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含着笑意的嗓音响起，如泉水般悦耳，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冷感，若有若无的柔和又像是一个小钩子，钓得人心痒痒的。
“抬头。”
这句话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
晁涵润毫不犹豫地抬起头来。
脸上有了轻柔的触感，极淡的清香从鼻尖飘过。
季亿拿出干净的手帕为他拭去泪水，两人间的距离因为这一举动而倏然拉近，这让晁涵润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这股清香从何而来。
“不哭了？”
眼泪奇妙地止住了。
晁涵润耸了耸鼻子，因为生得白，脸上稍微有哪里红了就会很明显，像是一条可怜乖顺的红眼小狗。
莫名地让季亿觉得他有点可爱。
“谢谢，手帕给我吧，我洗干净还你。”晁涵润看向那块静静躺在桌上的手帕。
“不用了，一块手帕而已，不值钱。”
“姐姐的意思是这块手帕可以任我处置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要这块手帕，可她还是把手帕递给了他。
“新的手帕，就刚刚用了一次，你要是想用可以继续用。”
“嗯！”晁涵润接过手帕，把它折的很平整，四四方方都捋平，不留一丝褶皱。
季亿静静地看着他这满是孩子气的行为，发现他的手也出奇的好看，皮肉贴合不失力量感的指骨，指甲修剪整洁，指缘清晰，特别是在灯光下这双手像是上了滤镜一般毫无瑕疵。
吃饱后，季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见面礼。
见她拿出礼物，晁涵润肉眼可见地不知所措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要送礼物这件事！
“别有心理负担，见面礼而已，不是相亲的必要环节，只是我想给。”季亿把礼品袋放到他面前，“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晁涵润抢答。
“你都还没看就说喜欢。”季亿轻扬嘴角，略感无奈道。
晁涵润很想说姐姐送的无论是什么他都喜欢，可最终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这才第一次见面，他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油嘴滑舌轻浮的人。
他从礼品袋里把礼物拿了出来，蓝黑色的泳帽与同色系的泳裤、一副纯黑色的泳镜，还有一块一看就很贵的白金色手表。
晁涵润心里明白自己应该拒绝这份礼物，哪有第一次相亲就让女方破费的，却又很想要，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送自己礼东西。
“姐姐，这手表一看就很贵重，我不能收。”
权衡之下，他选择收下看起来不贵也很实用的游泳三件套，一想到平常训练可以用姐姐送的这三样东西就开心。
“先别急着拒绝，戴戴看。”季亿接下来的话让晁涵润几乎无法拒绝，“这块表是我亲自挑的，我想你戴上它会很好看。”
晁涵润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把手表戴好。
青年的手腕修长却不失骨感，白金色的机械表与之十分契合。
“好看，合适。”季亿真诚赞美道。
被夸了！晁涵润露出一抹傻笑，然后迅速回神，说：“虽然戴起来很好看，但我真的不能收……”
“那就丢掉吧。”女人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晁涵润顿时傻眼了，丢掉？他看了眼掌心的手表，丢是不忍心丢的。
季亿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于是开口道：“你可以选择下次送我份回礼。”
“那姐姐想要什么礼物？”
“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有想要的东西。”季亿故作神秘道，“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给。”
“什么东西！？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舍得给！”
“真的？”
“嗯！”
“这个东西你现在暂时没有，但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有的。”
季亿有收藏的癖好，上到珍宝古董，下到幼年时期的画画日记，她很有钱，几乎是想要什么都能拥有，以致她对很多事物都兴致缺缺，如果说她现在还有什么想要的，又是晁涵润能给的，那么就是……
“金牌。”
“我要你的第一块奥运金牌。”
她用一种轻松慵懒的口吻说出这句让晁涵润毫无心理准备的话。以她的意思拿奥运金牌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说拿就能拿。晁涵润欣喜于她对自己的信任，却又害怕自己让她失望。
“我会努力的！”
“不是努力，是一定能拿到。”季亿显示出强势的一面，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有一种上位者的独特魅力。
矜贵的气质让人不会因为她的性别而忽略了她的总裁身份。女性也可以强势感拉满，令人信服。
她的话像是强心剂一样,让晁涵润斗志满满！
“好，有朝一日我一定能拿到奥运金牌，到时候我会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
季亿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
