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何一渺一边问一边剥橘子。
纪索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我们给他套上麻袋，扔进海里喂鲨鱼，如何？”
一渺剥橘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纪索说道：“不至于吧。”
纪索双手一摊，往后一靠。
“放心，发动因果，没有会发现。人们只会觉得他是失足落入水中。”
“别，他确实爹味很重，还爱说教，但罪不至此。”何一渺拒绝道。
勾在纪索嘴角的笑在此刻被无线放大，狂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
何一渺看着眼前狂笑不止的人无语道：“果然神经病！”
“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现在走，还能赶上孙胖子下班。”
纪索似乎是瞬移到了门口。
“我拒绝，听不懂吗？我要做新时代守法遵纪好公民。”
何一渺坐在沙发上，将橘子一瓣一瓣的塞进嘴里慢悠悠的说道。
“骗你的，没想真的让他挂掉。”纪索解释道。
何一渺很快反应过来：“你试探我？”
纪索大方承认道：“对啊，毕竟是即将合作的同事，总要看看在一些微妙隐秘的角落，我们是否不谋而合？”
何一渺抓起钥匙走到纪索身后问道：“要是我同意了，我们合作就终止了？”
“也不是，我没有选择伙伴的权利。人选由主神决定。”纪索回道。
何一渺反问道：“主神？”
“我们都为主神服务，不过据说我们整个组织只有希泺见过她。”纪索解释道。
“你们组织有多少人？”一渺追问。
“不知道，没人知道。”纪索回。
一渺停下了跟在纪索身后的脚步。
“这么说的话，即便我们不是同路人，你也不能终止和我的合作？”
走在前面纪索脚步不停，坦然承认。
“对，但我可以根据你的态度，判断我们之间的同异，从而选择对你开诚布公…或者严防死守。”
何一渺跑了两步，跟上纪索，小声说：“那我很高兴通过你的测试。”
“别想太多，合作而已。遇见正真的危险，我们依旧各自保命就行。”
纪索逆着月色走在前面，将地面的影子拉的很长。
何一渺语气松快，踩在纪索的影子上说道：“当然。”
“想好怎么报复孙胖子了吗？”纪索问。
何一渺眼睛一转，有了一个坏点子。
“既然他PUA我们不好好工作，人生就会失去意义。那我们就让他感受一些失去意义的快乐。”
何一渺从怀里摸出希泺给的那张彩票，纪索神奇的明白了她的意思，相视一笑。
纪索说：“我可以发动因果让他认为自己中了奖。”
何一渺想知道所谓因果到底如何发动，没有阻止他。
只见纪索两指抵住眉心，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今天下班后，我很想去买张彩票。我中奖了，辞职后，彩票却莫名其妙的消失。”
“这样就行了？”一渺在旁边看着。
“嗯。因果的关键在于只要你相信。你的意念便可影响他人。”纪索回答道。
“那你们岂不是很逆天。只要骗过自己就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一渺追问。
纪索似乎被一渺天真的想法都笑了，解释道。
“不会。首先，要让自己相信，其实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其次，每个人的因果都有自己的限制，比如我我的因果只能作用于未发生的事情，而且有距离限制。希泺的因果只能作用于和他有直接联系的人等等，最后，每一次因果发动，导致的连锁反应都需要发动人承受，一般反应为躯体化特征……”
一渺总结到：“也就是说因果不一定能发动成功，也不能随意发动因果，因为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也不一定。比如没了工作，他没钱吃饭，感觉饿，那么我也会只会感觉饿。如果他因为丢了工作，没钱给家人治病，导致家人挂掉了，我也会挂掉。”纪索说道。
“那你发动因果让我的五十万给了那个煞笔，我还有钱吗？”何一渺问。
纪索显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讪讪道：“我可以赔给你。”
“那因果发动之后还能改变吗？”一渺皱着眉头问。
“可以，因果的发动人只是给了因，而果是由许多因造成的，其他的因导致了发动人的因失效，那么因果失效。”纪索回道。
何一渺拉着纪索鬼鬼祟祟的走向他原先的办公楼。
纪索问：“去干嘛？你有了更好报复方式？”
