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手机闹铃声响起,小六猛的坐起。

    “什么声音?是我的手机闹铃!”

    小六惊恐的睁大双眼,简直难以置信的坐在国公府的床榻上。

    小六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鼻子,嘴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没错啊!这里是我的府邸啊,怎么会幻听听见我的手机响呢?”

    小六侧耳倾听。

    “奇怪,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小六仰天长啸:

    “我的天啊,妈宝女想家了!我想我的手机了!我都出现幻听了!娇娇,娇娇,你在哪里?我想我妈了!”

    国公府内,小六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府邸。

    前堂内,国公府眉开眼笑,对着正在踏入府内的黑衣男子笑着说道:

    “忠勇侯,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早知你来,我定将府邸好好打扫迎接贵客临门,您瞧瞧,这院子里什么都没准备!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忠勇侯皮笑肉不笑:

    “不碍事”

    箫国公的脸色微僵,心里默默说道:

    “这国公府和忠勇侯朝堂上向来互相不对付,今日突入起来到访,恐怕要小心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忠勇侯笑笑,眼眸四处打量,好似随意的对着国公府说道:

    “箫国公在说什么?”

    箫公国立刻警觉的说道:

    “老夫没说话吧?”

    随即心里默默想到:

    “这个小贼,难不成能听到老夫的心声?不会吧,我试试,小贼小贼?”

    箫国公心虚的朝着忠勇侯看去,只见忠勇侯一身黑衣,依旧手里拿着折扇,似有似无的到处寻觅,好像并未发现自己心声咒骂。

    箫国公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还好,还好!”

    忠勇侯随即说道:

    “听闻令爱千金前些日子不慎落入水中,幸好小姐福大命大,昏迷几日后便已苏醒,想来无事了吧?”

    箫国公皱起眉毛,一副心有疑虑的说道:

    “恕老夫照顾小女不周,还未知小女何时和忠勇侯相交甚好?”

    忠勇侯随即笑笑:

    “还好,只是和令千金昨日有几面之缘,便心生挂念。”

    箫国公连连点头说道:

    “如此,如此。”

    就当两人客气攀谈之时,只听见小六房间尖声大叫。

    “啊!啊!”

    “我的天啊!救命啊!不会吧!”

    声音振聋发聩!

    绕梁三尺!

    整个府邸都为之一震!

    箫国公见状,立马慌了神,以为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性命之忧!连忙拂袖跑向小六别院,大声喊道:

    “女儿!女儿!别怕,爹爹来救你了!女儿!爹爹来了!”

    瞬间,箫国公满脸一红,眼眶急的怒目而对,恨不得脚底生风,生怕晚了一秒,自己的女儿便在眼前消失不见。

    听到如此凌厉又响彻云霄的喊声,恐怕都是有刺客这么简单!难不成真的生死一线,箫芷若出现性命之忧?

    顾不了那么多,忠勇侯也连忙朝着箫国公身后追去,朝着小姐院子里跑去。

    “啊!啊!啊!”

    尖叫声继续传来。

    箫国公举着大手,一边跑一边喊:

    “女儿不怕!女儿不怕!爹爹来了!爹爹来了!”

    “声音如此惊悚,恐怕……箫芷若,你到底怎么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去!我还不知道你身上藏有什么秘密!”

    此时,忠勇侯居然平生第一次感到内心如此恐慌。

    这种恐慌,居然是害怕失去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女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忠勇侯捂着心脏,恨不得自己能够穿越,一秒跑到箫芷若身边,看看她到底发生何事。

    此时,浩浩荡荡的奴仆跟在两人后面,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忠勇侯只觉得火气上涌,喉咙里甚至一阵腥甜。

    等到箫国公提着一把老骨头,生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女儿房间,来不得下人禀报,便推门而入。

    忠勇侯紧随其后,其他仆人立马伫在原地,站在门外全力以赴,随时待命!

    “你!你!……”

    只见小六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睡觉没有外衬的里衣,光着脚丫,盘着腿,手里正拿着一个方方正正奇怪的东西。

    小六看到箫国公和忠勇侯两人“砰”的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像是见了鬼一样,连忙把自己的手机放在身后,眨了眨眼睛对着忠勇侯还有箫国公说道:

    “爹?忠勇侯?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便站起身,穿着里衣光着脚丫往外走去。

    箫国公看着自己的女儿披头散发,竟然光着脚还没有穿衣服,便朝着自己走来,满脸涨得通红,只觉得血气上涌,竟然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

    箫国公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女儿。

    小六双手背后,藏着自己的手机,来到忠勇侯面前说道:

    “忠勇侯,你和我的关系很好嘛?怎么大清早的也不打个招呼,就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刚刚起床,还没有洗漱呢!”

