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
初一不出门，初二一大清早，程妈就催促着程程给江楚尔打电话，让她来家里吃饭。
程程只好哈欠连天的拨通电话：“妈让你来家里吃饭。”
“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我马上到。”江楚尔听上去也很开心。
程程抬起头朝厨房那边报信：“她说一会儿就到。”
完成任务的程程继续躺回沙发，程妈见她一副睡不醒的模样，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小碎步走出来，伸手拉她：“快起来，都几点了还睡，来给我帮忙。”
程程一脸无奈：“你不是说我安静呆着就是帮忙么？”
程妈翻白眼：“这么大的人了，以后结婚了什么都不会做怎么行？不会就看着我弄，多学学。”
程程乖乖闭嘴，起身跟着程妈进了厨房。
“我跟你说啊，这个肉得先放在冷水里焯一下，还有……”
冬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了整个房间。程程站在一边，认真听着程妈的指导。厨房不比客厅，空间小透气性也差一些，没过一会儿，程妈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水。程程转身拿来餐巾纸，抬起手想帮她擦汗。
正在切菜的程妈察觉到有人靠近，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她转过来看着程程，眼睛里闪过惊讶。
程程的手就这么扑了空，她尴尬地朝程妈咧了咧嘴：“给你擦汗。”
“吓我一跳，教你也不好好学，就知道走神。” 程妈把额头凑过来。
程程不敢用力，拿着餐巾纸轻轻地在程妈的额头上按了按。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了两声。
“是不是楚尔到了？”程妈撇开头，示意程程：“快去开门。”
“哦。”
程程扔掉餐巾纸，拖着步子慢吞吞地去开门，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苏盶。
“程程，新年快乐。” 苏盶左右手各提着一些东西，微笑着跟程程打招呼。
程程还没反应过来，程妈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了：“苏盶来啦～”
“阿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快进来坐。”
程程还在想着什么，程妈已经拉着苏盶的手进了门：“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过来，说过不用了嘛。”
“就是一点心意，我妈还说拿少了呢。”
程妈笑：“那记得帮我谢谢你爸爸妈妈。”
“好。”
苏盶放下东西，程妈也放开拉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打量起他：“我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工作的时候好好吃饭了吗？”
“准时吃饭的，可能是因为最近在锻炼，看上去瘦了点。”
“年轻人是应该多锻炼。”程妈点点头，看向一边傻站着的程程：“还愣着干嘛，快泡茶啊。”
程程走开去泡茶，耳朵仍在注意听客厅里两人的对话。
“你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你姑姑家里去过了吗？”
“她们一家今年去海南过年了，等她们回来我再去拜年。”
“那好啊，中午留下吃饭吧。”
“好。”苏盶没多想，点了点头，接着挽起袖子就要去厨房帮忙。
“不用，你坐着休息会儿。” 程妈按着他坐下，然后扭头喊程程：“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多买两个菜回来。”
苏盶远远瞧了一眼厨房里摆着的盘子，摆摆手：“不用的阿姨，我们几个人吃不了。”
“过年嘛，多吃一点，你都好久没来了，正好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程妈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等一下楚尔也到了，真好，人多了才热闹。”
苏盶愣了一下，茫然地看向程程。
程程无声地叹了口气，总算找着机会开口：“我来联系她。”
--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我快到啦，别催别催。”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轻松。
“你到哪了？”
“还有两个路口吧。”
程程想了想：“到楼下了给我打个电话。”
“怎么了”
“一会再说，你先开车。”
“哦，好，我带了点东西，你顺便下来帮我拎吧。”
“好。”
从阳台走回客厅，程程看到苏盶手上仍紧紧地握着茶杯，他呆呆地盯着电视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近了些，平静地告诉他，已经和江楚尔联系过了。
苏盶这才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对着程程挤出了个抱歉的笑容。
