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杨千寻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这都来自于他的家庭，父母都是经商之人，所以从小给他的环境都是吃穿不愁，爸爸在品德教养方面格外严厉，母亲白女士的教导是男孩自然生长，她秉持着西方教学的方式。
这也养成了杨千寻从小到大并没有被娇生惯养反而待人礼貌有度，彬彬有礼。
他的母亲同时是一位比较开明热情的人。
会时不时出去度假游玩，紧跟时尚，也不会有四五十年纪的保守传统。
相反杨千寻却只想看书，偶尔锻炼或者去图书馆自习，杨千寻也因此常常会被母亲说教。
生活习惯像个六十岁的老大爷。
晚自习回来之后，杨千寻冲了个澡，又坐在写字台前看了看英语单词。
他搓搓手指，习惯性拿起笔准备转。
杨千寻看着手中的黑色中性笔，就忽然想起，金瑶当时透过门缝那张脸。
眉目清秀，透着一股英气，舒展开眉眼冲着他微笑，又像在说秘密一样降低声音。
灵动又清晰。
合住书，他闭了闭眼。
白女士敲门：“儿子，妈妈给你切了水果哦。”
杨千寻起身开门，白女士身穿柔软的灰色家居服，亭亭袅袅的站在门口。
“谢谢妈。”
“今天不学习呀，也好，不然学傻了怎么办。”白女士看见他合住的课本，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
……这不是给我切的吗？
“行了，那就早点睡吧，我去书房找你爸看电影了。”
杨千寻关好门，握了握空着的手，想起白女士顺手拿走的水果盘，不太明白她来给儿子送水果的意义。
第二天，杨千寻睡的不是很踏实，眼圈带着淡淡的青色。
梦里总是重复循环着很多情节，但是醒来又忘记梦到了什么。
白女士看到他的脸还嘲笑他：“挖煤去了？”
“……”
杨千寻没说话，迅速吃完三明治，单手拿起门口的书包往肩膀一甩，和爸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你看他闷闷的样子像谁？反正不是我。”白女士点着豆蔻色的修长指尖拿起勺子搅了搅白粥。
在她身边坐着的男人沉默的看着报纸，最后受不了白女士一直“骚扰”，放下报纸，露出沉熟稳健的面容，摘下眼镜无奈道：“像我，快吃完一会我送你去找你闺蜜吧。”
白女士露出胜利的笑容，风采依旧，嘴角处的酒窝隐隐浮现着，仿佛有着少女的光彩。
“哎，大神！”身后的声音慢慢接近。
杨千寻不为所动，继续向教学楼走去。
突然肩膀被揽向前压着，他才停下看看旁边。
“别闹我了。”
语气透着习惯性的无奈，却没有把肩膀上的手臂弄下去。
陆雄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哈哈大笑了两声。
实验班为数不多的体育生，陆雄作为杨千寻的同桌也是班级的心理委员。
总是带着爽朗的笑声感染大家，杨千寻本来沉闷的性格也会稍微和他开几句玩笑。
陆雄把手臂放下和杨千寻并肩走着，校服也没有规规矩矩的穿好，矫健的身姿并没有被肥大的衣服掩盖，反而有着随性的感觉，配上陆雄的脸让人感觉是个阳光的男生。
或者忽略他嘴里不断叨叨着今天校门口阿姨的鸡蛋灌饼少肉了。
杨千寻就和没听到一样沉默着，但也会在需要回应的时候嗯一声。
“大神？”
他听到有点陌生的声音，带着好奇的疑问，还憋着笑。
他侧过头，发现另一边多了一个人。
金瑶依旧是精神的高马尾，但是明明满脸都写着没睡醒，原本细长的丹凤眼也被她稍稍眯起，歪着头正笑盈盈的看着杨千寻。
“大神。”
这次更加清晰了，离得近，仿佛犹在耳边。
“哎，金瑶你认识大神啊。”陆雄从另一侧探过头，自然地问道。
？
杨千寻疑问的目光又给了陆雄。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张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二人就已经开始聊着。
