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干事情不存在什么万事俱备,刘庸也深知这个道理,如搞养殖那一年,同样什么都缺。

    如果一件事情什么都不缺,还能轮到一个乡下穷小子去干,那普天之下皆是成功人士。

    刘庸不再犹豫了,虽然找不到合伙人,虽然尚且不知道后期资金如何填补,但他想要赌一把。

    第一步是聚集力量,财力人力,所有能变现的钱和所有能利用的人力。在这个过程中,于铁城让玲珑找到他以前的朋友去借借看,没想到那人念及旧情真给了五万块钱。

    刘庸盘算着手里的资金,最后连家里刘升和刘奶奶的一点积蓄也要了过来。

    第二步租场地注册公司,场地一定要贴近商圈,但浮洲汽车城这块较好的位置都生意红火稳定,被很多合资品牌占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再者手里的资金也并不能支撑过于昂贵的场地和装修费用。

    刘庸最终落户在了汽车城的外围,一块不算很大的门店,一年租金十万,刘庸交了五千的保证金把店面先定了下来,接下来,园园、小乐、胖子一众伙伴开始帮忙收拾店面装修。小乐和胖子都在装修行业,胖子是木工,小乐是水电工,两个人几乎就把屋里的活干了。接下来就是广告公司的室内广告,门头。

    另一边,刘庸开始和厂家签订合同,安排发车,这所有的工作忙完,足足过了一个月时间。

    首批监控车到货后,玲珑变成了财务和内勤人员,招聘工作变成了刘庸的主要任务。小乐他们装修的工作时长有闲余时间,没事时就到店里充当销售顾问,前期就这样误打误撞,小乐竟然开张了!

    第一个月发来的十台监控车,被这些业务选手卖出去了五台,园园他们卖车格外卖力,聊天唠嗑的功夫也是一流,本身这种国产车价格便宜,也不需要划定学历颜值等要求。

    刘庸也终于招聘来了两个业务熟练的销售顾问,第二个月销量直接破开两位数,但随着销量的上升,资金就变成了短板,好在厂家为扶持新经销商的政策暂时没有变动,监控车保证金直接打了二十万,勉强维持着库销比重。

    刘庸渐渐看到了希望,全款车利润低一点只有三四千左右,分期车因为GPS、手续费、续保押金、上牌押金、分期返利等各种费用,单台车利润很容易过万,这样公司就渐渐运转起来,有了盈利。

    这种局面离不开刘庸前期的亲力亲为,和一众同事和小乐他们的全力宣传和支持。

    时间开始过得飞快,一年后,虽然厂家的支持结束了,但刘庸的公司也羽翼渐丰,依靠厂家融资和监控车也维持住了局面,能够正常运转下来,但资金仍然短缺。

    按照刘庸的计算,再过两年,公司就算不依靠融资也可以正常运转,而且他也将彻底脱贫。

    “你该买辆车了吧?”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整理文件资料的玲珑,身着职业装显得格外精神。

    “是呀!”刘庸点了点头,思索着自己的第一台车应该买什么样子的。

    “公司刚刚起步,还是俭省一些比较好,随便公司的车买一台代步吧!”刘庸征求玲珑的意见。

    玲珑说:“你现在是老板啦!应该配个好点的车。不行办个分期!”() ()

    刘庸想想也对,最后折中买了一台二十多万的车,分期付款,首付六万,每个月还款四千多块。这样以来,刘庸来回跑路回家方便了许多。玲珑也终于摆脱了之前在街坊邻居跟前穷困潦倒的状态,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幸福感开始直线拉升。

    虽然面临纷繁复杂的公司事物,刘庸的爱好却是一点没变,冬泳、读书、钓鱼,平常工作时间脑子里想的销量、厂家对接、资金、车型,到读书却能静下心来继续学习。

    因为工作压力,经济学的书籍刘庸开始继续翻看,他彻底放弃了武侠仙侠等书籍,转而政治、经济、历史、文学和哲学类变成了他的偏爱。

    对于时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和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以及宗教信仰,人文历史文化各个因素影响下的世界资本形式,刘庸有时都会做出推理论断,但并不深究,只做了解。

    深秋,草木深深,高大的杨柳在秋风细雨中开始黄叶飘零,只有不知名的野草在山间河岸郁郁葱葱,北风吹来,卷走了夏日的热浪,带来的是爽朗清凉,这是一个可爱的季节。

    自古诗书赋春秋,少有冬雪飘飘然,刘庸和园园小乐再次来到河边,淹没他们的芦苇杂草,河对岸的老头,唯一改变的却是他自己,一身得体的衣服,一套装备优良的钓具,头发都向上隆起露出英俊的面孔,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深邃的眼神。

    刘庸就这么坐在河边,园园上下打量,说:“刘总!你出来钓鱼能不能换身衣服?”

    刘庸闻言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又不是正装,牛仔裤短袖夹克没有什么问题,对园园回道:“这衣服玲珑让穿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呵呵!”小乐笑着说:“园园呀!咱们和他干的活可不一样,人家穿的干净,穿啥都是喝茶的衣裳!”

    这天的河水在慢慢上涨,辽阔的潭水漩涡里不时窜出一两条膘肥体大的鲤鱼发出“噗通”巨响,令刘庸他们发出一阵阵唏嘘。

    “这鱼真大!”

    “调戏咱的吧?”

    “园园!下去!把它摸上来!”刘庸打趣说道。

    这时,一声哔咔轻响,扭头和园园说话的刘庸大喊:“我的鱼竿!”

    “哈哈哈哈!”

    园园和小乐都笑出声来,指着仍在水面跳舞的鱼竿对刘庸嘲笑不已。

    刘庸脱下衣服,把手机都扔到一边,光着身子跳进水中。

    “水凉不凉?”小乐站在岸上呼喊,深秋的河水已经冰冷。

    刘庸驾轻就熟,这水温比起冬天来真的算不得什么,要紧的还是这条大鱼,他在水中使不上劲,被大鱼拖着左右晃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勉强在下游上岸,鱼线仍然发出破空轰鸣声。刘庸立稳鱼竿不敢大意,这条鱼可是他遇见的最大最猛的一条,不能放它走。小乐已经准备好了抄网,嘴里说,“你这鱼竿呀!该换了!”刘庸抬眼看了看已经弯成弓装的竿子,不敢用力。

    一条纤细腰身足有一尺长的鲤鱼逐渐浮出水面,小乐眼疾手快迅速抄鱼,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咔嚓”脆响,刘庸手中鱼竿也应声而断,害的他力量用空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大鲤鱼已经被经验丰富的小乐兜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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