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柠内心打翻了一瓶醋，酸酸的，刚出了后台就开始发消息和西洲抱怨：
“哥，我今天好惨啊，快来安慰安慰你兄弟。”
西洲：“？”
陈柠泪眼婆娑：“我连我老公的微信都没有，呜呜呜，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贪心，但是……”
陈柠语出惊人：“但是真的好想要。”
刚坐上保姆车打算回公司的周锡正在喝水，看到这没皮没脸的某人发来的话语，差点一口气没憋住，喷出来：“注意措辞……”
陈柠才不管这些，她色狼的人设早已在西洲这里根深蒂固：“好狠啊，我老公真的好狠啊，不会我老公在床上也是这个风格吧？”
周锡：“……”
周锡舔了下后牙槽，下手还是太轻了，压根没打服这色狼。
陈柠被捶之后进行了深刻反思：“为什么我今天被虐成这样，因为我没他强。这教会我们什么道理？”
西洲倒也愿意接她这些废话茬：“你还需要练。”
“不，我也要找没我强的人打，这样才能捶别人。”陈柠眼神坚定着寻找着别人的问题。
不内耗自己，要外耗别人。
陈柠从最近的人里想了一圈被捶人选，暗自敲定好后打字通知对面：“明天姐要直播手捶狗男人，你小子记得进直播间给姐撑腰。”
西洲这次回得认真：“好。”
*
次日，陈柠准时开播。
因为之前PDF事件的预热发酵，彻底火出圈了，导致今天陈柠直播间格外火爆，甚至还有不少顶着大号吃瓜的博主。
刚开直播间评论区直接满载，陈柠眯着眼先看了一圈，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句：?“西洲已进入直播间。”
陈柠内心暗爽，这小子，还挺准时。
紧接着下面跟着一句不友好的评论：
“哟，没想到这捞女真敢开直播，这年头出来卖的都这么理直气壮吗？”
陈柠张口就来：“嗯嗯，我们这个职业是这样的，不信你回家问问你爹去，他是我同事，上次我上班的时候还看见他了呢，记得帮我和他问个好。”
“陈柠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在我们学校就是出了名的玩得花，每个周末都是不同豪车来校门口接送她。”
“我怎么不记得你了？”陈柠真佯装着回想了一下：“下次再看见姐记得和姐打个招呼，姐赏你坐坐姐的车哈。不然给我们宝酸成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进我直播间就为了找车坐坐。”
“笑死我了，姐姐战斗力一如既往。”
“真的是，惹谁不好，来惹互联网你柠姐。向来傲气十足的国民老嫂子飞飞为什么愿意和柠姐做朋友，因为骂不过陈柠啊哈哈哈哈哈。”
骚话飞飞：“勿cue！我澄清过了！她是利诱！是利诱！”
陈柠骂战预热做得差不多了，才正式开场：
“欢迎家人们准时来看我直播间，当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直播间传来一段音乐：“灵柩深埋深谷底……”
紧接着陈柠的声音踩点进入：“我重生了，重生在我骂破防叶澈的前一秒。
但是重生多少次，我还是会骂出那句，’与其在这里嚼舌根，不如先把你一直暗下去的游戏屏幕修一修。’
因为家人们他实在是太菜了哈，之前叶澈不是靠着cos游戏英雄才火起来的吗，我真的以为他是野王，他辜负了我珍贵的信任，我气不过，骂了他两句，谁知道就给他骂破防了呢，回去偷偷写我的PDF了。”
bgm刚好唱到：“看灯笼雪红染寻仇已太晚……”
直播间评论区忍不住了，以骚话飞飞为代表：“姐你好歹润色润色这故事行不行，许嵩连副歌都没唱完，你就不行了？”
陈柠也觉得很委屈：“那这故事就是这么短，它除了能泼我一身脏水它还能干什么！”?