“肚子饱了，礼物也送了，接下来该回归正题了。”女人给人的感觉有了变化，不再是一开始的冷淡疏离，而是显露出隐藏起的锋芒，开始掌握话题的节奏，占据主导权。
“你之前见过我爷爷了吧，我爸妈你也见过了？”
“嗯。”晁涵润隐约感觉到她想说什么。
“晁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爷爷他……不太好。”说到这，青年的眼神流露出悲伤，“医生说没多久了，爷爷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反而还来安慰我们这些小辈，说什么人老了总有死的那一天……”
季亿抿了抿唇，她很久没和那位老人见面了，记忆中的老人虽然头发花白，却很有精气神，不愧是那个年代出来的老兵，此时突然听到他命不久矣的消息后便有一种不真实感，很突然。
“抱歉，我找时间去见他老人家一面，他现在是在京市吗？”
“嗯。姐姐，你去的时候跟我说下，我带你去。”
季亿点头，“那今天这场相亲是晁爷爷的意思？”
“爷爷说想要看我成家立业，季爷爷知道后就提出让我和你相亲，至于能不能成得看咱俩的意思。”说到这，晁涵润放在饭桌下的手开始下意识地揪掌心肉，这是他紧张后才会有的表现。
果然如季亿所想的那样，凭两个老人之间的深厚战友情，几十年的好兄弟，这是她爷爷能做出来的事。
“既然是两家长辈撮合，那我觉得应该把态度表明，我对另一半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少管我，看得顺眼就行。”
“还有我平常工作很忙，没有精力也不想去猜另一半的想法，对我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提，我能满足的自然会答应。”
“我现在暂时没有要真正结婚的想法，但我也不想让俩老人失望，最好的办法就是协议结婚，自由又便利，什么时候结束都可以，你觉得呢？”
“我……”
她的话其实超出了晁涵润的意料，没想到她真的愿意满足这显得儿戏的要求。
晁涵润没理由放弃这个机会，哪怕只是协议结婚，也表明了她对自己并非毫无感觉，起码不讨厌自己，不然肯定是毫无余地的冷漠拒绝。
他相信，只要不是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没人能强迫她。
“可以。”晁涵润像是做下了某种决定一般，变得很坚定。
他突然激动道：“我们结婚吧！”
“纠正一下，是协议结婚。”
“噢，那我们协议结婚吧！”
季亿：“……”
换做是别人季亿会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如果是晁涵润的话就那还能理解，毕竟年纪不大，对于他愿意答应协议结婚，其实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季亿没再纠结这个细节，“民政局的上班时间是周一至周五。我下周二可以抽半天的时间陪你去民政局领证，你看看会不会和你的训练时间冲突，如果冲突了就在做调整。”
晁涵润羞赧地挠了挠头，“姐姐，其实……我还没满22周岁。”
“嗯！？”季亿有些惊讶，看资料的时候对于他的出生年月日，她只是一扫而过，如果他不说，她也记不起这一细节。
“那你什么时候满22周岁啊？”
“快了，下周三我生日。”
“下周三啊……行，你的生日我肯定得去，到时候咱俩顺便去民政局一趟。周二我的助理会把婚前协议给你，你到时候检查一下，没问题就可以签了。”
晁涵润答应下来。
相亲结束后晁涵润先一步去结账台付款，却被服务员告知钱已经付过了。
女人清冷淡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直接从我的会员账户上扣，这顿就当做是我请了。走吧。”
季亿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
晁涵润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而行，笑道：“那下次我请姐姐吃饭。”
季亿不置可否。
两人走到巷子口，看到了提前在这等着的司机。
“你还在学校住宿吗？我送你回去。”
“在。”
“京体大？”
“对，姐姐你怎么知道？”
季亿总不能说我找人调查过你、看过你的资料吧，便道：“猜的，京体大游泳专业很出名。”
“上车吧，这里离京体大不算近。”
晁涵润跟着她坐进车里，一左一右的顺序。
光看这俩车的外形还看不出什么特殊来，毕竟晁涵润也不太认得豪车的车标，一坐进来才发现里面别有天地，空间宽敞，真皮座椅如同细腻柔软的云朵般，轻轻一坐，仿佛置身于舒适的云海中。有一种难掩的低调奢华之感。
晁涵润开始和季亿聊天。
“姐姐，我快毕业了，最近除了训练就在忙毕业论文。”
“写得怎么样了，快论文答辩了吧。”
“还行，导师说没什么问题，答辩的时候好好发挥就能顺利毕业。”
“挺好的，好好写……”季亿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拿起一看，自家爷爷打来的，估计是来问她和晁涵润相亲得怎么样。
“喂，爷爷。”
“相亲的感觉怎么样？还行，晁爷爷的小孙子挺有趣的。”
姐姐说他有趣！晁涵润没出息地感觉到耳垂有点烫。
“他在我身边，您要跟他说话啊，行。”季亿把正显示通话中的手机递给晁涵润，“爷爷要你接下电话。”
晁涵润连忙接过手机，开始和季爷爷说话。
季亿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她表面上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直到手机的免提被打开，老人家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出：“季亿！”
“到。”
这段对话让季亿回忆起小时候被爷爷当兵练的日子，不禁无声地笑了笑。
当兵很苦很累，但收获满满。
“你怎么能把涵润送回学校呢！你家不是离他学校挺近的吗，就让他去你家住，别去住宿舍，正好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季亿挑了挑眉，未曾想过的发展。
