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江楚尔正半躺在沙发上休息，等着司机来接她。突然，一个不明物体飞到她的身上，吓了她一跳。
“哈哈哈哈”
“舅舅！又是你。”江楚尔瞪圆了眼睛。
“对咯，又是我。” 李正山嘻嘻哈哈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江楚尔把手抱在胸前，装作嫌弃的瞪着他：“又来干嘛啊？”
她这个舅舅，年纪不小，性格却还跟个小孩似的。
“那个，” 李正山指指刚才扔给她的东西：“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这个呢，” 李正山从身后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礼盒：“是你妈送你的圣诞礼物。”
江楚尔瞟了一眼，没有接过来：“圣诞礼物？这才几号？而且你每年买两份礼物，不觉得累吗？”
“什么买两份，这真是你妈寄过来的。”
“得了吧，早就离开的人，怎么还会记得我。”
“别这么说，你妈总是打电话给我问你的情况呢。”
江楚尔有点不耐烦，她拨了拨头发：“你来就是说这些废话吗？”
看她不愿意聊，李正山也只好打住：“我来找你爸的，你今天怎么有空回家？”
“就是顺路。”
“想你爸了吧，” 李正山朝她挤挤眼睛：“上回手术你没来，他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多少有点小失落，不过后来收到你买的补品，他还是很开心的。”
江楚尔不自在的否认：“真的是顺路，这会儿司机加油去了，加好油就会来接我的。”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江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步伐不快:“正山，你来了。”
李正山朝他点了点头。
“那件事？”
“有点眉目了。”
“好，” 江父点头：“我们进去说。”
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进了书房，带上了门。
江楚尔没有多想，毕竟他们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正山在父亲的公司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如今已经是副董。
嘴上说着不在乎，眼睛却忍不住去瞄不远处那留在沙发上的礼物。那份说是来自母亲的礼物，正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的另一头。
江楚尔回头，观察着身后不远处的书房门，然后扭曲着身体，伸长了手臂将它捞了过来。
一年之中，圣诞，新年和生日的时候，江楚尔会收到母亲寄来的礼物，其余时间，她几乎得不到母亲的任何消息。
其实这些年来，舅舅时不时地就会在她面前提起母亲的动态，不过往往在江楚尔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舅舅便真的停下，不再继续说。
带着隐约的期待，江楚尔拆开了包装纸，一个精巧的正方形粉色礼物盒露了出来。她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对银质的发卡。
花纹和风格很特殊，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风格。发卡的末端嵌着一片翅膀，翅膀上的羽毛十分细致逼真，能看的出是手工制作的。
江楚尔小心的将发卡收好，放回了自己的房间。床边这个不大的三层柜子里，放满了她这十几年来收到的所有的，来自母亲的礼物。
从芭比娃娃到机械地球仪，从童话书到性教育普及书，礼物的风格和种类多种多样，跨度极大。也因此，江楚尔偶尔怀疑这些礼物不过是舅舅买来哄她的罢了。
可是她还是将这些礼物宝贝的藏在了自己的柜子里。
手机铃声响起，是司机打来的电话，江楚尔最后看了眼柜子，走出了房间。
“要走了吗？” 江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书房。
“嗯，一会儿还要工作。”
“等一等，我让司机送你去。”
“不用的，公司配了车，有司机送我。”
“好，” 江父点点头：“你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打我的电话。”
“好的。” 江楚尔穿好鞋：“医生说，手术之后的一个月都不能吃硬的东西，也不能劳累，你多注意身体。”
“好。”
“那我出门了。”
“嗯。”
--
助理拎着几杯奶茶走进了江楚尔的休息室。
“楚楚姐，再稍等一会儿啊，前面的戏份还在拍。”
“好的，没事。”
回剧组也有几天了，她的戏份并不多，不过也不好随意离开，大多数时候就得像现在这样候着。
王珊给她发了几个视频，说是让她多学学表演。江楚尔看着大师们的演绎，赞叹不已，再想到自己的演技，又忍不住叹气。