评论区也看乐了：
“笑死我了，为什么男的这么容易破防啊。”
“我柠姐送他一句话，他回我柠姐小作文，家人们谁懂啊，这么深情的男的不多了！”
“对啊，我记得柠姐说过，只喜欢把她揍爽了的男人，叶澈不够格，太菜了太菜了。”
“柠姐你……”
陈柠看着叶澈的连线申请一个劲闪烁，放佛在叫嚣着不甘，陈柠秉承着助人为乐的美好品德，直接点了同意。
原本单人的直播间忽然弹上来另一个镜头，镜头下是一张美颜拉满到有些失真的脸，白皙平整地肌肤，尖锐精致的下巴，上来先给陈柠亿点震撼。
不过客观来说叶澈的眼睛确实很美，精致的大花眼，溺着层层叠叠的柔意，怪不得叶澈经常出口罩版cos，陈柠第一次实质地体会到“网络男神”四个字的重量。
陈柠上来的友好问候还没说完：“你好，我是……”
“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雄黄，张口就来，事实不是这样的，家人们我这里有证据。”
叶澈语调激昂，上来先伸冤。
陈柠有些替别人不好意思道：“那个……那个我就插一句，是信口雌黄，您继续。”
一句话把对面的叶澈彻底激怒：“你是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是吗？”
“哎，对了。”陈柠欣慰点头。
叶澈被对方这一大后撤步吓到了，不可置信道：“你……你承认了？”
陈柠笑容不减，一字一句道：“我是为你终于用对了词而欣慰。”
叶澈再也等不及捶她了，开始往镜头前推照片，是一堆游戏战绩截图：“大家好好看一看，在两个月前陈柠每天都在和我双排，这些就是证据！”
说完还觉得不够，又拿出另一套照片，是游戏内部的对话截图，内容是各种不堪入目的肉麻调情话：
“亲亲老公，来救救宝贝。”
“老公我想要法师的蓝。”
“老公你把对面打跑，他们欺负柠柠。”
……
瑜生指教一下实在坐不住了，在直播间评论区发言：“我说叶澈哥，你是一局游戏都没和你柠姐打过啊，不对啊，就算没和你柠姐打过，也该看过你柠姐直播吧。你柠姐只会说’儿贼！赶紧把对面人头卸下来给你爹当球踢一会！’”
陈柠没着急回应叶澈，但是回想起自己在直播，他家老公周锡很有可能不小心点开短视频，很有可能不小心搜了“陈柠”二字，很有可能不小心点进自己的直播间。
自作多情的陈柠于是赶紧澄清道：“不是啊，我平时没有这么粗鲁的，我很温柔的。”
京城另一区的周锡看着瑜生指教一下发出的最后一句话，不知是回想起了哪局双排，陈柠犯病，和他耍小牌，直愣愣冒了一句“赶紧把对面人头卸下来给你爹当球踢一会”，当然结局就是被他拉了单挑，按着她捶了半天。
捶到最后陈柠连连认输：“爹，爹，我去卸，我去卸……”
叶澈看着互动得热闹的两人，很无力，再次破防，歇斯底里道：“陈柠，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陈柠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礼貌：“那个破防哥，不是，叶澈哥叶澈哥，您听我说。”
陈柠摆正态度：“首先我非常感谢您付出如此多的心血，这截图做得真逼真，下次教教我呗……付出如此多的心血只为了给我增人气，我真的太谢谢您了。”
“但是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下次手段稍微高明一点点，不然真的很没看点，我的粉丝会以为我在演直播剧本，这让我很没面子的呀。”
叶澈绷着最后一根弦继续辩解道：“你说我这些是假的，那你敢给大家看看你的游戏战绩吗？”
网上盛传，陈柠靠着一张脸每天除了直播打游戏，就是陪各种金主爸爸打游戏。
美女陪玩，光明的、隐晦的、擦边的、阴暗的交易都可以在一言一语间谈成。
而这些传言的最好证据，就是日复一日的游戏战绩截图，和谁打过游戏，和谁经常打游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陈柠的游戏战绩向来都是隐藏起来的，于是谣言越传越盛，陈柠又懒得辩解，所以谣言渐渐成为了网红圈公开的秘密。
咄咄逼人了一晚上的陈柠第一次沉默了，她确实不会公开战绩，她的战绩里虽然只有西洲，但是这种随便卖朋友隐私的事情，她陈柠确实干不出来。
一旦西洲的ID被公开，他将面临的可能是无止境的骚扰，她不想把朋友拉进自己的漩涡里。
陈柠语气平淡了许多：“我确实不能给大家看我的游戏战绩。”
叶澈今晚第一次轻松地嗤笑了出来。
评论区也开始反转：
“我超，竟然传言是真的，陈柠每天陪各种金主爸爸打游戏。”
“哎，我还以为这么刚的美女能够抵挡住老男人的金钱诱惑，没想到啊，还是一样。”
“还是那句话，两腿一张就能来钱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
