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冷冰冰的手仅仅开始隔着一层衣料抚弄她的锁骨，辛觉便飞速扭转过头去。
被桎梏住的手脚被动地陷落进谢清渠垂落的宽袍，已经是无法反抗的地步了，黛色山峦一般的眉却用力蹙起。
谢清渠的手最终落在辛觉的脸侧，带一点薄茧的温热指尖沾到了一点未干的湿痕。两指交叠，他把这泪珠在指尖碾磨，平时那般矫造的轻浮模样不知何时尽数散了，神态甚至带一点冷。
然而这神态只不过是他的另一种矫饰。谢清渠素日里儒生般谦和雅致的脸上。此时冷意居多，似乎有意要去掩饰一种奇异的热狂，那在泄露边缘岌岌可危又微妙至极的情态。
他突然问道：“谢景淮有什么好？”
小皇后没有说话，他低下头俯视对方，按住对方双腿的手惩戒一般加重了力气。残忍地把对方试图并起的两腿挤开。
谢清渠把膝盖顶进她的腿间。这神情畏惧却始终冷淡的皇后，先前遭难都未能露出的神情，因为他的动作而显现出来了。然而对方微微吸了一口气，隐忍一番，最终只是让嘴唇拉扯成一道平直的线。
谢清渠却要逼问她，他望进辛觉眼里，看见先前这双眼中消融的寒冰如今又再度浮现出来。辛觉并不说话，被他握住的手却细细地发着抖。原来——她也会害怕。
“说啊。”谢清渠咬字很用力，又很清晰地说着，黑漆漆的眼和明灭不定的烛火仿佛交迭在一起。辛觉侧过脸，谢清渠身上的檀香却骤然近了。
谢清渠捏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说着，“要是为了权势，谢景淮不过一个傀儡。要是为了财物，世家里家财万贯的也大有人在。要是……”
声音不显却随话语的推进而微微提高，在冷静的质问中，几不可察的扭曲情愫却骤然燃放了。这短暂的火树银花，消散之快，恍若错觉。
辛觉依旧不说话，她像在沉默。谢清渠一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他已经取得胜利。在这样的逼问里取得了胜利，辛觉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什么，那只是镜花水月的天真幻想。所以她的爱是盲目又可笑的。
谢景淮，你获得的也无非是这样不名一文的感情。
或许他应当刻意带上一点怜悯地做出些什么。冷笑，讥嘲，或是用羞辱性极强的行径来彰显自己的胜利。但是他的手就那样停在辛觉的下颚，不轻不重的力度，也没有做出更多的动作，他像是无比排斥又无比期待着一个答案。
平静的神情，呼吸却紧促着，连自己也不清楚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地依然捏住辛觉的下颚。
然而那手却慢慢放松了。
只因为她转过头来，看着谢清渠。那张依旧显现出柔弱神色，待人怜惜的脸温驯地，仿佛带一点困惑地静静望向他：“为何要'因为什么'？”
“……”谢清渠注视着辛觉的脸，她困惑的神情仿佛一个质问。他知道这是对方故作出的为了冷嘲他的神情。
“你应该得到些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的，简直像在自问自答了。
谢清渠看着辛觉的发，她的发像鸟儿的翊羽那样垂落在肩胛。对方靠在墙壁上，就这样睨视他。辛觉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泪痕与狼狈痕迹，裙摆上沾着血，并不显得过分凌乱的鬓发在颊侧贴着。发尾染着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他人的血。
辛觉声音平静，和缓：“我很清楚谢景淮现在的境遇，但你说得对。”
谢清渠凝望她，这似乎早已是个不甚美妙的走向，似乎辛觉正要说出些荣华富贵之类的词了。但他看着辛觉的眼睛，却本能觉得不该是如此的，一种既失落又期待的情感升腾起来。
辛觉继续说着，肯定一般地温声道：“我怎么会不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她撑起身体，凑近谢清渠。清澈的眼睛像秋山细雨，染血的发尾轻柔搔弄着谢清渠衣袍下滑而裸露的手臂。
谢清渠本能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然而他看见辛觉突然地笑了，这一个笑容是相当坦然又明灿的。
下一刻他的身体忽感疼痛，他的心脏却骤然如火燎原一般灼热地燃烧起来。在对方微笑的脸与冰冷的眼神里，他的心陡然战栗起来，庞大又复杂的恨意和情愫全都纠结在一起。
辛觉声音轻柔得像在编织一个梦，她最后一次肯定自己的话：“我一定要得到些什么——我要得到他的爱。”
