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怪物血脉！裘长老，危
“靠！”
地底深处，藏在黑色竖棺里的寇官心头一跳，感知到了天尸印在靠近，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心头大骂。
那天尸印，是他控制松竹二老这两具尸傀爆出来落到张灵山身上的。
当时对方就察觉到了异样，在四周找了个遍，差点将自己揪出来。
好在自己够沉得住气，一直躲在地底一动不动，算是转危为安。
饶是如此，他寇官也吓得够呛，为了以防万一，决定按兵不动，至少半个月不挪窝，免得露出痕迹被发现。
没想到，事实正如他所料。
这个家伙，他果然又回来了！
而且好像还不是一个人，还带了几同伴。
该死的！
寇官感觉度秒如年，死死地控制自己的心跳和毛孔的呼吸，就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尸体。
之前靠此法度过难过，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最关键的是，这里现在可不止他一个人。
因为李迅和松竹二老没有按时通信，裘长老前来调查。
有裘长老在外面吸引注意力，他寇官被揪出的概率就大大减少了。
“有人！”
地面上，尉迟留美突然一声娇喝，手中啪的丢出一粒佛珠。
砰！
佛珠在空中炸开，生出一层绛紫色的烟雾，遮掩住山洞中人的视线。
同一时间，尉迟留香迅步后退，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咄！
一道气劲正巧落到了大树上，将大树打穿一个大洞，生出滋滋的白烟，发出恶臭味。
‘有毒！’
尉迟留美脸色一变，继续撤退。
虽然对方只是出了一招，但她心头狂跳，感觉死亡离自己竟如此之近。
如果不是及时用佛珠扰乱了对方的视线，自己已经被对方用毒毒死了。
咄咄咄！
对方的气劲毒箭好像不需要丝毫消耗，无论尉迟留美躲在哪里，那气劲毒箭都能紧随其后。
“我来助你！”
秦不笑一声大喝，不知何时扛起来一块大石头，嘭的一声立在身前。
正好尉迟留美就赶了过来，两人躲在石头后面，就听到咄咄咄的气劲毒箭打在石头上。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哪怕就是坚硬如石头，也挡不住那毒素的腐蚀。
“何方妖人，藏头露尾不是英雄好汉，有本事露出真面！”
尉迟留美激将大喝。
同时给东方华和张灵山一个眼神，让他们从后面包抄。
张灵山心头冷笑。
你们两个还没见到人家当面，只是看到人影，就被人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让我们两个上去包抄，这不是让我们找死么？
哪怕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也不会这么愚蠢的去送死。
东方华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没有理会，而是和张灵山躲在一处角落，静观其变。
“桀桀桀。”
山洞里发出怪笑声，接着一个身罩黑袍的身影走出，讥讽道：“我道是谁找上了我们天尸门据点，原来只是两个年轻小虾米。杀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如果你们有一人甘愿做我的尸傀，我可以饶过另一人。”
尉迟留美哼道：“想挑拨我们？你还太嫩了！天尸门的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不止我们酆都要抓你，镇魔司同样要抓你问罪。东方华，还不动手？”
“你！”
东方华大怒，位置被尉迟留美刚刚的声线落点暴露，急忙后撤。
咄！
果不其然，刚刚站在的拐角处，就听到气劲毒箭射击而来。
如果不是他反应迅捷，这一箭必然洞穿他的气膜，让他生不如死。
“哈哈。”
黑袍人大笑：“素闻镇魔司和酆都不和，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有意思。我有个提议，不如你们双方打一场，谁赢了我放谁走，剩下的人，则留下来做我的尸傀……”
