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得好好谢谢两位神女。”曼晰之抚摸身前的琉璃仙鹿。
“她们两个都差点成为你的兄嫂。”皎兮仙君黯然道，“可惜我皎兮一门发生巨变，一切都乱了套。”
曼晰之猛然之间得道新消息，想要继续追问皎兮仙君，两位神女已骑神鹿到来。
神鹿的鸣声驱邪，把食魂虫和走尸们都镇压得抬不起头。宁澄和宁瑶默默停手，他们知道来人不凡。
彦靖走至长喜和长悲的神鹿面前，仰头道：“长喜，你终于肯来见过了。”
长喜的笑容见到彦靖后消失了，像旭日蒙上一层灰云，道：“我不得不来。”
长悲眼角的泪水不断，她悲痛彦靖所到之处宛如地狱，“众仙门前扫雪，不肯插手堕仙之事。长喜无法放下你，我无法纵容你在人间做尽坏事。”
“皎兮之徒曼晰之偶获补天石，我们应她的心意而来。”长喜与彦靖对视，“彦靖，一念善则百念善，一念恶则念念恶。你身为堕仙，我们必须要除掉你。”
“长喜，随我去魔界，我会和你解释所有的事情。”彦靖伸出手，长喜盯着彦靖的手出神。
“彦靖，你明知长喜不会答应你。”长悲替这对怨偶痛心。
“长喜，你心性光明，能容纳人世界所有人的肮脏一面，为何容忍不了我？你和我在一起多么快乐，你忘记了吗？魔界里有很多新奇之事，你会喜爱魔界的。”彦靖将手伸得离长喜更近一些。
“长喜天生心善，能包容万物，赐予任何事物喜乐的底色。彦靖，你身为魔族，天性敏感多疑，缺爱缺关注，脾性暴躁，长喜恰好能弥补你的自身缺陷。可你们两个人的信念背道而驰，怎么能长久在一起？”长悲留了些许悲悯给彦靖，“劝你好聚好散，回头是岸。”
彦靖把长喜从神鹿上拽下来，用冰绳捆住长喜，道：“我和长喜只有聚，没有散。长悲，你不知道吗？堕仙无法回头，根本没有岸。”
长喜的神鹿愤怒地用鹿角顶彦靖，被彦靖拔去头顶的鹿角。鹿角被彦靖扔在地上，琉璃制的鹿角碎成大大小小的补天石。
地上的走尸认不出天上掉下来的是何物，曼晰之眼疾手快地把所有的补天石捡走。
曼晰之从彦靖和长喜的对话中明白过来，原来彦靖曾经和长喜好上过一段。可惜彦靖堕入魔道，屠杀仙门，亲手斩断他和长喜的情缘。
长喜挣脱冰绳，重新赐予神鹿鹿角，安抚躁动不安的神鹿。
“彦靖，我不会随你去魔界，我们无法再续前缘。万事有始有终，我们的缘分已经终了。”长喜面容欢喜，情绪稳定，坦然地接受她和彦靖的关系走到尽头。
“你若不为非作歹，我们尚且能容忍你。你如今在人间招摇过市，屡次发动大祸，我们已势不两立。”长悲使出一记长鞭，抽在彦靖身上，一条血痕立马浮现在彦靖的胸前。
彦靖不忍对长喜下手，对长喜的孪生姐妹却心狠手辣，几十道冰箭围成圈，把长悲围在其中。
长悲的神光融化彦靖的冰箭，彦靖执冰剑划向长悲的面孔。
“我讨厌你这张和长喜一模一样的脸，正天哭丧着脸，让人晦气得很。”彦靖划破长悲的半张金制面具，面具开裂，面具下竟是半张石头脸。
曼晰之惊骇无比，“皎兮师傅，神女长悲的脸怎会如此？”
“长喜和长悲分了一半的神通给了石头，作为神仙不能干涉凡间的惩罚，她们的一半身体成了石头，所以用面具遮挡起来。”皎兮仙君道。
难怪仙界的神仙们都不管魔族在人间四处祸事。
“你透过我，看到的是你自己，看到的是自卑自厌的你自己。彦靖，你配不上长喜。”长悲的半张石脸出现裂纹，她并不在意，“你从长喜身上吸取活下去的力量，但是你无法给她同样的回馈，你是一条可怜的吸血虫，吸食长喜身上的喜乐得以活下去。”
“少废话。”彦靖怒吼道。
彦靖的法术无法近身长悲，统统被长悲净化了。
“你的道行和我们差了几千年，你不是我们的对手。”长悲悲悯天地，仙术却是暗藏杀机，彦靖逐渐站不稳。
曼晰之的灵海吞下刚捡来的补天石，身体没有出现排异反应，反而很快地吸收补天石。
第一次接收补天石时，曼晰之生不如死，再度接纳新的补天石却相当顺利。
“千弥，我解救你。”曼晰之的修为境界和法力跃层提升，直逼第六境界，她一掌劈碎千弥身上的冰制镣铐。