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下，她收到了个好友申请。
‘是楚尔吗？我是王佳仁，好久没有联络了，你还好吗？晓惠给我推了你的名片，可以加个好友嘛’
江楚尔站起身，表情变得僵硬，她盯着手机屏幕，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在通讯录里翻出了那个许久不曾联系过的晓惠，江楚尔质问她，为什么把她的名片随便推给别人。
‘什么别人啊，咱们不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现在你是大明星了，就忘了我们啦。’
‘佳仁这不是要结婚了吗？想请你参加婚礼呢’
‘咱们小学，初中，可都是一起念的，一起度过了这么美好的时光，你可不能不给她面子哦’
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滚了上来，江楚尔小跑着冲进了卫生间。
吐了十来分钟，江楚尔半靠在墙边，浑身无力。休息了会儿，她扭开水龙头，接了水漱起口，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江楚尔的嘴角扯起了一丝苦笑。
真麻烦，又得重新化妆了。
--
工作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不过江楚尔还是决定去一趟医院。
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司机，江楚尔很快就到了医院。怕被别人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摸进房间，停在了程程的床边。
“宝？”江楚尔小声叫她。
室外微弱的灯光，若有若无的映在江楚尔那张煞白的，且妆感极其厚重的脸上。
“啊啊啊鬼啊”
半睁开眼的程程被吓的不轻，头磕上了床板。
“是我是我。”江楚尔赶忙掏出手机，照亮了自己。
“。。。。。。你是不是恨我？”程程压低了声音：“黑灯瞎火的你搞成这样站在我床边？”
“什么样啊？” 江楚尔疑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跑进卫生间里一照镜子，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哈，我，忘记，哈哈哈忘记换衣服和卸妆了。”
江楚尔这次的角色，是为爱飞蛾扑火的清朝格格。
程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瞪她：“还笑？”
“我这不是急着来看你吗？”
“都跟你说了一切都好。”
“那人家不放心嘛，”江楚尔坐回到程程身边：“而且我们几天都没见了。”
程程敷衍点头：“嗯嗯很感动，你可以先洗个脸再来跟我说话吗？”
“哈哈哈哈，”江楚尔拿起包进卫生间洗漱：“我跟你说，今天在片场可有意思了，有个新人小弟弟，脾气特别耿直，导演说一句，他顶一句，可把导演给气的.....”
程程靠着枕头，换了个姿势躺着，听江楚尔讲着她们片场里的八卦。
时间太晚了，隔壁床阿姨也已经睡下了，江楚尔洗完脸出来就准备回家：“明天早上我还得去拍戏，这几天也不能陪你了。”
“没事儿。”
“为了弥补你，我准备了份礼物。”
江楚尔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程程。
“什么？”
“打开看看。”
是两张钢琴演奏家埃莱娜的独奏音乐会的票，程程去官网上蹲了好几次，可惜每次都显示‘已售罄’。
“你怎么买到的？”
“这票可不好买，我可是欠了人情才拿到的。”江楚尔弯了弯眼睛，满脸写着‘我好棒，快来夸我’。
程程把两张票装回信封，放到了床头柜里，然后拍了拍江楚尔的肩膀：“棒棒，我们小江长大了。”
“嘻嘻。”虽然夸奖的很应付，江楚尔也挺满足。
‘叮叮’
手机响了一声，江楚尔低下头去，不知看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严肃。
“谁啊？大半夜的找你。”
江楚尔没回话，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睛依旧盯着屏幕。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程程凑近了些看她的手机。
‘楚尔，好久不见啊，真高兴我们又联络上’
‘这周六是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哦~’
‘我老公的妹妹是你的粉丝，知道我们认识，天天求着我来邀请你呢。’
“这谁啊？”程程问。
江楚尔回过神来：“哦，小时候一起上过学的。”
“王佳仁，”程程念着这个名字，有了些印象：“这是，你以前学校里的那个佳仁？”
“嗯”
程程一把夺过了手机，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反应过来后，江楚尔忙跟着程程向门外走。
