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臣生物 大门口
“所有的人听着，里面的一干人等清出，大楼查封！”
李明鉴正带人在实验室做着实验，记录着数据，十几名警察就进来了。什么都没有说，上来就把他们往外面赶。
“你们干什么，这是公司的场地，你们凭什么进来！”李明鉴作为组长，上前就跟他们理论，却被双手反绞身后，他拼命挣扎，却不能动弹。
那带头的警察，高高瘦瘦的，从后面疾步上前，边走边大声宣布：“许久涉嫌巨额盗窃罪，她名下的公司，也要接受调查。”
此话一出，那些年轻人可不干了，“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高瘦的警察，向后回顾，阴狠地向他们警告：“我难道还要向你们交代吗？”看他们不做声了，便命令道：“这里的任何东西，就算是一张纸，都不允许他们带走。带几个人去看着他们收拾宿舍。”
宿舍里，每个房间门口都站了一名警察看着他们收拾。但凡是纸张、优盘之类的，都不允许他们带走。
唐泛泛正把自己的日记本往行李箱里塞，门口的警察上来就把笔记本夺过，唐泛泛冲上去就准备把笔记本抢回来，“喂，这是我自己的日记本！跟许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凭什么拿走！”
那警察并不理会，只是让他们赶紧收拾。唐泛泛当然不依不饶，当场就吵开了，李明鉴当然是维护自己学生的，一本笔记本也不让带走，未免欺人太甚。
“这笔记本不过一二十块钱，便就是盗窃又如何，我给你们50，还不能带走这一本破本子吗？”
那高瘦的警察，又来了：“这不是钱的事情，查清楚之后，你们可以去警局领回来！”
说着，两指把笔记本一夹，吊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地走了，后面人的咒骂，他好像一点没有听见。
大门口，又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下来一名年轻的警察，他快步走向站岗的同事：“三明治，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局里人都出来了？”
被称作三明治的人，看见他，面露喜色“小疯子，你不是出差去了吗，这就回来了？”
“我寻思是不是有什么大案要案，我赶紧凑热闹啊。你别打岔，怎么来这么多人？”
“这不是上面的命令嘛，你看，带头的是谁？”说完，眼神向一辆车飘去。
被称作小疯子的人，顺着眼神看去，“我去，刘队怎么下来了？不就是一个查封吗？什么罪名啊？”
“盗窃。”
看刘队要出来了，被称作小疯子的警察赶紧跑了！
李明鉴一行人，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宿舍的大门，李明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曾以为的救赎与希望。
后面的人看他犹豫，便动手将他往前一推，他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箱子被摔散，才发现，他只有零星的几件衣服。
“怎么，又被人赶出来了？”
趴在地上收拾东西的李明鉴闻声抬头，一辆骚气的红色轿车前，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倚靠在驾驶室的门前。那人慢慢走近，帮着他在地上收拾狼藉，“我跟老师已经讲过了，他同意了你们这组人，都回去研究。”
李明鉴并不正眼看他，自顾自收拾，还把他手上的衣服一把夺过来，“季银枫，我不可能跟你们走的，融合技术我是不会放弃的！你赶紧走，被楚教授知道了，又要说你了。”
“师兄，你不要固执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丧家之犬有什么两样？项目被科学院废弃，现在又被人从这里赶走，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李明鉴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坚持道：“被放弃不代表不可能，被赶走只是暂时的，我会很快找到地方，重新起来！”
看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季银枫气不打一出来，“李明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清楚这有多困难，需要多少钱？你可以凭自己的一腔热血不吃不喝，但是他们呢，他们才二三十岁，正是大好年华。
难道要跟你一起，看不见前途？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的家怎么办？科学家也是人，也是孩子，要生活，要养家！”
李明鉴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季银枫的话，他听进去了。
季银枫叹了口气，伸手去帮他拿行李，被李明鉴一把挥开，他也不恼，就跟着李明鉴走，边走边劝：“师兄，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被你用来做研究了，之前的房子也被你退租了，不回去就不回去，我有一处房子没人住，你先过去住吧。”
后来李明鉴，到底还是没有去。只是拜托季银枫给他的这些学生，找一处安身地方。
****
通越市公安局
一瓶牛奶，忽的出现在面前，“小疯子，你爱喝的牛奶，哎？看什么呢？”
“老吴，这盗窃的罪名，根本就定不下来啊，怎么能查封呢！”
听到徒弟这话，被称作老吴的人，嘴角一挂，警告到：“这卷你哪儿来的！？你不要管这么多，这不是你能管的！而且又不是你的任务！”
说着就上去要夺走这小疯子手上的卷宗，被他灵活一躲，“老吴，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老吴你告诉我，师傅你告诉我？这个公司的老总真的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证据确凿，你休要多说！”
