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忽肯那个阴险的家伙!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望空在私下派出的使者回来之后,愤怒的控诉着摩忽肯的“阴险”。

    望空的三名心腹猎头,这时担心的说道:“他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恐怕不会真心配合我们的。”

    “不,他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要削弱汉人和其他部族而已……”望空有些魔怔的样子。

    果然对于目标的执着,令他已经失去了平常心,智力直线下跌到“宋宪-”

    源嗫嚅着说道:“但是……恐怕他也想要削弱我们吧?”

    “只要能到巴丘,一切就是值得的!”望空眼睛发红的决定了下来。

    和大部分五溪人一样,摩忽肯的部族主要也是崇拜白虎,而望空学会了“挑拨离间”与“暗度陈仓”,却忘了还有一个词,叫“与虎谋皮”!

    与望空相比,鸣潭、钩苍是真的被摩忽肯的“嚣张”所激怒。

    根本不用陈宫出主意,越人联盟就已经决定,要和五溪人开战。

    虽然摩忽肯去年杀死了另外两位精夫,控制了所有五溪蛮姬,但是哪怕他垄断了武陵部族转化蛮兵的渠道,依旧有不少部族,对于残暴阴险的摩忽肯阳奉阴违。

    一年前杀死另外两位精夫之后,摩忽肯改部族名为“白虎部”,说自己是白虎转世、百虎之王,但仅仅是平定武陵蛮内部的反对声,就牵扯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的确有不少武陵蛮族崇拜他,不过其内部绝不稳定。

    作为山越人,与武陵蛮之间的冲突次数,远远高于汉人。

    钩苍、鸣潭也想趁此机会,合力怼死摩忽肯!

    之后双方在五岭之地,开始了原始的交战……

    对此,陈宫表示自己没看懂。

    虽然摩忽肯在五溪人中,身份就像是“共主”,但最多是各大部族都让他几分,并不能如臂使指。

    就像是演义中的南中蛮王孟获,要叫其他部族、洞主支援,也要上门去请,而并不能直接拉一支联军出来。

    因此在数量上,明明越人占据优势才对!

    然而越人却并没有利用这份优势的意思,而是化整为零的将战士们,散布在五岭的山林中,一连近月以来,双方爆发了数十次冲突,规模最大的也只是各有数百人……

    陈宫尝试过给予他们意见,却被望空以“陈军师不了解山地战”为由拒绝,钩苍和鸣潭虽然对陈宫比较友好,但显然也没有真的将他当做“军师”的意思。

    之所以将他找来,还是“人质”的意味居多,毕竟他们也信不过汉人。

    “汉大将军只管看我们狗咬狗就可以!我们有勇猛的战士,五溪人不是对手。”鸣潭说道。

    “不错,而且摩忽肯虽然阴险,但我们也有阴险的望空族长,不需要担心。”钩苍也附和道。

    陈宫:……

    这些人的汉话,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望空闻言先是有些自豪的微微颔首,接着略带心虚的说道:“汉人有句话,叫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将运粮的队伍放在最前面!”

    陈宫:???

    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的吗?

    见到陈宫并没有搭茬,望空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除了和陈宫说话时之外,都是在用山越语交谈。() ()

    故而陈宫应该是听不懂的,望空也不怕当着他的面忽悠,只是……终究有些心虚。

    陈宫也是废了好大劲,才没有露出破绽!

    “原、原来是这样吗?”鸣潭也很惊奇。

    山越人打仗,很少专门运送粮草,都是随身带上十天半个月的用度。

    “没错,这次我们人数众多,而且要深入五岭之地,肯定要向汉人一样,专门押送粮草。”望空说道。

    “那……押送粮草的任务,一定很危险吧?”鸣潭谨慎的说道。

    虽然山越人很勇,但是……也不代表都是傻大憨,一听说运粮草的还要走在最前面,也感觉很危险的样子。

    “这次押送粮草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勇猛的修蛇部族好了!”望空慷慨的说道。

    鸣潭和钩苍闻言,这才在不好意思的同时,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这种汉人的战斗方式,还由最“阴险”的望空来做吧!

    当天下午,在看看一车车的粮草,被运到了修蛇部族的驻地时,猎头们也很疑惑。

    知道要由他们负责押送粮草,而且还要“先行”的时候,还以为是钩蛇部和鸣蛇部合伙欺负他们,嚷嚷着要去算账,不过被望空拦了下来。

    唯有兕通、源、陶光,三名望空的心腹知道,这是之前来自摩忽肯的“求援”……或者说是勒索!

    与越人开战以来,摩忽肯不仅在战场上强硬,在战场之外,更是化身最“凶残”的中间商。

    以“协助防守”的名义,来向荆南四郡的守将勒索“保护费”;以“放敌人进入荆南四郡”作为条件,向荆南四郡的豪强索取“好处费”;打着“合作共赢”的旗号,屡屡胁迫望空通风报信,现在更是直接索要物资……

    之前荆南四郡的豪强,携手五溪人反叛过一次,还间接促使了刘表与袁术的停战,而在荆州的北线安宁下来之后,腾出手的荆州府转身镇压了荆南四郡的反叛。

    因此现在的荆南守军将领,与地方上的豪族,关系十分“微妙”。

    荆州府没有实力、也没有魄力甩开地方豪强吃独食,只是追究了之前带头造反,还没有来得及归降的,对余者并没有过多追究。

    毕竟对荆南的豪强斩草除根,也并不符合南郡世家的利益!

    而刘表的荆州府的架子,一开始就是借着南郡世家作为基石搭起来的,依赖性极强,本就是“瘸腿”的军阀。

    不过与此同时,荆州府也已经不再信任荆南豪强,排遣心腹驻扎于此,其中的“核心”就是刘表的侄子刘磐。

    荆州府真正的核心,是荆北的南郡和南阳郡,对长江以南的四郡,本就“隔了一层”,故而坐镇之人需要有临机应变之能、又要荆州府对他有允许临机应变的信任。

    刘磐本身以翘勇善战著称,而且又与荆州牧刘表关系密切,会坐镇一方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刘磐也在长沙郡,筹措物资之后送到武陵郡以南的五岭地区,交托给摩忽肯。

    期间还有一员小将,对这种行为十分不满,向刘磐谏言称,自己只需两千偏师,便可令摩忽肯不敢北顾,然而却被刘磐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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