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
何一渺看着镜子里自己憋回去一句国粹。
「我怎么有四个眼仁？」她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咆哮。
何一渺一觉睡醒就发现这个悲催事故。
“最近是不是加班太多？”她一边嘟囔着，一边闭眼，揉眼睛，使劲睁开。
坏了，还是四只！
何一渺前倾身子，靠近镜子，仔细观察着自己眼睛。
她的眼睛大且明亮，睫毛浓密纤长，眼尾下垂。
因为刚才用劲揉了一下，现在呈现出淡淡的红色，显出几分无辜感。
何一渺自己本来的的眸色很淡，接近于琥珀色，多出来黑眼球则不同。
它颜色漆黑，像一滩能吞噬万物光源的不规则黏液，和自己原本的眼球并排挤在眼眶里，将眼白几乎完全侵蚀。
何一渺腿心一软，双手抓住洗手台才堪堪站住，抓了一把头发，稳了稳心神。
冲到卧室发了一条消息给自己领头上司：“赵哥，眼睛发炎了，需要请假去医院一趟。”
被随意倒扣在床上的手机里，那条简短的消息似乎受到了什么干扰，闪烁了几下，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此刻最关心的问题，她坐在床边在想：「这种情况，应该去医院挂什么科？眼科还是精神病科？」
何一渺缓慢的踱步到镜子前，呆呆的站了很久。
最后决定去挂精神科。
毕竟以她现有的科学储备知识来讲，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幻觉比自己多长出来了一对眼球，有更大的可能性。
随手抓了一顶酒红色的鸭舌帽和一副墨镜，换了一套简单的宽松白T配上灰色的运动裤，出门。
何一渺决定坐地铁去附近的一家精神专科医院。
没有错，就是地铁，她想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必花多余的钱打车。
她只想赶快存够钱，美美回村躺平。
即使她在那个小山村长大，长大后凭借着读了些书，走出山村。
但回去不想被闲言碎语淹没，也是需要门票买人心的。
这个门票最好是钱。
医院里，医生看着何一渺的眼睛，重复着她的话：“你是说你觉得自己多长出了一对黑眼球？”
何一渺从医生平静的表情里明白，只有她自己能看见，于是反问道：“所以这种情况一般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医生没有回答，从旁边立体文件夹里抽出一叠张纸让她去旁边填写。
纸张顶端写着：“精神分裂测试量表。”
其中有一个问题：“你是否认为自己被人监视？”
何一渺看着这个问题，想着自己每天熬夜下班的那种不自在感。
配合着医院走廊的阵阵凉意，冒了一身冷汗。
她在经常那一栏落了笔，画了对勾。
医生看着表又问了很多问题，然后给她开了各种检查单子。
何一渺整个上午时间都被耗在了医院，。
最后诊断，她可能有轻微的焦虑症，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何一渺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阳光明媚不刺眼。
但她感到挫败。一是为自己脆弱的神经，二是因为似乎没有从医院得到直接的帮助。
一切太流程化了，但何一渺也明白这不是能被改变的。
只能徒劳的吐出郁结在心中的一口浊气。
“现在去上班销假的话，只扣半天工资。”她心里盘算着，往公司方向走去。
掏出手机，才发现早上的消息没有发送成功。
点着前面的感叹号，转了几圈，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怎么回事？欠费了？”何一渺举起手机到处晃了一下。
看着没有尽头的转圈，将手机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医院离公司不远，何一渺决定直接去公司找赵哥说一声就行。
如果遇见他们那个……有些难评的督导。
唉，算了…只能祈祷不要这么倒霉。
何一渺像平时一样拿卡刷电梯，怎么都刷不上，只能拜托电梯里的人一起帮他按一下楼层。
帮忙的人是一个中分黑长直的女孩，很是热情，“你是来这里的实习生吗？”
何一渺摸着自己口袋里的门禁卡，垂眼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黑长直女孩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难不怪看你眼生，我是十四楼直播间的，等到差不多入职一个星期就发门禁卡了……”
女孩还没有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十四楼。
黑长直女孩拉着她的胳膊，说道：“我先走了，有没有人夸过你很…特别？”
何一渺面对这个似乎少些现代边界感的女孩有些发懵。
但还是好心情的笑了笑，回道：“有机会一起吃饭。”
一句陌生人的夸奖荡清了她一上午心中郁结的烦闷。
脚步轻盈的走向十八层自己的工位。
到了技术部门口，果然不出所料，门禁卡刷不开眼前的玻璃门。
她按了一下门铃，有人走了出来。
何一渺看着脸色很臭的赵哥，心虚的挥了挥手，解释道：“门禁卡好像消磁了。”
赵哥按了一下里面的开关，他的声音随着玻璃门打开逐渐清楚起来，“你找谁？”