陈柠没想反驳评论区的恶意，但是不停闪烁的连线申请吸引了陈柠的注意。
陈柠好奇地点了同意。
第三个屏幕在直播间亮了起来，是一个电脑投屏的截图。
里面赫然罗列的就是当事人的游戏战绩，随着当事人的点开滑动，日复一日的战绩截图就这样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每场游戏毫无例外都有陈柠和西洲的名字，滑不到头的战绩把两人的情感说得尽兴且直白，坦坦荡荡。
战绩截图还在一场接一场地展示，叶澈和评论区众人已经傻眼，只有陈柠的眼中还有水光流动，眼眶有不易察觉的微红。
陈柠忽然想起自己刚做主播那会，不管是游戏私信还是短视频私信里都是各种恶意和中伤，语言是被允许随身携带的唯一杀器，见人就刺。
那时候的陈柠也不哭，把那些私信一条条点开看，反复看，看到它们再也不会刺疼她。
陈柠想了想自己那滑不到头的骚扰私信，又看着那个名为“西洲”的屏幕一页页展示自己的战绩，隐忍着骂了句，傻子。
直播间沉默了大概十分钟，西洲大概也觉得自己展示得差不多了，默默得又退出了直播间。
压死叶澈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来了，他已经失态，双眼木讷得看着镜头。
陈柠最先回神：“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那个叶澈哥啊，咱大人不计小人过，一会退了直播你就自己写封道歉信哈，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得给被你骗了的广大观众一个交代，你怎么能把天天看我们的衣食父母们当猴耍呢？”
一句话把叶澈这封道歉信说死，不写也得写了。
今天的直播马上结束，陈柠打算说点结束语就要下播睡觉了。
直播间忽然又冒出一句：“西洲已进入直播间。”
然后就是西洲不停的礼物打赏，打赏过程持续了整整十分钟，十分钟内直播间鸦雀无声。
十分钟内，西洲怒刷了400万。
因为长时间无人发言，几乎已经清空的评论区冒出来一句：
西洲：“PDF里面的200万，很多吗？”
运筹帷幄了一晚上的陈柠终于在这一刻，破防了。
陈柠甚至没来得及和衣食父母的观众说结束语，直接退了直播。
点开了置顶的那个风景头像，就开骂：“大哥，你有钱没处花能不能直接给我微信转账，平台抽成抽一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被你气死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微信怎么转账，我给你我银行卡号也行啊，哥，你真是我哥啊……”
“200万，平台分我200万，你知不知道200万能买我命啊……”
西洲：“撑腰。”
陈柠突然被打断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西洲：“他们必须看见，有人给你撑腰。”
“哥，我今天好惨啊，快来安慰安慰你兄弟。”
西洲：“？”
陈柠泪眼婆娑：“我连我老公的微信都没有，呜呜呜，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贪心，但是……”
陈柠语出惊人：“但是真的好想要。”
刚坐上保姆车打算回公司的周锡正在喝水，看到这没皮没脸的某人发来的话语，差点一口气没憋住，喷出来：“注意措辞……”
陈柠才不管这些，她色狼的人设早已在西洲这里根深蒂固：“好狠啊，我老公真的好狠啊，不会我老公在床上也是这个风格吧？”
周锡：“……”
周锡舔了下后牙槽，下手还是太轻了，压根没打服这色狼。
陈柠被捶之后进行了深刻反思：“为什么我今天被虐成这样，因为我没他强。这教会我们什么道理？”
西洲倒也愿意接她这些废话茬：“你还需要练。”
“不，我也要找没我强的人打，这样才能捶别人。”陈柠眼神坚定着寻找着别人的问题。
不内耗自己，要外耗别人。
陈柠从最近的人里想了一圈被捶人选，暗自敲定好后打字通知对面：“明天姐要直播手捶狗男人，你小子记得进直播间给姐撑腰。”
西洲这次回得认真：“好。”
*
次日，陈柠准时开播。
因为之前PDF事件的预热发酵，彻底火出圈了，导致今天陈柠直播间格外火爆，甚至还有不少顶着大号吃瓜的博主。
刚开直播间评论区直接满载，陈柠眯着眼先看了一圈，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句：?“西洲已进入直播间。”
陈柠内心暗爽，这小子，还挺准时。
紧接着下面跟着一句不友好的评论：
“哟，没想到这捞女真敢开直播，这年头出来卖的都这么理直气壮吗？”
陈柠张口就来：“嗯嗯，我们这个职业是这样的，不信你回家问问你爹去，他是我同事，上次我上班的时候还看见他了呢，记得帮我和他问个好。”
