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回笼，耳边穿来嗒嗒的声音。
章丸感觉眼皮像灌了铅，上辈子病入膏肓的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
难道废土世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钦松月托着腮坐在面前，他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醒了？”
钦松月从凳子上起身，他弯下腰用一把小的眼科手电筒撑开她的眼皮检查了几分钟，手电筒的光尤其刺眼，章丸下意识想要闭眼，眼皮却被钦松月的手指牢牢禁锢住。
她想要用手打开钦松月的手指，却发现双手都动弹不得。
手被锁在了凳子两边的扶手上。
虽然有了一点意识，但是章丸还是头昏脑胀，软弱无力。
她是怎么了？被饿的？还是中毒了？
她想要质问钦松月，却发现自己张口说的话软绵绵的。
“你什么意思？”
他真的给自己下毒？
钦松月凝视她，由于凑得太近，章丸可以看到对方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庞。
他轻笑一声开口：“章小姐，我看你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呢。”
章丸一头雾水，什么身体情况？意思是自己晕倒不管他的事吗？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这具身体是正常的，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疾？
人在极度虚弱，神志不清的时候往往会本能地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钦松月看着章丸一瞬间露出的疑惑表情觉得她好像真的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太清楚，他搬了根凳子坐在章丸面前。
“不知道章小姐清不清楚，在这个末日无论是人还是动植物被污染侵蚀到一定程度都会发生变化，运气好的会进化成为异能者，而运气不好的只能沦为污染物。”
“污染程度分为十个等级，就跟你们养殖园的标准一样。”
“八级一下都是安全，但污染值一旦到达九级就已经踏入了半污染物的边缘。就像我救你的那次你遇到的人就是处于九级污染。”
“虽然九级还不能算作真正的污染物，但是在这个阶段污染值会急速上涨，在联邦统一的认知下，不出一个小时，污染值就会上涨到十级的标准。”
“所以一旦到了九级，就需要通知公司的特殊处理队进行紧急处理，必要的话还会通知污染物处理中心。”
章丸的神智清醒了许多，她满肚子疑惑：“你给我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钦松月眨了眨眼睛：“章小姐，你真是个又特别又有趣的人。”
章丸看着他站起身拿了一把小钥匙在手里，然后慢吞吞把钥匙插进禁锢她双手的手铐锁眼里。
他边扭动钥匙边抬头跟章丸讲话：“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五个小时了。”
“但这五个小时你身体的污染值一直处于九级。”
“更有趣的是，我发现当你的身体被注射了抗污染药剂，就会变得异常虚弱。只有让污染值持续稳定在九级，你才会呈现出一个正常的状态。”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章小姐。”
锁被钦松月慢条斯理解开，他的一句一字灌进章丸的脑袋。
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起来就什么都不懂了？
章丸活动了一下手腕，呆滞地坐在凳子上梳理目前的情况。
意思是自己一直是处于半污染物的状态，并且如果不保持这种状态就会逐渐衰弱？
那如何维持这种状态？
现在钦松月比她还要了解她，章丸有点破罐子破摔：“怎么才能补充或者维持污染值？”
钦松月饶有兴致看着她：“补充？一般污染物都是通过进食来补充的。”
章丸：“我不是污染物。”
钦松月：“哦？我说你是了吗？你现在确实不属于。”
章丸说不赢他，什么污染物，异能者在心里搅成一团乱麻。
不过进食？
是不是因为她需要的食物是污染物，所以导致她吃普通的食物吃不饱，还随时都很饿？
不过这个先暂时不说，现在被钦松月抓到那么大一个把柄，她不确定对方会对她干什么。
研究员？
不会把她推上实验台做研究吧？
环顾四周，周围摆满了不认识的仪器，钦松月穿着熟悉的研究服。
还真是在研究室。
章丸越想越觉得钦松月的目的可能就在于此，她瑟缩了一下，站起身就想往外面走：“谢谢钦研究员再救我一命，我会报答你的。”
钦松月没有阻止她，他反而站起来抬手给她指了一条出口，笑眯眯地说：“往这就可以出去，章小姐最好记一下路，免得下次来的时候找不到。”