啾！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高空中一道璀璨的烟花爆开，四面八方数十里的人都能看到。
正是东方华射出的报信烟花。
此烟花一出，就代表他们有危险，孔大圭、颜正罡等人定会急速赶来。
“找死！！”
黑袍人见多识广，在镇魔司和酆都之间交锋多年，哪还不知道这烟花是什么意思，顿时大怒，整个人如同飞箭一般，啾的就穿梭而来，直扑东方华。
“来得好！”
东方华怡然不惧，反而一声狂吼，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整个人蹭的变高四米，白净的肌肤变得通红无比，头顶长出两根狰狞犄角，身上生出一层层泛着血光的鳞片。
嗤啦！
他的尾骨突然变长，竟长出一根长达一丈的尾巴，尾巴尖端如同长枪枪头，闪烁着黑色的幽光。
咄！
尾巴猛地甩起，狠狠地扎向了黑袍人的身影。
黑袍人速度再快，也被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吃一惊，急速闪躲，狼狈的翻滚到一边去，喝道：“牛头蝎尾蛇！？谁给从雾界带出来的怪物血脉，你是哪家的后代？”
‘雾界带出来的怪物血脉？’
张灵山心头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妖法不止可以吸收融合妖兽血脉，还可以吸收雾界里的怪物血脉。
看东方华现在的样子，其妖法战力比自己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大恐怖。
不只是气血澎湃所带来的压迫感，主要是这种怪物血脉有一种天然的怪异感，而且身上不停地逸散出黑色的雾气。
靠的近了，那黑色雾气会渗透进入人的毛孔之中，不但让人的身体发出恶臭，而且还会让人体生出鳞片。
张灵山因为一直压制着气血，所以在东方华爆发的瞬间，身体就被影响，身上的毛孔开始变得黏腻坚硬，直到他迅速后退之后，用气血去燃烧，才将那异样彻底消除干净。
以他的实力，猝不及防之下都会受到影响，那黑袍人本身就不是擅长气血的强者，焉能不惧？
他现在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东方华，生怕被东方华身上的雾气污染。
故而，只敢在远处射出气劲毒箭。
可惜那气劲毒箭落到东方华身上，就好像三岁孩童扔的小石子，全部都被东方华身上的鳞片阻挡，完全伤不到东方华丝毫。
“行，我惹不起你，你可以走了。”
那黑袍人尝试数种方法都伤不到东方华丝毫，知道对方的出身不同凡响，就算真有办法将对方击杀，他也落不得什么好。() ()
所以，不如放对方离开。
但东方华一动不动。
黑袍人恍然大悟：“原来你并不能完美控制，毕竟是雾界的怪物血脉，一经激发，你也受到了污染。哈哈。真是愚蠢的家伙。”
他大笑一声，不再理会东方华，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张灵山和尉迟留美二人，哼道：“他我惹不起，你们三个小老鼠，可别想着逃出你裘爷爷的手掌心。”
尉迟留美脸色煞白。
刚刚东方华的突然变异也把她吓到了，但更让她恐惧的是黑袍人的手段。
如果黑袍人刚刚并非针对东方华，而是针对她尉迟留美，只怕她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你，你还不快逃，镇魔司的人马上就来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玉城镇魔司孔大圭监守的爱将，他放出信号弹的瞬间，孔大圭就已经赶来。你若敢继续耽搁时间，你就死定了！”
尉迟留美临危生智，以孔大圭的名义做出威胁。
果然。
那黑袍人听到孔大圭的名字，忍不住沉默了一下，但随后讥讽一笑：“收拾你们三个小老鼠花不了多少时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带回去三个尸傀，岂不白出来了？”
蹭！
话音刚落，他身形如电一般，眨眼间就落到了尉迟留美面前。
咄！
其右手食指瞬间点出，扎在了尉迟留美的眉心。
诡异的是。
就在扎入尉迟留美眉心的瞬间，那眉心上的皮肤一下子变得软绵绵的，如同一个漩涡，反而将裘长老的指头吸了进去。
