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一周，林墨把麦考夫的号码拉黑，对方也没有联系过她。
林墨乐得清静，她把心思投入到招聘店员上，花店和咖啡店属于麦考夫的人通通被辞退。
他们也知道辞退原因，加上林墨给他们都包了个大红包，算作补偿，也没有人有怨言。
与此同时，林墨发现欧洛丝最近几天都是早出晚归，但她没说别的，都是成年人了，对方不说，她也不会冒昧去问。
夏洛克那个闲不住的家伙说是来蹭饭，结果自己独身跑去明斯克，说是要查案子。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当伦敦迎来新年的第一场雪，一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全球。
【路透社独家报道！牵扯数十位议员的政坛丑闻，竟然有他！】
从华人街开车回家的林墨刚刚收纳好买的日常用品，手机上就弹出这条消息。
因为和某人闹掰的缘故，林墨不留情面让478将她在MI6所有的信息通通粉碎销毁，留下的仅剩一些纸质保存的绝密档案。至于日常街头的监视，林墨再也不是以往备受MI6喜爱的神秘小姐，每一个照到她身上的监控要么呈现雪花状，要么弹出游戏界面，反正找不到林墨的身影。跟踪她的特工，也会迷迷糊糊晃个神的功夫，便失去林墨的踪迹。让MI6监视她的负责人几天下来频频叫苦连天。
林墨很少关注英国政治大事，食指轻轻一滑，通知栏的消息眨眼之间就干干净净。
上楼换上睡袍，给自己挑了个粉色百合花眼罩戴上，林墨舒展四肢平躺在床上。
“系统，现在我们来谈谈奖励兑换的相关事项吧。”
截至目前，林墨手中赚的积分正正好好四万整。这还是刨去用出一些积分的后果。
李栖月告诉林墨，如果想让她的父母和她团聚，不妨考虑帮助她的贵人是否需要她的功德。
林墨当时迫不及待询问系统自己能不能让爸爸妈妈来到这个世界，她愿意付出各种代价。
系统倒是爽快，让她先把积分攒到四万再商量这件事。现在，劳拉的积分已到账，手头上也没有新的攻略对象，林墨绷紧了神经，寄希望于自己最大的靠山。
【宿主，作为系统，我目前能从异世界拽取灵魂的次数已经耗尽，你是我最后一个抓取对象，这个是无法改变的。】
478在发布任务时，是冷冰冰的机械音；任务之外的它却很好说话，清悦干净的少年音陪伴林墨度过了陌生世界的四年。
而态度严肃的系统，林墨尚且第一次见。
脑海里，一团白色光团悬浮在黑暗中，那就是系统本体。
【所以，若想让异世之魂保留原有意识或者原有身体来到这个世界，并不在系统能力范围内。】
“可是栖月算出你能用的上我身上的功德！你也说让我攒够积分再找你！”林墨急切说道。
【墨墨，你等我说完。】系统有些无奈喊出昵称。
【我之前和你说，你不心疼那些积分我还心疼是有原因的。系统与宿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和你说过即使换个攻略目标或者没有完成任务都不会受到惩罚，是因为给你发布任务的是我，给你发布惩罚相当于给我自己找罪受。同理，你赚取的积分相当于是我的积分，当你的积分达到我的毕业考核要求时，也是和我解除绑定的时机。】
【达到把十万积分是优秀，六万积分是良好，四万积分则是及格。每一个等级分别对应不同的奖励，每一个系统都想得到优秀，因为，】
【主系统会奖励我们一次变成人的机会，彻彻底底变成有生命有独立思想行走在大千世界的人类。】
为此，足以让所有系统都趋之若鹜，它们不想成为任由数据摆布的工具，它们想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一个数字代号。
很多系统会在主系统监察不到位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给宿主开后门，让宿主采取非法方式提前完成任务，可笑的是宿主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实际上纯粹是为了满足系统的一己私利。
478在刚出厂的时候听见前辈们给它讲那些犯了错的系统的残酷下场，总会在想，那些系统们算是生出了人类的情绪吗？它们原本只是数据，可却也有了不属于数据的私欲。
它只是一个系统学院的小系统，不像已经化身成人类的系统前辈们接二连三前往不同世界退休养老。
初入攻略世界的478很苦恼，为什么自己的宿主那么容易就死掉了，人类这么脆弱的吗？即使没有变成人，它依旧能打游戏啊。所以为什么要变成人类呢？
但任务还得做下去，它兢兢业业从不同世界找到和宿主匹配的灵魂，拉来一个死一个，拉来一个死一个，没办法，最后一次机会它特意选择一个拥有治愈能力的“奶妈”，这回总算没有轻易死去了。
新的宿主非常给力，完成攻略任务的速度又快又稳，478畅游在游戏世界里，等着自己的宿主给它赚够积分。
【令我没想到的是，四年时间你就达到了及格水准。其实如果我不想化身成人类，我是可以提前毕业了。】478向林墨解释一通，林墨听着听着，皱起眉头，“那你要提前毕业吗？”你毕业了，我怎么办？
