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么玩意儿？
叫我吗？
魔鬼大人，这是什么奇怪又别扭的称呼啊？！
本应见到与自己说话的生人而会产生的恐惧在这一刻根本没有出现的机会，完全被震惊的情绪压了下去。
能、能听懂日语，所以果然是某个二次元片场吗？
那么按照这种中二称谓衍生出来的接话方式，果然应该是——“人类。”
在吐出这个称呼后，狂跳的心脏奇异地恢复了本来的运动频率。
我垂下眼睑，不让自己眼中的破绽暴露，继续说道:“打扰……安眠，当真是胆·大·至·极。”
我刻意模糊了对自己的称呼，此处参照了克苏鲁神话，神的名字无法被准确说出，只能模仿部分发音。
但神可以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在神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其发音无法被人脑处理出准确信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
哈、哈哈，从前只有在和想象出来的人对话时才会发生的角色扮演，竟然有一天会被拿到外人面前……
呃呃呃呃！！！救命，救命啊！
当然，也不得不承认，是有点爽。
就这个中二——爽！
但是，爽的前提也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是被欺骗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魔鬼，眼前的人只是想戏弄我，看看我的丑态，那情况可就相反了。
“胆大至极”这最后的四个字吐出口后，老人脸上瞬间带上了惊恐。
他那张保养的不错，却依然逃脱不了年老事实的脸扭曲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是一抖。
看那个架势，下一秒就要跪下来了啊。
我并没有什么负罪感，毕竟我现在可是他认定的高位者。
只不过怕他没跪稳，倒我身上。
因为他离我还蛮近的，除了周围的蜡烛之外，就和我隔着不到三步的距离。
——不然我这个没戴眼镜的高度近视不可能在尽量不与他正面对视的情况下，看清他的举动。
顺便一提，失去了眼镜，稍微远一点的东西就变得模糊，再加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烦躁了。
可是，我不能开口向他索要眼镜，因为魔鬼可不会近视。
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背景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眼镜这种东西还不一定呢。
呼，冷静一点，至少从他的举动来看，是在演戏的可能已经被排除了。
“行了，别磨磨唧唧。”我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问道，“回应你的召唤，并非为了看你在这里浪费吾的精力的。”
“现在，说出你的愿望，人类。”
这个房间除了召唤用的东西以及我们两个人以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有召唤阵，说明背景很大可能是西幻世界，如果是在这种前提下，眼前的人穿的西装也就有所解释了。
说不定是某个绅士，或者伯爵，公爵之类的。
只不过如果身居高位，又处于拥有精灵，矮人，龙族这些幻想生物的西幻世界，这样的打扮着实有着朴素，所以果然还是低等位置——“您不知道我的愿望吗？”
老人诧异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悄悄把眼皮向上掀了一点，看出了他同样带着惊讶的表情。
看起来他并没有怀疑我，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我从召唤阵里走出来的。
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表情会有什么破绽，因为这个时候我尽量使表情放松了。
当我放松脸部时，据他人评价，就是一张很臭很臭的脸。
“哈——挺敢说的嘛，人类。”
赞美您，伟大的吉尔伽美什王！
我在带入金闪闪Caster版之后，演技获得极大的提升。
带着略显傲慢的笑容，我的眼珠上下打量了一番他。
抬起脚，我终于跨过了包围着我的蜡烛圈，慢悠悠地略过老人。
看他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僵住身体的样子，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转过身来，所以我在到达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时，我恢复了面无表情，但声音依旧维持原状。
“原来如此，吾明白了，你是从三教九流的书中得知吾的存在的。”
“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懂。”
没错！一看就知道这人看小说看得很少。
但凡他看过哪怕一点，也知道至少有一半魔鬼的设定都是在被召唤出来后才说愿望的。
反正我看过的是这样，你说呢？
“可是，”老人急得想转头，我哼笑一声，又把他的动作硬生生制止住了，“这是，这是老朽——”
这个时候，像是为了强调，他又突然换了个称呼。
“这是老朽在拍卖会上花高价拍下的，老朽很清楚，那家拍卖会绝不会有假货！”
“况且，这不也顺利将大人您请出来了吗？！”
哦，贵族的拍卖会。
“你是在质疑吾？”
“岂敢。”
