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商筹
突然，一匹骑马的飞羽军斜刺里冲出，弯弓搭箭，准备再次射击。
陆遐征猛地一侧身，让箭矢在他和云明玕之间擦肩而过，同时一记力道极大的剑锋刺去，将其击落马下。
如此你追我赶许久，陆遐征毕竟背上还有一人，行动不便，终是行至末路，被追兵再次围住。
他轻拍了下云明玕肩膀，云明玕当即会意，聚集力量，扔出手中利剑，直接将反应不及的骑兵戳死，余留一匹骏马在原地目睹主人直挺挺躺在地上。
陆遐征瞬间跃上马背，云明玕紧紧抱住他的腰部。二人策马扬鞭，再次飞奔。
刀尖火海中，云明玕坐在马背上，静静地凝视着前方。
一年前，亦是二人狂奔，只不过云明玕来骑马，陆遐征在后面坐着；而现今，陆遐征骑马，自己在后面端坐。
过去的一载光阴，他们一直在为复仇孜孜不倦，策划诸多次谋略，然而每逢关头皆遭逢艰难重重。
她有欣慰，欣慰陆遐征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也有遗憾，遗憾此次计划遇到了这么多的阻碍，二人生死都是未卜之数，何况复仇大计。
只可惜，葛河此时此刻应当仅是躺于病床呻吟，性命并无大碍。想到这里，她心中增添了些许不甘。
面对前后夹击的围追堵截，二人并未束手就擒。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仍是奋力反抗，剑招犀利，拳脚如风。
陆遐征一次次巧妙地利用马匹身边的障碍物，试图挡下追兵，而云明玕则用手中匕首，时而闪避，时而反攻。
然而，纵使陆遐征与云明玕有滔天之能，可双拳敌不过四手，渐渐人困马乏，马匹的步伐慢慢减缓，而后面乌茫茫飞羽军依然穷追不舍。
前后夹击人数实在过于众多，疲惫和伤势终究占据了上风。
剧烈肉搏中，云明玕腿上伤势再次加重，陆遐征也被对方钢刃击中，鲜血四溅。
最后，体力和人数的悬殊使得二人再也无力抵挡，武器被踢飞，双手被捆绑在一起。
二人被绑得五花大绑，无法动弹。绳索紧紧地勒住手脚，导致皮肤发红，明显感受到刺痛。
陆遐征额头被汗水浸湿，眉头紧锁，双眼丝毫不肯服输。他胳膊和腿上有几处浅表伤口，鲜血缓缓渗出。
云明玕小腿上伤口更加明显，一道箭伤贯穿，周围衣物早已变成红色。
她昂起头来，眉头微微蹙起，对陆遐征道：“你我本就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刀尖舔血，今日失败也不是未曾预料。既然我们选择了不一辈子做懦夫，不做缩头乌龟苟且偷生，此时已然尽人事，倾尽所有，再也没什么后悔可言。”
她说话铿锵有力，即便现今一根毫毛便可压倒她的身体，千斤重担却也压不倒她的精神。
陆遐征点头称是，心想道：今日被捉，有死而已，也未愧对父母。
围在周围的飞羽军拿起火把凑近身来，借着火光模模糊糊见得二人容貌，发出一阵阵辱骂声，嘲讽和侮辱的言辞不绝于耳，或许是出于愤怒，或许是出于胜利的炫耀。
“什么东西，费了这么大劲，可得好好折磨一顿。”
“呵，两个毛头小子，没想到还有点能耐。”
“草，伤了我好兄弟，让这俩小厮吃不了兜着走！”
“你别说，这女娃子，还有点姿色…不如…”
吵闹见，飞羽军阵型中让出一条道路，中间走过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短发干净利落，衣着深灰色素服，倒是颇为朴简，脸上所佩戴之面具十分熟悉。
她出现后，场面骤然平静下来。
苑广寒淡淡发问道：“此二人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旁一飞羽军士兵回应道：“苑大人，贼人的身份目前并不明确，所犯之罪乃是意图在今夜刺杀葛河大人。”
苑广寒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一丝冷笑，问道：“葛河还活着吗？”
士兵赔笑道：“大人您放心，葛大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性命肯定无大碍，休整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苑广寒哼了一声，转过头来，睨视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两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刺杀葛大人？”，声音平静严厉，透露出一股不容辩驳的威势。
陆遐征见是老熟人，顿时谋划涌上心头，反过来质疑道：“您觉得葛河不该死吗？”
此话一出，周围士兵尽皆惊诧，纷纷站在原地，偷瞄苑广寒下一步举动。
苑广寒轻蔑一笑道：“该死与否，也轮不到尔等贼人妄论。”
她凑近火光，细细端详二人面庞，突然间似是被一记重击，杵在原地傻傻呆住。
“…”