出了门，程程看着手机对话框，问江楚尔：“今天加的微信？”
“是的。”江楚尔声音轻轻的。
“为什么要加？”
“额，她一直给我发申请。”
程程没回话，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去。
“喂？是江楚尔吗？”对面听上去有些惊喜。
“你就是王佳仁？”
“是呀，你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你要结婚了？”
“周六办婚礼呢。”
程程冷笑了声：“哪个瞎了眼的娶了你这种人？”
对面楞了下，急了：“江楚尔你什么意思？你刚才是在骂我？”
“我不是江楚尔，这个账号现在暂时由我管理。刚才你要是没听清，接下来的你可得听清楚了，这人要脸树要皮，就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你不躲着江楚尔点，居然还上赶着来找骂？人品素质我知道你一向是没有的，不过今天我才知道，你连脸都不要？现在A城也开始实施垃圾分类了，你有时间赶紧去问问，像你这样的垃圾，有害垃圾桶还收不收了？”
“你谁啊，有病吧，我做什么了？”
“你做过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真是可怜，原来你连大小脑都没有了，既然没有脑子了，那我刚才说的这些，你还能听懂吗？”
“神经病，泼妇！”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都给我听着，以后如果你再出现在江楚尔的面前，让人心烦，我见你一次就骂你一次。”
“你知不知道我老公可是”
程程打断她的话：“你老公是谁又怎么样？他的大脑能移植给你吗？”
“。。。”
“最后提醒你一下，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让一个人社死真的不是那么难。到时候不仅是你，你的老公，你的父母，你的小孩，都会跟着你走进地狱。所以你最好听懂我的话，安安静静地过你的生活，不要再来打扰别人。”
挂电话，删微信，一气呵成。
江楚尔在一旁呆呆望着程程。
程程划拉着手机，指着屏幕问她：“晓惠是这个？”
江楚尔点点头。
程程动动手指，立刻又删了一个。
“还有谁？”
“哈哈哈哈”
“舅舅！又是你。”江楚尔瞪圆了眼睛。
“对咯，又是我。” 李正山嘻嘻哈哈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江楚尔把手抱在胸前，装作嫌弃的瞪着他：“又来干嘛啊？”
她这个舅舅，年纪不小，性格却还跟个小孩似的。
“那个，” 李正山指指刚才扔给她的东西：“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这个呢，” 李正山从身后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礼盒：“是你妈送你的圣诞礼物。”
江楚尔瞟了一眼，没有接过来：“圣诞礼物？这才几号？而且你每年买两份礼物，不觉得累吗？”
“什么买两份，这真是你妈寄过来的。”
“得了吧，早就离开的人，怎么还会记得我。”
“别这么说，你妈总是打电话给我问你的情况呢。”
江楚尔有点不耐烦，她拨了拨头发：“你来就是说这些废话吗？”
看她不愿意聊，李正山也只好打住：“我来找你爸的，你今天怎么有空回家？”
“就是顺路。”
“想你爸了吧，” 李正山朝她挤挤眼睛：“上回手术你没来，他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多少有点小失落，不过后来收到你买的补品，他还是很开心的。”
江楚尔不自在的否认：“真的是顺路，这会儿司机加油去了，加好油就会来接我的。”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江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步伐不快:“正山，你来了。”
李正山朝他点了点头。
“那件事？”
“有点眉目了。”
“好，” 江父点头：“我们进去说。”
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进了书房，带上了门。
江楚尔没有多想，毕竟他们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正山在父亲的公司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如今已经是副董。
嘴上说着不在乎，眼睛却忍不住去瞄不远处那留在沙发上的礼物。那份说是来自母亲的礼物，正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的另一头。
江楚尔回头，观察着身后不远处的书房门，然后扭曲着身体，伸长了手臂将它捞了过来。
一年之中，圣诞，新年和生日的时候，江楚尔会收到母亲寄来的礼物，其余时间，她几乎得不到母亲的任何消息。
