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筝自然是注意到了对方的神色有异，精神力瞬间荡开，检测了周边的环境并没有异样。
既然如此，问题就是出在了自己的刚才那句话了。
土地，在保护我们，显然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安德烈愣了愣，他和阿谢克利换了个位置，由阿谢克利观察环境。
“曾经在这片土地，由很多信仰。关于天空，关于海洋，也有土地。当时的老人说，天空的使者是老鹰，有些地区的人死去就会把遗骸交给天空处置，只有灵魂纯净的人天空才会享有。而大海，更多的时候是平静又疯狂的，大海赠予人类生存的资源，人类接收了，也就形成了一种交易，与大海经常交易的人会在大海疯狂的时候献祭大海。只有土地，默默忍受人类所有的斗争，战乱与毁坏，人类也曾经历过地震、风沙这些带来一时伤害的灾难，或许，对于人类而言，这些都是攀越高峰的小小挫折罢了。”安德烈回忆道，“你还年轻，这些都只有老一辈的人才知道。当时，我的祖父在灾难中活下来了，他是中原人。一直致力于研究自然与人文。在遗留之际，我的父亲为了纪念他，搬入基地的时候把祖父的笔记带进去了。”
安德烈看着裴筝，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口吻太过老重，换了个轻松的口吻：“也许，我们这样活在地面上，只是为了证明人类是生活在大地上的生物，而不是在地底爬行的虫类。”
裴筝也觉得这个理由很有道理。
她有点伤感。
一阵微风吹过，她张开手想要抓住这屡带着丝丝湿意，不知为何，这份伤感那样的轻薄，经不起任何的飘摇。风吹过来，就这样纷扬洒落了。
“现在的人类就是被祭祀的牲口。随时等待死去。”
走在前列的阿谢克利道。他回过头，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庄重，“但人类希望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他盯着裴筝道。
那种感觉又来了。
和她第一次见证北笙的死亡时候一样。那阵风，是有生命的风。
裴筝眨眨眼，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阿谢克利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继续警觉观察四周。在野外，他的性子和在基地完全不同，在基地里，还是个偶尔需要父母接济的青年小伙，也会对好看的女孩调侃两句，有分寸不过分。然而刚才说话的口吻，绝不是阿谢克利平日说话的样子。
安德烈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记得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能说什么？”阿谢克利刚开口，抬头注意到安德烈严肃的神色，脸色煞白：“我，我什么都没说。”甚至不需要听清楚他说什么了，安德烈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了眼裴筝，想从她平静的脸上观察出一点神色。裴筝迎着他的视线。
半晌，安德烈整令休息。
他仔细检查了阿谢克利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任何的伤口。又推人去灌木丛后面更认真检查。阿谢克利意识到安德烈的做法，整张脸一直都是惨败的，刚开始还心存侥幸，焦急，而后是恐惧，最后是淡然。
“是神罚的警示吧！”像是放弃了，阿谢克利低头道。
“不是。”安德烈帮他穿戴好衣服，“裴筝不知道，刚才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回了基地你好好休息，刚才，就当是幻觉吧！”
还能怎样，在这里，难道还得刀剑相向吗？
“我有预感，这次我们出远门，一定能找到需要的能源。”
“希望如此。”
阿谢克利回到休息的场所，注意到裴筝正在擦拭她的冲锋枪。她的手法很是老道，擦拭枪管的同时顺带检查保险栓，确保开枪的瞬间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注意到阿谢克利的眼神，裴筝朝他笑笑。
“都会过去的。”这话安抚了阿谢克利焦乱的情绪，他闷闷点了点头。安德烈坐在他的身边，像是没发生刚才的一幕，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片地方的灌木丛很多，扎根很深。在土地的深处，定然有地下河。基地建造时，其实毁坏了周边的自然环境。”说完，他问阿谢克利，“你祖父曾经参与过基地的建设，他留下过什么话吗？”
阿谢克利想了许久，对于这位祖父，他的印象是老人家一直住在相册里，那张黝黑带着安全头盔，穿了一件发黄衬衣的脸。关于祖父留下来的故事，都是他的父亲说的。但随着基地的发展，这些年，故事也渐渐随着岁月远去，在记忆里散去。
他摇摇头。
“倒是我妈曾埋怨，基地的气候越来越差了。”
裴筝记住了这句话。她有北笙近二十年的记忆，可也不过是二十年。
基地存在的时间，如今没有人能说得清。
似乎，关于这些基础设施建设的信息，有意识被人抹去。
