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鼜!“一群神经病!”

    回到云舟,终乾眼中的嗜血光芒都未散去。

    好在下去之前吃了一颗落尘婆婆的丹药,否则会发生什么终乾都不敢想。

    好像也发生不了什么,毕竟有毛茸娘亲跟着……

    那也是神经病!

    当他面自杀,TM的怎么想的。

    终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双眼中射出的嗜血光芒恒定的亮着“大灯”,就好像他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似的。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作为云舟的器灵,除了术法封禁区,残戈都如在目下。

    “有个神经病当着我面抹脖子,我差点控制不住将他吞了。”

    “那家伙有毒吗?”舟灵疑惑。

    终乾则是一脸的问号。

    震惊舟灵的脑回路。

    咋的,没毒就能吃了吗?

    金色油彩自终乾的身上飘出,汇聚成一块刚好做一个肚兜的丝绢。

    “没有卖肚兜的,但给你买了布,你自己做吧。”

    这次轮到舟灵一脸的问号了。

    她其实没有什么想要的,她都成器灵了,不需吃喝,起居都在云舟中,哪还需要其他。

    她也不过想逗逗便宜弟弟罢了。

    想到一个小男生,来到售卖女孩用品地方,那不知所措,最终跑掉的样子就很有趣。

    然后回来再和她唯唯诺诺,道个歉、没完成什么的,多好玩。

    不想这家伙竟另辟蹊径,买了块布回来。

    “你还真是个大聪明。”

    舟灵好奇:“你和店家说你要这布做什么了吗?”

    终乾扯谎道:“说了,人家说这布时下最流行,买这個肯定不会错的。”

    毛茸娘亲又没让他不要说谎,只说不准对毛茸娘亲说谎。

    看着舟灵再次陷入呆滞,终乾很愉悦,眼中嗜血的光芒都淡了不少。

    “咿呀!咿呀!”回来了!回来了!

    化作大黄的小金毛这个急啊,催着终乾将好吃的取出来。

    那食欲,丝毫没因为有人在它面前抹脖而有丝毫的影响。

    “长辈先吃,不要着急。”

    刚好,青石娘亲也赶过来了。

    “给阿娘带什么好玩的了?”

    “吃的。”

    带着肉香的油墨自终乾的身上脱离,汇聚成两盘油煎丹熏山飞鼠。

    “这是什么肉?闻着好香。”

    终乾介绍道:“丹熏山飞鼠。”

    “鼠鼠啊,好久没吃了呢,还记得幼时我和你母亲比赛过抓耳鼠,那肉质,叫一个新鲜。”

    终乾:“???”

    新鲜?你们是生吃吗?

    天啊,那画面有些不忍直视了。

    不过想到绝世容颜的毛茸娘亲吃耳鼠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美,能宽恕一切罪过。

    终乾摇了摇头。

    “耳鼠是?”

    “就是你说的丹熏山飞鼠,菟首麋身,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又可以御百毒。”

    哦哦哦!

    雪白的线条自终乾的身上飘飞出来,汇聚成仪态万千,美美的毛茸娘亲。

    “咿呀!”该我了!该我了!

    终乾将第三盘取了出来。

    一道残影掠过,鼠鼠啊……被吞了。

    终乾很想说有一半是他的。

    算了,他也不是非常想吃。

    刚看到那等血腥的……

    一半鼠肉自小金狐的嘴里分了出来。

    “咿呀!”给你。

    终乾:“……”

    他好嫌弃啊。

    塞进嘴里的就不要拿出来了啊!

    看来,得空得教小家伙一些用餐礼仪。

    “好吃吗?”

    “咿呀!”好吃!就是太少了。() ()

    “那这个你也吃了吧。”

    “咿呀!”同甘共苦!有肉同吃!

    小金狐竟然忍住了诱惑。

    但……俺有点嫌弃你啊!

    “下次再同甘共苦,吃吧。”

    哈喇子直流的小金狐最终还是没抵抗住美食的诱惑,将吐出来的肉又吃了回去。

    “你们下去这么久,就只带回来一盘肉?”

    “这说来就话长了……”

    和黑齿国人载歌载舞。

    看了场三教驱雪法事……

    说到驱雪,终乾看了眼甲板上厚积的皑皑白雪。

    这雪之前是毛茸娘亲放进来的,给他们堆雪人、打雪仗、撒欢打滚。

    不想,外面的雪驱完了,这里的却还在。

    “阿娘,这些雪留着没问题吗?”

    “影响不大。”

    毛茸娘亲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终乾继续娓娓道来。

    那精彩的经历羡慕的青石娘亲吃仙珍都好像味同嚼蜡。

    早知道,她就跟下去了。

    “……那家伙就离我这么近,当我面就把脖子抹了,我当时都想一把火把他烧了,真是太气人了。”

    终乾看向毛茸娘亲,“阿娘,我要是没忍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吞了,九尾狐的脸面就没了吧?”

    “不会的,伱当时是一只白狗,顶多,以后祭祀的时候,白狗也跟着上桌。”

    祸央半开玩笑的回了一句。

    真实情况嘛,她在场,又怎会有意外发生。

    “阿娘,你当时咋没阻止?”

    “有苏国不干涉人族内斗,你帮了这个,就得罪了那一个,很麻烦的。”

    “啊,那我把那人救了……”

    祸央风轻云淡:“不影响,你当时只是一只白狗。”

    啊这……

    终乾念头一动,又想到一事,“那封血书上面写着什么?”

    终乾没看,看也看不懂。

    更何况是血书,他当时看那血书感觉,就像在看一块肉。

    扭曲的字符高喊着“来呀大爷,来吃我啊。”终乾以十足的定力,才抵挡住诱惑。

    “素想以母家天人族的面子请青丘救他出去,说老国王的遗愿是立他为王,他的哥哥安与继母是何等的恶毒,篡权将他囚禁在牢狱中云云。”

    这听起来……确实挺惨的。

    “那真相呢?”

    “人族的真相人族自己决定,无论是伸张还是掩埋,都与有苏国无关。”

    怕自己的小儿听不明白,误会她这个母亲如何的不分对错,祸央解释道:“只要选择站队,在你的面前就会有对立面,万族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复杂,有苏国如果干涉人族内部的事,那这个可信的盟友里面就会出现一半对立的存在,不做有益,做有损,如何取舍?”

    “嗯嗯,清晰直白,孩儿懂了。”

    祸央又道:“但如果人族与非人族产生冲突,我们亦可无差别帮助人族,同理,非九尾狐族攻打有苏国,人族也可无差别帮助九尾狐族。”

    “明白!”

    终乾在“上课”,吃饱的小金狐已经去扑雪人儿去了。

    那也不知道谁堆的,希望看到被推倒的雪人不要哭鼻子吧。

    接下来……便是冥想修炼了。

    要观想三足金乌吗?

    观想三足金乌后,对他今后的道途选择又有哪些影响呢?

    这需要认真权衡。

    思索间,终乾的眼中冥冥中看到黑狗公公的身影。

    一只眼的男人与一只眼的狗对坐。

    双方气势剑拔弩张。

    解除变化,恢复白狐之身的小白狐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灼日宗,三足金乌。

    如果说谁知道观想三足金乌有什么弊端,那毫无疑问,灼日宗肯定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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