何一渺好像有点不耐烦，对纪索低语道：“闭嘴！”
纪索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摸进了公司，将彩票直接放在了公司门口地上。
然后拉着纪索在旁边会客室躲了起来。
纪索再一次问：“这是干嘛？”
“以我对孙胖子的了解，他会留着下属加班，自己偷偷从这扇门溜走吃夜宵，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用不着什么因果。”一渺说道。
果然，没过一会，孙胖子出现在了这扇门，看见了彩票。
他一个假装不经意间冲上去踩住了彩票，左右环顾了一圈后，弯腰捡了起来。
孙胖子谨慎的躲到应急通道，开始仔细查看。
只听见应急通道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然后没了声响。
一渺和纪索悄悄挪过去偷看。
看见了孙胖子一只手堵住自己的嘴巴，背影颤抖，整个人极力的压制着巨大的喜悦。
过了好一会，他装模作样的走回了办公室，环视一圈，见大家没有什么异常后，对大家说道。
“你们最近做的不错，今天就到这里，先下班吧。”
办公室的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古怪的领导又在抽什么风。
但不管抽什么风，下班要紧，待在这里又没有加班工资。
楼道里，纪索问一渺：“这样就可以了？”
“孙督导工资六千左右，这笔钱是他不吃不喝五年也挣不到的。”一渺说道。
“你们工资这么低呢！真是狗资本家。”纪索感叹道。
“对啊。狗资本家！”一渺附和道。
“就这点工资，孙胖子估计也不想没日没夜的加班还要和家人分居两地，也挺可怜的。现在有了这笔钱，大概率会辞职不干。”一渺分析着。
“可是这样你还是失去了你的钱。”纪索提醒道。
一渺停住了下楼的脚步，转身问道：“你不是说好要赔给我嘛！”
纪索明明站在她身后，比她高了一个台阶，却被她面目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
连忙说道：“小意思，小意思，我赔。”
“就在这里坐着吧。”一渺转回去后原地坐下了。
纪索一脸不解，问道：“为什么坐这里？”
在阴暗的楼道里，一渺枕着手臂回道：“等会儿我要去把那张彩票偷回来。”
纪索有点跟不上她，问道：“你不是要他体验一下失去工作的快乐吗？不是觉得他也很可怜吗？”
“这不是让他体验到了吗已经。而且他是很可怜，但这不是他天天压榨下属去讨好领导的的理由。”
一渺看着自己眼前向下蔓延的台阶说道。
纪索两指搭上眉心，开始念叨：“彩票被一阵大风刮到了我的…”
话还没说完，何一渺扭过身来抓住纪索的手腕，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
纪索感觉一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像看智障，于是问道：“怎么了？”
“你们有这个能力的人是都不长脑子吗？”一渺问。
纪索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也没有生气，而是好整以暇的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把彩票拿回来？”
一渺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将自己蜷成一团。
“人和人之间还有种联系，叫做了解。孙胖子常年住在办公室，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他的保险箱里，我知道密码。”
“我们等在消防通道，就是为了等会儿去偷东西？”
纪索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显得有些兴奋。
何一渺轻咳了一声说道：“请注意用词，这叫拿回来。”
孙督导正在电脑前激情写下自己的辞职报告，点击发送。
睡前看了好几次自己的彩票，妥善放好，连梦境都变得甜美。
楼道里静默了一会儿纪索突然开口道。
“其实发动因果一般来说，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比如我让他失去工资和彩票，一般来说，他会有存款，不会饿肚子，也能找到新的工作。他的家人也不会突发疾病，因为没钱离开。大多数情况只会让他自己心里比较难受。”
纪索即便再愚钝也明白今晚经历的种种。
