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布伦的效率非常快,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印制了数千份期刊运往美国各大高校,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打响名声。

    除此之外还特意使了个坏心思,往本州的死对头罗格斯大学派发了双份《数学年鉴》,分文未收,就为了看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在世纪以前,普林斯顿大学叫新泽西学院,罗格斯大学还叫皇后学院,普林斯顿无论是学术还是体育,总是被对面强压一头,弄得本校师生一直怨声载道。

    直到有一天,罗格斯大学的学生趁着夜色把普林斯顿大学的一门加农炮给偷走了,普林斯顿不服想要上门讨教,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死不承认。

    后来没办法,普林斯顿撸起袖子说,不如我们干上一仗,打一场橄榄球比赛,对方应允。

    万万没想到的是,满满信心想要一雪前耻的普林斯顿被迎头痛击,:输给了罗格斯,这下好了,大炮丢了脸还被打肿了。

    不仅如此,这场比赛还成为了美式橄榄球历史上第一场校际比赛,到后面参加比赛的学校越来越多,运动内容也越来越丰富,形成规模后便成为了我们篮球迷所熟知的NCAA——全国大学体育协会。

    所以找人询问NCAA最早的比赛是哪场,人家会告诉你要从普林斯顿:输给罗格斯开始说起......

    属于是被刻在历史耻辱柱子上了。

    至此两个学校的梁子是越结越深,同城德比也越来越激烈。

    如今普林斯顿的好日子来了,不仅教学上反超罗格斯,还有这么一项重大学术成果攥在手里,维布伦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将一摞《数学年鉴》往对头桌子上一扔,喜滋滋道:“嘿,梅森,我亲爱的朋友你一定要看看我们这期的增刊,上面有一项足以撼动数学界的成果。”

    同为数学教授的梅森把眼镜下拉,翻着白眼道:“小维布伦你是知道的,我们罗格斯定的学术期刊有很多,诸如《纯粹与应用数学杂志》、《理论与应用数学纪实事》、《数学学报》等等,但是像你们普利斯顿的《数学年鉴》这种学术垃圾我们是从来都不看的。”

    “哦,我亲爱的朋友,你这个态度可就不友好了,我们是兄弟学校,应该是互相帮助才是。”维布伦丝毫也不生气,将最上面那一本杂志拿起来,随意的翻着:“可是我们这期增刊好像证明了克罗内克青春之梦,作者顺手又创建了一门叫类域论的学科,要是不看一看,好像距离学术前沿罗格斯又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种嚣张的态度,梅森死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强忍着把手里的书盖到他头上的欲望,不客气道:“克罗内克青春之梦我是知道的,倘若你骗我,我一定用猎枪送你见撒旦。”

    维布伦哈哈大笑,知道效果出来了便退到门外准备继续送一个学校,他忽然又觉得还差点味儿,摸着门框贱贱道:“梅森教授,我虽然相信你的数学能力,可这次论文有些难度,如果看不懂欢迎到隔壁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请教,我和范因院长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临了,摸着门框又夸下海口:“作者TomCheng将要成为我们学校的教授,你们罗格斯也要加油啊。”

    说完话赶紧就跑,因为回应他的除了一声怒吼外,还有两声枪响。

    就这样,在维布伦的努力下,整个美国学术界很快就知道了一個叫TomCheng的人不仅证明了克罗内克的青春之梦外,还创建了一门数学学科,引起重大轰动。() ()

    惊叹的,夸赞的,质疑的,不屑的众多情绪汇集在一起,将美国数学界搅动的乌烟瘴气,甚至逐渐走出学术界,普罗大众也听到了这个新闻。

    即便只是一门数学数论下面的一个子学科,那也是祖师爷般的存在,有好事者甚至夸张到要给TomCheng冠以类域论之父的头衔,一时间众人都在讨论神秘人的身份,想要找到他让其开办讲座来解决这些疑问。

    因为纽约州距离普林斯顿大学所在的新泽西州很近,所以纽约的一些嗅觉灵敏的记者闻风赶来,堵在《数学年鉴》编辑室,打听作者的身份。

    一开始范因是拒绝透漏程诺的任何内容,可编辑室里的某些人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很快一些便逐渐流漏出来,到了后面觉得不是个办法,堵不如疏,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

    “TomCheng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具数学天赋的人之一,来自于哈佛大学,目前在中国公立北平大学教书,我代表普林斯顿大学已经向他派发了聘请书,相信他在未来会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

    前半句话和后半句话直接被大众给忽略了,只重点关注了那个字眼“中国”,这下彻底引爆了美国舆论界。

    此时的美国因为《排华法案》,对华人普遍持负面态度,很难想象在那片土地上绽放了科学之花,不少人开始联想到拿破仑的那句名言“中国是一只睡眠中的狮子,让他睡下去吧,一旦他醒来,将会震撼世界。”

    不知不觉间,少部分白人开始改变对华人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趾高气扬。

    但笼罩在TomCheng上的神秘面纱还未被完全揭露,为了想更多的了解这个人,也为了更好的销量,《纽约先驱报》、《纽约太阳报》和《纽约时报》继续往哈佛派出记者,几乎是在同一天到达哈佛。

    面对咄咄逼人的记者,熟悉程诺的罗伯特教授有些吃不消,慢吞吞道:“虽然广义理想类群与伽罗瓦群的同构是由计算群的阶得到,此二群的同构对位还不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年轻学生TomCheng证明了一般类域的存在,类域论这门学科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毫无疑问TomCheng在未来可能会成为数学界的又一位大师,我已经以个人身份申请学校聘请他为数学系教授......”

    同一段话到了这三大报纸这里,却变了味。

    《太阳报》更关注花边,表示TomCheng是一位年轻的东方帅哥,除了多才未来还会多斤,而且目前还在单身,在校期间也没有绯闻......

    《先驱报》言语更加犀利,表示目前重大科学成果居然来自落后的那片大陆,对本地学者来说是一种耻辱,提议国会山上的老爷们放开华人限制,增加各个大学的华裔教员......

    《纽约时报》的内容更加严肃,居然将罗伯特教授的原话一字不差誊抄在报纸上,重点科普起类域论来......

    通过电报,一些留学在海外的学子也得到了这些消息,闻之振奋,一时泪流满面,少部分人激动之余也对数学产生了兴趣,将学科改为数学,并在床头贴上这篇论文激励自己。

    至于对与错,那便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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