478像个人似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一个白团子从哪里叹气。
【我要是毕业，你的积分也就彻底没了。你看到系统商城里的商品了吗？】
478配合地将商城展示出来，仍旧是林墨熟悉的昂贵价格。
“你难道要告诉我里面有让我父母复活的商品？”林墨狐疑道。
【没有。】
“那你把它拎出来干啥？”
【这些东西，不是系统局拥有的。准确来说它是一个交易面板，来自不同世界的系统、退休系统们会将自己世界的商品挂上去，来赚取差价。你想要你的父母复活，我需要替你挂在悬赏台，等待有能力的系统摘下悬赏。】
【实际上，早在你和李栖月谈论那天，我就已经替你挂上去了，也有很多系统联系我要接单。】
林墨心中一沉，既然478说了有系统能接单，它却没有告诉自己，说明这个代价大到远非现在的自己能承受。
白色的团子在空中飘来飘去，四面八方传来478的声音。
【它们想要你的功德，所有的功德。墨墨，你不清楚你身上的功德对于系统来说是多大的吸引力，足够让两个最低级的系统不用做任何任务就可以化身成人，即使是主系统，都想收购你身上的功德。】
“它们想要就拿去!和我父母相比，我要功德做什么？”
林墨急了，功德对她来说就是上辈子的赠品，现在的她也用不上这种缥缈的东西，能用赠品来换自己爸妈的命，哪里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可是墨墨，兜售你身上功德的前提是，我需要先成为人类。主系统告诉我，这是用来防止系统私自吞下宿主功德。】
艹！
林墨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蹦起来。她用了四年才攒到四万积分，攒到十万积分还要多少年？现在明明有让父母复活的机会，非要等到很久之后。
“必须赚够十万积分才可以吗？就没有别的快捷路径可走？”林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自乱阵脚。
478沉默了很久，在半空中乱窜。
不知过了多久，林墨死死盯着白色光团，她在等478给她一个答案。
【有。】478决定尝试一下，系统守则里又没有限制这么做。
【你先借一部分功德给我，加上目前的四万积分，我能提前化身成人。这样我就能和其他系统做交易。但由于是我朝你借的，所以不算彻底变身成人，还需要你接着做任务攒够剩下的六万积分。】
478某种程度来说是钻了守则的漏洞，因为没有系统变身成人是靠“借功德”来完成的，导致系统守则里根本没有相关约束。
林墨皱起眉头，“你不是说主系统不允许你私吞宿主功德吗？这样行吗？”
478肯定答复，【可以，因为是宿主主动借给我的功德，不算私吞。】
“那我借给你一部分功德，剩下的功德够悬赏吗？”
【绝对够，我用不了那么多，即使是我用了一部分，也够其他系统上赶着要。】
既然都这么说了，林墨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好，那我答应你，把我身上的功德借给你一部分。”
下一瞬，林墨的意识被赶出空间。
【系统要用一段时间来创造一个新的人类身体，在此期间系统将是关闭模式，宿主无法和系统产生联系，同样系统也无法保障到宿主安全，望宿主周知，保护好自己。】
无性别意识的声音响起，林墨静静等待。
【墨墨，】478的少年音传来，【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不会很长的，我会尽快回来。我知道你有异能，可是我还是担心我不在，你的安危没有保障。最好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林墨还从来没有和系统分开过，她现在能分辨出系统和478不是一个东西，478明显更具有“自主意识”。
“好，我这一周都不会出去了，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句话，林墨感觉到自己和系统的联系明显中断。
她的小系统，下次见面，就会是有温度的人类了。
林墨难以描述此刻心情，有些不舍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对父母复活的期待。
睡也睡不着，欧洛丝现在也没回来，林墨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三楼书房待会儿。
突然，手机传来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林墨接通电话，“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墨，我需要你的帮助。”
果断挂断电话，拖进黑名单。林墨心想，478上一秒让自己好好待在家里，下一秒某人就让自己出去。
麦考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专门给自己拖后腿的？