我又走回了他面前，抬起手掩面，懒惰地打了个呵欠:“三教九流的书，上面写的东西都只准确一半，剩下的都是你们人类自己瞎猜的。”
“好了，吾说了，不要再废话。”
“既然打算和魔鬼做交易，就要准备好足够的代价。”
“所以，吾再问一遍——你的愿望是什么，权利？金钱？地位？”
“以及，你准备拿什么作为交换呢？”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兴味，好像这一刻真正成为了老人口中的那个魔鬼，正期待着人类为这些庸俗之物暴露出丑陋的一面。
但其实我却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和基建相关的愿望。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毕竟西幻世界好像经常需要穿越者“成为领主”，“带领族人，部下，臣民建立势力，繁荣发展”，“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给世界带来震撼”。
我对此没兴趣，或者说我对西幻世界没有兴趣。
所以，我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让眼前的这个老人把我送回去。
刚才的那一会儿功夫，我已经完全想明白自己这一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我在死后刚进入地府，或者地狱，然后刚换上这身属于鬼魂的统一服装，就被拉了过来。
所以，必须要让他送我回去才行。
“啊啊！当然当然，如果您能够实现我的愿望——”在我话音刚落后，老人的神情变得格外激动，他不住得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隐隐出现了一些傲慢。
嗯？
“——我愿意支付自己的异能力作为交换！”
……
嗯？？？？！
“异能力？”
我喃喃道。
这一反应好像让老人误会了，他的表情僵住，声音变得结巴:“不、不够吗？那么，就把我的资产一并送上，这样——”“这里是哪里？”
基本问题，无论如何，要等别人说完话再说自己的观点，不要打断别人的话，否则就是没有礼貌。
但这一刻，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吾刚刚都没有探查，现在才发现啊……有趣，你竟然是个异能力者。”我努力克制住冲动，先用解释打消老人的疑虑，直到这一刻才说出结论，“这里是横滨，对不对？”
日语的“异能力”这样的发音在很多番剧中都会出现。
可是，我却觉得，答案只有一个。
毕竟，我在来到这里前，可是正在看那部漫画。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横滨？
首先，老人有着东亚人的长相。
其次，横滨，可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啊。
所以，拜托，一定要是我想的那样。
但如果不是……那也将瞬间加重眼前之人的怀疑，我将会有暴露的风险。
但是到那时候，会被如何杀死也无所谓了。
不过是用一种十分疼痛的方法回去而已。
即使，我讨厌疼痛。
“您，您果然厉害。”被打断了说出以及愿望的老人面色有些难看，但碍于我魔鬼的身份，他还是为我回答道，“是的，准确来说，这里是横滨的郊区，我的宅子里。”
“魔鬼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的语气平静。
看眼前这个人的打扮，这里已经是现代。
所以，有很大可能是漫画中的时间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的内心涌现出狂喜。
那么，在这人间再待得久一点……好像也不错。
……
“你的愿望。”我说道。
既然这里是文野的世界，那么我就好奇了，听他刚才说的话，也不缺钱，愿望还能是什么呢？
我思考。
“就在一年前，我的私人医生曾为我下过结论，咳，咳！”老人激动得止不住咳嗽，“我已时日不多，能靠药物撑到现在，站在您面前已是不易。”
“但是，我觉不相信，我的生命会在此处结束！”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这一刻，终于能说出自己愿望的老人面部露出扭曲的笑意，“得到永生！”
……啊？
“乌丸莲耶？”
不对，乌丸莲耶不是异能力者。
“不愧是大人，竟然能够知晓乌丸集团掌权者的名字，他已经很久都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了。”老人恭维的同时，又发出疑惑，“可这与我的愿望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只是吾与你对话的同时也在探知这个世界，这只是探知世界时偶然得知的名字而已。”我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加完设定后就陷入了思考。
所以不只有一种漫画，至少两种。
啊，也不算太意外吧。
我也看过很多这种类型的小说。
我的沉默可能再次给他造成了一些误会，老人面部表情一变，咽了咽口水。
“难道，就算支付我的财产以及异能力，也不够吗？”
当然不够，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真正的魔鬼。
“吾对你的异能力没兴趣。”毕竟又得不到，现在也快消失了，“将你的金钱奉上，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在老人那双激动，却依然浑浊的眼睛的注视下，我浅笑着，慢条斯理道。
“吾会赐予你。”
“永生。”死亡。