“还有宝物！”
裘长老吃了一惊，急忙收回手指，只见手指上已经有了一层白霜，好像被什么东西冻结住了，变得无比僵硬。
“真以为我们尉迟家吃干饭的！？”
却见尉迟留美一声冷笑，原来刚刚的软弱都是假装，好歹也是三脏境，且身怀尉迟家给的宝物，这一招示敌以弱将对方吸引过来，一下子就暗算成功。
砰。
一声炸响。
裘长老的身形急速后退，撞到一棵大树之上，只见他胸口一片焦黑，连同背后的大叔都在一瞬间变得焦黑干枯。
“焚天宝印！”
裘长老脸色难看无比：“这等法器都能拿得出手，看来你的出身也不简单。哪家的，叫什么名字？”
“江城秦家，秦不笑。”
秦不笑淡淡说道，一脸的自信。
秦不灭被杀，秦不欺惊恐卧床，眼下秦家最杰出的天才，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不自信谁自信？
“秦家，很好，我记下了。”
裘长老沉声说道。
尉迟留美讥讽一笑：“还记下了，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掉吗？你看看你的指头。”
“嗯！？”
裘长老脸色难看。
其实不用看，他都感觉到了指头上的异样。
之前扎入尉迟留美眉心的指头已经彻底僵硬，感知不到了。
而其他的指头，居然也受到了影响，开始生出白霜，变得僵硬。
想他裘天佐一辈子以把人变成僵硬的尸体为乐，没想到今日却被人反将一军，把他的手指弄得僵硬。
如果继续放任那手指的寒气蔓延，只怕不只是整个手掌，整条手臂，甚至整个身体，都得被冻成冰块。
“你那是什么法器？”
裘天佐沉声问道，他似乎想要死个明白。
尉迟留美得意笑道：“冰幽宝鉴。如何？是不是感觉自己的手臂都不能动了。呵呵。”
“冰幽宝鉴。厉害，谁人为你打造的，我为何没听过？”
裘天佐又问。
尉迟留美哼道：“你没听过的东西多了，一个个都要问个究竟吗。但你既然要问，我也可以给你讲一讲……”
她乐得和裘天佐拖延时间。
等裘天佐的手臂都被冻结，半边身子都被冻住，还不任凭他们拿捏？
但她能想到的，裘天佐能想不到？
只见裘天佐眼神突然一狠，猛地将右臂连根切断。
虽然寒气还没有蔓延到大臂，但为了以防万一，切割的位置越远，越不会受到影响。
不过区区一条手臂，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还是能拎得清的。
“上！”
尉迟留美看到裘天佐的动作，顿时一声厉喝。
对方缺了右臂，实力大打折扣，这要是还不能和秦不笑将其活捉，自己还有何脸面自称尉迟家天才。
蹬蹬蹬！
裘天佐也不恋战，发命狂奔，左手迅速在右臂点了一下止血，然后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盒子，刷的丢出。
砰！
盒子砰然炸裂，散出一层层黑色的烟雾。
但尉迟留美和秦不笑早有准备，也从怀里一摸，抽出一条红色绸子，在身上一卷。
只见两人身上就生出一层薄雾，将黑色烟雾尽数阻拦在了外面。
三人你追我赶，各展神通。
张灵山看的心头惊异。
没想到尉迟家和秦家还有这本领，自己杀尉迟媛等人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到？
是因为自己爆发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强，导致尉迟媛他们连激发法器都做不到？
果然，一力破万法。
极致的速度和力量，所带来的冲击力，无论什么法器都敌不上。
比如刚刚尉迟留美的冰幽宝鉴，自己一拳就能打爆，气血爆发甚至能将其中的寒气瞬间蒸发。
还有秦不笑的焚天宝印，估计连自己的一根毛都燃不起来。
‘天尸门这个人，还是太弱了。难怪天尸门只能躲在阴沟里。此人年纪这么大，却被尉迟留美和秦不笑打的节节败退……’
张灵山在一旁躲着观战，心头暗暗点评。
突然！
一道疾光朝着他射过来。
原来是裘长老围着此地绕了一圈，又回来了，顺手给了他一发气劲毒箭，似乎想要借此发泄不爽。
啪！
只见张灵山随手一拍，就将那气劲毒箭拍的粉碎，化作虚无消散于天地之间。
裘长老瞳孔陡然一缩。
他妈的。
原来这个一直躲起来不动手的家伙，才是这里最强的一个，其他人面对自己的毒箭好歹还得用东西阻挡，此人随手一拍就能拍碎。
