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陌生的乘客
“立法者？”
许嘉溪和沈爱月愣了愣，都觉得这个名词有些陌生，没反应过来。
白伦点点头，一边带着两人仔细检查周围的一切，一边解释道：“【立法者】，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魔虫。”
“......甚至可以说是比【幽灵旅者】还要特殊。”
“它没有形体，但能够依附于某个场景之中，制造出某种无法逃离、也无法与外界沟通的，犹如‘密室’一般的领域。”
“在这个‘立法者领域’里，【立法者】会制造出一些需要遵守的行为守则，并向其中的人类展开说明。”
“如果违背了这些行为守则，就会被【立法者】通过某些方式在领域中处决。而如果能严格遵守这些守则、顺利通关离开，最后就会得到【立法者】的某种奖励，得以离开。”
沈爱月和许嘉溪这下都反应过来了：“这么说，这和规则怪谈、密室逃生之类的游戏有点像？”
“不错。”
还好自己身边这两人都不笨，一点就通。
“【立法者】和普通的魔虫不同，它具有孩童般的智能和玩闹之心，同时也兼备魔虫本身的残忍和冷酷。”
“在过去的蓝星历史上，【立法者】制造的领域规则并不复杂，有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简单……譬如‘不可以听蛇说的话，不可以吃某棵树上的果子’、‘当天火降落、毁灭一切时，不可回头去看’，或者‘在有狼的森林，不可以进入茅草做的屋子，也不可以进入木头做的屋子’......”
“但麻烦的是，随着蓝星文明的发展，【立法者】似乎吸纳了人类新的思想、新的主意。近百年来，它的想法愈发让人琢磨不透，所设计的领域规则也愈发古怪......”
白伦拍了拍手，重归正题。
“长话短说。总之，现在我们面临的麻烦是一个不怎么常见的案例：【幽灵旅者】劫持了地铁、带入到异空间里；【立法者】又依附在【幽灵旅者】身上，发动了领域……”
“两种不知为何聚集起来的罕见魔虫同时发动了能力，而如果我们不先离开【立法者】制造出来的领域，就永远没有机会驱赶、或是杀死【幽灵旅者】了。”
“最后，大概会因为饥饿而逐渐精神力下降，被【幽灵旅者】重新找到机会、趁机而入，再度杀死吧。”
听了这句话，许嘉溪想到自己先前被【幽灵旅者】差点在意识世界里杀死的经历，眼神变得有些凝重。
沈爱月则掐了掐自己泛白的手指，尽量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白伦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又宽慰道：“好消息是，【立法者】的实力取决于其依附的环境；它如今寄生在【幽灵旅者】之上，能够制造出来的麻烦应该不会很难解决。”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遵守它建立的规则，一定可以顺利离开。”
他暗想，现在有两世为人、作战经验丰富的自己在，这些魔虫也并不是什么大威胁。
靠精神力九段的实力，平推过去就好。
“叮——”
正打算多说几句，白伦的脑海内的“超凡之主”面板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新的讯息。
“提示：带领契约者逃离当前立法者领域，可使好感度进一步提升。”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类似于系统任务一样的东西？”() ()
“解决这只【立法者】引起的麻烦，就能提升许嘉溪的好感度？”
这对白伦而言倒是个好消息。
因为好感度越到后面，要提升起来是越难的：从友好到喜欢，从喜欢到迷恋，从迷恋到深爱，难度逐步递增。
人性如此。
“明白了，哥，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嗯，我也都听主人的。”
沈爱月和许嘉溪都一脸认真地跟着答道。
还没多聊几句，车厢两侧的墙壁忽然亮起了绿色的箭头向指示灯。