请安心地去死吧。
叫我吗？
魔鬼大人，这是什么奇怪又别扭的称呼啊？！
本应见到与自己说话的生人而会产生的恐惧在这一刻根本没有出现的机会，完全被震惊的情绪压了下去。
能、能听懂日语，所以果然是某个二次元片场吗？
那么按照这种中二称谓衍生出来的接话方式，果然应该是——“人类。”
在吐出这个称呼后，狂跳的心脏奇异地恢复了本来的运动频率。
我垂下眼睑，不让自己眼中的破绽暴露，继续说道:“打扰……安眠，当真是胆·大·至·极。”
我刻意模糊了对自己的称呼，此处参照了克苏鲁神话，神的名字无法被准确说出，只能模仿部分发音。
但神可以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在神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其发音无法被人脑处理出准确信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
哈、哈哈，从前只有在和想象出来的人对话时才会发生的角色扮演，竟然有一天会被拿到外人面前……
呃呃呃呃！！！救命，救命啊！
当然，也不得不承认，是有点爽。
就这个中二——爽！
但是，爽的前提也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是被欺骗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魔鬼，眼前的人只是想戏弄我，看看我的丑态，那情况可就相反了。
“胆大至极”这最后的四个字吐出口后，老人脸上瞬间带上了惊恐。
他那张保养的不错，却依然逃脱不了年老事实的脸扭曲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是一抖。
看那个架势，下一秒就要跪下来了啊。
我并没有什么负罪感，毕竟我现在可是他认定的高位者。
只不过怕他没跪稳，倒我身上。
因为他离我还蛮近的，除了周围的蜡烛之外，就和我隔着不到三步的距离。
——不然我这个没戴眼镜的高度近视不可能在尽量不与他正面对视的情况下，看清他的举动。
顺便一提，失去了眼镜，稍微远一点的东西就变得模糊，再加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烦躁了。
可是，我不能开口向他索要眼镜，因为魔鬼可不会近视。
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背景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眼镜这种东西还不一定呢。
呼，冷静一点，至少从他的举动来看，是在演戏的可能已经被排除了。
“行了，别磨磨唧唧。”我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问道，“回应你的召唤，并非为了看你在这里浪费吾的精力的。”
“现在，说出你的愿望，人类。”
这个房间除了召唤用的东西以及我们两个人以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有召唤阵，说明背景很大可能是西幻世界，如果是在这种前提下，眼前的人穿的西装也就有所解释了。
说不定是某个绅士，或者伯爵，公爵之类的。
只不过如果身居高位，又处于拥有精灵，矮人，龙族这些幻想生物的西幻世界，这样的打扮着实有着朴素，所以果然还是低等位置——“您不知道我的愿望吗？”
老人诧异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悄悄把眼皮向上掀了一点，看出了他同样带着惊讶的表情。
看起来他并没有怀疑我，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我从召唤阵里走出来的。
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表情会有什么破绽，因为这个时候我尽量使表情放松了。
当我放松脸部时，据他人评价，就是一张很臭很臭的脸。
“哈——挺敢说的嘛，人类。”
赞美您，伟大的吉尔伽美什王！
我在带入金闪闪Caster版之后，演技获得极大的提升。
带着略显傲慢的笑容，我的眼珠上下打量了一番他。
抬起脚，我终于跨过了包围着我的蜡烛圈，慢悠悠地略过老人。
看他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僵住身体的样子，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转过身来，所以我在到达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时，我恢复了面无表情，但声音依旧维持原状。
“原来如此，吾明白了，你是从三教九流的书中得知吾的存在的。”
“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懂。”
没错！一看就知道这人看小说看得很少。
但凡他看过哪怕一点，也知道至少有一半魔鬼的设定都是在被召唤出来后才说愿望的。
反正我看过的是这样，你说呢？
“可是，”老人急得想转头，我哼笑一声，又把他的动作硬生生制止住了，“这是，这是老朽——”
这个时候，像是为了强调，他又突然换了个称呼。
“这是老朽在拍卖会上花高价拍下的，老朽很清楚，那家拍卖会绝不会有假货！”
“况且，这不也顺利将大人您请出来了吗？！”
哦，贵族的拍卖会。
“你是在质疑吾？”
“岂敢。”
我又走回了他面前，抬起手掩面，懒惰地打了个呵欠:“三教九流的书，上面写的东西都只准确一半，剩下的都是你们人类自己瞎猜的。”
“好了，吾说了，不要再废话。”