苑广寒已然辨认出面前正是以为早已灰飞烟灭的云明玕和陆遐征。虽心中有疑惑，自己当日匆匆结案，可他们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该如何收场？
她脑中一团乱，心想：好死不死在这里出现，这下可是坏了大事。若被那葛河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设想。他倒成了英勇负伤的俊杰，我偏落得个放纵贼人、渎职的罪名。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机，陆遐征突然大声发话：“苑广寒大人，我们有重要机密汇报给您，请让他人退下，以防机密泄露。”
苑广寒凝视着这对年轻人，眼中杀意更为锐利，思索一番后，还是接受了请求。
她向后挥了挥手，周围人尽皆后退十步，与三人隔开距离。
苑广寒往前蹑足几步，保持安全距离的同时，小心翼翼附耳过去，低声发问道：“你二人便是云明玕和陆遐征吧，竟然没与庙中神佛葬在一起，真是没有福气。”
陆遐征也不避讳，直截了当道：“不错，苑广寒大人，您慧眼识人。但是，大人您也知道，见过我们真容的没有几人，您若说死了，云明玕和陆遐征便不应存于世上。如若不然，恐怕对您不利。”
苑广寒眯起眼，深吸一口气，恶狠狠道：“那你们想怎么样，不如我现在把刀往你二人颈部一抹，全然一了百了，再无什么挂惦。”
夜晚雪窑冰天，风声肆虐，一缕缕冷冽寒意充斥。
陆遐征浑然顾不上身处窘境，口中呼出白气，挤出全部精力解释道：“适才我说要将向您汇报秘密，此事在场诸士兵均已亲耳听见，若您此时杀我，必有灭口之嫌。
况且我看追兵虽多虽凶，可终是未下死手，否则我纵有滔天之能，早就去谒见十殿阎罗。如今偷得性命，只怕是执金吾下令，要留个活口罢。”
苑广寒沉默不语，眼中杀意已然卸去大半。
见如此，陆遐征继续说道：“如若您取我等性命，仅有两具尸体而已，现下状况，如何能毁尸灭迹？葛河必会追究到底，届时证据确凿，怕是执金吾也保不了您。如若您不取我等性命，我二人并未身死的消息传到葛河耳中，您也是犯下大忌，后果几何，无需多言。”
苑广寒眼神凝视，而后缓慢地吸了口气，不情不愿道：“依你之见，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我又该当如何？”
陆遐征见她态度松动，迅速接上话茬道：“此今之计，我二人可扮做其他身份，咬死不放，做您马前卒，随意驱使。另外，您也深知，葛河与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您可稍加提携，定会助您铲除此贼，哪怕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云明玕听闻要对苑广寒卑躬屈膝，起初脸上有不悦之情，旋即一想，当下便会意，只是这种话难以开口，便由了陆遐征去说。
苑广寒脸上一瞬惊讶之情浮现，但旋即冷静如水，思绪飞速旋转：此二人诡计多端，不过也言之有理。他们今夜冒着一死也要杀葛河，如果留着性命，即便到时候从我手里逃掉，也对葛河是个威胁。如果他俩死了，不知葛河何年何月才会消失在自己眼前。有此利刃在手，何不握上一把？
苑广寒压住心中意欲，平静问道：“那你们计划怎么铲除他？莫不是仅仅脑海中一个臆想？我又怎知你不会反过头来透露自己真实身份，借机害我？”
陆遐征不慌不忙道：“我们已有杀葛河的计划，先按下不表，之后再跟您细细禀告。至于后者，我与您无血海深仇，当日追捕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葛河之命，我必取之！之后，我二人将在御庭堂前，面对诸位大人，亲口承认自己是陆遐征和云明玕的同党，要来找葛河和您寻仇。身份坐实之后，您便大可高枕无忧。”
云明玕帮陆遐征总结道：“大人，您现在有几个选择，一一与您分析探讨：
一：带我们见执金吾，然后我们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活，您虽然现在捉住我们将功补过，但是渎职一事，定会被葛河抓住死咬不放；
二：带我们见执金吾，然后我们假装自己是陆遐征和云明玕的同党，承认陆遐征和云明玕已经死亡，然后您不放我们走。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活，您一点不受办错案的牵连，但是今后要继续与葛河纠缠。
三：带我们见执金吾，然后我们假装自己是陆遐征和云明玕的同党，承认陆遐征和云明玕已经死亡，然后您借机放我们走，我们便有机会杀死葛河。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有机会死，您一点不受办错案的牵连，今后有机会不需要再面对葛河这张丑恶嘴脸。
四：杀了我们。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活，结果和第一种选择一样，而且因为杀了我们，还要遭到执金吾的责罚。