把他手上的卷一抽，转身就走了。“冯如！别忘了你是警察，你要做的是服从！”
冯如看着师傅在门口消失，心里默默说道，师傅，我是警察，我要做的是查清事实。
****
梵渡办公室
侯程正一筹莫展，他坚信许久是冤枉的。但是现在既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证据。因为有事要和陈默商议，就去了陈默的办公室，一推门就发现一个警察坐在沙发上。
警察站起来，介绍道：“您好，我是通越市公安局的民警，冯如。”
侯程也正式地回应：“冯警官，您好，不知今日上门，有何贵干？”
陈默也说道：“警官，你有什么就问吧？”
冯如开门见山：“侯总，作为许久公认的伯乐，你看过那么多许久的设计。你觉得许久的设计是抄袭的吗？”
“从来不。”
侯程的坚定，把冯如都搞糊涂了。许久用抄袭的设计，可以说把侯程坑惨了，他究竟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用错人，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他故作镇定，试探道：“经过鉴定，那些纸张，最远的都是七八年前的画作了。但许久的设计可是近一两年的。”
侯程反驳：“但是，空口白话，这设计稿就是常九的吗？”
冯如也来了兴趣：“上面可有落款。”
“落款也和设计图一个时间吗？你确定不是后加的吗？”
冯如破罐破摔：“你说这些都没有用，警局已经定案了，我就是来例行询问而已。”
侯程直接点破他：“冯警官，早已经有警察来过了。”
轻轻一笑，冯如肯定道：“不可能，我在卷里没看到你的询问笔录！”
侯程审视着冯如，看不清敌友：“冯警官，你擅自行动，是为了什么？”
冯如两手一摊：“如你所言，铁案的证据，漏洞百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查封了财产，而后就迟迟不动作。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这里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冯如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就被叫住了，“冯警官！”他疑惑地看向侯程，“我想问一下，许久别墅里的东西，尤其是二楼的你们怎么处置的？”
冯如心想，那一座空房子，哪有什么东西处置，便如实回答道：“那房子里，一楼的东西还多些，还看得出是个人生活的地方，二楼只有几张双层铁架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跟仓库一样。都没动呢。”
侯程不信，如果没有东西，许久怎么会那么重视。“冯警官，二楼真的没有东西吗？画稿都没有吗？”
冯如诚实地回答：“是的，只有几张铁架床。”
陈默这时候突然插嘴道：“那个纸，你们可以找来看一看。”言一出，侯程跟冯如都转向他。
陈默不好意思地坐下来，“你们别这么看着我。蚍蜉撼大树，我是相信许久，但是这件事，搞不好连梵渡都要牵连进去。她又不……”喜欢你
侯程实在是不想听，便打断了他：“你直接说。”
陈默真的好久没翻过白眼了：“旧的设计稿，用的纸张是宣纸。”
冯如问道：“宣纸怎么了？”侯程一样不解。
陈默解释道：“这纸很像安泾李家百年传承的宣纸，玉锦宣。”
两个人还是不理解，陈默只好再继续讲：“我父亲酷爱书法，所以对宣纸颇有研究。他最珍爱的就是玉锦宣，我小时候不小心撕了一张来玩，被罚的，哎，不说了。
他给我讲过因为青榆树的问题，这玉锦宣产量逐年减少。我父亲非常喜爱，只有在极度畅快之时才会拿出一张来写字。而且每年都去订，但不是每年都能买到。
有一年记得，李家一张纸都没有卖出。父亲还惋惜了好久呢。”
侯程好像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量少，所以李家的出卖方式必然严格。”
冯如也明白了：“实名制预定？”
陈默有一种学生终于明白过来的老怀甚慰之感。“对，李家每年出卖的额度是有限的，为了物尽其用，如果不是名家就不会给买了。如果今年买过了，明年也不会给买了。”
侯程埋怨道：“那你不早说。”
陈默也生气啊，“我根本就不敢确认好不好。这玉锦宣这么稀少，怎么会有人拿它来画设计稿，万一废了怎么办？这么珍贵的东西？”
冯如作为警察，也提出自己的意见：“就算我们向李家查实，这常家没有买过玉锦宣。但是想要否认这纸是玉锦宣也很容易啊。这纸张有标志吗？”
陈默解释道：“玉锦宣是有的。我后来查过，他们生产的玉锦宣在右下角有水印，以瘦金体书‘玉锦宣’三字。”
冯如当下说道：“我回去查验一下。”
陈默无奈地说：“你不用查了，稿件我基本都看过的，上面根本就没有标志。所以我到现在也确定不了这是不是玉锦宣。”
侯程不死心：“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什么相似的纸张？”
陈默知道侯程心里是什么想法：“不可能，那手感，滑如肌肤，绝对不会错。”
冯如倒是干脆：“纸的事情，实在不行可以向李家查证。自己做的纸，就算没有标志，自己还认不出来吗？”
他也有自己的问题：“除了纸，那墨呢？墨有问题吗？”
侯程坦言道：“墨应该没有问题。”
等到冯如走了，侯程悄悄掏出一张纸。
！！！
“侯程你！”你竟然偷偷藏了一张下来。
如果不是我刚刚说纸有问题，你根本不会拿出来，你连我都不信。
不，事关许久，你谁都没有相信。
“对不起了，陈默。我也是没有办法，刚刚那警察在，我没细说，我们研究一下这纸张还有墨。”
陈默不解道：“你刚刚不是说墨没有问题么？”
“咳咳，当然不可能。伯父酷爱书法，对绘画也有些研究，我今晚跟你回去让伯父看一下。”
“所有的人听着，里面的一干人等清出，大楼查封！”
李明鉴正带人在实验室做着实验，记录着数据，十几名警察就进来了。什么都没有说，上来就把他们往外面赶。
“你们干什么，这是公司的场地，你们凭什么进来！”李明鉴作为组长，上前就跟他们理论，却被双手反绞身后，他拼命挣扎，却不能动弹。