    小六特别平常的说道。

    忠勇侯看到箫芷若披头散发的样子,一双眉眼星星闪烁,樱桃小嘴垂涎欲滴,里衣透出透亮肤色,曼妙身材若隐若现,随即脸色一红,连忙双眼别过,将头低下。

    猛的一下,一双玉足映入眼帘!

    白晃晃一片!

    只见一双,小巧,白皙,嫩滑,的,妙龄,女子,双足~毫无遮拦的!映入眼帘!

    忠勇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血气上涌,瞬间,鼻血流了一地。

    “啊!你流鼻血了!”

    小六惊慌失措的喊道。

    箫公国这才发现忠勇侯的满脸通红,看着小女的赤足和身体,竟然流起鼻血来。

    箫国公气的祖上冒烟,恐怕老祖宗的棺材本都压不住了!气急败坏的箫国公连忙说道:

    “逆子!逆子!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随即一抬衣袖,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随即抬起另一个衣袖,捂着正在仰头止血的忠勇侯。

    小六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我穿着衣服呢啊?这古代的睡衣这么厚,这么长,捂着严严实实的。我也没穿睡衣短裤吊带啊?这两个老古董在干嘛呢?”

    说完,便无所谓的耸耸肩。

    正在给小姐端来洗脸水洗漱的丫鬟莫离,笑盈盈的走到小姐房前说道:

    “小姐,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吧!莫离给你洗漱了!”

    刚走到门口,便发现小姐衣冠不整的赤足伫立在国公和忠勇侯面前,随即刺过长空的一声尖叫,盥洗盆应声摔地,盆子里的水撒了一片。

    国公府内别厅

    箫国公的夫人,箫芷若的母亲,正在来回踱步,一边抹泪,一边叹气道:

    “怎么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个忠勇侯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也没有听说他和老爷在朝堂上和睦啊,莫非是故意来到箫家,给我们使什么绊子?

    可是,可是芷若!芷若的身子已经被那个无耻之徒看到,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虽然陆家和防风氏对不起我们在先,我们退婚,于情于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传出这种丑闻!就算旁人不在乎芷若和陆家的婚事,可是这身子被一个外人看了,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适龄婚配的男子,我们这以后,箫家的颜面何存啊!”

    箫母在房间哭天抹泪,连站在身后的看着芷若长大的嬷嬷,也忍不住悄悄掉泪。

    国公府内正堂

    箫国公和忠勇侯两人坐在府上上座,纷纷面色难看,闭口不言。

    忠勇侯手下侍卫站立两旁,看着气氛如此凝重,感觉自己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间,空气中着实有些压抑。

    过了许久,箫公国幽幽说道:

    “忠勇侯,此事,你看,该如何?”

    黑衣少年眼眸暗淡,心中汹涌澎湃,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

    只见少年狠咬嘴唇,心中默默想到:

    “箫芷若,你在搞什么把戏?为何设计圈套,引我入戏?难不成你和你爹串通一气,想要和陆家退婚后,将朝廷势力伸到我忠勇侯府?

    大昭谁人不知,我忠勇侯乃皇上亲弟。若是和我联姻,必能消除你们箫家在皇帝心中功高盖主的怀疑。

    可是若箫家子女,攀附上我忠勇侯府,那对于皇兄,亦是一个灾难。

    先皇去世时曾经托孤,让我一定好好辅佐好皇兄继承皇位,任何有拦截皇室危险的朝廷党羽,我忠勇侯都势必铲除。

    可是今日看箫公国惊讶的神态,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难不成箫国公根本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计划?

    还是说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毕竟我随心所动,来到箫国公府,箫家女应该不会那么快得到信息。

    侍卫闲庭左府,都是我的心腹,跟随我多年,出生入死,都传信给密探,应该不会出卖我。

    而忠勇侯府内,应该没有箫国公的眼线。

    即使是有,应该也不会知道我临时起意来到箫家看望箫家女。

    况且我当时还没和箫公国说明来意。

    一切,为何这么巧?

    难不成是我多疑,一切都是巧合?

    不会,不会,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从昨天起,箫芷若就与我在大街上马车相遇。先是自言自语,吸引我的注意。

    然后又在元宵节,当街与我注目。

    今日更是提前打探好我入院,设计将我引入屋内看其赤足,并未穿衣……

    箫家女用自己女子的贞洁将我设计,一切真的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吗?

    难道箫家,真的打算用尽办法,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吗?”

    忠勇侯的脸上,阴沉不定。

    他从未如此难以猜透,一个人真正的目的。

    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可是这巧合,也太未免天衣无缝了吧?

    呵呵,箫芷若。

    若你执意想要嫁我,那我就要看看,你嫁进忠勇侯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到底要看看,你到底是何妖魔鬼怪,到底和你的父亲,对我大昭有何居心!

    忠勇侯冷笑一声,随即眸子里暗暗藏住冷意。

    箫国公:“忠勇侯?”