温柔的手，把冰冷的利刃送进他心口里。
被桎梏住的手脚被动地陷落进谢清渠垂落的宽袍，已经是无法反抗的地步了，黛色山峦一般的眉却用力蹙起。
谢清渠的手最终落在辛觉的脸侧，带一点薄茧的温热指尖沾到了一点未干的湿痕。两指交叠，他把这泪珠在指尖碾磨，平时那般矫造的轻浮模样不知何时尽数散了，神态甚至带一点冷。
然而这神态只不过是他的另一种矫饰。谢清渠素日里儒生般谦和雅致的脸上。此时冷意居多，似乎有意要去掩饰一种奇异的热狂，那在泄露边缘岌岌可危又微妙至极的情态。
他突然问道：“谢景淮有什么好？”
小皇后没有说话，他低下头俯视对方，按住对方双腿的手惩戒一般加重了力气。残忍地把对方试图并起的两腿挤开。
谢清渠把膝盖顶进她的腿间。这神情畏惧却始终冷淡的皇后，先前遭难都未能露出的神情，因为他的动作而显现出来了。然而对方微微吸了一口气，隐忍一番，最终只是让嘴唇拉扯成一道平直的线。
谢清渠却要逼问她，他望进辛觉眼里，看见先前这双眼中消融的寒冰如今又再度浮现出来。辛觉并不说话，被他握住的手却细细地发着抖。原来——她也会害怕。
“说啊。”谢清渠咬字很用力，又很清晰地说着，黑漆漆的眼和明灭不定的烛火仿佛交迭在一起。辛觉侧过脸，谢清渠身上的檀香却骤然近了。
谢清渠捏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说着，“要是为了权势，谢景淮不过一个傀儡。要是为了财物，世家里家财万贯的也大有人在。要是……”
声音不显却随话语的推进而微微提高，在冷静的质问中，几不可察的扭曲情愫却骤然燃放了。这短暂的火树银花，消散之快，恍若错觉。
辛觉依旧不说话，她像在沉默。谢清渠一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他已经取得胜利。在这样的逼问里取得了胜利，辛觉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什么，那只是镜花水月的天真幻想。所以她的爱是盲目又可笑的。
谢景淮，你获得的也无非是这样不名一文的感情。
或许他应当刻意带上一点怜悯地做出些什么。冷笑，讥嘲，或是用羞辱性极强的行径来彰显自己的胜利。但是他的手就那样停在辛觉的下颚，不轻不重的力度，也没有做出更多的动作，他像是无比排斥又无比期待着一个答案。
平静的神情，呼吸却紧促着，连自己也不清楚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地依然捏住辛觉的下颚。
然而那手却慢慢放松了。
只因为她转过头来，看着谢清渠。那张依旧显现出柔弱神色，待人怜惜的脸温驯地，仿佛带一点困惑地静静望向他：“为何要'因为什么'？”
“……”谢清渠注视着辛觉的脸，她困惑的神情仿佛一个质问。他知道这是对方故作出的为了冷嘲他的神情。
“你应该得到些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的，简直像在自问自答了。
谢清渠看着辛觉的发，她的发像鸟儿的翊羽那样垂落在肩胛。对方靠在墙壁上，就这样睨视他。辛觉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泪痕与狼狈痕迹，裙摆上沾着血，并不显得过分凌乱的鬓发在颊侧贴着。发尾染着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他人的血。
辛觉声音平静，和缓：“我很清楚谢景淮现在的境遇，但你说得对。”
谢清渠凝望她，这似乎早已是个不甚美妙的走向，似乎辛觉正要说出些荣华富贵之类的词了。但他看着辛觉的眼睛，却本能觉得不该是如此的，一种既失落又期待的情感升腾起来。
辛觉继续说着，肯定一般地温声道：“我怎么会不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她撑起身体，凑近谢清渠。清澈的眼睛像秋山细雨，染血的发尾轻柔搔弄着谢清渠衣袍下滑而裸露的手臂。
谢清渠本能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然而他看见辛觉突然地笑了，这一个笑容是相当坦然又明灿的。
下一刻他的身体忽感疼痛，他的心脏却骤然如火燎原一般灼热地燃烧起来。在对方微笑的脸与冰冷的眼神里，他的心陡然战栗起来，庞大又复杂的恨意和情愫全都纠结在一起。
辛觉声音轻柔得像在编织一个梦，她最后一次肯定自己的话：“我一定要得到些什么——我要得到他的爱。”
温柔的手，把冰冷的利刃送进他心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