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祝余劫后余生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太害怕,腿软得不能支撑身体,祝余整个人重重的再次摔在地上。她下意识的用手撑着,手被地上的碎石划破,留下深深浅浅的伤口。

    祝余很想哭,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爬着向前,后面渐渐地恢复力气后,朝营地的方向狂奔。

    “祝余人呢?”白泽问谢秉要。

    “我怎么知道。她每和你在一起。”谢秉要反问。

    “没啊。我一直在和钱来弄炉子。”

    “我刚才好像看到祝余拿着锅往那个方向去了。”曾阿宝说。

    “那个方向有小溪,是不是取水去了。但这么久了该回来了吧。”白泽刚才和祝余一起去的知道方向。

    “我去看看。”谢秉要说完远处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谢秉要和曾阿宝迅速掏出匕首,钱来立即把白泽拉到自己身后。

    人影一靠近,只见一个体型单薄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来。

    站在前面的曾阿宝首先反应过来,“这不是祝余妹子吗?怎么成这样了。”

    大家立马迎上去。

    祝余看到自己人,一直警惕的心才彻底放下,再也撑不住地跪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谢秉要接住祝余,抱着的人因为冰冷开始颤抖,眼神涣散,嘴唇发青。

    “怎么了,这是。”曾阿宝着急地问。

    “先给她保暖,她的冲锋衣不见了。快!”谢秉要赶紧把祝余抱到刚生起的火堆旁。

    谢秉要脱下自己的冲锋衣,准备给祝余穿上,一摸到祝余衣服,全湿了!

    因为祝余的保暖衣是黑色,湿了不显眼,谢秉要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白二去拿个睡袋来。钱来去烧热水。老宝去联系外面救援的人。”谢秉要边说边把祝余抱到帐篷,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上帐篷。

    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曾阿宝惊讶地说,“md,老谢,你禽兽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说着就要去拉开帐篷。

    曾阿宝手也快,帐篷要拉开一半了,谢秉要光着的手臂从里面出来,再迅速关上。

    谢秉要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闭嘴,她衣服湿了。我要给她换!快去打卫星电话!”

    听到谢秉要的解释,曾阿宝尴尬地说,“小谢,辛苦哈。”说完赶紧跑开。

    在一旁来不及阻止曾阿宝的白泽也立马去拿睡袋,钱来在听到脱衣声后马上走开了。

    祝余此时意识模糊,隐隐约约地听到“水”,她潜意识地害怕他们再去那个地方,抓住谢秉要的脱了一半的衣服,抗拒地说“别,别。”

    谢秉要着急地说,“又不是没有见过,别什么,快松开!”

    送睡袋的白泽听到后边句,在帐篷外吼道,“别像个流氓似的。”还想说什么被钱来拉开了,“拉我干嘛?”白泽吼钱来。

    “过来帮忙。”钱来没回答白泽的问题。白泽再不满也不能在这时候去把谢秉要拉出来,总不能他们去吧。只好忍气吞声地去帮钱来。

    至于大家为什么这么怕谢秉要当禽兽,因为刚才祝余跑来的时候只穿了贴身保暖衣,好身材尽显。丰胸细腰,女人看了都要着迷。

    祝余一直紧紧地抓着谢秉要的手,她抓的紧,谢秉要不敢惊着她,温柔的说,“别怕,别怕。不对你怎么样。”像是谢秉要的话起了作用,祝余没那么抗拒了,但手一直没松,嘴里重复着,“别。”

    谢秉要意识到不对劲,轻轻地捧着祝余的脸问,“你说,别什么?”

    “别去水边,别。” 她说完手才渐渐地松开。

    谢秉要立马反应过来,拉开帐篷,看见白泽正往小溪去。“白泽,回来!”他着急地吼道,距离白泽最近的钱来拉住白泽,问谢秉要,“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但祝余多半在哪里遇到什么了。暂时用我们的瓶装水,有多少用多少。”谢秉要说完就进了帐篷,拉上拉链。

    外面的沉默震耳欲聋,他们看着谢秉要光着膀子出来又光着膀子进去,帐篷的链子也随着谢秉要出来打开又随着谢秉要出来关上。这不是防着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嘛。

    这样也对,毕竟人家祝余是女孩子。但他谢秉要呢,他谢秉要凭啥就可以?

    “他们俩有撒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曾阿宝问钱来和白泽。显然他们不会给他答案。事情紧急,他们也只能事后审问,各自忙起来。

    帐篷内才焦急。

    明明谢秉要什么都脱了,他却热的不行。他本来打算脱下自己的给祝余穿,但谁给祝余脱湿的衣服?谢秉要才反应过来。

    但现在恐怕只有他了。以后回忆起来这件事,谢秉要以为他当时是被驾上去的,实则是他自己的占有欲罢了。

    祝余没有颤抖了,甚至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贴身的保暖衣因为沾了水,祝余只脱到胸的位置就因为难脱停止了动作。

    谢秉要做好心里建设转头就看见祝余白白的皮肤,在黑色的保暖衣下更加显眼。他耳朵迅速红起来,但手上动作不停。

    他知道祝余现在恐怕出现失温后的“反常脱衣”现象。

    他也顾不上男女之别,赶紧把祝余的保暖衣脱下,祝余的手臂无意识地垂下,谢秉要脱不下,他把祝余的双臂合拢,一只手同时握住祝余的两只手腕,抬高。另一只手脱祝余的保暖衣。

    好不容易脱下,看着祝余上面仅剩的一件衣服,咬咬牙,反手把扣打开。谢秉要闭上眼,迅速把自己的保暖衣给祝余套上,套上自己的冲锋衣。

    看着祝余防水的裤子,闭上眼睛脱下,谢秉要松了一口气辛好她里面的保暖裤没有湿,直接把祝余套在睡袋里。

    弄好一切后,谢秉要吐了一口气,准备拿着祝余湿的衣服出去,看着最贴身的那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钱来他们也烧好水了,端来给他,谢秉要赶紧塞在自己身后,拉开拉链。

    “怎样?”白泽也不敢朝里面看,在帐篷里面问,“情况不太好,曾阿宝呢?联系到了吗?”