    这时,箫母的眼眶通红,拉着自己的女儿箫芷若,忍不住抬手抹泪,将女儿心疼的拉进厅内。

    此时,小六已经洗漱完毕。

    整个人焕然一新,神采奕奕。好像完全没有刚刚失去贞洁的事情,感到任何的羞耻和伤心。

    黑衣少年微微一愣。

    “这个箫芷若,竟然全然不伤心,难道就真的这么自信,我会为她的清誉负责?”

    “哼”

    忠勇侯嘴角扯起一抹讥笑。

    小六看了一眼忠勇侯,觉得这个小小少年明明长得器宇轩昂,如果不是总是故作深沉,还是挺受欢迎的一个小狼狗的,明明眉眼间长得那么帅,怎么总是一副城府极深瞧不起人的样子?就算再帅又如何?还是没有自己的九尾娇娇可爱,真是让人讨厌!

    小六心中谩骂,不满的心中吐槽说道。

    等小六扶着母亲坐下。

    母亲擦擦眼泪,任天由命的说了一句:

    ”哎,事已至此,相公,忠勇侯,你们两位商量的怎么样?”

    小六皱眉眉头说道:

    “母亲,商量什么啊?”

    箫国公哼了一声,随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当然是你和陆家退婚后,你和忠勇侯的婚事!”

    小六???

    嗯???

    只留下小六满脸问号。

    “我什么时候又和忠勇侯有婚约了?”

    小六迷茫的说道。

    黑衣少年眉眼一抬,有些试探的问道:

    “你的身子已经被我看透,我定然会对你的清誉负责,难不成现在我们要谈的,不是你我之间的婚事?”

    “哈?”

    小六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什么清誉啊,我穿的那么多,没露胳膊没露腿的,就算露了又如何?”

    黑衣少年的喉咙翻滚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即继续装作一副老成的说道:

    “箫,箫家姑娘放心,既然,既然在下已经看过姑娘赤足,必然会对姑娘负责,虽然你我之间不慎了解,之前并无往来,但是我也不是那陆家宵小之辈,定然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置之不理。”

    箫母听完,抬袖又要抹泪。

    箫公国也面色沉重。

    只见小六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这个朝代,你们这里什么风俗啊!但是我和你们说啊,在我们那呢,恩恩,就是夏天光胳膊光腿都是可以的,那个光脚丫子呢,更是可以的,满大街夏天都是穿凉鞋的。当然呢,冬天你也穿也是可以的,那个东亚啊,都是上面穿羽绒服,下面光脚丫子的。

    还有啊,看看脚丫子胳膊腿没啥啊,不用非得结婚啊!那个就算看光了,两人就算那啥了,也没事哈!我虽然不是恋爱脑,但是我也不是结婚脑,也不是保守脑,那个看啥干啥的都没关系啊,我不敢说的太露骨,我怕你们古人接受不了,不过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婚,我不会结!

    不管是和陆家,还是忠勇侯家,我都不会结!

    老子是新时代女性,就算发生了啥,老子也不吃亏。

    况且你的模样长得也挺不错的,不过结婚的事,就算了吧!

    话我已经说完了,你们消化消化吧,我要找我的朋友逛街去了!”

    小六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仿佛,仿佛这一切,好像都不是什么大事……

    只留下箫父,箫母,忠勇侯,还有下人们,面面相觑……

    时间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尴尬。

    随即,一声嚎叫划破长空。

    “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被那个陆家害惨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摔了头以后胡话说的越来越厉害了!我的芷若,我的芷若!我的心肝宝贝啊!”

    箫母哭的哭天抢地,倒是让一向沉稳的黑衣少年,有些表情无措。

    箫公国看了看夫人,心痛的扶起自己的令爱,对着黑衣少年说道:

    “忠勇侯见笑了,今日之事,希望您就此忘记,一切都当没有发生过,小女的精神状态您也看到了,我们也不忍心为了小女的清誉,耽误忠勇侯的一生。”

    箫国公说完,老脸纵横竟流出一抹泪来,随即挥挥手,示意小厮送客。

    下人来到忠勇侯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黑衣少年点点头,随即带着手下离去。

    出了箫国公府,忠勇侯抬手挡住头顶的烈日,眯着眼睛,心里感觉空空的。

    “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为什么知道箫芷若不会嫁给自己的时候,心里却反而空落落的呢?”

    “哼”黑衣少年鼻头出了一口浊气,但是随即想到:

    “等等,她刚刚是夸我,长得俊俏?”

    忠勇侯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手下闲庭,左府两人看着向来沉稳的忠勇侯,脸上一会伤心,一会喜悦,纷纷吓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忠勇侯幽幽开口说道:

    “进宫!我有事面见圣上!”

    说完,几人便驾着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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