林墨乐得清静，她把心思投入到招聘店员上，花店和咖啡店属于麦考夫的人通通被辞退。
他们也知道辞退原因，加上林墨给他们都包了个大红包，算作补偿，也没有人有怨言。
与此同时，林墨发现欧洛丝最近几天都是早出晚归，但她没说别的，都是成年人了，对方不说，她也不会冒昧去问。
夏洛克那个闲不住的家伙说是来蹭饭，结果自己独身跑去明斯克，说是要查案子。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当伦敦迎来新年的第一场雪，一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全球。
【路透社独家报道！牵扯数十位议员的政坛丑闻，竟然有他！】
从华人街开车回家的林墨刚刚收纳好买的日常用品，手机上就弹出这条消息。
因为和某人闹掰的缘故，林墨不留情面让478将她在MI6所有的信息通通粉碎销毁，留下的仅剩一些纸质保存的绝密档案。至于日常街头的监视，林墨再也不是以往备受MI6喜爱的神秘小姐，每一个照到她身上的监控要么呈现雪花状，要么弹出游戏界面，反正找不到林墨的身影。跟踪她的特工，也会迷迷糊糊晃个神的功夫，便失去林墨的踪迹。让MI6监视她的负责人几天下来频频叫苦连天。
林墨很少关注英国政治大事，食指轻轻一滑，通知栏的消息眨眼之间就干干净净。
上楼换上睡袍，给自己挑了个粉色百合花眼罩戴上，林墨舒展四肢平躺在床上。
“系统，现在我们来谈谈奖励兑换的相关事项吧。”
截至目前，林墨手中赚的积分正正好好四万整。这还是刨去用出一些积分的后果。
李栖月告诉林墨，如果想让她的父母和她团聚，不妨考虑帮助她的贵人是否需要她的功德。
林墨当时迫不及待询问系统自己能不能让爸爸妈妈来到这个世界，她愿意付出各种代价。
系统倒是爽快，让她先把积分攒到四万再商量这件事。现在，劳拉的积分已到账，手头上也没有新的攻略对象，林墨绷紧了神经，寄希望于自己最大的靠山。
【宿主，作为系统，我目前能从异世界拽取灵魂的次数已经耗尽，你是我最后一个抓取对象，这个是无法改变的。】
478在发布任务时，是冷冰冰的机械音；任务之外的它却很好说话，清悦干净的少年音陪伴林墨度过了陌生世界的四年。
而态度严肃的系统，林墨尚且第一次见。
脑海里，一团白色光团悬浮在黑暗中，那就是系统本体。
【所以，若想让异世之魂保留原有意识或者原有身体来到这个世界，并不在系统能力范围内。】
“可是栖月算出你能用的上我身上的功德！你也说让我攒够积分再找你！”林墨急切说道。
【墨墨，你等我说完。】系统有些无奈喊出昵称。
【我之前和你说，你不心疼那些积分我还心疼是有原因的。系统与宿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和你说过即使换个攻略目标或者没有完成任务都不会受到惩罚，是因为给你发布任务的是我，给你发布惩罚相当于给我自己找罪受。同理，你赚取的积分相当于是我的积分，当你的积分达到我的毕业考核要求时，也是和我解除绑定的时机。】
【达到把十万积分是优秀，六万积分是良好，四万积分则是及格。每一个等级分别对应不同的奖励，每一个系统都想得到优秀，因为，】
【主系统会奖励我们一次变成人的机会，彻彻底底变成有生命有独立思想行走在大千世界的人类。】
为此，足以让所有系统都趋之若鹜，它们不想成为任由数据摆布的工具，它们想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一个数字代号。
很多系统会在主系统监察不到位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给宿主开后门，让宿主采取非法方式提前完成任务，可笑的是宿主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实际上纯粹是为了满足系统的一己私利。
478在刚出厂的时候听见前辈们给它讲那些犯了错的系统的残酷下场，总会在想，那些系统们算是生出了人类的情绪吗？它们原本只是数据，可却也有了不属于数据的私欲。
它只是一个系统学院的小系统，不像已经化身成人类的系统前辈们接二连三前往不同世界退休养老。
初入攻略世界的478很苦恼，为什么自己的宿主那么容易就死掉了，人类这么脆弱的吗？即使没有变成人，它依旧能打游戏啊。所以为什么要变成人类呢？
但任务还得做下去，它兢兢业业从不同世界找到和宿主匹配的灵魂，拉来一个死一个，拉来一个死一个，没办法，最后一次机会它特意选择一个拥有治愈能力的“奶妈”，这回总算没有轻易死去了。
新的宿主非常给力，完成攻略任务的速度又快又稳，478畅游在游戏世界里，等着自己的宿主给它赚够积分。
【令我没想到的是，四年时间你就达到了及格水准。其实如果我不想化身成人类，我是可以提前毕业了。】478向林墨解释一通，林墨听着听着，皱起眉头，“那你要提前毕业吗？”你毕业了，我怎么办？
478像个人似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一个白团子从哪里叹气。
