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一室温柔。
林墨需要去洗漱，顺带倒一下时差。麦考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枚轻柔的吻，告诉她不要太忧虑。
等麦考夫下楼后，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视线不约而同转向他。
欧洛丝：“看样子大受打击。回来的时候碰见谁了？”
麦考夫瞅向林尘，林尘一脸心虚，双眼看天花板就是不看他们。
关于林尘和林墨的关系，他们给出的说法是“姐弟关系”，一年下来，麦考夫他们也都默许了这个说法。
但到底不是亲姐弟。
麦考夫拄着黑伞，端详林尘半晌，才回答欧洛丝的疑问。
“碰见了墨的父母。”
“林尘。”字正腔圆两个字。
“你既然担了她弟弟的身份，总该做点什么吧。”麦考夫尽管还没有拿到那对夫妻的资料，但是已经想好林尘在其中的作用了。
墨的父母？欧洛丝心想，又猜对了。
欧洛丝：“她的心理医生你找好了吗？我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于公于私，我都比其他人更合适。”
关于这个问题，麦考夫和欧洛丝吵了很多次。
每一次都不欢而散。
麦考夫说什么都不肯让欧洛丝去治疗林墨，欧洛丝气得半死恨不得把麦考夫给洗脑了。
没有任何让步余地，麦考夫再次拒绝了欧洛丝的提议。
麦考夫：“我已经找到了一名合适的心理医生。不过我希望你能帮着劝一下她。她内心十分抗拒接受心理治疗。”
欧洛丝不屑冷笑，用的着你给这说废话？
三人不欢而散，林尘看着欧洛丝欲言又止，见对方冰冷的目光看过来后又立刻跳起来，“我去睡觉了，你早点睡哈。”
可惜，他没走成。
“坐着。”欧洛丝命令道。
林尘哭丧着一张脸，“姐，我英明神武的好姐姐，我啥也不知道，你要不去问问楼上那位？”
天知道在林墨不在的日子里，林尘被欧洛丝试探的就差告诉自己什么时候死了。他根本不想和欧洛丝对话，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消息透漏出去了。
对林尘来说，惹不起的排行榜第一位就是欧洛丝。
“不想坐着就站着。”欧洛丝靠在沙发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落在林尘眼里，好比阎王爷笑着告诉他，你该死了。
-------------------------------------
这一觉，林墨睡得并不安稳。
已经多年不曾想起的画面逐一浮现，有母亲的皑皑白骨，有父亲的沾血衣角，有和平年代一家三口幸福相处的画面。
再次醒来，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才十一点。
林墨揉了揉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体泡了一个热水澡。当水流漫上肌肤，游走在躯干之间，她闭上眼睛又昏睡过去。
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发现所经历的不过是某个恶劣的神明操纵的游戏，她的家人坐在灯火下，她依旧是朝气蓬勃的学生，那该多好啊……
楼下，林尘无所事事抱着电脑玩，他朝厨房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夭寿啦！欧洛丝竟然下厨房啦！
此刻，厨房里鸡汤的香味弥漫开来，欧洛丝每一个步骤都可以当做教科书，一板一眼不像是在做饭，反而像是做实验。
林尘和欧洛丝也算是在同一屋檐下共同住了大半年，他是真没见过这位祖宗动手做过饭，不是叫外卖就是等他做。
可怜他弱小无助，被迫掌握“如何做一名优秀的厨子”。
毕竟，做饭做的难吃会遭到祖宗的暴力吐槽。
欧洛丝掐着时间，关火，脱下围裙，擦手。
墨怎么还没下来？
在她一阵揣测中，林墨苍白着一张脸，扶着扶手，缓缓走下来。
“鸡汤？欧洛丝做的呀，看来我不在的时间，欧洛丝成长了不少。”闻着香浓的味道，林墨的面上展露出一丝笑容。
林尘忙从沙发上蹦起来，手忙脚乱上前扶着林墨。
林尘：“我的亲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比林妹妹还林妹妹。你之前那体格，能和十头牛干架。”
好一场油嘴滑舌，让林墨忍不住照着脑袋敲了个板栗。
“怎么说话呢，活该你被夏洛克暴揍。”麦考夫可是跟她说了，林尘明明打不过夏洛克，还非得上赶着惹他生气。
夏洛克可是精通格斗技能，林尘那小身板在他手里撑不过十下。
结果林尘愈败愈勇，在他“黑科技”的助力下，总能找到夏洛克的踪迹，比MI6的监控好用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墨在林尘的搀扶下坐到餐桌旁，翘首期待着欧洛丝的手艺。
哪成想欧洛丝扫视她一圈后脸色黑的跟包公似的，抢先一步把林尘挤走，突然掀开林墨的衣袖。
光洁无暇的手腕，看上去过于纤细了些。
林墨若无其事合上衣袖，“我知道我瘦了很多，你哥已经说叨了，你也饶了我的耳朵吧，接下来我肯定大补特补。”
她的演技太好，换成其他人恐怕都会被骗过去。