“陈柠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在我们学校就是出了名的玩得花，每个周末都是不同豪车来校门口接送她。”
“我怎么不记得你了？”陈柠真佯装着回想了一下：“下次再看见姐记得和姐打个招呼，姐赏你坐坐姐的车哈。不然给我们宝酸成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进我直播间就为了找车坐坐。”
“笑死我了，姐姐战斗力一如既往。”
“真的是，惹谁不好，来惹互联网你柠姐。向来傲气十足的国民老嫂子飞飞为什么愿意和柠姐做朋友，因为骂不过陈柠啊哈哈哈哈哈。”
骚话飞飞：“勿cue！我澄清过了！她是利诱！是利诱！”
陈柠骂战预热做得差不多了，才正式开场：
“欢迎家人们准时来看我直播间，当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直播间传来一段音乐：“灵柩深埋深谷底……”
紧接着陈柠的声音踩点进入：“我重生了，重生在我骂破防叶澈的前一秒。
但是重生多少次，我还是会骂出那句，’与其在这里嚼舌根，不如先把你一直暗下去的游戏屏幕修一修。’
因为家人们他实在是太菜了哈，之前叶澈不是靠着cos游戏英雄才火起来的吗，我真的以为他是野王，他辜负了我珍贵的信任，我气不过，骂了他两句，谁知道就给他骂破防了呢，回去偷偷写我的PDF了。”
bgm刚好唱到：“看灯笼雪红染寻仇已太晚……”
直播间评论区忍不住了，以骚话飞飞为代表：“姐你好歹润色润色这故事行不行，许嵩连副歌都没唱完，你就不行了？”
陈柠也觉得很委屈：“那这故事就是这么短，它除了能泼我一身脏水它还能干什么！”?
评论区也看乐了：
“笑死我了，为什么男的这么容易破防啊。”
“我柠姐送他一句话，他回我柠姐小作文，家人们谁懂啊，这么深情的男的不多了！”
“对啊，我记得柠姐说过，只喜欢把她揍爽了的男人，叶澈不够格，太菜了太菜了。”
“柠姐你……”
陈柠看着叶澈的连线申请一个劲闪烁，放佛在叫嚣着不甘，陈柠秉承着助人为乐的美好品德，直接点了同意。
原本单人的直播间忽然弹上来另一个镜头，镜头下是一张美颜拉满到有些失真的脸，白皙平整地肌肤，尖锐精致的下巴，上来先给陈柠亿点震撼。
不过客观来说叶澈的眼睛确实很美，精致的大花眼，溺着层层叠叠的柔意，怪不得叶澈经常出口罩版cos，陈柠第一次实质地体会到“网络男神”四个字的重量。
陈柠上来的友好问候还没说完：“你好，我是……”
“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雄黄，张口就来，事实不是这样的，家人们我这里有证据。”
叶澈语调激昂，上来先伸冤。
陈柠有些替别人不好意思道：“那个……那个我就插一句，是信口雌黄，您继续。”
一句话把对面的叶澈彻底激怒：“你是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是吗？”
“哎，对了。”陈柠欣慰点头。
叶澈被对方这一大后撤步吓到了，不可置信道：“你……你承认了？”
陈柠笑容不减，一字一句道：“我是为你终于用对了词而欣慰。”
叶澈再也等不及捶她了，开始往镜头前推照片，是一堆游戏战绩截图：“大家好好看一看，在两个月前陈柠每天都在和我双排，这些就是证据！”
说完还觉得不够，又拿出另一套照片，是游戏内部的对话截图，内容是各种不堪入目的肉麻调情话：
“亲亲老公，来救救宝贝。”
“老公我想要法师的蓝。”
“老公你把对面打跑，他们欺负柠柠。”
……
瑜生指教一下实在坐不住了，在直播间评论区发言：“我说叶澈哥，你是一局游戏都没和你柠姐打过啊，不对啊，就算没和你柠姐打过，也该看过你柠姐直播吧。你柠姐只会说’儿贼！赶紧把对面人头卸下来给你爹当球踢一会！’”
陈柠没着急回应叶澈，但是回想起自己在直播，他家老公周锡很有可能不小心点开短视频，很有可能不小心搜了“陈柠”二字，很有可能不小心点进自己的直播间。
自作多情的陈柠于是赶紧澄清道：“不是啊，我平时没有这么粗鲁的，我很温柔的。”
京城另一区的周锡看着瑜生指教一下发出的最后一句话，不知是回想起了哪局双排，陈柠犯病，和他耍小牌，直愣愣冒了一句“赶紧把对面人头卸下来给你爹当球踢一会”，当然结局就是被他拉了单挑，按着她捶了半天。
捶到最后陈柠连连认输：“爹，爹，我去卸，我去卸……”
叶澈看着互动得热闹的两人，很无力，再次破防，歇斯底里道：“陈柠，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陈柠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礼貌：“那个破防哥，不是，叶澈哥叶澈哥，您听我说。”