其实这些年来，舅舅时不时地就会在她面前提起母亲的动态，不过往往在江楚尔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舅舅便真的停下，不再继续说。
带着隐约的期待，江楚尔拆开了包装纸，一个精巧的正方形粉色礼物盒露了出来。她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对银质的发卡。
花纹和风格很特殊，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风格。发卡的末端嵌着一片翅膀，翅膀上的羽毛十分细致逼真，能看的出是手工制作的。
江楚尔小心的将发卡收好，放回了自己的房间。床边这个不大的三层柜子里，放满了她这十几年来收到的所有的，来自母亲的礼物。
从芭比娃娃到机械地球仪，从童话书到性教育普及书，礼物的风格和种类多种多样，跨度极大。也因此，江楚尔偶尔怀疑这些礼物不过是舅舅买来哄她的罢了。
可是她还是将这些礼物宝贝的藏在了自己的柜子里。
手机铃声响起，是司机打来的电话，江楚尔最后看了眼柜子，走出了房间。
“要走了吗？” 江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书房。
“嗯，一会儿还要工作。”
“等一等，我让司机送你去。”
“不用的，公司配了车，有司机送我。”
“好，” 江父点点头：“你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打我的电话。”
“好的。” 江楚尔穿好鞋：“医生说，手术之后的一个月都不能吃硬的东西，也不能劳累，你多注意身体。”
“好。”
“那我出门了。”
“嗯。”
--
助理拎着几杯奶茶走进了江楚尔的休息室。
“楚楚姐，再稍等一会儿啊，前面的戏份还在拍。”
“好的，没事。”
回剧组也有几天了，她的戏份并不多，不过也不好随意离开，大多数时候就得像现在这样候着。
王珊给她发了几个视频，说是让她多学学表演。江楚尔看着大师们的演绎，赞叹不已，再想到自己的演技，又忍不住叹气。
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下，她收到了个好友申请。
‘是楚尔吗？我是王佳仁，好久没有联络了，你还好吗？晓惠给我推了你的名片，可以加个好友嘛’
江楚尔站起身，表情变得僵硬，她盯着手机屏幕，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在通讯录里翻出了那个许久不曾联系过的晓惠，江楚尔质问她，为什么把她的名片随便推给别人。
‘什么别人啊，咱们不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现在你是大明星了，就忘了我们啦。’
‘佳仁这不是要结婚了吗？想请你参加婚礼呢’
‘咱们小学，初中，可都是一起念的，一起度过了这么美好的时光，你可不能不给她面子哦’
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滚了上来，江楚尔小跑着冲进了卫生间。
吐了十来分钟，江楚尔半靠在墙边，浑身无力。休息了会儿，她扭开水龙头，接了水漱起口，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江楚尔的嘴角扯起了一丝苦笑。
真麻烦，又得重新化妆了。
--
工作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不过江楚尔还是决定去一趟医院。
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司机，江楚尔很快就到了医院。怕被别人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摸进房间，停在了程程的床边。
“宝？”江楚尔小声叫她。
室外微弱的灯光，若有若无的映在江楚尔那张煞白的，且妆感极其厚重的脸上。
“啊啊啊鬼啊”
半睁开眼的程程被吓的不轻，头磕上了床板。
“是我是我。”江楚尔赶忙掏出手机，照亮了自己。
“。。。。。。你是不是恨我？”程程压低了声音：“黑灯瞎火的你搞成这样站在我床边？”
“什么样啊？” 江楚尔疑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跑进卫生间里一照镜子，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哈，我，忘记，哈哈哈忘记换衣服和卸妆了。”
江楚尔这次的角色，是为爱飞蛾扑火的清朝格格。
程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瞪她：“还笑？”
“我这不是急着来看你吗？”
“都跟你说了一切都好。”
“那人家不放心嘛，”江楚尔坐回到程程身边：“而且我们几天都没见了。”
程程敷衍点头：“嗯嗯很感动，你可以先洗个脸再来跟我说话吗？”
“哈哈哈哈，”江楚尔拿起包进卫生间洗漱：“我跟你说，今天在片场可有意思了，有个新人小弟弟，脾气特别耿直，导演说一句，他顶一句，可把导演给气的.....”