但眼前人是欧洛丝。
一双棕色的眸子，里面似乎蕴含了层层风暴。
欧洛丝没有多说什么，去厨房给林墨盛了一碗鸡汤，让她先行品尝。
“你的身体得慢慢补回来。我给你预约了医生，先全身检查一遍再说。”欧洛丝将后期的安排一一述说，林墨也一一应下。
等到提及麦考夫请来的心理医生时，林墨的反应出乎意料的配合。
她小口喝着碗里的汤，赞同地点头，“是该找个心理医生了，不过我还以为是你呢。”
心口处又扎了一箭。
欧洛丝对那个未曾谋面抢了她的活的医生已经不满到相当高的程度。
三人就这么闲聊着家常琐事，没人去提昨晚林墨的异常。
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
在欧洛丝和林尘一致谴责的目光中，夏洛克拿着厚厚一袋文件，随手放在林墨面前。
夏洛克：“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顺带说一句，欢迎回到伦敦。”
带着外面的冷空气，夏洛克自顾自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我说你们不要用那个眼神看我好吗？我半夜被叫醒去干活也很不满！
林墨的视线落在那个文件袋上，打开它，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
她沉默了五分钟，没有人逼迫她现在打开，也没有人劝阻她不要打开。
终于，她的手接触到了尘封的回忆。
林修尘，伦敦大学学院经济系教授。
墨雨书，伦敦大学学院数学系教授。
两人自一年前突然受聘于伦敦大学学院，关于二人的其他信息，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夫妻俩人年少相识，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在此之前一直定居在美国。
中规中矩的信息，林墨不曾漏下每一个字，等视线落到“无子女”上时，心口犹如被巨锤击中，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起身子，紧紧按着心脏。
欧洛丝第一时间窜过去，“夏洛克给医院打电话！”
她担忧地低头望着林墨，后者额头处冒出一层细汗，眼睛盯着手中的白底黑字，最后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停在公寓门口，欧洛丝二话不说抱起林墨往外走。她轻的即使是自己都可以轻而易举抱起来。
她原先没有这么脆弱的。
那个活蹦乱跳永远昂扬永远温暖爱笑的林墨，从中东回来后就变了。
这是林墨重生以来，第二次来到伦敦的医院。
天下的医院大多都有统一的味道，林墨在昏迷中眉头依旧紧皱，她讨厌这个气味。
麦考夫匆匆赶来时，只剩下欧洛丝在这里守着。
他先去看望躺在病床上的林墨，若不是旁边的心电图显示床上的人还活着，他都要质疑自己是否长时间没出外勤，都分辨不出呼吸声了。
经过一晚上的分别，白日灯光下的林墨看上去更显的极其瘦弱。
她的头发铺在枕头上，脸色白的可以和身上盖的被子相媲美。
手背上输着液，眉心紧皱，睡梦中都不安稳。
欧洛丝靠在墙上，低着头，直到一双皮鞋出现。
“她今天早上割腕了。仗着自己有本事，伤口很快就愈合。但这可瞒不过我。”略带自傲的话语，却半点没有得意的心情。
“早知道不让她去中东好了。原本正常的人，回来变成这个样子。”欧洛丝语气懊恼。
麦考夫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没有从对方的话语里回过神。
自杀？墨会自杀？
那个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的女孩，会选择割腕？
麦考夫觉得世界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内里却仿佛回到了夏洛克被确诊为“高功能反社会”的那天。
麦考夫：“我会尽快让医生和她见面。她父母那里……”
欧洛丝：“看到他们没有孩子后，心神不稳，受了刺激昏迷了。”
兄妹三个其实看到这条讯息后茫然中都带着理解。
能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完整的信息伪造，没有孩子说不定就是事先安排好的。
至于为什么突然受聘于伦敦大学学院，或许是因为距离女儿比较近的缘故吧。
他们没有深想能凭空创造出两个不存在的“人”到底具备怎样的能力，那种东西想来没用，还占位置。
人已经确定下来了。
接下来呢？
欧洛丝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才是她的常态。
“我会去试探一下那二位。她这边，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自然。”
而他们都没想到，林墨心心念念的爸爸妈妈，却正在和莫里亚蒂“其乐融融”品着茶。
莫里亚蒂笑的如沐春风，瞧瞧，福尔摩斯们，我这一次可是比你们领先一步。
林墨需要去洗漱，顺带倒一下时差。麦考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枚轻柔的吻，告诉她不要太忧虑。