安德烈坐在石头上，听完阿谢克利的话，倒是想起上次裴筝的伴侣，似乎不良于行。
整个基地上万人，像那个人一样依靠轮椅行动的找不出第二个。
更别说近些年来，随着优化计划的推行，在保育院和学校的新生一代都是身体健康的孩子。
他想了很多，最后总结，那个男人，配不上裴筝。
“裴筝，上次那个人是你的伴侣吗？”他似乎是随意说的。一行人已经开始朝着灌木丛深处走去，他用望远镜观察远处在天空捕猎的老鹰。“好像身体不太合适。”
“算是吧！”裴筝不太确定，目前的她不能决断，“向南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如果没有猜错，那这个基地真的很有意思了。
安德烈记得那个年轻人的样子，似乎就是在学校出来后一直在研究所那些地方上班，这样的人，杀只鸡都不敢的。
走了一会儿，阿谢克利的情绪平复了许多，他听着两人的唠叨，自认为找出了好兄弟的软肋，难怪以前不和女生组队，原来是另有深意啊！他回头看看裴筝，又去观察好兄弟的神色。如此反复几次，裴筝不得不提醒他。
“朋友，是不是脖子扭到了。”
吓得阿谢克利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忙解释没有。
安德烈叹口气，“他不适合你。”这是对裴筝的劝告，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还想说点什么，裴筝已经拉开了枪支的保险，做出防御的姿态。阿谢克利来不及反应，被安德烈按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安德烈，我……”
“闭嘴——”裴筝警告他。
“凭什么，你一个女人……”
再一次，阿谢克利的脸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动手的人还是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见面没几次的小娘们儿。
阿谢克利咬咬牙，恨不得拍醒安德烈的恋爱脑。
没等他动作，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一群长满了毛的四肢动物似乎在朝这边奔来，震得地面轰隆响，如地龙翻身。阿谢克利眼神好，他连忙把脑袋主动贴近地面，似乎看不到就是不存在。
裴筝一点点往前蠕动，趴在安德烈身边借用了他的望远镜。距离有点远，若是不用望远镜，也不太好遮掩过去。
“是一群像牛的生物。但又有点像羊。在12点钟方向，目测还有三分钟会跨过这片灌木。”
“我瞧瞧。”安德烈观察了两秒，“是黄彪。不应该呀，黄彪的生活地应该还在东边的山野，怎么回到西边来。”他看了一眼裴筝，两人相视一秒，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黄彪是食草动物，这是千年来生物基因决定的，但现在最不可相信的就是生物的基因传承。在此之前，没听基地的人说遇到过黄彪，没有任何经验参考。”
安德烈说完这句话，扯着阿谢克利爬起来。三人背好枪，往南边跑去。
西边是越野车停放的地方，车子是重要的交通工具，没有越野车，只怕是有命活下来没命回去。可北边在记录中，是隔壁面貌，只怕会找不到水源。安德烈没有解释，南边他们会遇到什么。
三人跑了一段，喘气的同时感觉到地面的振动越来越激烈。
裴筝一个回头，瞄准头羊，扣下扳机。子弹终于离开了弹匣，完成了它等待了百年的使命，裹挟着裴筝的精神力攻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轨迹。最重这道流矢命中头羊的眉心，庞然大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愤怒吼叫，不忿离开这个野蛮荒凉的世界。
头羊的死去并没有阻拦黄彪群的脚步，想发，失去了头羊，它们意识到危险，更加凶猛。
不顾一切冲过来。
阿谢克利一直大叫，手却一点不抖瞄准开枪。
安德烈不得不提醒他注意保留好实力。
弹匣甚至来不及更换，掉落在地上。安德烈喊道：“分开跑。”
阿谢克利和安德烈朝两端的方向跑去，裴筝松口气，她的体力还好，比之前跑得更快了，拉开了和黄彪的距离。
过了一段时间后，确认那两人离自己有点距离后，裴筝把枪背在背上。她拔出别在腰间的剑，为了避免又要动用空间纽，她早早取出了剑。
剑柄上镶满了宝石，放在这个时代，任何一颗都是无价之宝。更别说，剑长三尺，薄如蝉翼，看着像是装饰的佩剑，然后裴筝挥剑的瞬间，带动了周边气流的波动。
她定在原处，黄彪冲过来的时候，剑尖点地，借力跃起抓住一只黄彪的羚角，反手一剑，结束了这只黄彪的性命。
杀戮太过，不是她的本意。
故而，黄彪奄奄一息时，裴筝没有去杀别的黄彪了。她看着这只庞然大物轰塌，大地为之一颤，若非精神力攻击辅助，她不认为自己有把握可以这么快结束。也许能活下来，但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打开智脑扫描，竟然再次意外得和仙女星系某种生物的基因链吻合。
裴筝拍完照留好样品，坐在旁边等待黄彪咽气。她看着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和这具庞大的身体完全不同。
没等咽气，动物的身体里钻出一群扑棱着翅膀的小昆虫。
与此同时，智脑发出来警报声。