车厢正前方一阵抖动，深灰色的雾气烟消云散，露出一扇通体散发着亮银色光泽的、富有未来科技感的金属门。
金属门上有一道圆形的把手，很显眼。
与此同时，一道温柔的成熟女性声音在车厢广播里响起：
“叮咚——”
“尊敬的各位乘客，本次地铁即将启程，请您迅速进入新的车厢，不要迟到……”
三人听完，面色都是一凝。
这是【立法者】在借着广播、发布指令了！
白伦转头，看向沈爱月和许嘉溪两人：“嘉溪推着小爱，立刻跟上我。”
说完，他快步来到金属门前，攥住把手就是一扭。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股猛烈的强光从正前方袭来，照得三人差点都睁不开眼睛。
白伦直接推开门，带着两位少女进入了新的车厢。
砰的一声，金属门在身后合拢。
过了两秒，等光源变弱之后，三人撇开遮挡额头的手，发现自己身处的，果然是另一节地铁车厢。
不同的是，和之前过分空荡荡的车厢比起来，现在多了一些细节。
四周是乳白色的金属车身墙壁，贴着一些美容美发、语言培训、汽车销售之类的广告牌。广告牌间隔着巨大的玻璃窗户，窗外依旧黑漆漆一片。
地面上散落着些瓜子壳和小零食的塑料包装袋，倒是给这古怪的地界增添了一些人间烟火味儿。
另外，这节车厢里，还有别的乘客在。
一個光头的墨镜中年男子离她们最近。
这男人穿着花彩小褂、袒露胸膛，脖子上挂了一圈金项链，随着下巴上肥肉的颠动而晃荡。
他正叉开穿着沙滩裤的毛腿、大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用嚷嚷的声音打着电话：“小刘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做生意、就要心狠一点！咱们那批货，早点出手、对你我都好……他妈的，咱们又不坑本地人，有什么关系……”
见到白伦三人过来，他轻蔑地瞥了一眼，声音更大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准时。老子最恨那些不守时的龟儿子，慢慢悠悠、扭扭捏捏，等半天才来。”
即使感受到了言语中的这股不友善之意，白伦也没有说话。
他谨慎地将沈爱月护在身后，顺便连许嘉溪也挡着半边。
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
——误入地铁后侥幸存活的普通人？
——同样被困在【立法者】领域里的超凡者？
——或者说，并非人类？
许嘉溪和沈爱月愣了愣，都觉得这个名词有些陌生，没反应过来。
白伦点点头，一边带着两人仔细检查周围的一切，一边解释道：“【立法者】，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魔虫。”
“......甚至可以说是比【幽灵旅者】还要特殊。”
“它没有形体，但能够依附于某个场景之中，制造出某种无法逃离、也无法与外界沟通的，犹如‘密室’一般的领域。”
“在这个‘立法者领域’里，【立法者】会制造出一些需要遵守的行为守则，并向其中的人类展开说明。”
“如果违背了这些行为守则，就会被【立法者】通过某些方式在领域中处决。而如果能严格遵守这些守则、顺利通关离开，最后就会得到【立法者】的某种奖励，得以离开。”
沈爱月和许嘉溪这下都反应过来了：“这么说，这和规则怪谈、密室逃生之类的游戏有点像？”
“不错。”
还好自己身边这两人都不笨，一点就通。
“【立法者】和普通的魔虫不同，它具有孩童般的智能和玩闹之心，同时也兼备魔虫本身的残忍和冷酷。”
“在过去的蓝星历史上，【立法者】制造的领域规则并不复杂，有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简单……譬如‘不可以听蛇说的话，不可以吃某棵树上的果子’、‘当天火降落、毁灭一切时，不可回头去看’，或者‘在有狼的森林，不可以进入茅草做的屋子，也不可以进入木头做的屋子’......”
“但麻烦的是，随着蓝星文明的发展，【立法者】似乎吸纳了人类新的思想、新的主意。近百年来，它的想法愈发让人琢磨不透，所设计的领域规则也愈发古怪......”