两个人并排坐着，听着电视机里传出的观众的笑声，和厨房里传来的油烟机的声音，都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儿，手机响起，程程忙站起身，开门往外走。
“我到楼下了。”
“我下来了。”
江楚尔从后座里拎出大包小包，正准备见到程程的时候，好好跟她说说自己带着这么些礼品，是多么多么的辛苦。
还没开口，看到向她走来的程程一脸的无表情，江楚尔疑惑了：“怎么了？”
“苏盶来了，今天在这吃中饭。”
“哦，呵呵，他来了啊，我都不知道，” 江楚尔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还来不及假装：“那要不我改天再来吧，正好我爸说要我去哪个叔叔家里拜年来着。”
江楚尔就这么愣愣地站在程程面前，脚边还围着一圈包装的很漂亮的礼物。她精致的小脸上，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看到江楚尔这幅模样，程程回想起早上打电话时，她还开心地说着‘马上到’。
程程弯下腰去拎起江楚尔脚边堆着的礼品：“上去吧，都到这了。”
听到这话，江楚尔猛地抬头看向程程，不过程程已经背过身去，走在了前面。江楚尔点点头，拎起剩下的礼品，默不作声的跟在了程程身后。
好像走了很久，才回到了家。
“妈，楚尔来了。”
程妈手上握着菜勺从厨房里探出大半个身子，笑着打招呼：“楚尔到啦。”
江楚尔调整好情绪：“阿姨，我来拜年了。”
“新年好～”看到江楚尔和程程手里的东西，程妈不满意了：“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听阿姨的话。”
“过年的怎么能空手来嘛。”
“比起这些，你们常来家里我才更开心。”
“是我的错，以后一定常来~”江楚尔上前几步，挽上程妈的手臂撒娇。
“说话可得算数奥，你先坐着跟他们玩会儿，饭菜一会就好了。”
江楚尔扭过头，看到站起身向她们走近的苏盶，眼神黯了黯：“不了，阿姨，我今天不留下来吃饭了。”
“怎么啦？”
“我爸压着我去给几个长辈拜年，实在是逃不掉。”江楚尔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
“来都来了，吃了饭再去不行吗？你叔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不回家来，我们不等他了，早点吃。”
“对不起阿姨，今天实在是太赶了，过两天我一定再来。”
“可是我做了一大锅你喜欢的排骨嘞。”
江楚尔摇着程妈的手道歉：“留着我明后天来吃，好嘛。”
挽留不成，程妈只好放她走：“那你坐几分钟，喝杯水，等我一下。”
程妈转身回了厨房，剩下三个人杵在一堆儿。
程程先走开：“我去给你倒杯水。”
苏盶走近江楚尔，嗓子有点哑：“早上临时过来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江楚尔没有看苏盶，摇摇头轻声回应：“没事，我也忘记通知你了。”
这就算打过了招呼，苏盶看着江楚尔，江楚尔看着地砖，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程妈风风火火地走回客厅，手上拎着两个装得满满的饭盒：“排骨带上，冷了不好吃，一会儿你路上饿了吃一点。”
江楚尔鼻子酸酸的，她低着头接过饭盒：“谢谢阿姨。”
“谢什么，定好了哪天来家里跟我说，我再给你做。”
江楚尔点点头。
程程送她下楼，站在车旁叮嘱她：“小心开车。”
“好。”
--
江楚尔的车走远了，程程原地站了会儿，望着小区大门正想着些什么，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拍头。
“傻站在这干嘛呢？”
程程揉揉后脑勺，收敛了表情：“爸，你怎么才回来，也不怕挨骂。”
“怕什么，都被骂了一辈子了。”
程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程爸笑了笑，转身往单元楼走。他左手拎着刚买的菜，右手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个长方形的纸盒子。
看到那熟悉的包装纸，程程一愣。
没听到程程跟上来的脚步声，程爸转过身来望着她：“还不上去，也想挨骂嘛？”
“不怕，骂完你应该没力气了。”
程爸好笑：“小丫头心还挺狠的。”
“嘿嘿。” 程程跑了两步跟上程爸。
程爸睨了她一眼：“过年又大一岁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永远在你们身边当个小孩，好不好”
“好也不好”
“嗯？”
“当个小孩，好，永远在我们身边，你妈可不准，她可是天天都在愁你的终身大事。”
程程闭上嘴。
两人刚进家门，就听到一声不满：
“怎么才回来，这么慢！”
程程和程爸对视了一眼，没敢应声，悄悄地把菜放进厨房，就溜回了客厅。
“叔叔。” 苏盶走过来和程爸打招呼。
“来啦~”程爸把装纸盒的塑料袋放进冰箱里，拍了拍苏盶的肩膀：“走，我俩下一局去。”
“好。” 苏盶笑。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留下程程一个人呆在客厅。不过沙发还没坐热呢，程妈就探头喊她：“别光知道坐着啊，几点了，还不快来帮忙洗菜。”