那带头的警察，高高瘦瘦的，从后面疾步上前，边走边大声宣布：“许久涉嫌巨额盗窃罪，她名下的公司，也要接受调查。”
此话一出，那些年轻人可不干了，“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高瘦的警察，向后回顾，阴狠地向他们警告：“我难道还要向你们交代吗？”看他们不做声了，便命令道：“这里的任何东西，就算是一张纸，都不允许他们带走。带几个人去看着他们收拾宿舍。”
宿舍里，每个房间门口都站了一名警察看着他们收拾。但凡是纸张、优盘之类的，都不允许他们带走。
唐泛泛正把自己的日记本往行李箱里塞，门口的警察上来就把笔记本夺过，唐泛泛冲上去就准备把笔记本抢回来，“喂，这是我自己的日记本！跟许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凭什么拿走！”
那警察并不理会，只是让他们赶紧收拾。唐泛泛当然不依不饶，当场就吵开了，李明鉴当然是维护自己学生的，一本笔记本也不让带走，未免欺人太甚。
“这笔记本不过一二十块钱，便就是盗窃又如何，我给你们50，还不能带走这一本破本子吗？”
那高瘦的警察，又来了：“这不是钱的事情，查清楚之后，你们可以去警局领回来！”
说着，两指把笔记本一夹，吊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地走了，后面人的咒骂，他好像一点没有听见。
大门口，又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下来一名年轻的警察，他快步走向站岗的同事：“三明治，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局里人都出来了？”
被称作三明治的人，看见他，面露喜色“小疯子，你不是出差去了吗，这就回来了？”
“我寻思是不是有什么大案要案，我赶紧凑热闹啊。你别打岔，怎么来这么多人？”
“这不是上面的命令嘛，你看，带头的是谁？”说完，眼神向一辆车飘去。
被称作小疯子的人，顺着眼神看去，“我去，刘队怎么下来了？不就是一个查封吗？什么罪名啊？”
“盗窃。”
看刘队要出来了，被称作小疯子的警察赶紧跑了！
李明鉴一行人，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宿舍的大门，李明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曾以为的救赎与希望。
后面的人看他犹豫，便动手将他往前一推，他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箱子被摔散，才发现，他只有零星的几件衣服。
“怎么，又被人赶出来了？”
趴在地上收拾东西的李明鉴闻声抬头，一辆骚气的红色轿车前，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倚靠在驾驶室的门前。那人慢慢走近，帮着他在地上收拾狼藉，“我跟老师已经讲过了，他同意了你们这组人，都回去研究。”
李明鉴并不正眼看他，自顾自收拾，还把他手上的衣服一把夺过来，“季银枫，我不可能跟你们走的，融合技术我是不会放弃的！你赶紧走，被楚教授知道了，又要说你了。”
“师兄，你不要固执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丧家之犬有什么两样？项目被科学院废弃，现在又被人从这里赶走，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李明鉴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坚持道：“被放弃不代表不可能，被赶走只是暂时的，我会很快找到地方，重新起来！”
看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季银枫气不打一出来，“李明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清楚这有多困难，需要多少钱？你可以凭自己的一腔热血不吃不喝，但是他们呢，他们才二三十岁，正是大好年华。
难道要跟你一起，看不见前途？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的家怎么办？科学家也是人，也是孩子，要生活，要养家！”
李明鉴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季银枫的话，他听进去了。
季银枫叹了口气，伸手去帮他拿行李，被李明鉴一把挥开，他也不恼，就跟着李明鉴走，边走边劝：“师兄，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被你用来做研究了，之前的房子也被你退租了，不回去就不回去，我有一处房子没人住，你先过去住吧。”
后来李明鉴，到底还是没有去。只是拜托季银枫给他的这些学生，找一处安身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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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手上的卷一抽，转身就走了。“冯如！别忘了你是警察，你要做的是服从！”
冯如看着师傅在门口消失，心里默默说道，师傅，我是警察，我要做的是查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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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渡办公室
侯程正一筹莫展，他坚信许久是冤枉的。但是现在既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证据。因为有事要和陈默商议，就去了陈默的办公室，一推门就发现一个警察坐在沙发上。
