半真半假，很能唬人。
“云双——她还好么？”乔竹咳出一口血，“她最娇气的，受不得五十灵鞭。”
“你也知道她娇气啊？”姜黎大奇，“那你还骗她？她现在还被她爷爷关禁闭了，舒云长老的脾气多暴躁，你不知道么？你既然知道你是魔修，为什么还连累她？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传血书给我——违抗仙门命令，最高是要判死刑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乔竹眼睛一眨，两行清泪便从眼角划过，“我是真心喜欢她，我不想骗她——”
“我本是灵修，但是炉鼎修炼，无论是否自愿，终会堕魔，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乔竹面露不甘，“难道是我想要堕魔么？想在这灵界生存，唯有修炼，但是炉鼎修炼，便会堕魔，这本就是无解的！”
姜黎和裴皓一齐沉默了。
“他说的，是真的么？”姜黎悄悄问姜乐曦。
“是的。”姜乐曦回答，“除了双修外，只要自行修炼，运转灵力，便会堕魔，不过是时间早晚不同罢了。”
“若是不修炼，难道我要沦落为一个毫无尊严的炉鼎、在鼎楼供人取乐玩弄么？”乔竹说着，矛头突然指向姜黎，“姜黎！你虽被誉为赤岚第一天才，但合欢圣体也不过是炉鼎，难道你愿意沦为鼎楼内被千人骑万人跨的玩意儿？？”
姜黎：还好早就下了结界，不然这话让别人听了去多害臊啊。
裴皓眼神一沉，他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来到乔竹面前，蹲下身，平视乔竹，微微一笑。
乍一看，这一笑真是温情脉脉。
但是裴皓动作却完全没有温柔可言，他双手直接扼住了乔竹的喉咙，手掌缓缓收紧，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注意你的措辞，这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对不对，乔竹？”
裴皓微笑，他是极其俊美的，笑得也十分温情好看，但是乔竹看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裴皓虽然在笑，眼中却毫无笑意，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只蚂蚁，直到乔竹窒息到脸色发紫，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如果裴皓眼神中有杀意或者怒意，或者别的东西，都不会让乔竹这样忌惮。
但是偏偏，那双漆黑的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乔竹试图扒开裴浩的手，却如蜉蝣撼树，无法撼动分毫，掐着脖子的手臂比玄铁更坚硬，他毫不怀疑，这双手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将他的脖子拧断。
“做了错事应该说什么，乔竹？”裴皓缓缓问道，如同一个老师，循循善诱，温柔至极。
“对、对不起……”乔竹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眼角已经渗出了泪花。
“这不是会说人话吗？”裴皓微笑着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火焰从指尖一闪而过，手帕霎时灰飞烟灭，连点碎屑也没留下。
乔竹剧烈咳嗽了许久，才捋顺了自己的呼吸。
他移开目光，不愿意看裴皓。
他看向姜黎，虽然姜黎的眼睛长得像尊上，让他十分紧张，但起码姜黎不会这么折磨人！
姜黎若有所思：“关于你说的，我不愿意。”
“没有人愿意的。”她缓缓道，轻云自爆时的泪颜犹在眼前，那可是天香楼的头牌，多少人为了他一掷千金，但是他依旧选择自爆而死，“我知道，没有人会愿意在鼎楼磋磨一生。”
“我也不愿意。”乔竹道，“就在我走投无路时，一个人找上了我。”
“他们告诉我，能让我恢复灵修时的状态，我试了试，确实如此，便对此深信不疑。”乔竹说着说着，又开始流泪，“等后来我发现他们给我下毒，就已经迟了。”
“他们要求我接近舒云长老的孙女云双，如果我不从，就把我丢到鼎楼去。”乔竹道，“我尝试过自杀，但是他们给我下的毒，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要你接近云双做什么？”姜黎问。
“他们需要一个曲谱。”乔竹道，“那个曲谱名叫《魂曲》，一共三章，分别是《摄魂曲》、《安魂曲》、《还魂曲》。”
“这曲子只有云家人会弹，外人哪怕听了，如果不配合云家人独有的运气吐息之法，也无法弹出相同的效果。”
“尊上命令我，要偷出云家《魂曲》的琴谱，事后便将我的炉鼎体质改造为普通灵修，从此世界上无人知道我是炉鼎。”说到这里，乔竹泣不成声，眼中却射出狂热的光来，显然是对“尊上”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你成功偷了几部呢？”姜黎坐在八仙椅上，摩挲着右手那突出的腕骨。