上面四个选择，何种更优，想必百样玲珑的您，一眼就便可分辨吧？”
陆遐征猛地一侧身，让箭矢在他和云明玕之间擦肩而过，同时一记力道极大的剑锋刺去，将其击落马下。
如此你追我赶许久，陆遐征毕竟背上还有一人，行动不便，终是行至末路，被追兵再次围住。
他轻拍了下云明玕肩膀，云明玕当即会意，聚集力量，扔出手中利剑，直接将反应不及的骑兵戳死，余留一匹骏马在原地目睹主人直挺挺躺在地上。
陆遐征瞬间跃上马背，云明玕紧紧抱住他的腰部。二人策马扬鞭，再次飞奔。
刀尖火海中，云明玕坐在马背上，静静地凝视着前方。
一年前，亦是二人狂奔，只不过云明玕来骑马，陆遐征在后面坐着；而现今，陆遐征骑马，自己在后面端坐。
过去的一载光阴，他们一直在为复仇孜孜不倦，策划诸多次谋略，然而每逢关头皆遭逢艰难重重。
她有欣慰，欣慰陆遐征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也有遗憾，遗憾此次计划遇到了这么多的阻碍，二人生死都是未卜之数，何况复仇大计。
只可惜，葛河此时此刻应当仅是躺于病床呻吟，性命并无大碍。想到这里，她心中增添了些许不甘。
面对前后夹击的围追堵截，二人并未束手就擒。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仍是奋力反抗，剑招犀利，拳脚如风。
陆遐征一次次巧妙地利用马匹身边的障碍物，试图挡下追兵，而云明玕则用手中匕首，时而闪避，时而反攻。
然而，纵使陆遐征与云明玕有滔天之能，可双拳敌不过四手，渐渐人困马乏，马匹的步伐慢慢减缓，而后面乌茫茫飞羽军依然穷追不舍。
前后夹击人数实在过于众多，疲惫和伤势终究占据了上风。
剧烈肉搏中，云明玕腿上伤势再次加重，陆遐征也被对方钢刃击中，鲜血四溅。
最后，体力和人数的悬殊使得二人再也无力抵挡，武器被踢飞，双手被捆绑在一起。
二人被绑得五花大绑，无法动弹。绳索紧紧地勒住手脚，导致皮肤发红，明显感受到刺痛。
陆遐征额头被汗水浸湿，眉头紧锁，双眼丝毫不肯服输。他胳膊和腿上有几处浅表伤口，鲜血缓缓渗出。
云明玕小腿上伤口更加明显，一道箭伤贯穿，周围衣物早已变成红色。
她昂起头来，眉头微微蹙起，对陆遐征道：“你我本就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刀尖舔血，今日失败也不是未曾预料。既然我们选择了不一辈子做懦夫，不做缩头乌龟苟且偷生，此时已然尽人事，倾尽所有，再也没什么后悔可言。”
她说话铿锵有力，即便现今一根毫毛便可压倒她的身体，千斤重担却也压不倒她的精神。
陆遐征点头称是，心想道：今日被捉，有死而已，也未愧对父母。
围在周围的飞羽军拿起火把凑近身来，借着火光模模糊糊见得二人容貌，发出一阵阵辱骂声，嘲讽和侮辱的言辞不绝于耳，或许是出于愤怒，或许是出于胜利的炫耀。
“什么东西，费了这么大劲，可得好好折磨一顿。”
“呵，两个毛头小子，没想到还有点能耐。”
“草，伤了我好兄弟，让这俩小厮吃不了兜着走！”
“你别说，这女娃子，还有点姿色…不如…”
吵闹见，飞羽军阵型中让出一条道路，中间走过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短发干净利落，衣着深灰色素服，倒是颇为朴简，脸上所佩戴之面具十分熟悉。
她出现后，场面骤然平静下来。
苑广寒淡淡发问道：“此二人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旁一飞羽军士兵回应道：“苑大人，贼人的身份目前并不明确，所犯之罪乃是意图在今夜刺杀葛河大人。”
苑广寒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一丝冷笑，问道：“葛河还活着吗？”
士兵赔笑道：“大人您放心，葛大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性命肯定无大碍，休整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苑广寒哼了一声，转过头来，睨视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两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刺杀葛大人？”，声音平静严厉，透露出一股不容辩驳的威势。
陆遐征见是老熟人，顿时谋划涌上心头，反过来质疑道：“您觉得葛河不该死吗？”
此话一出，周围士兵尽皆惊诧，纷纷站在原地，偷瞄苑广寒下一步举动。
苑广寒轻蔑一笑道：“该死与否，也轮不到尔等贼人妄论。”
她凑近火光，细细端详二人面庞，突然间似是被一记重击，杵在原地傻傻呆住。
“…”
苑广寒已然辨认出面前正是以为早已灰飞烟灭的云明玕和陆遐征。虽心中有疑惑，自己当日匆匆结案，可他们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该如何收场？