金瑶带着困倦的声音，似乎还打了哈欠：“学校就这么大还怎么认识。”
“也对。”
…对个什么，我就不知道你俩认识。
杨千寻拽了拽书包带，不知道在和谁较劲。
“哎，下午大课间一起打羽毛球啊，老张今天请假了没人啊。”
“再看吧，我好困啊。”
“我和你说下午的事你早上困……”陆雄无语道。
“嗯……”金瑶都要闭上眼睛了。
陆雄怕她走歪，准备越过杨千寻去扶她一把。
杨千寻突然开口：“到了。”
金瑶清醒了一下，发现教学楼的大台阶就在脚边。
她抬头看了一眼目视前方的杨千寻，倒没什么表情，和陆雄说大课间见吧。
打了声招呼三人便分开左右两个楼梯口走了。
跟着零零散散的人陆雄边一步跨两格台阶的走着，便开始叨叨一会又是老班的课。
冷不丁听到后面低哑的声音：“你们怎么认识的？”
“奥，金瑶的哥哥和我们一个田径队的，之前一个初中就都认识了。”
楼梯转弯处他回头看了一眼杨千寻，对方只是低着头看台阶上楼，只能看到发顶的旋，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逃课。”
“？？你逃课了？”
后面这人又变成了闷葫芦。
陆雄说不上哪里不对，索性不想了，和杨千寻进了班。
刚坐到座位上，数学课代表就来收昨晚的卷子，他翻着书包拿出来，嘴里还说：“千寻，你的卷子卷子！”
他手边就多了一份。
等抄完写上名字以后，他看了半天杨千寻的卷子，皱着眉问道：“千，千寻啊…”
杨千寻还在低着头找第一节课的书，应了一声发现陆雄不说话，又抬起头。
陆雄，手指还有点抖，满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颤抖着说：“你是不是喜欢金瑶啊？”
杨千寻皱了皱眉，似乎问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看着陆雄手指的卷子，也瞪大眼睛。
姓名那里是熟悉的名字，他习惯性最后一笔还点了点。
就是旁边还多了两个字。
像她本人，秀气又霸道地写着：金瑶.
还点了点。
二人的名字并排出现在卷子左侧。
杨千寻抿了抿嘴，无视陆雄的眼神拿过卷子收回抽屉里。
“所以，所以你问我我俩怎么认识的？你怕我喜欢金瑶是不是！”
陆雄突然开了窍一样凑到眼前问他。
杨千寻挥手推开那张脸，把卷子前后又看了一次，发现只有名字那里金瑶写了字。
“你说啊！你说话啊！大神！大哥！”
耳边聒噪的声音一直都重复着这句话，教室也乱糟糟的都是收作业和闲聊声。
杨千寻一把捂住陆雄的嘴，眼神里都是不耐烦：“没有！没有！你别说话了！”
声音却降低了好几个度，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陆雄看着杨千寻左顾右盼怕被发现的样子，捂着嘴也笑出了声。
唔唔唔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杨千寻撤了手，满脸嫌弃的擦了擦，不理他了。
任身边人再怎么问也不说话。
数学课代表来收时，问杨千寻他的卷子呢。
教室里依旧还没有安静下来，卷子摩擦桌面的声音，夹杂着课代表收东西的脚步声。
在这么混乱的早上，陆雄就看着他的同桌神情自然，丝毫不脸红的说谎：“我没带，不好意思。”
数学课代表也愣了一下，之前从来没听过杨千寻说没带卷子，他看见陆雄睁大眼睛还盯着杨千寻看。
心想，又是一个傻了的。
“那你记得和数学老师说一下。”
“好。”杨千寻点点头，然后开始背单词。
他扫了一眼还在不断盯着他的傻子，说道：“一会班主任就来了。”
陆雄凑近都快到杨千寻脸跟前了：“你说啊，你说啊！”
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弃妇要解释。
“…没有”
“那你为啥有她名字！还挨在一起！”陆雄声音又低但是又好奇的颤抖。
他从陆雄手里拽出被扯出印子的校服：“就是写了一下而已。闭嘴看书。”
“操，绝对有问题。”陆雄又像八卦的女人了。