程程赶紧一咕噜爬起来去厨房。
程程只好哈欠连天的拨通电话：“妈让你来家里吃饭。”
“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我马上到。”江楚尔听上去也很开心。
程程抬起头朝厨房那边报信：“她说一会儿就到。”
完成任务的程程继续躺回沙发，程妈见她一副睡不醒的模样，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小碎步走出来，伸手拉她：“快起来，都几点了还睡，来给我帮忙。”
程程一脸无奈：“你不是说我安静呆着就是帮忙么？”
程妈翻白眼：“这么大的人了，以后结婚了什么都不会做怎么行？不会就看着我弄，多学学。”
程程乖乖闭嘴，起身跟着程妈进了厨房。
“我跟你说啊，这个肉得先放在冷水里焯一下，还有……”
冬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了整个房间。程程站在一边，认真听着程妈的指导。厨房不比客厅，空间小透气性也差一些，没过一会儿，程妈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水。程程转身拿来餐巾纸，抬起手想帮她擦汗。
正在切菜的程妈察觉到有人靠近，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她转过来看着程程，眼睛里闪过惊讶。
程程的手就这么扑了空，她尴尬地朝程妈咧了咧嘴：“给你擦汗。”
“吓我一跳，教你也不好好学，就知道走神。” 程妈把额头凑过来。
程程不敢用力，拿着餐巾纸轻轻地在程妈的额头上按了按。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了两声。
“是不是楚尔到了？”程妈撇开头，示意程程：“快去开门。”
“哦。”
程程扔掉餐巾纸，拖着步子慢吞吞地去开门，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苏盶。
“程程，新年快乐。” 苏盶左右手各提着一些东西，微笑着跟程程打招呼。
程程还没反应过来，程妈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了：“苏盶来啦～”
“阿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快进来坐。”
程程还在想着什么，程妈已经拉着苏盶的手进了门：“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过来，说过不用了嘛。”
“就是一点心意，我妈还说拿少了呢。”
程妈笑：“那记得帮我谢谢你爸爸妈妈。”
“好。”
苏盶放下东西，程妈也放开拉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打量起他：“我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工作的时候好好吃饭了吗？”
“准时吃饭的，可能是因为最近在锻炼，看上去瘦了点。”
“年轻人是应该多锻炼。”程妈点点头，看向一边傻站着的程程：“还愣着干嘛，快泡茶啊。”
程程走开去泡茶，耳朵仍在注意听客厅里两人的对话。
“你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你姑姑家里去过了吗？”
“她们一家今年去海南过年了，等她们回来我再去拜年。”
“那好啊，中午留下吃饭吧。”
“好。”苏盶没多想，点了点头，接着挽起袖子就要去厨房帮忙。
“不用，你坐着休息会儿。” 程妈按着他坐下，然后扭头喊程程：“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多买两个菜回来。”
苏盶远远瞧了一眼厨房里摆着的盘子，摆摆手：“不用的阿姨，我们几个人吃不了。”
“过年嘛，多吃一点，你都好久没来了，正好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程妈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等一下楚尔也到了，真好，人多了才热闹。”
苏盶愣了一下，茫然地看向程程。
程程无声地叹了口气，总算找着机会开口：“我来联系她。”
--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我快到啦，别催别催。”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轻松。
“你到哪了？”
“还有两个路口吧。”
程程想了想：“到楼下了给我打个电话。”
“怎么了”
“一会再说，你先开车。”
“哦，好，我带了点东西，你顺便下来帮我拎吧。”
“好。”
从阳台走回客厅，程程看到苏盶手上仍紧紧地握着茶杯，他呆呆地盯着电视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近了些，平静地告诉他，已经和江楚尔联系过了。
苏盶这才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对着程程挤出了个抱歉的笑容。