她脑中一团乱，心想：好死不死在这里出现，这下可是坏了大事。若被那葛河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设想。他倒成了英勇负伤的俊杰，我偏落得个放纵贼人、渎职的罪名。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机，陆遐征突然大声发话：“苑广寒大人，我们有重要机密汇报给您，请让他人退下，以防机密泄露。”
苑广寒凝视着这对年轻人，眼中杀意更为锐利，思索一番后，还是接受了请求。
她向后挥了挥手，周围人尽皆后退十步，与三人隔开距离。
苑广寒往前蹑足几步，保持安全距离的同时，小心翼翼附耳过去，低声发问道：“你二人便是云明玕和陆遐征吧，竟然没与庙中神佛葬在一起，真是没有福气。”
陆遐征也不避讳，直截了当道：“不错，苑广寒大人，您慧眼识人。但是，大人您也知道，见过我们真容的没有几人，您若说死了，云明玕和陆遐征便不应存于世上。如若不然，恐怕对您不利。”
苑广寒眯起眼，深吸一口气，恶狠狠道：“那你们想怎么样，不如我现在把刀往你二人颈部一抹，全然一了百了，再无什么挂惦。”
夜晚雪窑冰天，风声肆虐，一缕缕冷冽寒意充斥。
陆遐征浑然顾不上身处窘境，口中呼出白气，挤出全部精力解释道：“适才我说要将向您汇报秘密，此事在场诸士兵均已亲耳听见，若您此时杀我，必有灭口之嫌。
况且我看追兵虽多虽凶，可终是未下死手，否则我纵有滔天之能，早就去谒见十殿阎罗。如今偷得性命，只怕是执金吾下令，要留个活口罢。”
苑广寒沉默不语，眼中杀意已然卸去大半。
见如此，陆遐征继续说道：“如若您取我等性命，仅有两具尸体而已，现下状况，如何能毁尸灭迹？葛河必会追究到底，届时证据确凿，怕是执金吾也保不了您。如若您不取我等性命，我二人并未身死的消息传到葛河耳中，您也是犯下大忌，后果几何，无需多言。”
苑广寒眼神凝视，而后缓慢地吸了口气，不情不愿道：“依你之见，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我又该当如何？”
陆遐征见她态度松动，迅速接上话茬道：“此今之计，我二人可扮做其他身份，咬死不放，做您马前卒，随意驱使。另外，您也深知，葛河与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您可稍加提携，定会助您铲除此贼，哪怕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云明玕听闻要对苑广寒卑躬屈膝，起初脸上有不悦之情，旋即一想，当下便会意，只是这种话难以开口，便由了陆遐征去说。
苑广寒脸上一瞬惊讶之情浮现，但旋即冷静如水，思绪飞速旋转：此二人诡计多端，不过也言之有理。他们今夜冒着一死也要杀葛河，如果留着性命，即便到时候从我手里逃掉，也对葛河是个威胁。如果他俩死了，不知葛河何年何月才会消失在自己眼前。有此利刃在手，何不握上一把？
苑广寒压住心中意欲，平静问道：“那你们计划怎么铲除他？莫不是仅仅脑海中一个臆想？我又怎知你不会反过头来透露自己真实身份，借机害我？”
陆遐征不慌不忙道：“我们已有杀葛河的计划，先按下不表，之后再跟您细细禀告。至于后者，我与您无血海深仇，当日追捕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葛河之命，我必取之！之后，我二人将在御庭堂前，面对诸位大人，亲口承认自己是陆遐征和云明玕的同党，要来找葛河和您寻仇。身份坐实之后，您便大可高枕无忧。”
云明玕帮陆遐征总结道：“大人，您现在有几个选择，一一与您分析探讨：
一：带我们见执金吾，然后我们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活，您虽然现在捉住我们将功补过，但是渎职一事，定会被葛河抓住死咬不放；
二：带我们见执金吾，然后我们假装自己是陆遐征和云明玕的同党，承认陆遐征和云明玕已经死亡，然后您不放我们走。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活，您一点不受办错案的牵连，但是今后要继续与葛河纠缠。
三：带我们见执金吾，然后我们假装自己是陆遐征和云明玕的同党，承认陆遐征和云明玕已经死亡，然后您借机放我们走，我们便有机会杀死葛河。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有机会死，您一点不受办错案的牵连，今后有机会不需要再面对葛河这张丑恶嘴脸。
四：杀了我们。此等情形，我们死，葛河活，结果和第一种选择一样，而且因为杀了我们，还要遭到执金吾的责罚。
上面四个选择，何种更优，想必百样玲珑的您，一眼就便可分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