宁澄和宁瑶双双联手，鼓动食魂虫和走尸们攻击曼晰之和千弥。曼晰之的修为境界和宁家姐弟不是一个层次，用霸道的灵气完全锁住宁家姐弟的行动，食魂虫和走尸们重新陷入纹丝不动的状态。
彦靖和长悲打得不可开交，长喜牵着琉璃神鹿走到曼晰之和千弥旁边。
“神女长喜。”曼晰之恭敬道。
“皎兮的小徒弟晰之。”长喜认得曼晰之，“落入凡尘你受苦了。”
曼晰之肩膀上的白雾动了动，道：“长喜。”
“皎兮仙君，我分你一些神通。”长喜的手指戳入雾团，皎兮仙君的身影逐渐清晰明朗。
“长喜，多谢你。你帮我修复灵体恢复仙体，耗了不少神通吧。”皎兮仙君活动四肢，适应新的身体。
“随喜于你，不必言谢。”长喜温和道。
“神女，麻烦你随喜一下我大师兄，行吗？”曼晰之从仙门之境中拖出伤势颇重的秦泠泠。
长喜的手掌覆在秦泠泠的额头，秦泠泠茫然地睁眼。
“秦泠泠，我帮长悲治好了你。”长喜道。
秦泠泠醒来，见到皎兮仙君的真身和两位神女，以为自己回到仙界。缓神一会儿，发现还在百炼堂中。
秦泠泠忍不住泣道：“皎兮师傅，长悲，长喜，我好想你们。”
皎兮仙君和长喜如摸狗崽般抚摸秦泠泠的头顶和后背，免得秦泠泠哭到抽噎。
“泠郎，别哭了，快去帮长悲。”皎兮仙君攥着秦泠泠的衣襟，把他丢入彦靖和长悲的战局中，再投身占据。
“长悲，我来了。”秦泠泠道。
长悲侧眼与秦泠泠的视线交汇，二人默契地开始配合出击。
曼晰之牵着千弥，长喜屈膝向千弥行礼。琉璃神鹿弯膝趴在地上，亲吻千弥的脚尖。
神仙和神兽朝千弥行礼，千弥处之泰然，朝长喜微微作揖。
“帝天。”长喜道。
曼晰之上下左右看了几圈，都没找到帝天的影子。
帝天，掌管仙界的尊者，仙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哪来的帝天？”曼晰之在仙界都没见到过帝天，其他神仙大多没见过传说中的帝天，以至于曼晰之以为帝天是虚拟的存在。
“千弥，你是帝天的转世。”长喜道。
千弥明白帝天的存在是什么，听闻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的转世，千弥让灵力在体内游走一遍，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神女，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千弥问道，“这不算干涉人间太多的因果吗？”
“我和长悲已经入世过深，我不过是来提醒你一下，这是你的最后一世。这一世过后，你将不复存在。届时，所有人都会遗忘你的存在。”长喜把千弥的容貌身姿和记忆中的帝天重叠起来，千弥比帝天更冷绝些。
曼晰之意识到千弥会永远消失，比千弥更紧张，忙追问道：“神女，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是我闻，我和长悲聆于帝天，此事鲜少有神仙知道。几千年前，魔王出世，孕育魔族，称霸人间。帝天伽弥不忍人间变成炼狱，率先破坏神仙不能干涉人间的规定，立下天誓，七还人间消灭魔王。如果第七次返还人间未能彻底除掉魔王，帝天伽弥的神魂将陨落损毁，所有生活过的痕迹都会消失，所有人都会遗忘他。千弥是帝天伽弥的第七世，我不过是顺道提醒一下罢了。”长喜的话不能引起千弥的回忆。
“看来我前六次都失败了？”千弥略道嘲弄地问道。
“是的。”长喜点头，“前六世你都被魔王夺取了肉身，魔王不死不灭的魔身需要靠更换肉身维持。被夺去肉身之后，你的灵魂一直在六道轮回中，几千年来一直寻找合适的投胎机会。”
“帝天为什么要发誓投胎七次呢？不能多投几次，增加消灭魔王的机会吗？”曼晰之道。
长喜耐心地解释道：“帝天已不在仙界几千年，失职失位太久，仙界会拥立新的帝天。”
“七次失败后不能做个无名无姓的小神仙或普通人吗？为什么一定要灰飞烟灭？”曼晰之不想千弥打不过魔王后魂飞魄散。
“是决心。”千弥虽失去身为帝天和前六世的记忆，但是他能洞悉帝天伽弥的想法。
曼晰之用力捏住千弥的手，不敢放开，生怕千弥消失不见。