“我不知道。”乔竹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
姜黎微微挑眉：“你不知道？那你是以何种方法偷的琴谱？”
“入梦。”乔竹从怀中掏出一个铃铛，“此物名为摄魂铃，只要摇动此铃，配合咒语，便可以入侵他人的梦境，让他人的记忆于梦中浮现。”
“我便是用这个铃铛，读取双儿关于修习《魂曲》三部曲的记忆，但是每当我出梦，我就会忘记梦中发生的一切。”乔竹把摄魂铃递给姜黎，他顺便把发动摄魂铃奇奇怪怪的咒语也一并告诉了姜黎。
这铃铛是个摇铃，约莫有拳头大小。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姜黎并未输入灵力。
万一把魔族引来了怎么办？不久全部暴露了吗！
“还请你，把此物还给双儿。”乔竹说着，眼眶再度转红，“请你替我隐瞒我是魔修一事，让我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是我毕生唯一的请求。是我对不起她。”
交代完一切，乔竹周身忽然银光大亮，姜黎知道他这是要自爆，一道符咒打出去，正中乔竹眉心，将他定住。
“好不容易冒着暴雨把你扛回来，你就这么死了，我怎么跟云双交差？”姜黎见乔竹还想咬舌自尽，一筷子就插到他舌头下，“你有什么话，自己对云双说。”
“可是尊上不会放过我——”乔竹含含混混道。
“什么尊上，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姜黎道，“你先别着急寻死，事情说不定有转机呢。”
“人活着还有点希望，死了只能被狗扒。”见乔竹还是闷闷不乐，姜黎好心安慰道，“如果云双不愿意原谅你，要杀你以报你偷她绝学之仇，你到时候再畏罪自戕也不迟，对不对？”
乔竹：也对哦。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见没有人回应，敲门声越发急促。
姜黎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把乔竹和摄魂铃重新收回乾坤袋，接着才撤了结界，整理好衣着去开门。
姜黎打开门，来人身着宽大的白色睡袍，卷发垂至腰间，似乎是睡久了，呈现鸟窝一般乱糟糟的质感。
“三师兄？”姜黎笑眯眯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谢昭，他浑身酒气，似乎在外作乐刚刚归来。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咦，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三师兄，你的房间在西南方向。”姜黎指了指，“已经辰时了，快去睡吧。”
“我起夜，听到这里有些动静，还以为是我的房间呢。”谢昭这才清醒过来，打着哈欠“小师妹，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啊？后天就要启程去洛水了，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知道了，谢谢三师兄关心。”姜黎不着痕迹地把门关了关，“三师兄快去睡觉吧，你眼睛下都有黑眼圈了。”
“小师妹！”谢昭突然瞪大眼睛，“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房间里，有个人影！”
“是吗？”姜黎有些头疼。
“千真万确！”谢昭点头，“好像还是个男人！”
“小师妹，你看你生得这么好看，不会是有人心怀不轨吧！师兄要替你看看！！”说着，谢昭硬是从门缝里挤进了姜黎的房间。
“好啊！我要看看是哪个贼人敢闯入我们苍雪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师妹的房间！”谢昭气势汹汹，“快点出来，不然我会打掉你的狗头！”
他往床边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
谢昭走上前，一把掀开人影身上的黑布。
“师兄好啊，正是在下。”裴皓挥了挥手，权当打招呼。
“？？？”谢昭一下子就酒醒了，“怎么是你？你怎么在小师妹房间里？你怎么只穿着里衣？”
他的眼神在裴皓和姜黎身上转了一个来回，不可置信道：“难不成，你们，在，双修？”
说完，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脸红起来。
姜黎：……你脸红个茶壶泡泡球啊！
裴皓：……很可惜，不是。
旁观的姜乐曦：……好想打死他……
乔竹脸色更白，“是你救了我？”
“那是自然。”姜黎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道，“你的尸体在乱葬岗放了三天，本来都要馊了。云双被你连累，也被打了五十灵鞭，她在牢里都快死了，还不忘用血书叫我去捞你，我这才冒着重大风险去乱葬岗把你捞了回来。”