等麦考夫下楼后，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视线不约而同转向他。
欧洛丝：“看样子大受打击。回来的时候碰见谁了？”
麦考夫瞅向林尘，林尘一脸心虚，双眼看天花板就是不看他们。
关于林尘和林墨的关系，他们给出的说法是“姐弟关系”，一年下来，麦考夫他们也都默许了这个说法。
但到底不是亲姐弟。
麦考夫拄着黑伞，端详林尘半晌，才回答欧洛丝的疑问。
“碰见了墨的父母。”
“林尘。”字正腔圆两个字。
“你既然担了她弟弟的身份，总该做点什么吧。”麦考夫尽管还没有拿到那对夫妻的资料，但是已经想好林尘在其中的作用了。
墨的父母？欧洛丝心想，又猜对了。
欧洛丝：“她的心理医生你找好了吗？我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于公于私，我都比其他人更合适。”
关于这个问题，麦考夫和欧洛丝吵了很多次。
每一次都不欢而散。
麦考夫说什么都不肯让欧洛丝去治疗林墨，欧洛丝气得半死恨不得把麦考夫给洗脑了。
没有任何让步余地，麦考夫再次拒绝了欧洛丝的提议。
麦考夫：“我已经找到了一名合适的心理医生。不过我希望你能帮着劝一下她。她内心十分抗拒接受心理治疗。”
欧洛丝不屑冷笑，用的着你给这说废话？
三人不欢而散，林尘看着欧洛丝欲言又止，见对方冰冷的目光看过来后又立刻跳起来，“我去睡觉了，你早点睡哈。”
可惜，他没走成。
“坐着。”欧洛丝命令道。
林尘哭丧着一张脸，“姐，我英明神武的好姐姐，我啥也不知道，你要不去问问楼上那位？”
天知道在林墨不在的日子里，林尘被欧洛丝试探的就差告诉自己什么时候死了。他根本不想和欧洛丝对话，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消息透漏出去了。
对林尘来说，惹不起的排行榜第一位就是欧洛丝。
“不想坐着就站着。”欧洛丝靠在沙发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落在林尘眼里，好比阎王爷笑着告诉他，你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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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林墨睡得并不安稳。
已经多年不曾想起的画面逐一浮现，有母亲的皑皑白骨，有父亲的沾血衣角，有和平年代一家三口幸福相处的画面。
再次醒来，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才十一点。
林墨揉了揉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体泡了一个热水澡。当水流漫上肌肤，游走在躯干之间，她闭上眼睛又昏睡过去。
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发现所经历的不过是某个恶劣的神明操纵的游戏，她的家人坐在灯火下，她依旧是朝气蓬勃的学生，那该多好啊……
楼下，林尘无所事事抱着电脑玩，他朝厨房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夭寿啦！欧洛丝竟然下厨房啦！
此刻，厨房里鸡汤的香味弥漫开来，欧洛丝每一个步骤都可以当做教科书，一板一眼不像是在做饭，反而像是做实验。
林尘和欧洛丝也算是在同一屋檐下共同住了大半年，他是真没见过这位祖宗动手做过饭，不是叫外卖就是等他做。
可怜他弱小无助，被迫掌握“如何做一名优秀的厨子”。
毕竟，做饭做的难吃会遭到祖宗的暴力吐槽。
欧洛丝掐着时间，关火，脱下围裙，擦手。
墨怎么还没下来？
在她一阵揣测中，林墨苍白着一张脸，扶着扶手，缓缓走下来。
“鸡汤？欧洛丝做的呀，看来我不在的时间，欧洛丝成长了不少。”闻着香浓的味道，林墨的面上展露出一丝笑容。
林尘忙从沙发上蹦起来，手忙脚乱上前扶着林墨。
林尘：“我的亲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比林妹妹还林妹妹。你之前那体格，能和十头牛干架。”
好一场油嘴滑舌，让林墨忍不住照着脑袋敲了个板栗。
“怎么说话呢，活该你被夏洛克暴揍。”麦考夫可是跟她说了，林尘明明打不过夏洛克，还非得上赶着惹他生气。
夏洛克可是精通格斗技能，林尘那小身板在他手里撑不过十下。
结果林尘愈败愈勇，在他“黑科技”的助力下，总能找到夏洛克的踪迹，比MI6的监控好用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墨在林尘的搀扶下坐到餐桌旁，翘首期待着欧洛丝的手艺。
哪成想欧洛丝扫视她一圈后脸色黑的跟包公似的，抢先一步把林尘挤走，突然掀开林墨的衣袖。
光洁无暇的手腕，看上去过于纤细了些。
林墨若无其事合上衣袖，“我知道我瘦了很多，你哥已经说叨了，你也饶了我的耳朵吧，接下来我肯定大补特补。”