“你说什么？”何一渺怀疑自己听错了。
“找哪个？！”赵哥是四川籍人，口音在烦躁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跑出来。
何一渺绕过赵哥，直径走向里面，说道：“我错啦，今早本来是有和你说的，但破手机没发出来，等会儿请你们去门口搓一顿，当做赔罪。”
赵哥是个常年去健身房的人，长的非常壮实，一把拉住了何一渺的后衣领。
语气冷漠地说道：“我们最近很忙，请你不要捣乱，不然叫保安了啊。”
何一渺背对着赵哥问道：“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消气，再不放开我，那…督导就看见了。”
何一渺凭借着自己若有若无的素质撤回了一个不太干净的形容词。
“你在说什么？”赵哥问道。
何一渺转头看着赵哥，看他眉宇间透露出来的疑惑，不像是装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先松开我，给你看个东西。”何一渺从兜里掏出手机，低头在手机上查找着些什么。
赵哥看她认真的样子也暂时放开了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在两人之间变得尴尬，何一渺看着微信上空白一片。
假笑了一下，说道：“网好像有点不好。”
“督导。”赵哥朝何一渺身后喊了一声。
何一渺背影石化了，像老化腐朽的机械一样缓慢转头。
孙督导是个秃顶的中年啤酒肚男人，家人都不在身边，放假也无事。
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假期深夜安排工作。
对于考勤抓得极其严格，被其他人抓到顶多扣了工资就了结。
可他不一样，他会从工作态度批判到人生价值。
最后，再让你想想人生意义。
何一渺已经准备好了面对疾风。
孙督导一脸疑问的盯着赵哥问：“这谁啊？”
“不认识，一来就说请吃饭什么的。”赵哥回道。
孙督导朝着赵哥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耽误事。
何一渺被保安架了出去，看着眼前的写字楼，陷入了沉思。
他内心想起了昨晚看无脑小视频的配乐：「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通过劳动仲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何一渺正低头沉浸在怒火中时，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他她面前跑过，撞的她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她抬头正想骂人。
瞥见那个男人露在帽沿外面的头发微卷板栗色。
帽沿下的一双眼睛细长，眼尾上扬，右眼下一颗美人痣，给他平添了几魅惑感。
何一渺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这样好看的男性。
于是，满腔怒火的她朝别人点头微笑以示友好。
等人走远了，她摸了摸鼻子，暗自吐槽自己花痴：“不能让看脸的社会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下意识的摸手机准备看看时间，发现…手机不见了。
脑袋在电光火石之间，高速运转下，得出一个结论，刚刚那个人是个小偷。
“不是，长这么漂亮当小偷？”何一渺一边吐槽，一边朝着鸭舌帽男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虽然知道现在可能已经追不上了，但这不妨碍她做最后临死的挣扎。
谁成想，转进小巷，鸭舌帽正靠在墙边的监控死角等他。
一渺刚刚只顾着看脸，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材。
现在在小巷逆着光的，剪影映在何一渺的眼睛里。
她才发现这个人身材和赵哥有的一拼。
鸭舌帽男两指夹住她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你这反应速度，也不知道他们看中你哪点了？”
“你在等我？谁看中了我？”一渺站在阳光下，不敢上前，一时心中冒出很多疑问。
鸭舌帽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取下帽子，露出了一头蓬松的卷发，朝着何一渺的方向走来。
栗色卷发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发质特有的光泽感。
鸭舌帽男伸出手将手机递给何一渺：“你好，我叫纪索，很抱歉以这种方式邀请你，欢迎你加入我们。”
何一渺懵逼的接过手机，有点想报警了：“不是，你们谁啊？。”
“你还没见过他吗？”纪索似乎对何一渺的问题也有些惊讶。
“谁？”何一渺问道。
纪索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最近有发生什么异常吗？”
“异常？被公司摆了一道，算吗？”何一渺又想起了今天一天莫名其妙的经历。
“你是指你公司的人突然不认识你吗？我们干的。”