裴筝刚卸下的警觉瞬间转变成汹涌的战意。
既然如此，问题就是出在了自己的刚才那句话了。
土地，在保护我们，显然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安德烈愣了愣，他和阿谢克利换了个位置，由阿谢克利观察环境。
“曾经在这片土地，由很多信仰。关于天空，关于海洋，也有土地。当时的老人说，天空的使者是老鹰，有些地区的人死去就会把遗骸交给天空处置，只有灵魂纯净的人天空才会享有。而大海，更多的时候是平静又疯狂的，大海赠予人类生存的资源，人类接收了，也就形成了一种交易，与大海经常交易的人会在大海疯狂的时候献祭大海。只有土地，默默忍受人类所有的斗争，战乱与毁坏，人类也曾经历过地震、风沙这些带来一时伤害的灾难，或许，对于人类而言，这些都是攀越高峰的小小挫折罢了。”安德烈回忆道，“你还年轻，这些都只有老一辈的人才知道。当时，我的祖父在灾难中活下来了，他是中原人。一直致力于研究自然与人文。在遗留之际，我的父亲为了纪念他，搬入基地的时候把祖父的笔记带进去了。”
安德烈看着裴筝，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口吻太过老重，换了个轻松的口吻：“也许，我们这样活在地面上，只是为了证明人类是生活在大地上的生物，而不是在地底爬行的虫类。”
裴筝也觉得这个理由很有道理。
她有点伤感。
一阵微风吹过，她张开手想要抓住这屡带着丝丝湿意，不知为何，这份伤感那样的轻薄，经不起任何的飘摇。风吹过来，就这样纷扬洒落了。
“现在的人类就是被祭祀的牲口。随时等待死去。”
走在前列的阿谢克利道。他回过头，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庄重，“但人类希望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他盯着裴筝道。
那种感觉又来了。
和她第一次见证北笙的死亡时候一样。那阵风，是有生命的风。
裴筝眨眨眼，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阿谢克利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继续警觉观察四周。在野外，他的性子和在基地完全不同，在基地里，还是个偶尔需要父母接济的青年小伙，也会对好看的女孩调侃两句，有分寸不过分。然而刚才说话的口吻，绝不是阿谢克利平日说话的样子。
安德烈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记得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能说什么？”阿谢克利刚开口，抬头注意到安德烈严肃的神色，脸色煞白：“我，我什么都没说。”甚至不需要听清楚他说什么了，安德烈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了眼裴筝，想从她平静的脸上观察出一点神色。裴筝迎着他的视线。
半晌，安德烈整令休息。
他仔细检查了阿谢克利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任何的伤口。又推人去灌木丛后面更认真检查。阿谢克利意识到安德烈的做法，整张脸一直都是惨败的，刚开始还心存侥幸，焦急，而后是恐惧，最后是淡然。
“是神罚的警示吧！”像是放弃了，阿谢克利低头道。
“不是。”安德烈帮他穿戴好衣服，“裴筝不知道，刚才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回了基地你好好休息，刚才，就当是幻觉吧！”
还能怎样，在这里，难道还得刀剑相向吗？
“我有预感，这次我们出远门，一定能找到需要的能源。”
“希望如此。”
阿谢克利回到休息的场所，注意到裴筝正在擦拭她的冲锋枪。她的手法很是老道，擦拭枪管的同时顺带检查保险栓，确保开枪的瞬间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注意到阿谢克利的眼神，裴筝朝他笑笑。
“都会过去的。”这话安抚了阿谢克利焦乱的情绪，他闷闷点了点头。安德烈坐在他的身边，像是没发生刚才的一幕，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片地方的灌木丛很多，扎根很深。在土地的深处，定然有地下河。基地建造时，其实毁坏了周边的自然环境。”说完，他问阿谢克利，“你祖父曾经参与过基地的建设，他留下过什么话吗？”
阿谢克利想了许久，对于这位祖父，他的印象是老人家一直住在相册里，那张黝黑带着安全头盔，穿了一件发黄衬衣的脸。关于祖父留下来的故事，都是他的父亲说的。但随着基地的发展，这些年，故事也渐渐随着岁月远去，在记忆里散去。
他摇摇头。
“倒是我妈曾埋怨，基地的气候越来越差了。”
裴筝记住了这句话。她有北笙近二十年的记忆，可也不过是二十年。
基地存在的时间，如今没有人能说得清。
似乎，关于这些基础设施建设的信息，有意识被人抹去。
安德烈坐在石头上，听完阿谢克利的话，倒是想起上次裴筝的伴侣，似乎不良于行。
整个基地上万人，像那个人一样依靠轮椅行动的找不出第二个。