不过是眼前的女孩，不想让自己受到因果反噬。
一渺没有回头看纪索，语气还是淡淡的。
“万一呢？谁说的准？而且你不要搞煽情这一套，你答应的五十万得给。”
纪索无语，他转移话题道：“你们公司大老板是谁？对员工克扣成这样。”
“好像是什么纪氏集团名下的子公司，挺巧，和你同姓，你五十万说给就给，不会是你家的吧？”一渺随口玩笑道。
纪索摸了摸鼻子，想收回那句骂人的话：“没有，怎么会？我们家公司从来不会这样对员工的。”
他的语气太过于抑扬顿挫，一渺奇怪的的看了他一眼：“这么激动干嘛？”
纪索的头埋的更低了：“我没激…”
一渺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纪索安静，问：“你听，是不是有呼噜声？”
纪索猫手猫脚走向办公室区域，准备去一探究竟。
一渺在身后音量不小的叫了他一声：“不过我说真的，少用那种能力。”
纪索向回跨了一大步，过来捂住了何一渺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小声点。
纪索确保一渺明白自己意思了，缓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不会醒的，上次楼下失火，他都没醒，我们也是那时候知道他是真的住在办公室。”何一渺解释道。
何一渺光明正大，闲庭信步地走向孙胖子的办公室。
纪索跟在她身后，直起了腰，将手背在自己身后，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
孙胖子美梦正香甜，迷迷糊糊的喊着：“老婆，我们的房贷……”
后面的话说的不真切，一渺他们没有听清楚。
孙胖子就睡在办公桌和保险箱的中间。
何一渺侧身过去打开保险箱，很容易就拿到了彩票。
准备走时，孙胖子翻了个身抱住了何一渺的腿。
呢喃着：“宝宝，躲什么？不认识爸爸了呀？来抱抱……”
过了好一会儿，孙胖子终于放开了何一渺。
纪索问何一渺：“你们公司没有监控吗？”
“当然有。”一渺感觉这个问题很傻冒。
“那这个胖子一查不就知道了？”
“我又不在这里干了，再说他怎么证明彩票是他的？怕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阵清亮的女声：“我就说你很不一样嘛。”
纪索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我们给他套上麻袋，扔进海里喂鲨鱼，如何？”
一渺剥橘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纪索说道：“不至于吧。”
纪索双手一摊，往后一靠。
“放心，发动因果，没有会发现。人们只会觉得他是失足落入水中。”
“别，他确实爹味很重，还爱说教，但罪不至此。”何一渺拒绝道。
勾在纪索嘴角的笑在此刻被无线放大，狂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
何一渺看着眼前狂笑不止的人无语道：“果然神经病！”
“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现在走，还能赶上孙胖子下班。”
纪索似乎是瞬移到了门口。
“我拒绝，听不懂吗？我要做新时代守法遵纪好公民。”
何一渺坐在沙发上，将橘子一瓣一瓣的塞进嘴里慢悠悠的说道。
“骗你的，没想真的让他挂掉。”纪索解释道。
何一渺很快反应过来：“你试探我？”
纪索大方承认道：“对啊，毕竟是即将合作的同事，总要看看在一些微妙隐秘的角落，我们是否不谋而合？”
何一渺抓起钥匙走到纪索身后问道：“要是我同意了，我们合作就终止了？”
“也不是，我没有选择伙伴的权利。人选由主神决定。”纪索回道。
何一渺反问道：“主神？”
“我们都为主神服务，不过据说我们整个组织只有希泺见过她。”纪索解释道。
“你们组织有多少人？”一渺追问。
“不知道，没人知道。”纪索回。
一渺停下了跟在纪索身后的脚步。
“这么说的话，即便我们不是同路人，你也不能终止和我的合作？”
走在前面纪索脚步不停，坦然承认。
“对，但我可以根据你的态度，判断我们之间的同异，从而选择对你开诚布公…或者严防死守。”
何一渺跑了两步，跟上纪索，小声说：“那我很高兴通过你的测试。”
“别想太多，合作而已。遇见正真的危险，我们依旧各自保命就行。”
纪索逆着月色走在前面，将地面的影子拉的很长。
何一渺语气松快，踩在纪索的影子上说道：“当然。”
“想好怎么报复孙胖子了吗？”纪索问。
何一渺眼睛一转，有了一个坏点子。