谁下次还会来！
章丸落荒而逃。
现在天色已晚，人造月亮又被挂在了天上，像一个巨大的白织灯灯泡。
看一下时间已经超过十点。
悬浮公交车已经没了，今晚只能在养殖园将就过夜。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饿了。
章丸脚步虚浮，她身体还没恢复，不知道是钦松月在她身上做实验的原因还是她本身的污染值不够的原因。
她真的是污染物吗？
对了，下午的月度考核她也错过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章丸昏昏沉沉点开智脑查看会议记录。
考核会就是个全息的线上会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宣布了一批因为考核不通过被开除的养殖员名单以及一个任命通知。
被任命的人就是那天章丸围观新入职的那个九级的女人。
女人被任命为 F 组的小组长，她在投影里洋洋得意地接下了组长委任状。
章丸边看边往养殖园走，刚走到岔路口就发现一个奇怪的身影。
走近发现是个熟人。
爱丽丝今天穿了一套粉红色的蕾丝连衣裙，金色的头发被两个丝带绑了两个马尾。她站在水母公司的主干道中间，仰头看着月亮。
她的脖子往后仰的弧度很大，看起来有点诡异。
章丸放低声音轻轻叫她，爱丽丝没有反应，过了快一分钟才回应章丸。
“是丸子呀。”
“你快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好大。”
爱丽丝的脖子依然后仰，但头却往章丸的方向偏过来，在月光下章丸看到她满脸是泪。
这是半污染物的状态吗？
之前见过雾里半污染的怪物，章丸直觉爱丽丝的状态有问题。
这种情况是需要打电话吗？
打电话给谁来着？电话是多少？
章丸本来就头昏脑涨，现下遇到这种事情一时有点无法思考，她强行打起精神往后退了几步，拔腿就往研究室的方向跑。
钦松月还在研究室。
现在去找钦松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爱丽丝看着章丸的离开，她嘻嘻笑了两声，等到章丸跑出一段距离她才蹦蹦跳跳追过去。
爱丽丝虽然是小女孩的那种单脚切换的蹦跳，但却异常快。
她边追章丸边在后面发出尖利的声音控诉：“丸子，你知道吗？我明明那么努力，可是还是通不过考核。”
“这个世界太残忍，我弟弟妹妹污染值都很高，每个月需要购买抗污染药剂和水母制剂。”
“可是现在我被辞退了该怎么办？我的弟弟妹妹又该怎么办？”
爱丽丝虽然嘻嘻笑着，但是语气听起来却在哭。
章丸心里同情她，但脚下却巴不得生出一阵风来。
刚刚才被钦松月科普的知识，立刻活学活用——她感觉爱丽丝可能污染值已经快要突破十了。
再不跑只能完蛋。
深夜的研究所一阵死寂，大部分研究员多不会选择在研究所过夜，因为研究所有许多变异水母的活体标本等，污染值太高，长期接触很有可能导致自身污染值的上升。
像钦松月那种过于疯狂的研究员除外。
钦松月的研究室在二楼，章丸没有选择坐电梯，她凭着记忆直奔楼梯口而去，急切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
再一步，只有一步就要到钦松月的门口了。
可是爱丽丝毕竟是九级的半污染物，她的速度和力量都增加了许多，已经不能跟正常的人类相提并论。
章丸被爱丽丝扑倒那一刻忍不住想吐槽，为什么都是九级的半污染物，她们两个人差距那么大？
章丸生无可恋被扑倒，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碎了，后背沿着光滑的大理石滑出去一大段距离。
爱丽丝跨坐在她身上，她的眼神逐渐迷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显然正在逐渐失去神智。
研究所的白织灯及其的亮，章丸就像再次躺在了手术台上面，正在直视手术台的无影灯。
爱丽丝舔了舔嘴唇往她的脖子咬过来。
就像钦松月说的那样，污染物快速提高污染值的方法是进食。
她现在就是爱丽丝的食物。
章丸实在是不想死，但是爱丽丝的力量实在太大，再加上她也属于虚弱状态，她无法反抗，只能怪自己倒霉，试图闭上眼睛让自己死得痛快点。
“砰——”
随着颈部传来一阵剧痛，一声枪响袭来。
响声不大，但威力却不小。
爱丽丝锁骨中弹，她舔干净章丸颈部的血，抬头愣了一下，怒气冲冲往旁边撇了一眼，站起身来往研究所走廊深处跑去。
旁边的门大打开，钦松月拿着手/枪，俯视章丸，他勾着嘴角，语气尤其阴阳怪气：“章小姐还真是会报恩，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
背部痛得就像被刀子刮了一层皮，章丸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为了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她讪笑道：“钦研究员神通广大，我是相信你肯定有能耐处理好这种事。”