    “刚刚联系上。”曾阿宝把对讲机递给谢秉要。

    对讲机里传来王齐的声音,“是谁出事了?”

    谢秉要没有马上回答,对面传来谢老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谢秉要这才放心的说,“有人出现失温,有反常脱衣情况。我已经进行了保暖措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救援能进来吗?”

    对讲机换了医护人员,“转移到温暖环境,保持身体干燥。”

    “之后呢?”

    “患者呼吸和心跳正常吗?”

    谢秉要把手放在祝余的鼻孔处和脖颈处,确认以后说,“正常。”

    “意识清醒吗?”

    谢秉要摸着祝余的头,“能听到我说话吗?”

    祝余没回应。谢秉要回复到,“不行,意识模糊。”

    “那就暂时不要喂他热水。身上有冻伤的地方吗?”

    这算是问到谢秉要了,他怎么知道,他都不敢看。“等下,我看看。”谢秉要回复到。

    对面说,“重点看胸部、颈部、头部和腹沟部。”

    谢秉要第一个部分就犯难,想着是否可以避免,问道,“为什么重点看这些部位,可以看其他的嘛?”

    对面没想到谢秉要这时还要反问,对讲机传来谢老的声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应该听医生的。哪来那么多要求。”

    谢秉要没时间问谢老怎么也来了。

    他拉开睡袋的拉链,掀开祝余的衣服,仔细检查后立马盖好。

    “看样子没有冻伤。”谢秉要回复到。

    “那就好,没有冻伤才能加温,不然可能造成二次伤害。想办法给这几个重点部位加温。”

    几个操作下来,谢秉要已经没有起初的不好意思了,直接问用袋子装热水可以不。

    “按理来说,用热水袋更直接,如果你们有这个条件可以试试,但有弊端,热水袋太热反而会烫伤患者。”

    谢秉要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身体接触,脑子飞快运转,但他发现他们没有袋子,而且仅剩的水全烧开了,更本没有凉水。小溪边有什么危险暂时还不清楚,更加不能贸然前去。

    他的脑子每想出一个办法就被现实条件一一否决,他脑子里只剩他最先否决,但现在是他唯一一个想到可行的办法了,“那摩擦生热呢?”

    “不行,绝对不行。这可能加重病情。”对讲机里面坚决地否定。

    谢秉要急了,“那怎么办,你说!什么方法都不行,难道等死啊!”

    “这样,你找东西覆盖在患者的重点部位,不要让这些部位受凉。”

    谢秉要把铺在地上的被子剪成一块块的,搭在祝余身上,过后把睡袋拉上,因为祝余体型小,睡袋体积大,有风可以漏进去。

    谢秉要仔仔细细地把多余的地方塞到祝余身后,把祝余包裹得严严实实。

    一切都弄好,谢秉要看着祝余,“你最后给我好起来,我很少这么用心地照顾一个人。”谢秉要不知道他现在的声音有多么温柔。

    谢秉要走出账外,继续和外面沟通。

    “我们在与村长进行交涉,但他始终不肯退让。坚持让我们的人点燃火把。”谢老向谢秉要交代外面的情况。

    “这是一条人命,还没有那些封建迷信重要?!”谢秉要生气了,不顾对面是谢老,愤怒的质问着。

    “我也知道,但是村民也围在这里了。不能动粗,否则更难解决。”

    “那您问问可以现在可以背她下山吗?”谢秉要还在想办法,他没有把握自己的操作没有失误。

    “不可以。环境太复杂容易出意外,祝余的情况不稳定不能随意移动。”谢老回复。

    谢秉要立马警觉起来,“我可没有说是祝余,您怎么知道的?”

    “臭小子,我又不傻!白泽出事了也不是你冲在第一个,钱来也是。如果是阿宝,你会这么别扭?”谢老也不是真的生气,小心一点没有问题,毕竟祝余是女孩子,再怎么出于事态紧急的接触,传到有心人嘴里都是对祝余的二次伤害。

    谢老心里隐约意识到什么,但又不能确实,隐晦提醒自己的孙子,“小姑娘跟裴旻什么关系还不能确定,你注意点。”

    “我还怕裴旻?可笑。”谢秉要满不在意地说。谢老哈哈大笑,“我的大孙子哟。你怕是…呲呲呲…”

    对讲机信号不稳,谢老后半段谢秉要听不清。

    但谢秉要也听出谢老看热闹的笑声,也点醒了谢秉要,自己这不是从侧面证明了自己对祝余有意思吗。

    谢秉要恼羞成怒,“你这老头,一天天的不正经。”说完就把对讲机给了钱来,进去看祝余了。

    谢秉要掀开被子检查布料有没有掉。看着祝余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和唇色,他摸着祝余的头发,半响后,问睡着的祝余,“你要我把你抢过来吗?”

    此时,祝余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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