“我要是晚去一炷香，你就彻底死透了。”姜黎道。
她这话半真半假，很能唬人。
“云双——她还好么？”乔竹咳出一口血，“她最娇气的，受不得五十灵鞭。”
“你也知道她娇气啊？”姜黎大奇，“那你还骗她？她现在还被她爷爷关禁闭了，舒云长老的脾气多暴躁，你不知道么？你既然知道你是魔修，为什么还连累她？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传血书给我——违抗仙门命令，最高是要判死刑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乔竹眼睛一眨，两行清泪便从眼角划过，“我是真心喜欢她，我不想骗她——”
“我本是灵修，但是炉鼎修炼，无论是否自愿，终会堕魔，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乔竹面露不甘，“难道是我想要堕魔么？想在这灵界生存，唯有修炼，但是炉鼎修炼，便会堕魔，这本就是无解的！”
姜黎和裴皓一齐沉默了。
“他说的，是真的么？”姜黎悄悄问姜乐曦。
“是的。”姜乐曦回答，“除了双修外，只要自行修炼，运转灵力，便会堕魔，不过是时间早晚不同罢了。”
“若是不修炼，难道我要沦落为一个毫无尊严的炉鼎、在鼎楼供人取乐玩弄么？”乔竹说着，矛头突然指向姜黎，“姜黎！你虽被誉为赤岚第一天才，但合欢圣体也不过是炉鼎，难道你愿意沦为鼎楼内被千人骑万人跨的玩意儿？？”
姜黎：还好早就下了结界，不然这话让别人听了去多害臊啊。
裴皓眼神一沉，他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来到乔竹面前，蹲下身，平视乔竹，微微一笑。
乍一看，这一笑真是温情脉脉。
但是裴皓动作却完全没有温柔可言，他双手直接扼住了乔竹的喉咙，手掌缓缓收紧，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注意你的措辞，这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对不对，乔竹？”
裴皓微笑，他是极其俊美的，笑得也十分温情好看，但是乔竹看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裴皓虽然在笑，眼中却毫无笑意，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只蚂蚁，直到乔竹窒息到脸色发紫，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如果裴皓眼神中有杀意或者怒意，或者别的东西，都不会让乔竹这样忌惮。
但是偏偏，那双漆黑的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乔竹试图扒开裴浩的手，却如蜉蝣撼树，无法撼动分毫，掐着脖子的手臂比玄铁更坚硬，他毫不怀疑，这双手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将他的脖子拧断。
“做了错事应该说什么，乔竹？”裴皓缓缓问道，如同一个老师，循循善诱，温柔至极。
“对、对不起……”乔竹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眼角已经渗出了泪花。
“这不是会说人话吗？”裴皓微笑着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火焰从指尖一闪而过，手帕霎时灰飞烟灭，连点碎屑也没留下。
乔竹剧烈咳嗽了许久，才捋顺了自己的呼吸。
他移开目光，不愿意看裴皓。
他看向姜黎，虽然姜黎的眼睛长得像尊上，让他十分紧张，但起码姜黎不会这么折磨人！
姜黎若有所思：“关于你说的，我不愿意。”
“没有人愿意的。”她缓缓道，轻云自爆时的泪颜犹在眼前，那可是天香楼的头牌，多少人为了他一掷千金，但是他依旧选择自爆而死，“我知道，没有人会愿意在鼎楼磋磨一生。”
“我也不愿意。”乔竹道，“就在我走投无路时，一个人找上了我。”
“他们告诉我，能让我恢复灵修时的状态，我试了试，确实如此，便对此深信不疑。”乔竹说着说着，又开始流泪，“等后来我发现他们给我下毒，就已经迟了。”
“他们要求我接近舒云长老的孙女云双，如果我不从，就把我丢到鼎楼去。”乔竹道，“我尝试过自杀，但是他们给我下的毒，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要你接近云双做什么？”姜黎问。
“他们需要一个曲谱。”乔竹道，“那个曲谱名叫《魂曲》，一共三章，分别是《摄魂曲》、《安魂曲》、《还魂曲》。”
“这曲子只有云家人会弹，外人哪怕听了，如果不配合云家人独有的运气吐息之法，也无法弹出相同的效果。”