白伦拍了拍手，重归正题。
“长话短说。总之，现在我们面临的麻烦是一个不怎么常见的案例：【幽灵旅者】劫持了地铁、带入到异空间里；【立法者】又依附在【幽灵旅者】身上，发动了领域……”
“两种不知为何聚集起来的罕见魔虫同时发动了能力，而如果我们不先离开【立法者】制造出来的领域，就永远没有机会驱赶、或是杀死【幽灵旅者】了。”
“最后，大概会因为饥饿而逐渐精神力下降，被【幽灵旅者】重新找到机会、趁机而入，再度杀死吧。”
听了这句话，许嘉溪想到自己先前被【幽灵旅者】差点在意识世界里杀死的经历，眼神变得有些凝重。
沈爱月则掐了掐自己泛白的手指，尽量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白伦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又宽慰道：“好消息是，【立法者】的实力取决于其依附的环境；它如今寄生在【幽灵旅者】之上，能够制造出来的麻烦应该不会很难解决。”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遵守它建立的规则，一定可以顺利离开。”
他暗想，现在有两世为人、作战经验丰富的自己在，这些魔虫也并不是什么大威胁。
靠精神力九段的实力，平推过去就好。
“叮——”
正打算多说几句，白伦的脑海内的“超凡之主”面板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新的讯息。
“提示：带领契约者逃离当前立法者领域，可使好感度进一步提升。”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类似于系统任务一样的东西？”() ()
“解决这只【立法者】引起的麻烦，就能提升许嘉溪的好感度？”
这对白伦而言倒是个好消息。
因为好感度越到后面，要提升起来是越难的：从友好到喜欢，从喜欢到迷恋，从迷恋到深爱，难度逐步递增。
人性如此。
“明白了，哥，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嗯，我也都听主人的。”
沈爱月和许嘉溪都一脸认真地跟着答道。
还没多聊几句，车厢两侧的墙壁忽然亮起了绿色的箭头向指示灯。
车厢正前方一阵抖动，深灰色的雾气烟消云散，露出一扇通体散发着亮银色光泽的、富有未来科技感的金属门。
金属门上有一道圆形的把手，很显眼。
与此同时，一道温柔的成熟女性声音在车厢广播里响起：
“叮咚——”
“尊敬的各位乘客，本次地铁即将启程，请您迅速进入新的车厢，不要迟到……”
三人听完，面色都是一凝。
这是【立法者】在借着广播、发布指令了！
白伦转头，看向沈爱月和许嘉溪两人：“嘉溪推着小爱，立刻跟上我。”
说完，他快步来到金属门前，攥住把手就是一扭。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股猛烈的强光从正前方袭来，照得三人差点都睁不开眼睛。
白伦直接推开门，带着两位少女进入了新的车厢。
砰的一声，金属门在身后合拢。
过了两秒，等光源变弱之后，三人撇开遮挡额头的手，发现自己身处的，果然是另一节地铁车厢。
不同的是，和之前过分空荡荡的车厢比起来，现在多了一些细节。
四周是乳白色的金属车身墙壁，贴着一些美容美发、语言培训、汽车销售之类的广告牌。广告牌间隔着巨大的玻璃窗户，窗外依旧黑漆漆一片。
地面上散落着些瓜子壳和小零食的塑料包装袋，倒是给这古怪的地界增添了一些人间烟火味儿。
另外，这节车厢里，还有别的乘客在。
一個光头的墨镜中年男子离她们最近。
这男人穿着花彩小褂、袒露胸膛，脖子上挂了一圈金项链，随着下巴上肥肉的颠动而晃荡。
他正叉开穿着沙滩裤的毛腿、大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用嚷嚷的声音打着电话：“小刘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做生意、就要心狠一点！咱们那批货，早点出手、对你我都好……他妈的，咱们又不坑本地人，有什么关系……”
见到白伦三人过来，他轻蔑地瞥了一眼，声音更大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准时。老子最恨那些不守时的龟儿子，慢慢悠悠、扭扭捏捏，等半天才来。”
即使感受到了言语中的这股不友善之意，白伦也没有说话。
他谨慎地将沈爱月护在身后，顺便连许嘉溪也挡着半边。
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
——误入地铁后侥幸存活的普通人？
——同样被困在【立法者】领域里的超凡者？
——或者说，并非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