“捏这么用力，是想把我的神魂一起捏爆吗？”千弥打趣道。
“她们两个都差点成为你的兄嫂。”皎兮仙君黯然道，“可惜我皎兮一门发生巨变，一切都乱了套。”
曼晰之猛然之间得道新消息，想要继续追问皎兮仙君，两位神女已骑神鹿到来。
神鹿的鸣声驱邪，把食魂虫和走尸们都镇压得抬不起头。宁澄和宁瑶默默停手，他们知道来人不凡。
彦靖走至长喜和长悲的神鹿面前，仰头道：“长喜，你终于肯来见过了。”
长喜的笑容见到彦靖后消失了，像旭日蒙上一层灰云，道：“我不得不来。”
长悲眼角的泪水不断，她悲痛彦靖所到之处宛如地狱，“众仙门前扫雪，不肯插手堕仙之事。长喜无法放下你，我无法纵容你在人间做尽坏事。”
“皎兮之徒曼晰之偶获补天石，我们应她的心意而来。”长喜与彦靖对视，“彦靖，一念善则百念善，一念恶则念念恶。你身为堕仙，我们必须要除掉你。”
“长喜，随我去魔界，我会和你解释所有的事情。”彦靖伸出手，长喜盯着彦靖的手出神。
“彦靖，你明知长喜不会答应你。”长悲替这对怨偶痛心。
“长喜，你心性光明，能容纳人世界所有人的肮脏一面，为何容忍不了我？你和我在一起多么快乐，你忘记了吗？魔界里有很多新奇之事，你会喜爱魔界的。”彦靖将手伸得离长喜更近一些。
“长喜天生心善，能包容万物，赐予任何事物喜乐的底色。彦靖，你身为魔族，天性敏感多疑，缺爱缺关注，脾性暴躁，长喜恰好能弥补你的自身缺陷。可你们两个人的信念背道而驰，怎么能长久在一起？”长悲留了些许悲悯给彦靖，“劝你好聚好散，回头是岸。”
彦靖把长喜从神鹿上拽下来，用冰绳捆住长喜，道：“我和长喜只有聚，没有散。长悲，你不知道吗？堕仙无法回头，根本没有岸。”
长喜的神鹿愤怒地用鹿角顶彦靖，被彦靖拔去头顶的鹿角。鹿角被彦靖扔在地上，琉璃制的鹿角碎成大大小小的补天石。
地上的走尸认不出天上掉下来的是何物，曼晰之眼疾手快地把所有的补天石捡走。
曼晰之从彦靖和长喜的对话中明白过来，原来彦靖曾经和长喜好上过一段。可惜彦靖堕入魔道，屠杀仙门，亲手斩断他和长喜的情缘。
长喜挣脱冰绳，重新赐予神鹿鹿角，安抚躁动不安的神鹿。
“彦靖，我不会随你去魔界，我们无法再续前缘。万事有始有终，我们的缘分已经终了。”长喜面容欢喜，情绪稳定，坦然地接受她和彦靖的关系走到尽头。
“你若不为非作歹，我们尚且能容忍你。你如今在人间招摇过市，屡次发动大祸，我们已势不两立。”长悲使出一记长鞭，抽在彦靖身上，一条血痕立马浮现在彦靖的胸前。
彦靖不忍对长喜下手，对长喜的孪生姐妹却心狠手辣，几十道冰箭围成圈，把长悲围在其中。
长悲的神光融化彦靖的冰箭，彦靖执冰剑划向长悲的面孔。
“我讨厌你这张和长喜一模一样的脸，正天哭丧着脸，让人晦气得很。”彦靖划破长悲的半张金制面具，面具开裂，面具下竟是半张石头脸。
曼晰之惊骇无比，“皎兮师傅，神女长悲的脸怎会如此？”
“长喜和长悲分了一半的神通给了石头，作为神仙不能干涉凡间的惩罚，她们的一半身体成了石头，所以用面具遮挡起来。”皎兮仙君道。
难怪仙界的神仙们都不管魔族在人间四处祸事。
“你透过我，看到的是你自己，看到的是自卑自厌的你自己。彦靖，你配不上长喜。”长悲的半张石脸出现裂纹，她并不在意，“你从长喜身上吸取活下去的力量，但是你无法给她同样的回馈，你是一条可怜的吸血虫，吸食长喜身上的喜乐得以活下去。”
“少废话。”彦靖怒吼道。
彦靖的法术无法近身长悲，统统被长悲净化了。
“你的道行和我们差了几千年，你不是我们的对手。”长悲悲悯天地，仙术却是暗藏杀机，彦靖逐渐站不稳。
曼晰之的灵海吞下刚捡来的补天石，身体没有出现排异反应，反而很快地吸收补天石。
第一次接收补天石时，曼晰之生不如死，再度接纳新的补天石却相当顺利。
“千弥，我解救你。”曼晰之的修为境界和法力跃层提升，直逼第六境界，她一掌劈碎千弥身上的冰制镣铐。
宁澄和宁瑶双双联手，鼓动食魂虫和走尸们攻击曼晰之和千弥。曼晰之的修为境界和宁家姐弟不是一个层次，用霸道的灵气完全锁住宁家姐弟的行动，食魂虫和走尸们重新陷入纹丝不动的状态。