“既然他PUA我们不好好工作，人生就会失去意义。那我们就让他感受一些失去意义的快乐。”
何一渺从怀里摸出希泺给的那张彩票，纪索神奇的明白了她的意思，相视一笑。
纪索说：“我可以发动因果让他认为自己中了奖。”
何一渺想知道所谓因果到底如何发动，没有阻止他。
只见纪索两指抵住眉心，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今天下班后，我很想去买张彩票。我中奖了，辞职后，彩票却莫名其妙的消失。”
“这样就行了？”一渺在旁边看着。
“嗯。因果的关键在于只要你相信。你的意念便可影响他人。”纪索回答道。
“那你们岂不是很逆天。只要骗过自己就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一渺追问。
纪索似乎被一渺天真的想法都笑了，解释道。
“不会。首先，要让自己相信，其实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其次，每个人的因果都有自己的限制，比如我我的因果只能作用于未发生的事情，而且有距离限制。希泺的因果只能作用于和他有直接联系的人等等，最后，每一次因果发动，导致的连锁反应都需要发动人承受，一般反应为躯体化特征……”
一渺总结到：“也就是说因果不一定能发动成功，也不能随意发动因果，因为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也不一定。比如没了工作，他没钱吃饭，感觉饿，那么我也会只会感觉饿。如果他因为丢了工作，没钱给家人治病，导致家人挂掉了，我也会挂掉。”纪索说道。
“那你发动因果让我的五十万给了那个煞笔，我还有钱吗？”何一渺问。
纪索显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讪讪道：“我可以赔给你。”
“那因果发动之后还能改变吗？”一渺皱着眉头问。
“可以，因果的发动人只是给了因，而果是由许多因造成的，其他的因导致了发动人的因失效，那么因果失效。”纪索回道。
何一渺拉着纪索鬼鬼祟祟的走向他原先的办公楼。
纪索问：“去干嘛？你有了更好报复方式？”
何一渺好像有点不耐烦，对纪索低语道：“闭嘴！”
纪索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摸进了公司，将彩票直接放在了公司门口地上。
然后拉着纪索在旁边会客室躲了起来。
纪索再一次问：“这是干嘛？”
“以我对孙胖子的了解，他会留着下属加班，自己偷偷从这扇门溜走吃夜宵，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用不着什么因果。”一渺说道。
果然，没过一会，孙胖子出现在了这扇门，看见了彩票。
他一个假装不经意间冲上去踩住了彩票，左右环顾了一圈后，弯腰捡了起来。
孙胖子谨慎的躲到应急通道，开始仔细查看。
只听见应急通道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然后没了声响。
一渺和纪索悄悄挪过去偷看。
看见了孙胖子一只手堵住自己的嘴巴，背影颤抖，整个人极力的压制着巨大的喜悦。
过了好一会，他装模作样的走回了办公室，环视一圈，见大家没有什么异常后，对大家说道。
“你们最近做的不错，今天就到这里，先下班吧。”
办公室的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古怪的领导又在抽什么风。
但不管抽什么风，下班要紧，待在这里又没有加班工资。
楼道里，纪索问一渺：“这样就可以了？”
“孙督导工资六千左右，这笔钱是他不吃不喝五年也挣不到的。”一渺说道。
“你们工资这么低呢！真是狗资本家。”纪索感叹道。
“对啊。狗资本家！”一渺附和道。
“就这点工资，孙胖子估计也不想没日没夜的加班还要和家人分居两地，也挺可怜的。现在有了这笔钱，大概率会辞职不干。”一渺分析着。
“可是这样你还是失去了你的钱。”纪索提醒道。
一渺停住了下楼的脚步，转身问道：“你不是说好要赔给我嘛！”
纪索明明站在她身后，比她高了一个台阶，却被她面目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
连忙说道：“小意思，小意思，我赔。”
“就在这里坐着吧。”一渺转回去后原地坐下了。
纪索一脸不解，问道：“为什么坐这里？”
在阴暗的楼道里，一渺枕着手臂回道：“等会儿我要去把那张彩票偷回来。”
纪索有点跟不上她，问道：“你不是要他体验一下失去工作的快乐吗？不是觉得他也很可怜吗？”