“抬头。”
这句话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
晁涵润毫不犹豫地抬起头来。
脸上有了轻柔的触感，极淡的清香从鼻尖飘过。
季亿拿出干净的手帕为他拭去泪水，两人间的距离因为这一举动而倏然拉近，这让晁涵润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这股清香从何而来。
“不哭了？”
眼泪奇妙地止住了。
晁涵润耸了耸鼻子，因为生得白，脸上稍微有哪里红了就会很明显，像是一条可怜乖顺的红眼小狗。
莫名地让季亿觉得他有点可爱。
“谢谢，手帕给我吧，我洗干净还你。”晁涵润看向那块静静躺在桌上的手帕。
“不用了，一块手帕而已，不值钱。”
“姐姐的意思是这块手帕可以任我处置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要这块手帕，可她还是把手帕递给了他。
“新的手帕，就刚刚用了一次，你要是想用可以继续用。”
“嗯！”晁涵润接过手帕，把它折的很平整，四四方方都捋平，不留一丝褶皱。
季亿静静地看着他这满是孩子气的行为，发现他的手也出奇的好看，皮肉贴合不失力量感的指骨，指甲修剪整洁，指缘清晰，特别是在灯光下这双手像是上了滤镜一般毫无瑕疵。
吃饱后，季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见面礼。
见她拿出礼物，晁涵润肉眼可见地不知所措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要送礼物这件事！
“别有心理负担，见面礼而已，不是相亲的必要环节，只是我想给。”季亿把礼品袋放到他面前，“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晁涵润抢答。
“你都还没看就说喜欢。”季亿轻扬嘴角，略感无奈道。
晁涵润很想说姐姐送的无论是什么他都喜欢，可最终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这才第一次见面，他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油嘴滑舌轻浮的人。
他从礼品袋里把礼物拿了出来，蓝黑色的泳帽与同色系的泳裤、一副纯黑色的泳镜，还有一块一看就很贵的白金色手表。
晁涵润心里明白自己应该拒绝这份礼物，哪有第一次相亲就让女方破费的，却又很想要，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送自己礼东西。
“姐姐，这手表一看就很贵重，我不能收。”
权衡之下，他选择收下看起来不贵也很实用的游泳三件套，一想到平常训练可以用姐姐送的这三样东西就开心。
“先别急着拒绝，戴戴看。”季亿接下来的话让晁涵润几乎无法拒绝，“这块表是我亲自挑的，我想你戴上它会很好看。”
晁涵润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把手表戴好。
青年的手腕修长却不失骨感，白金色的机械表与之十分契合。
“好看，合适。”季亿真诚赞美道。
被夸了！晁涵润露出一抹傻笑，然后迅速回神，说：“虽然戴起来很好看，但我真的不能收……”
“那就丢掉吧。”女人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晁涵润顿时傻眼了，丢掉？他看了眼掌心的手表，丢是不忍心丢的。
季亿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于是开口道：“你可以选择下次送我份回礼。”
“那姐姐想要什么礼物？”
“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有想要的东西。”季亿故作神秘道，“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给。”
“什么东西！？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舍得给！”
“真的？”
“嗯！”
“这个东西你现在暂时没有，但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有的。”
季亿有收藏的癖好，上到珍宝古董，下到幼年时期的画画日记，她很有钱，几乎是想要什么都能拥有，以致她对很多事物都兴致缺缺，如果说她现在还有什么想要的，又是晁涵润能给的，那么就是……
“金牌。”
“我要你的第一块奥运金牌。”
她用一种轻松慵懒的口吻说出这句让晁涵润毫无心理准备的话。以她的意思拿奥运金牌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说拿就能拿。晁涵润欣喜于她对自己的信任，却又害怕自己让她失望。
“我会努力的！”
“不是努力，是一定能拿到。”季亿显示出强势的一面，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有一种上位者的独特魅力。
矜贵的气质让人不会因为她的性别而忽略了她的总裁身份。女性也可以强势感拉满，令人信服。
她的话像是强心剂一样,让晁涵润斗志满满！
“好，有朝一日我一定能拿到奥运金牌，到时候我会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
季亿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
“肚子饱了，礼物也送了，接下来该回归正题了。”女人给人的感觉有了变化，不再是一开始的冷淡疏离，而是显露出隐藏起的锋芒，开始掌握话题的节奏，占据主导权。
“你之前见过我爷爷了吧，我爸妈你也见过了？”
“嗯。”晁涵润隐约感觉到她想说什么。