“既然打算和魔鬼做交易，就要准备好足够的代价。”
“所以，吾再问一遍——你的愿望是什么，权利？金钱？地位？”
“以及，你准备拿什么作为交换呢？”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兴味，好像这一刻真正成为了老人口中的那个魔鬼，正期待着人类为这些庸俗之物暴露出丑陋的一面。
但其实我却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和基建相关的愿望。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毕竟西幻世界好像经常需要穿越者“成为领主”，“带领族人，部下，臣民建立势力，繁荣发展”，“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给世界带来震撼”。
我对此没兴趣，或者说我对西幻世界没有兴趣。
所以，我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让眼前的这个老人把我送回去。
刚才的那一会儿功夫，我已经完全想明白自己这一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我在死后刚进入地府，或者地狱，然后刚换上这身属于鬼魂的统一服装，就被拉了过来。
所以，必须要让他送我回去才行。
“啊啊！当然当然，如果您能够实现我的愿望——”在我话音刚落后，老人的神情变得格外激动，他不住得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隐隐出现了一些傲慢。
嗯？
“——我愿意支付自己的异能力作为交换！”
……
嗯？？？？！
“异能力？”
我喃喃道。
这一反应好像让老人误会了，他的表情僵住，声音变得结巴:“不、不够吗？那么，就把我的资产一并送上，这样——”“这里是哪里？”
基本问题，无论如何，要等别人说完话再说自己的观点，不要打断别人的话，否则就是没有礼貌。
但这一刻，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吾刚刚都没有探查，现在才发现啊……有趣，你竟然是个异能力者。”我努力克制住冲动，先用解释打消老人的疑虑，直到这一刻才说出结论，“这里是横滨，对不对？”
日语的“异能力”这样的发音在很多番剧中都会出现。
可是，我却觉得，答案只有一个。
毕竟，我在来到这里前，可是正在看那部漫画。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横滨？
首先，老人有着东亚人的长相。
其次，横滨，可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啊。
所以，拜托，一定要是我想的那样。
但如果不是……那也将瞬间加重眼前之人的怀疑，我将会有暴露的风险。
但是到那时候，会被如何杀死也无所谓了。
不过是用一种十分疼痛的方法回去而已。
即使，我讨厌疼痛。
“您，您果然厉害。”被打断了说出以及愿望的老人面色有些难看，但碍于我魔鬼的身份，他还是为我回答道，“是的，准确来说，这里是横滨的郊区，我的宅子里。”
“魔鬼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的语气平静。
看眼前这个人的打扮，这里已经是现代。
所以，有很大可能是漫画中的时间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的内心涌现出狂喜。
那么，在这人间再待得久一点……好像也不错。
……
“你的愿望。”我说道。
既然这里是文野的世界，那么我就好奇了，听他刚才说的话，也不缺钱，愿望还能是什么呢？
我思考。
“就在一年前，我的私人医生曾为我下过结论，咳，咳！”老人激动得止不住咳嗽，“我已时日不多，能靠药物撑到现在，站在您面前已是不易。”
“但是，我觉不相信，我的生命会在此处结束！”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这一刻，终于能说出自己愿望的老人面部露出扭曲的笑意，“得到永生！”
……啊？
“乌丸莲耶？”
不对，乌丸莲耶不是异能力者。
“不愧是大人，竟然能够知晓乌丸集团掌权者的名字，他已经很久都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了。”老人恭维的同时，又发出疑惑，“可这与我的愿望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只是吾与你对话的同时也在探知这个世界，这只是探知世界时偶然得知的名字而已。”我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加完设定后就陷入了思考。
所以不只有一种漫画，至少两种。
啊，也不算太意外吧。
我也看过很多这种类型的小说。
我的沉默可能再次给他造成了一些误会，老人面部表情一变，咽了咽口水。
“难道，就算支付我的财产以及异能力，也不够吗？”
当然不够，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真正的魔鬼。
“吾对你的异能力没兴趣。”毕竟又得不到，现在也快消失了，“将你的金钱奉上，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在老人那双激动，却依然浑浊的眼睛的注视下，我浅笑着，慢条斯理道。
“吾会赐予你。”
“永生。”死亡。
请安心地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