更别说近些年来，随着优化计划的推行，在保育院和学校的新生一代都是身体健康的孩子。
他想了很多，最后总结，那个男人，配不上裴筝。
“裴筝，上次那个人是你的伴侣吗？”他似乎是随意说的。一行人已经开始朝着灌木丛深处走去，他用望远镜观察远处在天空捕猎的老鹰。“好像身体不太合适。”
“算是吧！”裴筝不太确定，目前的她不能决断，“向南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如果没有猜错，那这个基地真的很有意思了。
安德烈记得那个年轻人的样子，似乎就是在学校出来后一直在研究所那些地方上班，这样的人，杀只鸡都不敢的。
走了一会儿，阿谢克利的情绪平复了许多，他听着两人的唠叨，自认为找出了好兄弟的软肋，难怪以前不和女生组队，原来是另有深意啊！他回头看看裴筝，又去观察好兄弟的神色。如此反复几次，裴筝不得不提醒他。
“朋友，是不是脖子扭到了。”
吓得阿谢克利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忙解释没有。
安德烈叹口气，“他不适合你。”这是对裴筝的劝告，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还想说点什么，裴筝已经拉开了枪支的保险，做出防御的姿态。阿谢克利来不及反应，被安德烈按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安德烈，我……”
“闭嘴——”裴筝警告他。
“凭什么，你一个女人……”
再一次，阿谢克利的脸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动手的人还是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见面没几次的小娘们儿。
阿谢克利咬咬牙，恨不得拍醒安德烈的恋爱脑。
没等他动作，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一群长满了毛的四肢动物似乎在朝这边奔来，震得地面轰隆响，如地龙翻身。阿谢克利眼神好，他连忙把脑袋主动贴近地面，似乎看不到就是不存在。
裴筝一点点往前蠕动，趴在安德烈身边借用了他的望远镜。距离有点远，若是不用望远镜，也不太好遮掩过去。
“是一群像牛的生物。但又有点像羊。在12点钟方向，目测还有三分钟会跨过这片灌木。”
“我瞧瞧。”安德烈观察了两秒，“是黄彪。不应该呀，黄彪的生活地应该还在东边的山野，怎么回到西边来。”他看了一眼裴筝，两人相视一秒，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黄彪是食草动物，这是千年来生物基因决定的，但现在最不可相信的就是生物的基因传承。在此之前，没听基地的人说遇到过黄彪，没有任何经验参考。”
安德烈说完这句话，扯着阿谢克利爬起来。三人背好枪，往南边跑去。
西边是越野车停放的地方，车子是重要的交通工具，没有越野车，只怕是有命活下来没命回去。可北边在记录中，是隔壁面貌，只怕会找不到水源。安德烈没有解释，南边他们会遇到什么。
三人跑了一段，喘气的同时感觉到地面的振动越来越激烈。
裴筝一个回头，瞄准头羊，扣下扳机。子弹终于离开了弹匣，完成了它等待了百年的使命，裹挟着裴筝的精神力攻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轨迹。最重这道流矢命中头羊的眉心，庞然大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愤怒吼叫，不忿离开这个野蛮荒凉的世界。
头羊的死去并没有阻拦黄彪群的脚步，想发，失去了头羊，它们意识到危险，更加凶猛。
不顾一切冲过来。
阿谢克利一直大叫，手却一点不抖瞄准开枪。
安德烈不得不提醒他注意保留好实力。
弹匣甚至来不及更换，掉落在地上。安德烈喊道：“分开跑。”
阿谢克利和安德烈朝两端的方向跑去，裴筝松口气，她的体力还好，比之前跑得更快了，拉开了和黄彪的距离。
过了一段时间后，确认那两人离自己有点距离后，裴筝把枪背在背上。她拔出别在腰间的剑，为了避免又要动用空间纽，她早早取出了剑。
剑柄上镶满了宝石，放在这个时代，任何一颗都是无价之宝。更别说，剑长三尺，薄如蝉翼，看着像是装饰的佩剑，然后裴筝挥剑的瞬间，带动了周边气流的波动。
她定在原处，黄彪冲过来的时候，剑尖点地，借力跃起抓住一只黄彪的羚角，反手一剑，结束了这只黄彪的性命。
杀戮太过，不是她的本意。
故而，黄彪奄奄一息时，裴筝没有去杀别的黄彪了。她看着这只庞然大物轰塌，大地为之一颤，若非精神力攻击辅助，她不认为自己有把握可以这么快结束。也许能活下来，但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打开智脑扫描，竟然再次意外得和仙女星系某种生物的基因链吻合。
裴筝拍完照留好样品，坐在旁边等待黄彪咽气。她看着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和这具庞大的身体完全不同。
没等咽气，动物的身体里钻出一群扑棱着翅膀的小昆虫。
与此同时，智脑发出来警报声。
裴筝刚卸下的警觉瞬间转变成汹涌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