莫非我老裘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地底深处，藏在黑色竖棺里的寇官心头一跳，感知到了天尸印在靠近，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心头大骂。
那天尸印，是他控制松竹二老这两具尸傀爆出来落到张灵山身上的。
当时对方就察觉到了异样，在四周找了个遍，差点将自己揪出来。
好在自己够沉得住气，一直躲在地底一动不动，算是转危为安。
饶是如此，他寇官也吓得够呛，为了以防万一，决定按兵不动，至少半个月不挪窝，免得露出痕迹被发现。
没想到，事实正如他所料。
这个家伙，他果然又回来了！
而且好像还不是一个人，还带了几同伴。
该死的！
寇官感觉度秒如年，死死地控制自己的心跳和毛孔的呼吸，就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尸体。
之前靠此法度过难过，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最关键的是，这里现在可不止他一个人。
因为李迅和松竹二老没有按时通信，裘长老前来调查。
有裘长老在外面吸引注意力，他寇官被揪出的概率就大大减少了。
“有人！”
地面上，尉迟留美突然一声娇喝，手中啪的丢出一粒佛珠。
砰！
佛珠在空中炸开，生出一层绛紫色的烟雾，遮掩住山洞中人的视线。
同一时间，尉迟留香迅步后退，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咄！
一道气劲正巧落到了大树上，将大树打穿一个大洞，生出滋滋的白烟，发出恶臭味。
‘有毒！’
尉迟留美脸色一变，继续撤退。
虽然对方只是出了一招，但她心头狂跳，感觉死亡离自己竟如此之近。
如果不是及时用佛珠扰乱了对方的视线，自己已经被对方用毒毒死了。
咄咄咄！
对方的气劲毒箭好像不需要丝毫消耗，无论尉迟留美躲在哪里，那气劲毒箭都能紧随其后。
“我来助你！”
秦不笑一声大喝，不知何时扛起来一块大石头，嘭的一声立在身前。
正好尉迟留美就赶了过来，两人躲在石头后面，就听到咄咄咄的气劲毒箭打在石头上。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哪怕就是坚硬如石头，也挡不住那毒素的腐蚀。
“何方妖人，藏头露尾不是英雄好汉，有本事露出真面！”
尉迟留美激将大喝。
同时给东方华和张灵山一个眼神，让他们从后面包抄。
张灵山心头冷笑。
你们两个还没见到人家当面，只是看到人影，就被人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让我们两个上去包抄，这不是让我们找死么？
哪怕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也不会这么愚蠢的去送死。
东方华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没有理会，而是和张灵山躲在一处角落，静观其变。
“桀桀桀。”
山洞里发出怪笑声，接着一个身罩黑袍的身影走出，讥讽道：“我道是谁找上了我们天尸门据点，原来只是两个年轻小虾米。杀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如果你们有一人甘愿做我的尸傀，我可以饶过另一人。”
尉迟留美哼道：“想挑拨我们？你还太嫩了！天尸门的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不止我们酆都要抓你，镇魔司同样要抓你问罪。东方华，还不动手？”
“你！”
东方华大怒，位置被尉迟留美刚刚的声线落点暴露，急忙后撤。
咄！
果不其然，刚刚站在的拐角处，就听到气劲毒箭射击而来。
如果不是他反应迅捷，这一箭必然洞穿他的气膜，让他生不如死。
“哈哈。”
黑袍人大笑：“素闻镇魔司和酆都不和，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有意思。我有个提议，不如你们双方打一场，谁赢了我放谁走，剩下的人，则留下来做我的尸傀……”