但是看见班主任矫健的身影，他默默闭嘴。
这都来自于他的家庭，父母都是经商之人，所以从小给他的环境都是吃穿不愁，爸爸在品德教养方面格外严厉，母亲白女士的教导是男孩自然生长，她秉持着西方教学的方式。
这也养成了杨千寻从小到大并没有被娇生惯养反而待人礼貌有度，彬彬有礼。
他的母亲同时是一位比较开明热情的人。
会时不时出去度假游玩，紧跟时尚，也不会有四五十年纪的保守传统。
相反杨千寻却只想看书，偶尔锻炼或者去图书馆自习，杨千寻也因此常常会被母亲说教。
生活习惯像个六十岁的老大爷。
晚自习回来之后，杨千寻冲了个澡，又坐在写字台前看了看英语单词。
他搓搓手指，习惯性拿起笔准备转。
杨千寻看着手中的黑色中性笔，就忽然想起，金瑶当时透过门缝那张脸。
眉目清秀，透着一股英气，舒展开眉眼冲着他微笑，又像在说秘密一样降低声音。
灵动又清晰。
合住书，他闭了闭眼。
白女士敲门：“儿子，妈妈给你切了水果哦。”
杨千寻起身开门，白女士身穿柔软的灰色家居服，亭亭袅袅的站在门口。
“谢谢妈。”
“今天不学习呀，也好，不然学傻了怎么办。”白女士看见他合住的课本，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
……这不是给我切的吗？
“行了，那就早点睡吧，我去书房找你爸看电影了。”
杨千寻关好门，握了握空着的手，想起白女士顺手拿走的水果盘，不太明白她来给儿子送水果的意义。
第二天，杨千寻睡的不是很踏实，眼圈带着淡淡的青色。
梦里总是重复循环着很多情节，但是醒来又忘记梦到了什么。
白女士看到他的脸还嘲笑他：“挖煤去了？”
“……”
杨千寻没说话，迅速吃完三明治，单手拿起门口的书包往肩膀一甩，和爸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你看他闷闷的样子像谁？反正不是我。”白女士点着豆蔻色的修长指尖拿起勺子搅了搅白粥。
在她身边坐着的男人沉默的看着报纸，最后受不了白女士一直“骚扰”，放下报纸，露出沉熟稳健的面容，摘下眼镜无奈道：“像我，快吃完一会我送你去找你闺蜜吧。”
白女士露出胜利的笑容，风采依旧，嘴角处的酒窝隐隐浮现着，仿佛有着少女的光彩。
“哎，大神！”身后的声音慢慢接近。
杨千寻不为所动，继续向教学楼走去。
突然肩膀被揽向前压着，他才停下看看旁边。
“别闹我了。”
语气透着习惯性的无奈，却没有把肩膀上的手臂弄下去。
陆雄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哈哈大笑了两声。
实验班为数不多的体育生，陆雄作为杨千寻的同桌也是班级的心理委员。
总是带着爽朗的笑声感染大家，杨千寻本来沉闷的性格也会稍微和他开几句玩笑。
陆雄把手臂放下和杨千寻并肩走着，校服也没有规规矩矩的穿好，矫健的身姿并没有被肥大的衣服掩盖，反而有着随性的感觉，配上陆雄的脸让人感觉是个阳光的男生。
或者忽略他嘴里不断叨叨着今天校门口阿姨的鸡蛋灌饼少肉了。
杨千寻就和没听到一样沉默着，但也会在需要回应的时候嗯一声。
“大神？”
他听到有点陌生的声音，带着好奇的疑问，还憋着笑。
他侧过头，发现另一边多了一个人。
金瑶依旧是精神的高马尾，但是明明满脸都写着没睡醒，原本细长的丹凤眼也被她稍稍眯起，歪着头正笑盈盈的看着杨千寻。
“大神。”
这次更加清晰了，离得近，仿佛犹在耳边。
“哎，金瑶你认识大神啊。”陆雄从另一侧探过头，自然地问道。
？
杨千寻疑问的目光又给了陆雄。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张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二人就已经开始聊着。
金瑶带着困倦的声音，似乎还打了哈欠：“学校就这么大还怎么认识。”
“也对。”
…对个什么，我就不知道你俩认识。
杨千寻拽了拽书包带，不知道在和谁较劲。
