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梦境中，嘈杂的议论声围绕在耳边，一幕幕受挫受辱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现。
“没出息的！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亲戚家人的指责历历在目。
“臭要饭的，滚远点，别挡着我家店！”，如丧家之犬般被驱逐。
“爸，你再给我点钱，我一定能翻盘！”“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老李，我当初可没少给你好处，你借我点钱，我回本了双倍还你。”包大如头疼欲裂，又一次看见自己四处借钱却惨遭白眼，他满头大汗，四肢用力挣扎却没有作用，胸口压了块巨石般喘不过去。
“救，救……”包大如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太过微弱，微不可察，他感觉自己沉入泥潭，一点、一点深陷，淹没脚踝、手指、双腿、后颈、耳朵……最后一丝天光即将被吞没之时，他求生意识从未有过的强烈，只要谁能救我，我把所有的钱，不！包括我的命都给他！濒死之际，他脑海中只剩这个念头。
突然，下陷停止了，他似乎听见了一阵窸窸索索的声响，有人说话了。声音难听极了，仿佛嘴里含了块塑料袋，使劲摩擦才说出话，“泥，要……”又一阵摩擦声，“神……么……”
“钱！我要很多钱！我要踩在他们头上！让瞧不起我的人跪在地上给我舔鞋！”他大喊大叫，面目几近狰狞，四肢在泥潭里扑腾。
“咕——”一声吞咽声在黑暗中响得惊人，“耗……”随即包大如迅速下陷，从高空坠醒。
他蹬了一脚踩空，满头大汗醒来，瞪大双眼，惊恐地看向屋内，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包大如泄了一口气，抓起地上的空啤酒瓶，摇摇晃晃地起身。
镜中他双眼赤红，俨然宿醉刚醒，包大如咳了一口痰在洗手盆，“艹，真是晦气。”尽管噩梦真实得可怕，但当务之急还是搞点东西对付肚子。
包大如坐在楼下早餐铺吃着豆浆油条，店里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他随手在地上吐了口痰，低头时却发现脚边躺着一个皮夹，看样子还挺鼓。
包大如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周围的顾客被电视吸引，没人留意到他这边，他快速捞起皮夹塞进口袋，还剩半碗豆浆也不喝了，匆忙结账回到住所。
“一，二……艹！三千二！”包大如反复点了几次钱，确认没数错后笑出了褶子，早把噩梦抛之脑后，立马约人到麻将馆。
“洋子，出来！老地方见，老子今天遇财神爷了！”包大如哈哈大笑，边打电话边往楼下走。
“这才几点？”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包大如毫不在意，“赶紧来！多叫几个人！”
从早上刚开业到凌晨三点，包大如的笑就没停过，“胡了！”“不好意思，又胡了！”“哈哈哈哈哈哈见笑见笑！”“对不住啊哥们儿！”
“老包你这手气，不打不打了！”
“简直不给人活路！”
“老包，你是拜哪路神仙了？今天手气这么好？”
包大如很享受被人包围吹嘘的感觉，散了烟又得一阵吹捧，十分得意，“老子还用拜财神？老子就是财神哈哈哈哈哈。”
几个牌友很是嘴酸，也不得不承认包大如的手气奇好，没一把输过。包大如兴致不减，其他几人已经输不起了，只得遗憾结束。
打了一晚上牌局，赢钱的兴奋劲儿不断刺激着神经，包大如神情亢奋，两眼熬得通红，出了巷子才后知后觉有些饥饿，他点了根烟往出租屋走去，盘算着吃完饭去哪个场子再赢几把。
一想到昨晚赢得酣畅淋漓，包大如心情爽快非常，没留意迎面走来的人直接撞了上去。“艹！没长眼啊！”
“不好意……”于兮下意识道歉，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这个人的下半身笼罩着一层黑雾，那黑雾如同八爪鱼紧紧缠绕在他左腿上，隐隐有向上蔓延的趋势，“嗯？”
“看什么看，好狗不挡道！”许是于兮直直盯着他左腿的目光过于强烈，包大如顿时来了火气，怒骂一句，肩膀撞开于兮扬长而去。
于兮被推了个踉跄，捂着被撞的肩膀嘀咕，“什么人啊真是有病。”
这条街有家炸鸡店的甘梅地瓜，甜度恰到好处，刚出锅时味道最好，每当馋虫上来了，于兮时常绕个远路，谁知今天竟遇见一个怪人。
等于兮回到家中，依然想不明白那团黑雾是什么东西。正当于兮费解时，清湖君闻到香味寻过来，“又买了什么好东西？”
“甘梅地瓜和蜂蜜芥末炸鸡，你尝尝。”于兮翻开纸袋将小吃摆在桌上，清湖君已在沙发上坐定，迫不及待插了一块儿。
“清湖君，我刚才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甘梅地瓜香甜的味道十分诱人，清湖君不耽误吃，侧着耳朵示意自己正听着。
“我刚才路上，不小心撞到人，那个人很奇怪”，于兮纠结了一会儿不知如何形容，“他的下半身缠着一层黑雾，我本来以为是看错了，但那个黑雾好像是活的，会动。”
“会动？”清湖君停下叉炸鸡的手，思索片刻说道，“吾曾听说有些能人义士可通过观气判断一个人的气运，或许你也是同样的情况。”
“观气？可是我以前从来没看到，怎么现在看得到了？”
“吾不清楚，可能是你本身有这个天赋，只是没有开发出来，吾在你身边待久了，你的天赋便显现出来了。”
“哦？听着很像某种超能力。”得知自己解锁了一项天赋，于兮迫不及待趴在阳台上观测来往路人，平平无奇没有一丝异样，没有一个像今天撞见的人，身上缠绕着宛如实质的黑雾。