啾！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高空中一道璀璨的烟花爆开，四面八方数十里的人都能看到。
正是东方华射出的报信烟花。
此烟花一出，就代表他们有危险，孔大圭、颜正罡等人定会急速赶来。
“找死！！”
黑袍人见多识广，在镇魔司和酆都之间交锋多年，哪还不知道这烟花是什么意思，顿时大怒，整个人如同飞箭一般，啾的就穿梭而来，直扑东方华。
“来得好！”
东方华怡然不惧，反而一声狂吼，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整个人蹭的变高四米，白净的肌肤变得通红无比，头顶长出两根狰狞犄角，身上生出一层层泛着血光的鳞片。
嗤啦！
他的尾骨突然变长，竟长出一根长达一丈的尾巴，尾巴尖端如同长枪枪头，闪烁着黑色的幽光。
咄！
尾巴猛地甩起，狠狠地扎向了黑袍人的身影。
黑袍人速度再快，也被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吃一惊，急速闪躲，狼狈的翻滚到一边去，喝道：“牛头蝎尾蛇！？谁给从雾界带出来的怪物血脉，你是哪家的后代？”
‘雾界带出来的怪物血脉？’
张灵山心头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妖法不止可以吸收融合妖兽血脉，还可以吸收雾界里的怪物血脉。
看东方华现在的样子，其妖法战力比自己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大恐怖。
不只是气血澎湃所带来的压迫感，主要是这种怪物血脉有一种天然的怪异感，而且身上不停地逸散出黑色的雾气。
靠的近了，那黑色雾气会渗透进入人的毛孔之中，不但让人的身体发出恶臭，而且还会让人体生出鳞片。
张灵山因为一直压制着气血，所以在东方华爆发的瞬间，身体就被影响，身上的毛孔开始变得黏腻坚硬，直到他迅速后退之后，用气血去燃烧，才将那异样彻底消除干净。
以他的实力，猝不及防之下都会受到影响，那黑袍人本身就不是擅长气血的强者，焉能不惧？
他现在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东方华，生怕被东方华身上的雾气污染。
故而，只敢在远处射出气劲毒箭。
可惜那气劲毒箭落到东方华身上，就好像三岁孩童扔的小石子，全部都被东方华身上的鳞片阻挡，完全伤不到东方华丝毫。
“行，我惹不起你，你可以走了。”
那黑袍人尝试数种方法都伤不到东方华丝毫，知道对方的出身不同凡响，就算真有办法将对方击杀，他也落不得什么好。() ()
所以，不如放对方离开。
但东方华一动不动。
黑袍人恍然大悟：“原来你并不能完美控制，毕竟是雾界的怪物血脉，一经激发，你也受到了污染。哈哈。真是愚蠢的家伙。”
他大笑一声，不再理会东方华，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张灵山和尉迟留美二人，哼道：“他我惹不起，你们三个小老鼠，可别想着逃出你裘爷爷的手掌心。”
尉迟留美脸色煞白。
刚刚东方华的突然变异也把她吓到了，但更让她恐惧的是黑袍人的手段。
如果黑袍人刚刚并非针对东方华，而是针对她尉迟留美，只怕她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你，你还不快逃，镇魔司的人马上就来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玉城镇魔司孔大圭监守的爱将，他放出信号弹的瞬间，孔大圭就已经赶来。你若敢继续耽搁时间，你就死定了！”
尉迟留美临危生智，以孔大圭的名义做出威胁。
果然。
那黑袍人听到孔大圭的名字，忍不住沉默了一下，但随后讥讽一笑：“收拾你们三个小老鼠花不了多少时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带回去三个尸傀，岂不白出来了？”
蹭！
话音刚落，他身形如电一般，眨眼间就落到了尉迟留美面前。
咄！
其右手食指瞬间点出，扎在了尉迟留美的眉心。
诡异的是。
就在扎入尉迟留美眉心的瞬间，那眉心上的皮肤一下子变得软绵绵的，如同一个漩涡，反而将裘长老的指头吸了进去。
“还有宝物！”