“这不是让他体验到了吗已经。而且他是很可怜，但这不是他天天压榨下属去讨好领导的的理由。”
一渺看着自己眼前向下蔓延的台阶说道。
纪索两指搭上眉心，开始念叨：“彩票被一阵大风刮到了我的…”
话还没说完，何一渺扭过身来抓住纪索的手腕，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
纪索感觉一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像看智障，于是问道：“怎么了？”
“你们有这个能力的人是都不长脑子吗？”一渺问。
纪索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也没有生气，而是好整以暇的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把彩票拿回来？”
一渺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将自己蜷成一团。
“人和人之间还有种联系，叫做了解。孙胖子常年住在办公室，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他的保险箱里，我知道密码。”
“我们等在消防通道，就是为了等会儿去偷东西？”
纪索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显得有些兴奋。
何一渺轻咳了一声说道：“请注意用词，这叫拿回来。”
孙督导正在电脑前激情写下自己的辞职报告，点击发送。
睡前看了好几次自己的彩票，妥善放好，连梦境都变得甜美。
楼道里静默了一会儿纪索突然开口道。
“其实发动因果一般来说，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比如我让他失去工资和彩票，一般来说，他会有存款，不会饿肚子，也能找到新的工作。他的家人也不会突发疾病，因为没钱离开。大多数情况只会让他自己心里比较难受。”
纪索即便再愚钝也明白今晚经历的种种。
不过是眼前的女孩，不想让自己受到因果反噬。
一渺没有回头看纪索，语气还是淡淡的。
“万一呢？谁说的准？而且你不要搞煽情这一套，你答应的五十万得给。”
纪索无语，他转移话题道：“你们公司大老板是谁？对员工克扣成这样。”
“好像是什么纪氏集团名下的子公司，挺巧，和你同姓，你五十万说给就给，不会是你家的吧？”一渺随口玩笑道。
纪索摸了摸鼻子，想收回那句骂人的话：“没有，怎么会？我们家公司从来不会这样对员工的。”
他的语气太过于抑扬顿挫，一渺奇怪的的看了他一眼：“这么激动干嘛？”
纪索的头埋的更低了：“我没激…”
一渺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纪索安静，问：“你听，是不是有呼噜声？”
纪索猫手猫脚走向办公室区域，准备去一探究竟。
一渺在身后音量不小的叫了他一声：“不过我说真的，少用那种能力。”
纪索向回跨了一大步，过来捂住了何一渺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小声点。
纪索确保一渺明白自己意思了，缓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不会醒的，上次楼下失火，他都没醒，我们也是那时候知道他是真的住在办公室。”何一渺解释道。
何一渺光明正大，闲庭信步地走向孙胖子的办公室。
纪索跟在她身后，直起了腰，将手背在自己身后，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
孙胖子美梦正香甜，迷迷糊糊的喊着：“老婆，我们的房贷……”
后面的话说的不真切，一渺他们没有听清楚。
孙胖子就睡在办公桌和保险箱的中间。
何一渺侧身过去打开保险箱，很容易就拿到了彩票。
准备走时，孙胖子翻了个身抱住了何一渺的腿。
呢喃着：“宝宝，躲什么？不认识爸爸了呀？来抱抱……”
过了好一会儿，孙胖子终于放开了何一渺。
纪索问何一渺：“你们公司没有监控吗？”
“当然有。”一渺感觉这个问题很傻冒。
“那这个胖子一查不就知道了？”
“我又不在这里干了，再说他怎么证明彩票是他的？怕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阵清亮的女声：“我就说你很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