“哎，下午大课间一起打羽毛球啊，老张今天请假了没人啊。”
“再看吧，我好困啊。”
“我和你说下午的事你早上困……”陆雄无语道。
“嗯……”金瑶都要闭上眼睛了。
陆雄怕她走歪，准备越过杨千寻去扶她一把。
杨千寻突然开口：“到了。”
金瑶清醒了一下，发现教学楼的大台阶就在脚边。
她抬头看了一眼目视前方的杨千寻，倒没什么表情，和陆雄说大课间见吧。
打了声招呼三人便分开左右两个楼梯口走了。
跟着零零散散的人陆雄边一步跨两格台阶的走着，便开始叨叨一会又是老班的课。
冷不丁听到后面低哑的声音：“你们怎么认识的？”
“奥，金瑶的哥哥和我们一个田径队的，之前一个初中就都认识了。”
楼梯转弯处他回头看了一眼杨千寻，对方只是低着头看台阶上楼，只能看到发顶的旋，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逃课。”
“？？你逃课了？”
后面这人又变成了闷葫芦。
陆雄说不上哪里不对，索性不想了，和杨千寻进了班。
刚坐到座位上，数学课代表就来收昨晚的卷子，他翻着书包拿出来，嘴里还说：“千寻，你的卷子卷子！”
他手边就多了一份。
等抄完写上名字以后，他看了半天杨千寻的卷子，皱着眉问道：“千，千寻啊…”
杨千寻还在低着头找第一节课的书，应了一声发现陆雄不说话，又抬起头。
陆雄，手指还有点抖，满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颤抖着说：“你是不是喜欢金瑶啊？”
杨千寻皱了皱眉，似乎问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看着陆雄手指的卷子，也瞪大眼睛。
姓名那里是熟悉的名字，他习惯性最后一笔还点了点。
就是旁边还多了两个字。
像她本人，秀气又霸道地写着：金瑶.
还点了点。
二人的名字并排出现在卷子左侧。
杨千寻抿了抿嘴，无视陆雄的眼神拿过卷子收回抽屉里。
“所以，所以你问我我俩怎么认识的？你怕我喜欢金瑶是不是！”
陆雄突然开了窍一样凑到眼前问他。
杨千寻挥手推开那张脸，把卷子前后又看了一次，发现只有名字那里金瑶写了字。
“你说啊！你说话啊！大神！大哥！”
耳边聒噪的声音一直都重复着这句话，教室也乱糟糟的都是收作业和闲聊声。
杨千寻一把捂住陆雄的嘴，眼神里都是不耐烦：“没有！没有！你别说话了！”
声音却降低了好几个度，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陆雄看着杨千寻左顾右盼怕被发现的样子，捂着嘴也笑出了声。
唔唔唔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杨千寻撤了手，满脸嫌弃的擦了擦，不理他了。
任身边人再怎么问也不说话。
数学课代表来收时，问杨千寻他的卷子呢。
教室里依旧还没有安静下来，卷子摩擦桌面的声音，夹杂着课代表收东西的脚步声。
在这么混乱的早上，陆雄就看着他的同桌神情自然，丝毫不脸红的说谎：“我没带，不好意思。”
数学课代表也愣了一下，之前从来没听过杨千寻说没带卷子，他看见陆雄睁大眼睛还盯着杨千寻看。
心想，又是一个傻了的。
“那你记得和数学老师说一下。”
“好。”杨千寻点点头，然后开始背单词。
他扫了一眼还在不断盯着他的傻子，说道：“一会班主任就来了。”
陆雄凑近都快到杨千寻脸跟前了：“你说啊，你说啊！”
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弃妇要解释。
“…没有”
“那你为啥有她名字！还挨在一起！”陆雄声音又低但是又好奇的颤抖。
他从陆雄手里拽出被扯出印子的校服：“就是写了一下而已。闭嘴看书。”
“操，绝对有问题。”陆雄又像八卦的女人了。
但是看见班主任矫健的身影，他默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