程程靠着枕头，换了个姿势躺着，听江楚尔讲着她们片场里的八卦。
时间太晚了，隔壁床阿姨也已经睡下了，江楚尔洗完脸出来就准备回家：“明天早上我还得去拍戏，这几天也不能陪你了。”
“没事儿。”
“为了弥补你，我准备了份礼物。”
江楚尔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程程。
“什么？”
“打开看看。”
是两张钢琴演奏家埃莱娜的独奏音乐会的票，程程去官网上蹲了好几次，可惜每次都显示‘已售罄’。
“你怎么买到的？”
“这票可不好买，我可是欠了人情才拿到的。”江楚尔弯了弯眼睛，满脸写着‘我好棒，快来夸我’。
程程把两张票装回信封，放到了床头柜里，然后拍了拍江楚尔的肩膀：“棒棒，我们小江长大了。”
“嘻嘻。”虽然夸奖的很应付，江楚尔也挺满足。
‘叮叮’
手机响了一声，江楚尔低下头去，不知看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严肃。
“谁啊？大半夜的找你。”
江楚尔没回话，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睛依旧盯着屏幕。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程程凑近了些看她的手机。
‘楚尔，好久不见啊，真高兴我们又联络上’
‘这周六是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哦~’
‘我老公的妹妹是你的粉丝，知道我们认识，天天求着我来邀请你呢。’
“这谁啊？”程程问。
江楚尔回过神来：“哦，小时候一起上过学的。”
“王佳仁，”程程念着这个名字，有了些印象：“这是，你以前学校里的那个佳仁？”
“嗯”
程程一把夺过了手机，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反应过来后，江楚尔忙跟着程程向门外走。
出了门，程程看着手机对话框，问江楚尔：“今天加的微信？”
“是的。”江楚尔声音轻轻的。
“为什么要加？”
“额，她一直给我发申请。”
程程没回话，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去。
“喂？是江楚尔吗？”对面听上去有些惊喜。
“你就是王佳仁？”
“是呀，你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你要结婚了？”
“周六办婚礼呢。”
程程冷笑了声：“哪个瞎了眼的娶了你这种人？”
对面楞了下，急了：“江楚尔你什么意思？你刚才是在骂我？”
“我不是江楚尔，这个账号现在暂时由我管理。刚才你要是没听清，接下来的你可得听清楚了，这人要脸树要皮，就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你不躲着江楚尔点，居然还上赶着来找骂？人品素质我知道你一向是没有的，不过今天我才知道，你连脸都不要？现在A城也开始实施垃圾分类了，你有时间赶紧去问问，像你这样的垃圾，有害垃圾桶还收不收了？”
“你谁啊，有病吧，我做什么了？”
“你做过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真是可怜，原来你连大小脑都没有了，既然没有脑子了，那我刚才说的这些，你还能听懂吗？”
“神经病，泼妇！”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都给我听着，以后如果你再出现在江楚尔的面前，让人心烦，我见你一次就骂你一次。”
“你知不知道我老公可是”
程程打断她的话：“你老公是谁又怎么样？他的大脑能移植给你吗？”
“。。。”
“最后提醒你一下，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让一个人社死真的不是那么难。到时候不仅是你，你的老公，你的父母，你的小孩，都会跟着你走进地狱。所以你最好听懂我的话，安安静静地过你的生活，不要再来打扰别人。”
挂电话，删微信，一气呵成。
江楚尔在一旁呆呆望着程程。
程程划拉着手机，指着屏幕问她：“晓惠是这个？”
江楚尔点点头。
程程动动手指，立刻又删了一个。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