何一渺看着镜子里自己憋回去一句国粹。
「我怎么有四个眼仁？」她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咆哮。
何一渺一觉睡醒就发现这个悲催事故。
“最近是不是加班太多？”她一边嘟囔着，一边闭眼，揉眼睛，使劲睁开。
坏了，还是四只！
何一渺前倾身子，靠近镜子，仔细观察着自己眼睛。
她的眼睛大且明亮，睫毛浓密纤长，眼尾下垂。
因为刚才用劲揉了一下，现在呈现出淡淡的红色，显出几分无辜感。
何一渺自己本来的的眸色很淡，接近于琥珀色，多出来黑眼球则不同。
它颜色漆黑，像一滩能吞噬万物光源的不规则黏液，和自己原本的眼球并排挤在眼眶里，将眼白几乎完全侵蚀。
何一渺腿心一软，双手抓住洗手台才堪堪站住，抓了一把头发，稳了稳心神。
冲到卧室发了一条消息给自己领头上司：“赵哥，眼睛发炎了，需要请假去医院一趟。”
被随意倒扣在床上的手机里，那条简短的消息似乎受到了什么干扰，闪烁了几下，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此刻最关心的问题，她坐在床边在想：「这种情况，应该去医院挂什么科？眼科还是精神病科？」
何一渺缓慢的踱步到镜子前，呆呆的站了很久。
最后决定去挂精神科。
毕竟以她现有的科学储备知识来讲，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幻觉比自己多长出来了一对眼球，有更大的可能性。
随手抓了一顶酒红色的鸭舌帽和一副墨镜，换了一套简单的宽松白T配上灰色的运动裤，出门。
何一渺决定坐地铁去附近的一家精神专科医院。
没有错，就是地铁，她想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必花多余的钱打车。
她只想赶快存够钱，美美回村躺平。
即使她在那个小山村长大，长大后凭借着读了些书，走出山村。
但回去不想被闲言碎语淹没，也是需要门票买人心的。
这个门票最好是钱。
医院里，医生看着何一渺的眼睛，重复着她的话：“你是说你觉得自己多长出了一对黑眼球？”
何一渺从医生平静的表情里明白，只有她自己能看见，于是反问道：“所以这种情况一般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医生没有回答，从旁边立体文件夹里抽出一叠张纸让她去旁边填写。
纸张顶端写着：“精神分裂测试量表。”
其中有一个问题：“你是否认为自己被人监视？”
何一渺看着这个问题，想着自己每天熬夜下班的那种不自在感。
配合着医院走廊的阵阵凉意，冒了一身冷汗。
她在经常那一栏落了笔，画了对勾。
医生看着表又问了很多问题，然后给她开了各种检查单子。
何一渺整个上午时间都被耗在了医院，。
最后诊断，她可能有轻微的焦虑症，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何一渺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阳光明媚不刺眼。
但她感到挫败。一是为自己脆弱的神经，二是因为似乎没有从医院得到直接的帮助。
一切太流程化了，但何一渺也明白这不是能被改变的。
只能徒劳的吐出郁结在心中的一口浊气。
“现在去上班销假的话，只扣半天工资。”她心里盘算着，往公司方向走去。
掏出手机，才发现早上的消息没有发送成功。
点着前面的感叹号，转了几圈，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怎么回事？欠费了？”何一渺举起手机到处晃了一下。
看着没有尽头的转圈，将手机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医院离公司不远，何一渺决定直接去公司找赵哥说一声就行。
如果遇见他们那个……有些难评的督导。
唉，算了…只能祈祷不要这么倒霉。
何一渺像平时一样拿卡刷电梯，怎么都刷不上，只能拜托电梯里的人一起帮他按一下楼层。
帮忙的人是一个中分黑长直的女孩，很是热情，“你是来这里的实习生吗？”
何一渺摸着自己口袋里的门禁卡，垂眼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黑长直女孩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难不怪看你眼生，我是十四楼直播间的，等到差不多入职一个星期就发门禁卡了……”
女孩还没有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十四楼。
黑长直女孩拉着她的胳膊，说道：“我先走了，有没有人夸过你很…特别？”
何一渺面对这个似乎少些现代边界感的女孩有些发懵。
但还是好心情的笑了笑，回道：“有机会一起吃饭。”
一句陌生人的夸奖荡清了她一上午心中郁结的烦闷。
脚步轻盈的走向十八层自己的工位。
到了技术部门口，果然不出所料，门禁卡刷不开眼前的玻璃门。
她按了一下门铃，有人走了出来。
何一渺看着脸色很臭的赵哥，心虚的挥了挥手，解释道：“门禁卡好像消磁了。”
赵哥按了一下里面的开关，他的声音随着玻璃门打开逐渐清楚起来，“你找谁？”
“你说什么？”何一渺怀疑自己听错了。