“尊上命令我，要偷出云家《魂曲》的琴谱，事后便将我的炉鼎体质改造为普通灵修，从此世界上无人知道我是炉鼎。”说到这里，乔竹泣不成声，眼中却射出狂热的光来，显然是对“尊上”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你成功偷了几部呢？”姜黎坐在八仙椅上，摩挲着右手那突出的腕骨。
“我不知道。”乔竹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
姜黎微微挑眉：“你不知道？那你是以何种方法偷的琴谱？”
“入梦。”乔竹从怀中掏出一个铃铛，“此物名为摄魂铃，只要摇动此铃，配合咒语，便可以入侵他人的梦境，让他人的记忆于梦中浮现。”
“我便是用这个铃铛，读取双儿关于修习《魂曲》三部曲的记忆，但是每当我出梦，我就会忘记梦中发生的一切。”乔竹把摄魂铃递给姜黎，他顺便把发动摄魂铃奇奇怪怪的咒语也一并告诉了姜黎。
这铃铛是个摇铃，约莫有拳头大小。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姜黎并未输入灵力。
万一把魔族引来了怎么办？不久全部暴露了吗！
“还请你，把此物还给双儿。”乔竹说着，眼眶再度转红，“请你替我隐瞒我是魔修一事，让我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是我毕生唯一的请求。是我对不起她。”
交代完一切，乔竹周身忽然银光大亮，姜黎知道他这是要自爆，一道符咒打出去，正中乔竹眉心，将他定住。
“好不容易冒着暴雨把你扛回来，你就这么死了，我怎么跟云双交差？”姜黎见乔竹还想咬舌自尽，一筷子就插到他舌头下，“你有什么话，自己对云双说。”
“可是尊上不会放过我——”乔竹含含混混道。
“什么尊上，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姜黎道，“你先别着急寻死，事情说不定有转机呢。”
“人活着还有点希望，死了只能被狗扒。”见乔竹还是闷闷不乐，姜黎好心安慰道，“如果云双不愿意原谅你，要杀你以报你偷她绝学之仇，你到时候再畏罪自戕也不迟，对不对？”
乔竹：也对哦。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见没有人回应，敲门声越发急促。
姜黎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把乔竹和摄魂铃重新收回乾坤袋，接着才撤了结界，整理好衣着去开门。
姜黎打开门，来人身着宽大的白色睡袍，卷发垂至腰间，似乎是睡久了，呈现鸟窝一般乱糟糟的质感。
“三师兄？”姜黎笑眯眯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谢昭，他浑身酒气，似乎在外作乐刚刚归来。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咦，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三师兄，你的房间在西南方向。”姜黎指了指，“已经辰时了，快去睡吧。”
“我起夜，听到这里有些动静，还以为是我的房间呢。”谢昭这才清醒过来，打着哈欠“小师妹，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啊？后天就要启程去洛水了，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知道了，谢谢三师兄关心。”姜黎不着痕迹地把门关了关，“三师兄快去睡觉吧，你眼睛下都有黑眼圈了。”
“小师妹！”谢昭突然瞪大眼睛，“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房间里，有个人影！”
“是吗？”姜黎有些头疼。
“千真万确！”谢昭点头，“好像还是个男人！”
“小师妹，你看你生得这么好看，不会是有人心怀不轨吧！师兄要替你看看！！”说着，谢昭硬是从门缝里挤进了姜黎的房间。
“好啊！我要看看是哪个贼人敢闯入我们苍雪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师妹的房间！”谢昭气势汹汹，“快点出来，不然我会打掉你的狗头！”
他往床边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
谢昭走上前，一把掀开人影身上的黑布。
“师兄好啊，正是在下。”裴皓挥了挥手，权当打招呼。
“？？？”谢昭一下子就酒醒了，“怎么是你？你怎么在小师妹房间里？你怎么只穿着里衣？”
他的眼神在裴皓和姜黎身上转了一个来回，不可置信道：“难不成，你们，在，双修？”
说完，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脸红起来。
姜黎：……你脸红个茶壶泡泡球啊！
裴皓：……很可惜，不是。
旁观的姜乐曦：……好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