章丸感觉眼皮像灌了铅，上辈子病入膏肓的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
难道废土世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钦松月托着腮坐在面前，他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醒了？”
钦松月从凳子上起身，他弯下腰用一把小的眼科手电筒撑开她的眼皮检查了几分钟，手电筒的光尤其刺眼，章丸下意识想要闭眼，眼皮却被钦松月的手指牢牢禁锢住。
她想要用手打开钦松月的手指，却发现双手都动弹不得。
手被锁在了凳子两边的扶手上。
虽然有了一点意识，但是章丸还是头昏脑胀，软弱无力。
她是怎么了？被饿的？还是中毒了？
她想要质问钦松月，却发现自己张口说的话软绵绵的。
“你什么意思？”
他真的给自己下毒？
钦松月凝视她，由于凑得太近，章丸可以看到对方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庞。
他轻笑一声开口：“章小姐，我看你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呢。”
章丸一头雾水，什么身体情况？意思是自己晕倒不管他的事吗？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这具身体是正常的，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疾？
人在极度虚弱，神志不清的时候往往会本能地展现出真实的一面。
钦松月看着章丸一瞬间露出的疑惑表情觉得她好像真的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太清楚，他搬了根凳子坐在章丸面前。
“不知道章小姐清不清楚，在这个末日无论是人还是动植物被污染侵蚀到一定程度都会发生变化，运气好的会进化成为异能者，而运气不好的只能沦为污染物。”
“污染程度分为十个等级，就跟你们养殖园的标准一样。”
“八级一下都是安全，但污染值一旦到达九级就已经踏入了半污染物的边缘。就像我救你的那次你遇到的人就是处于九级污染。”
“虽然九级还不能算作真正的污染物，但是在这个阶段污染值会急速上涨，在联邦统一的认知下，不出一个小时，污染值就会上涨到十级的标准。”
“所以一旦到了九级，就需要通知公司的特殊处理队进行紧急处理，必要的话还会通知污染物处理中心。”
章丸的神智清醒了许多，她满肚子疑惑：“你给我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钦松月眨了眨眼睛：“章小姐，你真是个又特别又有趣的人。”
章丸看着他站起身拿了一把小钥匙在手里，然后慢吞吞把钥匙插进禁锢她双手的手铐锁眼里。
他边扭动钥匙边抬头跟章丸讲话：“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五个小时了。”
“但这五个小时你身体的污染值一直处于九级。”
“更有趣的是，我发现当你的身体被注射了抗污染药剂，就会变得异常虚弱。只有让污染值持续稳定在九级，你才会呈现出一个正常的状态。”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章小姐。”
锁被钦松月慢条斯理解开，他的一句一字灌进章丸的脑袋。
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起来就什么都不懂了？
章丸活动了一下手腕，呆滞地坐在凳子上梳理目前的情况。
意思是自己一直是处于半污染物的状态，并且如果不保持这种状态就会逐渐衰弱？
那如何维持这种状态？
现在钦松月比她还要了解她，章丸有点破罐子破摔：“怎么才能补充或者维持污染值？”
钦松月饶有兴致看着她：“补充？一般污染物都是通过进食来补充的。”
章丸：“我不是污染物。”
钦松月：“哦？我说你是了吗？你现在确实不属于。”
章丸说不赢他，什么污染物，异能者在心里搅成一团乱麻。
不过进食？
是不是因为她需要的食物是污染物，所以导致她吃普通的食物吃不饱，还随时都很饿？
不过这个先暂时不说，现在被钦松月抓到那么大一个把柄，她不确定对方会对她干什么。
研究员？
不会把她推上实验台做研究吧？
环顾四周，周围摆满了不认识的仪器，钦松月穿着熟悉的研究服。
还真是在研究室。
章丸越想越觉得钦松月的目的可能就在于此，她瑟缩了一下，站起身就想往外面走：“谢谢钦研究员再救我一命，我会报答你的。”
钦松月没有阻止她，他反而站起来抬手给她指了一条出口，笑眯眯地说：“往这就可以出去，章小姐最好记一下路，免得下次来的时候找不到。”
谁下次还会来！
章丸落荒而逃。
现在天色已晚，人造月亮又被挂在了天上，像一个巨大的白织灯灯泡。
看一下时间已经超过十点。