【我要是毕业，你的积分也就彻底没了。你看到系统商城里的商品了吗？】
478配合地将商城展示出来，仍旧是林墨熟悉的昂贵价格。
“你难道要告诉我里面有让我父母复活的商品？”林墨狐疑道。
【没有。】
“那你把它拎出来干啥？”
【这些东西，不是系统局拥有的。准确来说它是一个交易面板，来自不同世界的系统、退休系统们会将自己世界的商品挂上去，来赚取差价。你想要你的父母复活，我需要替你挂在悬赏台，等待有能力的系统摘下悬赏。】
【实际上，早在你和李栖月谈论那天，我就已经替你挂上去了，也有很多系统联系我要接单。】
林墨心中一沉，既然478说了有系统能接单，它却没有告诉自己，说明这个代价大到远非现在的自己能承受。
白色的团子在空中飘来飘去，四面八方传来478的声音。
【它们想要你的功德，所有的功德。墨墨，你不清楚你身上的功德对于系统来说是多大的吸引力，足够让两个最低级的系统不用做任何任务就可以化身成人，即使是主系统，都想收购你身上的功德。】
“它们想要就拿去!和我父母相比，我要功德做什么？”
林墨急了，功德对她来说就是上辈子的赠品，现在的她也用不上这种缥缈的东西，能用赠品来换自己爸妈的命，哪里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可是墨墨，兜售你身上功德的前提是，我需要先成为人类。主系统告诉我，这是用来防止系统私自吞下宿主功德。】
艹！
林墨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蹦起来。她用了四年才攒到四万积分，攒到十万积分还要多少年？现在明明有让父母复活的机会，非要等到很久之后。
“必须赚够十万积分才可以吗？就没有别的快捷路径可走？”林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自乱阵脚。
478沉默了很久，在半空中乱窜。
不知过了多久，林墨死死盯着白色光团，她在等478给她一个答案。
【有。】478决定尝试一下，系统守则里又没有限制这么做。
【你先借一部分功德给我，加上目前的四万积分，我能提前化身成人。这样我就能和其他系统做交易。但由于是我朝你借的，所以不算彻底变身成人，还需要你接着做任务攒够剩下的六万积分。】
478某种程度来说是钻了守则的漏洞，因为没有系统变身成人是靠“借功德”来完成的，导致系统守则里根本没有相关约束。
林墨皱起眉头，“你不是说主系统不允许你私吞宿主功德吗？这样行吗？”
478肯定答复，【可以，因为是宿主主动借给我的功德，不算私吞。】
“那我借给你一部分功德，剩下的功德够悬赏吗？”
【绝对够，我用不了那么多，即使是我用了一部分，也够其他系统上赶着要。】
既然都这么说了，林墨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好，那我答应你，把我身上的功德借给你一部分。”
下一瞬，林墨的意识被赶出空间。
【系统要用一段时间来创造一个新的人类身体，在此期间系统将是关闭模式，宿主无法和系统产生联系，同样系统也无法保障到宿主安全，望宿主周知，保护好自己。】
无性别意识的声音响起，林墨静静等待。
【墨墨，】478的少年音传来，【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不会很长的，我会尽快回来。我知道你有异能，可是我还是担心我不在，你的安危没有保障。最好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林墨还从来没有和系统分开过，她现在能分辨出系统和478不是一个东西，478明显更具有“自主意识”。
“好，我这一周都不会出去了，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句话，林墨感觉到自己和系统的联系明显中断。
她的小系统，下次见面，就会是有温度的人类了。
林墨难以描述此刻心情，有些不舍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对父母复活的期待。
睡也睡不着，欧洛丝现在也没回来，林墨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三楼书房待会儿。
突然，手机传来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林墨接通电话，“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墨，我需要你的帮助。”
果断挂断电话，拖进黑名单。林墨心想，478上一秒让自己好好待在家里，下一秒某人就让自己出去。
麦考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专门给自己拖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