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后,度假酒店的装修彻底完成了。

    Kride将酒店的所属权转给了K,之后就出国了。

    K又回到了街头。有工作时给报纸画宣传画,空闲时在街头给人们画肖像画或者是给一些店铺画彩绘装饰。

    偶尔遇到Jilly,两人总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互相讲话噎对方讲到口干舌燥。

    这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她和Kride谈起了异国恋。

    “我现在在曼哈顿。这里很不错,我也可以在这里买套房以后你……”电话那头Kride笑着说。

    “乱花钱!”K吼他。

    这是Kride出差后打电话最喜欢的环节。看着K在他面前表现出各种各样的情绪,他才感觉到她是真实的属于他的。

    Kride是在深冬回到巴黎的。

    他们再次见面时给了对方一个拥抱,这次拥抱的时长长过一整个没有对方的深秋初冬。

    下雪了。

    K突发奇想,从被窝里坐起来说想要出去散步。Kride给她拉上被子,去啄吻她裸露在外的腰肢。

    “不要。”他无情拒绝。

    K俯身去吻他:“回来继续好不好?”

    明目张胆的勾引。

    ……

    K给Kride戴上了一个带卡通图案略有些稚气的毛绒帽子。然后一起牵手走在街头。

    路上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淋着雪并肩走路的有情人。

    店铺里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传出来。

    K承认,她十分喜欢现在。

    “K,你喜欢冬天吗?”Kride轻声问。

    “不喜欢。”

    “我很喜欢。你知道的,巴黎的冬天是不怎么冷的——就像你一样。”

    “Kride,你还喜欢什么?”

    “《beside you》。”

    在你身边。

    K笑了。

    “我想要去很多很多地方,画很多很多画。”

    “你的画会记录全世界。”

    “是我期待的。”

    “K,你是感觉主义吗?”

    “不知道。”

    “我总是很忙——我将公司的一些事整理好,慢慢地将它暂时交给了信任的人。”Kride朝K眨眨眼。

    “嗯?”

    “我的意思是,我有了很多空闲时间。”

    “你才30多岁就开始养老了吗?”

    “你会嫌弃我吗?”

    “说不定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旅行呢?”

    “凭感觉吧。”

    “好啊!感觉主义至上!”Kride雀跃起来。

    “别想动摇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人心中的地位!”K用另一只手拍他。

    突然,Kride停下了。他转过身正对着K,K也安静下来。

    雪落了两个人满身。

    Kride上前一步靠近K。拍下了K头发上的雪花。

    然后两只手捧住K有些冻红的脸,无声地笑:“Do you love me?”

    K也跟着他笑:“Maybe.”

    他右手上移,横在K的眉毛上方,替她遮些雪。

    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雪无声地落着,身侧的路灯为他们二人覆上暖融融的金光。

    不远处的咖啡馆正放着歌。歌声穿过万千雪粒和叶片散播在空中。

    “Did you know that you're my whole heart?

    (你可知道,你就是我心中的全部?)

    “Did you know that I'll never stop giving you everything I got?

    (你可知道,我会永远将所拥有的全然予你?”

    “Cause I'm so,

    (因为我,)

    “I'm so in love, I'm so in love...”

    (如此深陷爱中,如此深陷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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