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符已经让死士回去,只留下二人,兄妹二人趁还没被人发现连夜赶出城外,直到第二日天明才歇下脚步。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个茶水铺栓好马匹坐下来商讨事宜。

    “你说,宫中的皇子妃突然消失会不会已经大乱。”白符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瞧着暮商。

    暮商摩挲着杯身无谓道:“我的目地已达成,乱不乱和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重要,皇帝总不能派人去明月国找我吧。”

    皇帝估计不会,但褚九祠就说不定。

    白符后知后觉问道她:“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回去吗?”

    “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走了吗。”

    白符摇头淡笑,她们可是一母所出,他怎会看不出来。在路上她一直在回头看似乎在等什么。他的话还真是应验了,他的好妹妹啊,现在心中已有个难以放下的人。

    “前几次我说带你走,你推三阻四我就猜到个一两分,你是不是放不下他。”

    被说中的暮商睁眼盯着白符的双眼:“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杀了他吗。”

    “杀他倒不至于,不过我可以让他永远见不到你。”白符十分肯定的告诉她,他既然能说出来那他就一定能办到。

    现在暮商最是不能心软,不能为了褚九祠就放弃他们的大计。白符听到远处有异动,站起来走出去跳在树上,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你放不下的人派人来找你了。”

    暮商把杯子一放,带上幕篱利索的骑到马背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你不想见吗?”

    “哥哥,趁我没反悔之前赶紧离开,否则往后不管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离开。”

    白符立马老实下来骑上马扬鞭长驱。

    在他们刚离开没多久,褚九祠的人马已经赶到,褚九祠上前揪住茶老板的衣领,身上的怒色快将茶老板吞没。

    “人呢。”

    茶老板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浑身发软,害怕的开口:“什……什么人。”

    “刚刚在你这喝茶的一男一女。”

    “他俩刚离开,朝南边去的。”

    褚九祠刚得知消息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他松开茶老板,一拳砸在桌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他生气喊道:“洗砚继续追,追不到谁都别回来。”

    褚九祠这一生都从未如此失态过,尽早他一醒来就见身边无人,开始只是以为暮商在院中。他找到乔儿问她人在哪,乔儿告诉他自昨夜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暮商。

    情急之下他脑中闪过无数的可能,他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在东宫四处寻找暮商的身影,只是找遍了也没见着。

    正当他想不通她为何而离开,皇帝那边也传来消息。文忠公公说皇帝龙颜大怒,下令让暮商和他去见他。

    皇帝把空盒子丢在褚九祠的面前,质问他,为何偷取药,那时皇帝才得知暮商已经不在皇宫。

    褚九祠现在才明白她为何离开,原来是病治好了所以才偷偷离开;而皇帝以为是暮商不想把死士的秘密告诉他,就趁机把药偷走然后逃走。

    皇帝落的两头空,能不生气吗?当时就下令全城通缉暮商。

    褚九祠又气又担心,他气的是暮商不告而别,担心的是皇帝会杀她。

    所以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比皇帝先找到暮商弄清原委,他立刻出宫找到耿其打听暮商的事。

    耿其也只是说个大概告诉他暮商是和一个男子离开,就没在细说。

    褚九祠垂眸盯着路上刚刚被踩出来的马蹄印,那是暮商留下唯一的痕迹,他心中一阵绞痛。

    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暮商盗药逃跑的事,除了褚九祠外还有一人担心的要死。那就是褚立言,他让无名暗中去找暮商,找到她告诉她让她永远不要再回北国。

    他则是在云居宫等消息。

    今日难得见他一脸惆怅,端在手上的鱼食也未动过,水底下的鱼儿翘首以盼等待着投喂。

    “就真是疯了,真是疯了。”他把鱼食全部倒入水池之中,无奈闭眼扶着额头。

    他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就是让暮商不要再回来。突然,他睁开眼睛嘴角勾起弯弯一勒笑。

    “这么一闹,某人岂不是要按耐不住。”