裘长老吃了一惊，急忙收回手指，只见手指上已经有了一层白霜，好像被什么东西冻结住了，变得无比僵硬。
“真以为我们尉迟家吃干饭的！？”
却见尉迟留美一声冷笑，原来刚刚的软弱都是假装，好歹也是三脏境，且身怀尉迟家给的宝物，这一招示敌以弱将对方吸引过来，一下子就暗算成功。
砰。
一声炸响。
裘长老的身形急速后退，撞到一棵大树之上，只见他胸口一片焦黑，连同背后的大叔都在一瞬间变得焦黑干枯。
“焚天宝印！”
裘长老脸色难看无比：“这等法器都能拿得出手，看来你的出身也不简单。哪家的，叫什么名字？”
“江城秦家，秦不笑。”
秦不笑淡淡说道，一脸的自信。
秦不灭被杀，秦不欺惊恐卧床，眼下秦家最杰出的天才，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不自信谁自信？
“秦家，很好，我记下了。”
裘长老沉声说道。
尉迟留美讥讽一笑：“还记下了，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掉吗？你看看你的指头。”
“嗯！？”
裘长老脸色难看。
其实不用看，他都感觉到了指头上的异样。
之前扎入尉迟留美眉心的指头已经彻底僵硬，感知不到了。
而其他的指头，居然也受到了影响，开始生出白霜，变得僵硬。
想他裘天佐一辈子以把人变成僵硬的尸体为乐，没想到今日却被人反将一军，把他的手指弄得僵硬。
如果继续放任那手指的寒气蔓延，只怕不只是整个手掌，整条手臂，甚至整个身体，都得被冻成冰块。
“你那是什么法器？”
裘天佐沉声问道，他似乎想要死个明白。
尉迟留美得意笑道：“冰幽宝鉴。如何？是不是感觉自己的手臂都不能动了。呵呵。”
“冰幽宝鉴。厉害，谁人为你打造的，我为何没听过？”
裘天佐又问。
尉迟留美哼道：“你没听过的东西多了，一个个都要问个究竟吗。但你既然要问，我也可以给你讲一讲……”
她乐得和裘天佐拖延时间。
等裘天佐的手臂都被冻结，半边身子都被冻住，还不任凭他们拿捏？
但她能想到的，裘天佐能想不到？
只见裘天佐眼神突然一狠，猛地将右臂连根切断。
虽然寒气还没有蔓延到大臂，但为了以防万一，切割的位置越远，越不会受到影响。
不过区区一条手臂，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还是能拎得清的。
“上！”
尉迟留美看到裘天佐的动作，顿时一声厉喝。
对方缺了右臂，实力大打折扣，这要是还不能和秦不笑将其活捉，自己还有何脸面自称尉迟家天才。
蹬蹬蹬！
裘天佐也不恋战，发命狂奔，左手迅速在右臂点了一下止血，然后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盒子，刷的丢出。
砰！
盒子砰然炸裂，散出一层层黑色的烟雾。
但尉迟留美和秦不笑早有准备，也从怀里一摸，抽出一条红色绸子，在身上一卷。
只见两人身上就生出一层薄雾，将黑色烟雾尽数阻拦在了外面。
三人你追我赶，各展神通。
张灵山看的心头惊异。
没想到尉迟家和秦家还有这本领，自己杀尉迟媛等人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到？
是因为自己爆发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强，导致尉迟媛他们连激发法器都做不到？
果然，一力破万法。
极致的速度和力量，所带来的冲击力，无论什么法器都敌不上。
比如刚刚尉迟留美的冰幽宝鉴，自己一拳就能打爆，气血爆发甚至能将其中的寒气瞬间蒸发。
还有秦不笑的焚天宝印，估计连自己的一根毛都燃不起来。
‘天尸门这个人，还是太弱了。难怪天尸门只能躲在阴沟里。此人年纪这么大，却被尉迟留美和秦不笑打的节节败退……’
张灵山在一旁躲着观战，心头暗暗点评。
突然！
一道疾光朝着他射过来。
原来是裘长老围着此地绕了一圈，又回来了，顺手给了他一发气劲毒箭，似乎想要借此发泄不爽。
啪！
只见张灵山随手一拍，就将那气劲毒箭拍的粉碎，化作虚无消散于天地之间。
裘长老瞳孔陡然一缩。
他妈的。
原来这个一直躲起来不动手的家伙，才是这里最强的一个，其他人面对自己的毒箭好歹还得用东西阻挡，此人随手一拍就能拍碎。
莫非我老裘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