“清湖君，你该不会又忽悠我吧？”
“没出息的！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亲戚家人的指责历历在目。
“臭要饭的，滚远点，别挡着我家店！”，如丧家之犬般被驱逐。
“爸，你再给我点钱，我一定能翻盘！”“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老李，我当初可没少给你好处，你借我点钱，我回本了双倍还你。”包大如头疼欲裂，又一次看见自己四处借钱却惨遭白眼，他满头大汗，四肢用力挣扎却没有作用，胸口压了块巨石般喘不过去。
“救，救……”包大如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太过微弱，微不可察，他感觉自己沉入泥潭，一点、一点深陷，淹没脚踝、手指、双腿、后颈、耳朵……最后一丝天光即将被吞没之时，他求生意识从未有过的强烈，只要谁能救我，我把所有的钱，不！包括我的命都给他！濒死之际，他脑海中只剩这个念头。
突然，下陷停止了，他似乎听见了一阵窸窸索索的声响，有人说话了。声音难听极了，仿佛嘴里含了块塑料袋，使劲摩擦才说出话，“泥，要……”又一阵摩擦声，“神……么……”
“钱！我要很多钱！我要踩在他们头上！让瞧不起我的人跪在地上给我舔鞋！”他大喊大叫，面目几近狰狞，四肢在泥潭里扑腾。
“咕——”一声吞咽声在黑暗中响得惊人，“耗……”随即包大如迅速下陷，从高空坠醒。
他蹬了一脚踩空，满头大汗醒来，瞪大双眼，惊恐地看向屋内，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包大如泄了一口气，抓起地上的空啤酒瓶，摇摇晃晃地起身。
镜中他双眼赤红，俨然宿醉刚醒，包大如咳了一口痰在洗手盆，“艹，真是晦气。”尽管噩梦真实得可怕，但当务之急还是搞点东西对付肚子。
包大如坐在楼下早餐铺吃着豆浆油条，店里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他随手在地上吐了口痰，低头时却发现脚边躺着一个皮夹，看样子还挺鼓。
包大如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周围的顾客被电视吸引，没人留意到他这边，他快速捞起皮夹塞进口袋，还剩半碗豆浆也不喝了，匆忙结账回到住所。
“一，二……艹！三千二！”包大如反复点了几次钱，确认没数错后笑出了褶子，早把噩梦抛之脑后，立马约人到麻将馆。
“洋子，出来！老地方见，老子今天遇财神爷了！”包大如哈哈大笑，边打电话边往楼下走。
“这才几点？”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包大如毫不在意，“赶紧来！多叫几个人！”
从早上刚开业到凌晨三点，包大如的笑就没停过，“胡了！”“不好意思，又胡了！”“哈哈哈哈哈哈见笑见笑！”“对不住啊哥们儿！”
“老包你这手气，不打不打了！”
“简直不给人活路！”
“老包，你是拜哪路神仙了？今天手气这么好？”
包大如很享受被人包围吹嘘的感觉，散了烟又得一阵吹捧，十分得意，“老子还用拜财神？老子就是财神哈哈哈哈哈。”
几个牌友很是嘴酸，也不得不承认包大如的手气奇好，没一把输过。包大如兴致不减，其他几人已经输不起了，只得遗憾结束。
打了一晚上牌局，赢钱的兴奋劲儿不断刺激着神经，包大如神情亢奋，两眼熬得通红，出了巷子才后知后觉有些饥饿，他点了根烟往出租屋走去，盘算着吃完饭去哪个场子再赢几把。
一想到昨晚赢得酣畅淋漓，包大如心情爽快非常，没留意迎面走来的人直接撞了上去。“艹！没长眼啊！”
“不好意……”于兮下意识道歉，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这个人的下半身笼罩着一层黑雾，那黑雾如同八爪鱼紧紧缠绕在他左腿上，隐隐有向上蔓延的趋势，“嗯？”
“看什么看，好狗不挡道！”许是于兮直直盯着他左腿的目光过于强烈，包大如顿时来了火气，怒骂一句，肩膀撞开于兮扬长而去。
于兮被推了个踉跄，捂着被撞的肩膀嘀咕，“什么人啊真是有病。”
这条街有家炸鸡店的甘梅地瓜，甜度恰到好处，刚出锅时味道最好，每当馋虫上来了，于兮时常绕个远路，谁知今天竟遇见一个怪人。
等于兮回到家中，依然想不明白那团黑雾是什么东西。正当于兮费解时，清湖君闻到香味寻过来，“又买了什么好东西？”
“甘梅地瓜和蜂蜜芥末炸鸡，你尝尝。”于兮翻开纸袋将小吃摆在桌上，清湖君已在沙发上坐定，迫不及待插了一块儿。
“清湖君，我刚才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甘梅地瓜香甜的味道十分诱人，清湖君不耽误吃，侧着耳朵示意自己正听着。
“我刚才路上，不小心撞到人，那个人很奇怪”，于兮纠结了一会儿不知如何形容，“他的下半身缠着一层黑雾，我本来以为是看错了，但那个黑雾好像是活的，会动。”
“会动？”清湖君停下叉炸鸡的手，思索片刻说道，“吾曾听说有些能人义士可通过观气判断一个人的气运，或许你也是同样的情况。”
“观气？可是我以前从来没看到，怎么现在看得到了？”
“吾不清楚，可能是你本身有这个天赋，只是没有开发出来，吾在你身边待久了，你的天赋便显现出来了。”
“哦？听着很像某种超能力。”得知自己解锁了一项天赋，于兮迫不及待趴在阳台上观测来往路人，平平无奇没有一丝异样，没有一个像今天撞见的人，身上缠绕着宛如实质的黑雾。
“清湖君，你该不会又忽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