“找哪个？！”赵哥是四川籍人，口音在烦躁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跑出来。
何一渺绕过赵哥，直径走向里面，说道：“我错啦，今早本来是有和你说的，但破手机没发出来，等会儿请你们去门口搓一顿，当做赔罪。”
赵哥是个常年去健身房的人，长的非常壮实，一把拉住了何一渺的后衣领。
语气冷漠地说道：“我们最近很忙，请你不要捣乱，不然叫保安了啊。”
何一渺背对着赵哥问道：“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消气，再不放开我，那…督导就看见了。”
何一渺凭借着自己若有若无的素质撤回了一个不太干净的形容词。
“你在说什么？”赵哥问道。
何一渺转头看着赵哥，看他眉宇间透露出来的疑惑，不像是装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先松开我，给你看个东西。”何一渺从兜里掏出手机，低头在手机上查找着些什么。
赵哥看她认真的样子也暂时放开了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在两人之间变得尴尬，何一渺看着微信上空白一片。
假笑了一下，说道：“网好像有点不好。”
“督导。”赵哥朝何一渺身后喊了一声。
何一渺背影石化了，像老化腐朽的机械一样缓慢转头。
孙督导是个秃顶的中年啤酒肚男人，家人都不在身边，放假也无事。
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假期深夜安排工作。
对于考勤抓得极其严格，被其他人抓到顶多扣了工资就了结。
可他不一样，他会从工作态度批判到人生价值。
最后，再让你想想人生意义。
何一渺已经准备好了面对疾风。
孙督导一脸疑问的盯着赵哥问：“这谁啊？”
“不认识，一来就说请吃饭什么的。”赵哥回道。
孙督导朝着赵哥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耽误事。
何一渺被保安架了出去，看着眼前的写字楼，陷入了沉思。
他内心想起了昨晚看无脑小视频的配乐：「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通过劳动仲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何一渺正低头沉浸在怒火中时，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他她面前跑过，撞的她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她抬头正想骂人。
瞥见那个男人露在帽沿外面的头发微卷板栗色。
帽沿下的一双眼睛细长，眼尾上扬，右眼下一颗美人痣，给他平添了几魅惑感。
何一渺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这样好看的男性。
于是，满腔怒火的她朝别人点头微笑以示友好。
等人走远了，她摸了摸鼻子，暗自吐槽自己花痴：“不能让看脸的社会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下意识的摸手机准备看看时间，发现…手机不见了。
脑袋在电光火石之间，高速运转下，得出一个结论，刚刚那个人是个小偷。
“不是，长这么漂亮当小偷？”何一渺一边吐槽，一边朝着鸭舌帽男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虽然知道现在可能已经追不上了，但这不妨碍她做最后临死的挣扎。
谁成想，转进小巷，鸭舌帽正靠在墙边的监控死角等他。
一渺刚刚只顾着看脸，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材。
现在在小巷逆着光的，剪影映在何一渺的眼睛里。
她才发现这个人身材和赵哥有的一拼。
鸭舌帽男两指夹住她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你这反应速度，也不知道他们看中你哪点了？”
“你在等我？谁看中了我？”一渺站在阳光下，不敢上前，一时心中冒出很多疑问。
鸭舌帽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取下帽子，露出了一头蓬松的卷发，朝着何一渺的方向走来。
栗色卷发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发质特有的光泽感。
鸭舌帽男伸出手将手机递给何一渺：“你好，我叫纪索，很抱歉以这种方式邀请你，欢迎你加入我们。”
何一渺懵逼的接过手机，有点想报警了：“不是，你们谁啊？。”
“你还没见过他吗？”纪索似乎对何一渺的问题也有些惊讶。
“谁？”何一渺问道。
纪索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最近有发生什么异常吗？”
“异常？被公司摆了一道，算吗？”何一渺又想起了今天一天莫名其妙的经历。
“你是指你公司的人突然不认识你吗？我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