陈柠摆正态度：“首先我非常感谢您付出如此多的心血，这截图做得真逼真，下次教教我呗……付出如此多的心血只为了给我增人气，我真的太谢谢您了。”
“但是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下次手段稍微高明一点点，不然真的很没看点，我的粉丝会以为我在演直播剧本，这让我很没面子的呀。”
叶澈绷着最后一根弦继续辩解道：“你说我这些是假的，那你敢给大家看看你的游戏战绩吗？”
网上盛传，陈柠靠着一张脸每天除了直播打游戏，就是陪各种金主爸爸打游戏。
美女陪玩，光明的、隐晦的、擦边的、阴暗的交易都可以在一言一语间谈成。
而这些传言的最好证据，就是日复一日的游戏战绩截图，和谁打过游戏，和谁经常打游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陈柠的游戏战绩向来都是隐藏起来的，于是谣言越传越盛，陈柠又懒得辩解，所以谣言渐渐成为了网红圈公开的秘密。
咄咄逼人了一晚上的陈柠第一次沉默了，她确实不会公开战绩，她的战绩里虽然只有西洲，但是这种随便卖朋友隐私的事情，她陈柠确实干不出来。
一旦西洲的ID被公开，他将面临的可能是无止境的骚扰，她不想把朋友拉进自己的漩涡里。
陈柠语气平淡了许多：“我确实不能给大家看我的游戏战绩。”
叶澈今晚第一次轻松地嗤笑了出来。
评论区也开始反转：
“我超，竟然传言是真的，陈柠每天陪各种金主爸爸打游戏。”
“哎，我还以为这么刚的美女能够抵挡住老男人的金钱诱惑，没想到啊，还是一样。”
“还是那句话，两腿一张就能来钱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
陈柠没想反驳评论区的恶意，但是不停闪烁的连线申请吸引了陈柠的注意。
陈柠好奇地点了同意。
第三个屏幕在直播间亮了起来，是一个电脑投屏的截图。
里面赫然罗列的就是当事人的游戏战绩，随着当事人的点开滑动，日复一日的战绩截图就这样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每场游戏毫无例外都有陈柠和西洲的名字，滑不到头的战绩把两人的情感说得尽兴且直白，坦坦荡荡。
战绩截图还在一场接一场地展示，叶澈和评论区众人已经傻眼，只有陈柠的眼中还有水光流动，眼眶有不易察觉的微红。
陈柠忽然想起自己刚做主播那会，不管是游戏私信还是短视频私信里都是各种恶意和中伤，语言是被允许随身携带的唯一杀器，见人就刺。
那时候的陈柠也不哭，把那些私信一条条点开看，反复看，看到它们再也不会刺疼她。
陈柠想了想自己那滑不到头的骚扰私信，又看着那个名为“西洲”的屏幕一页页展示自己的战绩，隐忍着骂了句，傻子。
直播间沉默了大概十分钟，西洲大概也觉得自己展示得差不多了，默默得又退出了直播间。
压死叶澈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来了，他已经失态，双眼木讷得看着镜头。
陈柠最先回神：“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那个叶澈哥啊，咱大人不计小人过，一会退了直播你就自己写封道歉信哈，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得给被你骗了的广大观众一个交代，你怎么能把天天看我们的衣食父母们当猴耍呢？”
一句话把叶澈这封道歉信说死，不写也得写了。
今天的直播马上结束，陈柠打算说点结束语就要下播睡觉了。
直播间忽然又冒出一句：“西洲已进入直播间。”
然后就是西洲不停的礼物打赏，打赏过程持续了整整十分钟，十分钟内直播间鸦雀无声。
十分钟内，西洲怒刷了400万。
因为长时间无人发言，几乎已经清空的评论区冒出来一句：
西洲：“PDF里面的200万，很多吗？”
运筹帷幄了一晚上的陈柠终于在这一刻，破防了。
陈柠甚至没来得及和衣食父母的观众说结束语，直接退了直播。
点开了置顶的那个风景头像，就开骂：“大哥，你有钱没处花能不能直接给我微信转账，平台抽成抽一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被你气死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微信怎么转账，我给你我银行卡号也行啊，哥，你真是我哥啊……”
“200万，平台分我200万，你知不知道200万能买我命啊……”
西洲：“撑腰。”
陈柠突然被打断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西洲：“他们必须看见，有人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