悬浮公交车已经没了，今晚只能在养殖园将就过夜。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饿了。
章丸脚步虚浮，她身体还没恢复，不知道是钦松月在她身上做实验的原因还是她本身的污染值不够的原因。
她真的是污染物吗？
对了，下午的月度考核她也错过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章丸昏昏沉沉点开智脑查看会议记录。
考核会就是个全息的线上会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宣布了一批因为考核不通过被开除的养殖员名单以及一个任命通知。
被任命的人就是那天章丸围观新入职的那个九级的女人。
女人被任命为 F 组的小组长，她在投影里洋洋得意地接下了组长委任状。
章丸边看边往养殖园走，刚走到岔路口就发现一个奇怪的身影。
走近发现是个熟人。
爱丽丝今天穿了一套粉红色的蕾丝连衣裙，金色的头发被两个丝带绑了两个马尾。她站在水母公司的主干道中间，仰头看着月亮。
她的脖子往后仰的弧度很大，看起来有点诡异。
章丸放低声音轻轻叫她，爱丽丝没有反应，过了快一分钟才回应章丸。
“是丸子呀。”
“你快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好大。”
爱丽丝的脖子依然后仰，但头却往章丸的方向偏过来，在月光下章丸看到她满脸是泪。
这是半污染物的状态吗？
之前见过雾里半污染的怪物，章丸直觉爱丽丝的状态有问题。
这种情况是需要打电话吗？
打电话给谁来着？电话是多少？
章丸本来就头昏脑涨，现下遇到这种事情一时有点无法思考，她强行打起精神往后退了几步，拔腿就往研究室的方向跑。
钦松月还在研究室。
现在去找钦松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爱丽丝看着章丸的离开，她嘻嘻笑了两声，等到章丸跑出一段距离她才蹦蹦跳跳追过去。
爱丽丝虽然是小女孩的那种单脚切换的蹦跳，但却异常快。
她边追章丸边在后面发出尖利的声音控诉：“丸子，你知道吗？我明明那么努力，可是还是通不过考核。”
“这个世界太残忍，我弟弟妹妹污染值都很高，每个月需要购买抗污染药剂和水母制剂。”
“可是现在我被辞退了该怎么办？我的弟弟妹妹又该怎么办？”
爱丽丝虽然嘻嘻笑着，但是语气听起来却在哭。
章丸心里同情她，但脚下却巴不得生出一阵风来。
刚刚才被钦松月科普的知识，立刻活学活用——她感觉爱丽丝可能污染值已经快要突破十了。
再不跑只能完蛋。
深夜的研究所一阵死寂，大部分研究员多不会选择在研究所过夜，因为研究所有许多变异水母的活体标本等，污染值太高，长期接触很有可能导致自身污染值的上升。
像钦松月那种过于疯狂的研究员除外。
钦松月的研究室在二楼，章丸没有选择坐电梯，她凭着记忆直奔楼梯口而去，急切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
再一步，只有一步就要到钦松月的门口了。
可是爱丽丝毕竟是九级的半污染物，她的速度和力量都增加了许多，已经不能跟正常的人类相提并论。
章丸被爱丽丝扑倒那一刻忍不住想吐槽，为什么都是九级的半污染物，她们两个人差距那么大？
章丸生无可恋被扑倒，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碎了，后背沿着光滑的大理石滑出去一大段距离。
爱丽丝跨坐在她身上，她的眼神逐渐迷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显然正在逐渐失去神智。
研究所的白织灯及其的亮，章丸就像再次躺在了手术台上面，正在直视手术台的无影灯。
爱丽丝舔了舔嘴唇往她的脖子咬过来。
就像钦松月说的那样，污染物快速提高污染值的方法是进食。
她现在就是爱丽丝的食物。
章丸实在是不想死，但是爱丽丝的力量实在太大，再加上她也属于虚弱状态，她无法反抗，只能怪自己倒霉，试图闭上眼睛让自己死得痛快点。
“砰——”
随着颈部传来一阵剧痛，一声枪响袭来。
响声不大，但威力却不小。
爱丽丝锁骨中弹，她舔干净章丸颈部的血，抬头愣了一下，怒气冲冲往旁边撇了一眼，站起身来往研究所走廊深处跑去。
旁边的门大打开，钦松月拿着手/枪，俯视章丸，他勾着嘴角，语气尤其阴阳怪气：“章小姐还真是会报恩，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
背部痛得就像被刀子刮了一层皮，章丸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为了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她讪笑道：“钦研究员神通广大，我是相信你肯定有能耐处理好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