“晁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爷爷他……不太好。”说到这，青年的眼神流露出悲伤，“医生说没多久了，爷爷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反而还来安慰我们这些小辈，说什么人老了总有死的那一天……”
季亿抿了抿唇，她很久没和那位老人见面了，记忆中的老人虽然头发花白，却很有精气神，不愧是那个年代出来的老兵，此时突然听到他命不久矣的消息后便有一种不真实感，很突然。
“抱歉，我找时间去见他老人家一面，他现在是在京市吗？”
“嗯。姐姐，你去的时候跟我说下，我带你去。”
季亿点头，“那今天这场相亲是晁爷爷的意思？”
“爷爷说想要看我成家立业，季爷爷知道后就提出让我和你相亲，至于能不能成得看咱俩的意思。”说到这，晁涵润放在饭桌下的手开始下意识地揪掌心肉，这是他紧张后才会有的表现。
果然如季亿所想的那样，凭两个老人之间的深厚战友情，几十年的好兄弟，这是她爷爷能做出来的事。
“既然是两家长辈撮合，那我觉得应该把态度表明，我对另一半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少管我，看得顺眼就行。”
“还有我平常工作很忙，没有精力也不想去猜另一半的想法，对我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提，我能满足的自然会答应。”
“我现在暂时没有要真正结婚的想法，但我也不想让俩老人失望，最好的办法就是协议结婚，自由又便利，什么时候结束都可以，你觉得呢？”
“我……”
她的话其实超出了晁涵润的意料，没想到她真的愿意满足这显得儿戏的要求。
晁涵润没理由放弃这个机会，哪怕只是协议结婚，也表明了她对自己并非毫无感觉，起码不讨厌自己，不然肯定是毫无余地的冷漠拒绝。
他相信，只要不是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没人能强迫她。
“可以。”晁涵润像是做下了某种决定一般，变得很坚定。
他突然激动道：“我们结婚吧！”
“纠正一下，是协议结婚。”
“噢，那我们协议结婚吧！”
季亿：“……”
换做是别人季亿会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如果是晁涵润的话就那还能理解，毕竟年纪不大，对于他愿意答应协议结婚，其实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季亿没再纠结这个细节，“民政局的上班时间是周一至周五。我下周二可以抽半天的时间陪你去民政局领证，你看看会不会和你的训练时间冲突，如果冲突了就在做调整。”
晁涵润羞赧地挠了挠头，“姐姐，其实……我还没满22周岁。”
“嗯！？”季亿有些惊讶，看资料的时候对于他的出生年月日，她只是一扫而过，如果他不说，她也记不起这一细节。
“那你什么时候满22周岁啊？”
“快了，下周三我生日。”
“下周三啊……行，你的生日我肯定得去，到时候咱俩顺便去民政局一趟。周二我的助理会把婚前协议给你，你到时候检查一下，没问题就可以签了。”
晁涵润答应下来。
相亲结束后晁涵润先一步去结账台付款，却被服务员告知钱已经付过了。
女人清冷淡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直接从我的会员账户上扣，这顿就当做是我请了。走吧。”
季亿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
晁涵润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而行，笑道：“那下次我请姐姐吃饭。”
季亿不置可否。
两人走到巷子口，看到了提前在这等着的司机。
“你还在学校住宿吗？我送你回去。”
“在。”
“京体大？”
“对，姐姐你怎么知道？”
季亿总不能说我找人调查过你、看过你的资料吧，便道：“猜的，京体大游泳专业很出名。”
“上车吧，这里离京体大不算近。”
晁涵润跟着她坐进车里，一左一右的顺序。
光看这俩车的外形还看不出什么特殊来，毕竟晁涵润也不太认得豪车的车标，一坐进来才发现里面别有天地，空间宽敞，真皮座椅如同细腻柔软的云朵般，轻轻一坐，仿佛置身于舒适的云海中。有一种难掩的低调奢华之感。
晁涵润开始和季亿聊天。
“姐姐，我快毕业了，最近除了训练就在忙毕业论文。”
“写得怎么样了，快论文答辩了吧。”
“还行，导师说没什么问题，答辩的时候好好发挥就能顺利毕业。”
“挺好的，好好写……”季亿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拿起一看，自家爷爷打来的，估计是来问她和晁涵润相亲得怎么样。
“喂，爷爷。”
“相亲的感觉怎么样？还行，晁爷爷的小孙子挺有趣的。”
姐姐说他有趣！晁涵润没出息地感觉到耳垂有点烫。
“他在我身边，您要跟他说话啊，行。”季亿把正显示通话中的手机递给晁涵润，“爷爷要你接下电话。”
晁涵润连忙接过手机，开始和季爷爷说话。
季亿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她表面上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直到手机的免提被打开，老人家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出：“季亿！”
“到。”
这段对话让季亿回忆起小时候被爷爷当兵练的日子，不禁无声地笑了笑。
当兵很苦很累，但收获满满。
“你怎么能把涵润送回学校呢！你家不是离他学校挺近的吗，就让他去你家住，别去住宿舍，正好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季亿挑了挑眉，未曾想过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