警察站起来，介绍道：“您好，我是通越市公安局的民警，冯如。”
侯程也正式地回应：“冯警官，您好，不知今日上门，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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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程的坚定，把冯如都搞糊涂了。许久用抄袭的设计，可以说把侯程坑惨了，他究竟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用错人，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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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程反驳：“但是，空口白话，这设计稿就是常九的吗？”
冯如也来了兴趣：“上面可有落款。”
“落款也和设计图一个时间吗？你确定不是后加的吗？”
冯如破罐破摔：“你说这些都没有用，警局已经定案了，我就是来例行询问而已。”
侯程直接点破他：“冯警官，早已经有警察来过了。”
轻轻一笑，冯如肯定道：“不可能，我在卷里没看到你的询问笔录！”
侯程审视着冯如，看不清敌友：“冯警官，你擅自行动，是为了什么？”
冯如两手一摊：“如你所言，铁案的证据，漏洞百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查封了财产，而后就迟迟不动作。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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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如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就被叫住了，“冯警官！”他疑惑地看向侯程，“我想问一下，许久别墅里的东西，尤其是二楼的你们怎么处置的？”
冯如心想，那一座空房子，哪有什么东西处置，便如实回答道：“那房子里，一楼的东西还多些，还看得出是个人生活的地方，二楼只有几张双层铁架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跟仓库一样。都没动呢。”
侯程不信，如果没有东西，许久怎么会那么重视。“冯警官，二楼真的没有东西吗？画稿都没有吗？”
冯如诚实地回答：“是的，只有几张铁架床。”
陈默这时候突然插嘴道：“那个纸，你们可以找来看一看。”言一出，侯程跟冯如都转向他。
陈默不好意思地坐下来，“你们别这么看着我。蚍蜉撼大树，我是相信许久，但是这件事，搞不好连梵渡都要牵连进去。她又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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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如问道：“宣纸怎么了？”侯程一样不解。
陈默解释道：“这纸很像安泾李家百年传承的宣纸，玉锦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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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程好像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量少，所以李家的出卖方式必然严格。”
冯如也明白了：“实名制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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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程埋怨道：“那你不早说。”
陈默也生气啊，“我根本就不敢确认好不好。这玉锦宣这么稀少，怎么会有人拿它来画设计稿，万一废了怎么办？这么珍贵的东西？”
冯如作为警察，也提出自己的意见：“就算我们向李家查实，这常家没有买过玉锦宣。但是想要否认这纸是玉锦宣也很容易啊。这纸张有标志吗？”
陈默解释道：“玉锦宣是有的。我后来查过，他们生产的玉锦宣在右下角有水印，以瘦金体书‘玉锦宣’三字。”
冯如当下说道：“我回去查验一下。”
陈默无奈地说：“你不用查了，稿件我基本都看过的，上面根本就没有标志。所以我到现在也确定不了这是不是玉锦宣。”
侯程不死心：“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什么相似的纸张？”
陈默知道侯程心里是什么想法：“不可能，那手感，滑如肌肤，绝对不会错。”
冯如倒是干脆：“纸的事情，实在不行可以向李家查证。自己做的纸，就算没有标志，自己还认不出来吗？”
他也有自己的问题：“除了纸，那墨呢？墨有问题吗？”
侯程坦言道：“墨应该没有问题。”
等到冯如走了，侯程悄悄掏出一张纸。
！！！
“侯程你！”你竟然偷偷藏了一张下来。
如果不是我刚刚说纸有问题，你根本不会拿出来，你连我都不信。
不，事关许久，你谁都没有相信。
“对不起了，陈默。我也是没有办法，刚刚那警察在，我没细说，我们研究一下这纸张还有墨。”
陈默不解道：“你刚刚不是说墨没有问题么？”
“咳咳，当然不可能。伯父酷爱书法，对绘画也有些研究，我今晚跟你回去让伯父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