两个人并排坐着，听着电视机里传出的观众的笑声，和厨房里传来的油烟机的声音，都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儿，手机响起，程程忙站起身，开门往外走。
“我到楼下了。”
“我下来了。”
江楚尔从后座里拎出大包小包，正准备见到程程的时候，好好跟她说说自己带着这么些礼品，是多么多么的辛苦。
还没开口，看到向她走来的程程一脸的无表情，江楚尔疑惑了：“怎么了？”
“苏盶来了，今天在这吃中饭。”
“哦，呵呵，他来了啊，我都不知道，” 江楚尔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还来不及假装：“那要不我改天再来吧，正好我爸说要我去哪个叔叔家里拜年来着。”
江楚尔就这么愣愣地站在程程面前，脚边还围着一圈包装的很漂亮的礼物。她精致的小脸上，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看到江楚尔这幅模样，程程回想起早上打电话时，她还开心地说着‘马上到’。
程程弯下腰去拎起江楚尔脚边堆着的礼品：“上去吧，都到这了。”
听到这话，江楚尔猛地抬头看向程程，不过程程已经背过身去，走在了前面。江楚尔点点头，拎起剩下的礼品，默不作声的跟在了程程身后。
好像走了很久，才回到了家。
“妈，楚尔来了。”
程妈手上握着菜勺从厨房里探出大半个身子，笑着打招呼：“楚尔到啦。”
江楚尔调整好情绪：“阿姨，我来拜年了。”
“新年好～”看到江楚尔和程程手里的东西，程妈不满意了：“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听阿姨的话。”
“过年的怎么能空手来嘛。”
“比起这些，你们常来家里我才更开心。”
“是我的错，以后一定常来~”江楚尔上前几步，挽上程妈的手臂撒娇。
“说话可得算数奥，你先坐着跟他们玩会儿，饭菜一会就好了。”
江楚尔扭过头，看到站起身向她们走近的苏盶，眼神黯了黯：“不了，阿姨，我今天不留下来吃饭了。”
“怎么啦？”
“我爸压着我去给几个长辈拜年，实在是逃不掉。”江楚尔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
“来都来了，吃了饭再去不行吗？你叔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不回家来，我们不等他了，早点吃。”
“对不起阿姨，今天实在是太赶了，过两天我一定再来。”
“可是我做了一大锅你喜欢的排骨嘞。”
江楚尔摇着程妈的手道歉：“留着我明后天来吃，好嘛。”
挽留不成，程妈只好放她走：“那你坐几分钟，喝杯水，等我一下。”
程妈转身回了厨房，剩下三个人杵在一堆儿。
程程先走开：“我去给你倒杯水。”
苏盶走近江楚尔，嗓子有点哑：“早上临时过来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江楚尔没有看苏盶，摇摇头轻声回应：“没事，我也忘记通知你了。”
这就算打过了招呼，苏盶看着江楚尔，江楚尔看着地砖，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程妈风风火火地走回客厅，手上拎着两个装得满满的饭盒：“排骨带上，冷了不好吃，一会儿你路上饿了吃一点。”
江楚尔鼻子酸酸的，她低着头接过饭盒：“谢谢阿姨。”
“谢什么，定好了哪天来家里跟我说，我再给你做。”
江楚尔点点头。
程程送她下楼，站在车旁叮嘱她：“小心开车。”
“好。”
--
江楚尔的车走远了，程程原地站了会儿，望着小区大门正想着些什么，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拍头。
“傻站在这干嘛呢？”
程程揉揉后脑勺，收敛了表情：“爸，你怎么才回来，也不怕挨骂。”
“怕什么，都被骂了一辈子了。”
程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程爸笑了笑，转身往单元楼走。他左手拎着刚买的菜，右手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个长方形的纸盒子。
看到那熟悉的包装纸，程程一愣。
没听到程程跟上来的脚步声，程爸转过身来望着她：“还不上去，也想挨骂嘛？”
“不怕，骂完你应该没力气了。”
程爸好笑：“小丫头心还挺狠的。”
“嘿嘿。” 程程跑了两步跟上程爸。
程爸睨了她一眼：“过年又大一岁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永远在你们身边当个小孩，好不好”
“好也不好”
“嗯？”
“当个小孩，好，永远在我们身边，你妈可不准，她可是天天都在愁你的终身大事。”
程程闭上嘴。
两人刚进家门，就听到一声不满：
“怎么才回来，这么慢！”
程程和程爸对视了一眼，没敢应声，悄悄地把菜放进厨房，就溜回了客厅。
“叔叔。” 苏盶走过来和程爸打招呼。
“来啦~”程爸把装纸盒的塑料袋放进冰箱里，拍了拍苏盶的肩膀：“走，我俩下一局去。”
“好。” 苏盶笑。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留下程程一个人呆在客厅。不过沙发还没坐热呢，程妈就探头喊她：“别光知道坐着啊，几点了，还不快来帮忙洗菜。”
程程赶紧一咕噜爬起来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