彦靖和长悲打得不可开交，长喜牵着琉璃神鹿走到曼晰之和千弥旁边。
“神女长喜。”曼晰之恭敬道。
“皎兮的小徒弟晰之。”长喜认得曼晰之，“落入凡尘你受苦了。”
曼晰之肩膀上的白雾动了动，道：“长喜。”
“皎兮仙君，我分你一些神通。”长喜的手指戳入雾团，皎兮仙君的身影逐渐清晰明朗。
“长喜，多谢你。你帮我修复灵体恢复仙体，耗了不少神通吧。”皎兮仙君活动四肢，适应新的身体。
“随喜于你，不必言谢。”长喜温和道。
“神女，麻烦你随喜一下我大师兄，行吗？”曼晰之从仙门之境中拖出伤势颇重的秦泠泠。
长喜的手掌覆在秦泠泠的额头，秦泠泠茫然地睁眼。
“秦泠泠，我帮长悲治好了你。”长喜道。
秦泠泠醒来，见到皎兮仙君的真身和两位神女，以为自己回到仙界。缓神一会儿，发现还在百炼堂中。
秦泠泠忍不住泣道：“皎兮师傅，长悲，长喜，我好想你们。”
皎兮仙君和长喜如摸狗崽般抚摸秦泠泠的头顶和后背，免得秦泠泠哭到抽噎。
“泠郎，别哭了，快去帮长悲。”皎兮仙君攥着秦泠泠的衣襟，把他丢入彦靖和长悲的战局中，再投身占据。
“长悲，我来了。”秦泠泠道。
长悲侧眼与秦泠泠的视线交汇，二人默契地开始配合出击。
曼晰之牵着千弥，长喜屈膝向千弥行礼。琉璃神鹿弯膝趴在地上，亲吻千弥的脚尖。
神仙和神兽朝千弥行礼，千弥处之泰然，朝长喜微微作揖。
“帝天。”长喜道。
曼晰之上下左右看了几圈，都没找到帝天的影子。
帝天，掌管仙界的尊者，仙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哪来的帝天？”曼晰之在仙界都没见到过帝天，其他神仙大多没见过传说中的帝天，以至于曼晰之以为帝天是虚拟的存在。
“千弥，你是帝天的转世。”长喜道。
千弥明白帝天的存在是什么，听闻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的转世，千弥让灵力在体内游走一遍，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神女，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千弥问道，“这不算干涉人间太多的因果吗？”
“我和长悲已经入世过深，我不过是来提醒你一下，这是你的最后一世。这一世过后，你将不复存在。届时，所有人都会遗忘你的存在。”长喜把千弥的容貌身姿和记忆中的帝天重叠起来，千弥比帝天更冷绝些。
曼晰之意识到千弥会永远消失，比千弥更紧张，忙追问道：“神女，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是我闻，我和长悲聆于帝天，此事鲜少有神仙知道。几千年前，魔王出世，孕育魔族，称霸人间。帝天伽弥不忍人间变成炼狱，率先破坏神仙不能干涉人间的规定，立下天誓，七还人间消灭魔王。如果第七次返还人间未能彻底除掉魔王，帝天伽弥的神魂将陨落损毁，所有生活过的痕迹都会消失，所有人都会遗忘他。千弥是帝天伽弥的第七世，我不过是顺道提醒一下罢了。”长喜的话不能引起千弥的回忆。
“看来我前六次都失败了？”千弥略道嘲弄地问道。
“是的。”长喜点头，“前六世你都被魔王夺取了肉身，魔王不死不灭的魔身需要靠更换肉身维持。被夺去肉身之后，你的灵魂一直在六道轮回中，几千年来一直寻找合适的投胎机会。”
“帝天为什么要发誓投胎七次呢？不能多投几次，增加消灭魔王的机会吗？”曼晰之道。
长喜耐心地解释道：“帝天已不在仙界几千年，失职失位太久，仙界会拥立新的帝天。”
“七次失败后不能做个无名无姓的小神仙或普通人吗？为什么一定要灰飞烟灭？”曼晰之不想千弥打不过魔王后魂飞魄散。
“是决心。”千弥虽失去身为帝天和前六世的记忆，但是他能洞悉帝天伽弥的想法。
曼晰之用力捏住千弥的手，不敢放开，生怕千弥消失不见。
“捏这么用力，是想把我的神魂一起捏爆吗？”千弥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