    已是过去三日,皇帝和褚立言派出去的人没一个找到暮商的踪迹。

    而褚九祠除了那日在茶水铺子找到过有关暮商的痕迹后就再也没了消息。或许还有一个地方 ,是他们没想到的地方。

    那就是明月国,褚九祠起先是想到过的,也打算派人去找,后面冷静下来暮商是从冷宫出来的,如今冠上这么大一个罪名那就不可能再回去,再回去无疑就是羊入虎口。

    这些时日他没回宫,不管皇帝怎么叫他回去他也没回,在没知道暮商是否安然无恙他是不会回去的。

    这三日暮商和白符紧赶慢赶距离银月国的路程也不过才三分之一,好在白符还会易容,把他俩容貌易成普通摸样,他俩才可以轻松的在城中随便找个客栈住下。

    今日好巧不巧的是,他们此时就在武陵江。

    暮商瞧着这熟悉的景色不由的就想起褚九祠,想起昔日的种种,她甩头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些旧事。

    “去地市办些事。”白符撞了下暮商让她跟着自己。

    暮商没问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她随着白符进入地上,来到兵阁,那掌柜依然还是原来那个人。

    掌柜笑脸相迎:“白爷,白二爷,您们来了。”

    进入兵阁后白符和她已经卸下人皮面具,暮商以笑回他:“曲掌柜好久不见,上次你演的不错。”

    “白二爷的事就是属下的事,不足挂齿。”

    暮商还有一个与白符相似的名字,叫白九,人称白二爷。都说白符是个神出鬼没之人,比他还更神秘的人物就是白九白二爷。

    有关白九这号人物江湖上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目前为止她的身份隐藏的是极好,让人一度认为没这一人。

    事实上她只是不想抛头露面,那些苦活累活全让白符一人干了。

    白符:“老曲我拖你办的事办好没。”

    “白爷吩咐的事自是不敢怠慢,那咱们明日一早出发?”

    白符锤着肩:“行,今日就好好休息,赶几天路累死个人。”

    “哎,你去休息吧,我去找个人。”暮商叫住他,反正来了武陵江不如去看看涂之煜,之前刺伤他的事还没补偿他呢。

    “找谁?”

    “你别管。”

    暮商放眼望去看着最上面的那层架子,白符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感觉有人在惦记他的东西。

    “你想干嘛!别想拿小爷东西去做你的人情。”

    暮商没理会他,眼神示意:“哟,火铳都被你带出来了,上次来怎么没有,曲掌柜拿给我。”

    这火铳是白符花费不少时间精力做出来的,当年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弄回来一火铳,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屋子被炸过好几次他都没放弃。

    好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制作完成一把完整的火铳,威力更是比原来的大上好几倍。

    这个送给涂之煜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刚好合适。

    白符叫住曲掌柜:“不行,别拿给她。”那可是他亲手做的东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来送人:“你换个其他东西。”

    暮商听他的话扫了一眼,好像没有更好的东西:“我就要这个。”

    曲掌柜左右为难,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他夹在二人中间:“白二爷,要不您自己去拿。”

    白符和暮商同时轻蔑的看着曲掌柜,曲掌柜把头低下,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出去:“听说隔壁王大婶又上新货,我去看看有没有我们能用到的,您二位慢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火铳,给我。”

    “不给!就不给!”

    暮商撇向火铳,直接飞身上去夺过火铳别在腰间:“别这么小气,等我回去我暗室里的东西随便你挑。”

    “嘁,就你那些东西我都不惜的看,除了值钱也啥用,我数到三你给我放回原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指着暮商。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白符作势挽起袖子双手叉腰:“还真被你说对,我就是要打你,哥哥打妹妹怎么了,天经地义。”

    只见暮商轻轻呸了一声:“就你,你打得赢我吗。”

    白符愣在原地,她的内力以恢复,武功也高于他之上大概好像是不能,若是她病还没好时可能会打赢。

    不过谁让她有个倾囊相授的好师傅呢。

    他作罢挥手:“那什么,早去早回。”

    暮商会心一笑:“还是哥哥大方。”

    白符脸上挂着讽刺的笑,这哪是他大方,他分明就是怕火铳走火打伤他,再说两人若真打起来,这兵阁还不得被毁了。

    暮商出了地市没往涂家走,而是往反方向走去。

    菊花楼。

    她站在楼下一眼就看见在楼上的涂之煜,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弹出正好砸在涂之煜的脑门上。

    被砸的涂之煜捂着头起身:“谁暗算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他目光锁定在下面的暮商,双手扶着栏槛惊喜道。

    “你怎么来了。”

    “下来,有事儿找你。”

    “等我,我马上下来。”

    不会武功的涂之煜抬腿跨在栏槛上想要直接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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