她的演技太好，换成其他人恐怕都会被骗过去。
但眼前人是欧洛丝。
一双棕色的眸子，里面似乎蕴含了层层风暴。
欧洛丝没有多说什么，去厨房给林墨盛了一碗鸡汤，让她先行品尝。
“你的身体得慢慢补回来。我给你预约了医生，先全身检查一遍再说。”欧洛丝将后期的安排一一述说，林墨也一一应下。
等到提及麦考夫请来的心理医生时，林墨的反应出乎意料的配合。
她小口喝着碗里的汤，赞同地点头，“是该找个心理医生了，不过我还以为是你呢。”
心口处又扎了一箭。
欧洛丝对那个未曾谋面抢了她的活的医生已经不满到相当高的程度。
三人就这么闲聊着家常琐事，没人去提昨晚林墨的异常。
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
在欧洛丝和林尘一致谴责的目光中，夏洛克拿着厚厚一袋文件，随手放在林墨面前。
夏洛克：“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顺带说一句，欢迎回到伦敦。”
带着外面的冷空气，夏洛克自顾自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我说你们不要用那个眼神看我好吗？我半夜被叫醒去干活也很不满！
林墨的视线落在那个文件袋上，打开它，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
她沉默了五分钟，没有人逼迫她现在打开，也没有人劝阻她不要打开。
终于，她的手接触到了尘封的回忆。
林修尘，伦敦大学学院经济系教授。
墨雨书，伦敦大学学院数学系教授。
两人自一年前突然受聘于伦敦大学学院，关于二人的其他信息，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夫妻俩人年少相识，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在此之前一直定居在美国。
中规中矩的信息，林墨不曾漏下每一个字，等视线落到“无子女”上时，心口犹如被巨锤击中，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起身子，紧紧按着心脏。
欧洛丝第一时间窜过去，“夏洛克给医院打电话！”
她担忧地低头望着林墨，后者额头处冒出一层细汗，眼睛盯着手中的白底黑字，最后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停在公寓门口，欧洛丝二话不说抱起林墨往外走。她轻的即使是自己都可以轻而易举抱起来。
她原先没有这么脆弱的。
那个活蹦乱跳永远昂扬永远温暖爱笑的林墨，从中东回来后就变了。
这是林墨重生以来，第二次来到伦敦的医院。
天下的医院大多都有统一的味道，林墨在昏迷中眉头依旧紧皱，她讨厌这个气味。
麦考夫匆匆赶来时，只剩下欧洛丝在这里守着。
他先去看望躺在病床上的林墨，若不是旁边的心电图显示床上的人还活着，他都要质疑自己是否长时间没出外勤，都分辨不出呼吸声了。
经过一晚上的分别，白日灯光下的林墨看上去更显的极其瘦弱。
她的头发铺在枕头上，脸色白的可以和身上盖的被子相媲美。
手背上输着液，眉心紧皱，睡梦中都不安稳。
欧洛丝靠在墙上，低着头，直到一双皮鞋出现。
“她今天早上割腕了。仗着自己有本事，伤口很快就愈合。但这可瞒不过我。”略带自傲的话语，却半点没有得意的心情。
“早知道不让她去中东好了。原本正常的人，回来变成这个样子。”欧洛丝语气懊恼。
麦考夫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没有从对方的话语里回过神。
自杀？墨会自杀？
那个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的女孩，会选择割腕？
麦考夫觉得世界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内里却仿佛回到了夏洛克被确诊为“高功能反社会”的那天。
麦考夫：“我会尽快让医生和她见面。她父母那里……”
欧洛丝：“看到他们没有孩子后，心神不稳，受了刺激昏迷了。”
兄妹三个其实看到这条讯息后茫然中都带着理解。
能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完整的信息伪造，没有孩子说不定就是事先安排好的。
至于为什么突然受聘于伦敦大学学院，或许是因为距离女儿比较近的缘故吧。
他们没有深想能凭空创造出两个不存在的“人”到底具备怎样的能力，那种东西想来没用，还占位置。
人已经确定下来了。
接下来呢？
欧洛丝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才是她的常态。
“我会去试探一下那二位。她这边，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自然。”
而他们都没想到，林墨心心念念的爸爸妈妈，却正在和莫里亚蒂“其乐融融”品着茶。
莫里亚蒂笑的如沐春风，瞧瞧，福尔摩斯们，我这一次可是比你们领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