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时分已经能感受到丝丝寒意，天亮得也晚。
当晨钟敲响，各处大门开始准时发行，商贩一鼓作气拉着自己的摊子冲上前去。
办事的，赶早早市的，方才还空荡荡的巷子一时间人满为患。
有赶早市集的人，那就有做生意的人。有卖各式包子的，有卖面食的，有卖馄饨的，彼此都是熟面孔，因此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三个颇为稚气的面孔
长相白净的姑娘不紧不慢地支起摊子，男孩哼着小曲地在把篮子里的糕点堆叠一起让人瞧着费解。
还有头上绑着辫子的看似小巧的女子，背上却背着比她个子还要高一些，看着比石锤还要重上几倍的大刀。
别说他们几人看得费解，周围路人看得更是费解，纷纷在摊子前停下脚步，想要一探究竟。
看人聚过来差不多了，林越反手握住剑柄，玄铁重剑应声出鞘，众人惊呼一声走纷纷躲开些。
林越手握重剑一套剑术下来行云流水，仿佛有破空之势，最后一剑挥出去收回剑鞘众人赞不绝口。
众人纷纷起哄再来一次，懂行的人清楚这样讲究的身法不是哪里都能看到的，难得的很。而孩子和行外的人只是单纯直呼过瘾。
林越只是抱拳走到摊子前拿起糕点吃，一边推荐起来。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只是出来招生意的。有些人捧个钱场上前问价，也不便宜，三个一小篮十五文。
雪白呈玉色的糕点上印着各式精巧灵动的图案，有盛放的鲜花，有遨游云端的飞鸟以及一些吉祥如意的图案，糕点堆叠起来巧妙构成山峦的形状，还有各式各样的药茶，散发阵阵幽香，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而且为主在摊子前忙活的姑娘说在这新开业的三日里只要在这买糕点的还送一次看诊，还会根据你自身情况来推荐一碗药茶，当然，这药茶亦是免费。
这不过这数量有限，讲究得就是一个先到先得。
糕点做的精致可人，大家就算是冲着这糕点高低也是试试，反正这个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还是有部分人还要来看看这个稚气未退的姑娘能看出什么。
糕点入口，软糯香甜意料之中。但是不同一般的糕点，它还带着丝丝药香，吃起来完全不会感到甜腻。再搭配上她推荐的药茶，吃下去别有一番风味，唇齿留香。
众人一开始也只是看个乐子，但看别人吃得那么香，其余人也都纷纷掏腰包。一会的功夫摊子前挤满了人。
“外面何事喧闹？”一只纤纤玉手撩起纱帘，林攸只是一眼便看见那双美目盼兮，是那日在客栈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
侍女正打算上前驱散一下人群好让马车快些驶离这地，却被林攸拦下来让她去打探一下在做什么。侍女有些意外，但还是老实照做了。
只卖药膳还是第一次听，还真是稀奇玩意。
整条队伍都不约而同遵守着安静，在熙熙攘攘的早市形成一个绮丽的风景线。
之溪给戴着帏帽的林攸探脉后推荐是和胃安神茶，虽然是隔着帏帽之溪还是认出来。
对方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没必要点破。
这生意比之溪想得好做，居然赶在晌午时分之前卖完了，减去材料钱细细算了两回，居然赚了五十文，最主要的是把名气打起来，既然开了个好头后面的事情想来会越做越好。
一个星期下来积累不少回头客，还有来尝个鲜，同时也有一部分慕名来把脉的。
之溪把脉看病很多都是从一些生活细节入手，有个员外说脖子酸痛，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就让人去做一套自创的身法，每日多少次，后面听仆从来给报酬说员外现在每天浑身神清气爽，别提多自在。
之溪感觉这日子充实且自在，照小饼子说的，这叫自己给自己干活，越干越起劲。
中途也会有人过来找点事，秉持着先礼后兵的原则。
她打头阵，会跟来者分析利害，要是对方听不进去，动拳脚。林越手里的玄铁重剑也不是摆设。
但今日却有些不同，母亲看诊，两个小孩在争最后一个糕点争得不可开交，个子高些的男孩趁另一人走神，夺来糕点一口咽下。
这一咽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整张脸涨得通紫，应声倒地。
声响惊动周围的人，之溪上前查看，确认是噎住，便从身后用双臂环抱住他的胸部，一只手握拳，拳眼置于胸部下半部分，另一只手包住拳头，接着连续、快速、用力向他的胸部后方冲击，直到糕点吐出来。
众人见状纷纷叫好，母亲连连道谢，还有不少人好奇之溪方才使得是什么法子，居然有如此妙用，之溪也不藏着掖着，卖完糕点和药茶干脆就和周围的人讲起这个法子。
她还特地强调不同的年龄的孩子要根据不用的办法来，切不可大意。
其中一个男子问得很仔细，在一旁也听了许久，直到人群散去还是不愿意离去。
男子名唤林仲，他举止谈吐都不似平凡人家，虽然穿戴不是富贵人家扮相，但至少看出来是个不愁吃喝的公子。
此人虽然只是对医术略知皮毛，但从他言谈中听出他对医术方面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话语让她想起自己一开始自己钻研医术的日子，聊得相当投机。
以及他的言语中有种难以言表熟悉感。
直到程旭过来，两人才发现天色不早了，林仲邀请他来酒楼一叙，之溪以明天还要出摊子婉拒。
一来她确实走不开身，二来之前的贺家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而且她觉得二人的交情还没好到那个份上。林仲表示理解，随即告诉她自己明天还会来。
之溪把刚才的事和程旭简单说了下，程旭让她在家中待几日，自己明日就要回书院去住不说，林越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朝中局势多变人人自危，集市上又鱼龙混杂她和小饼子看摊实在放心不下。
他写时文也赚有些银子，贴补家用足够的。之溪明白他的顾虑但还是安慰她有小饼子陪着自己，自己也不是小孩子。
“你也就比我大一年。”程旭清楚之溪说一不二的性子也能道，“而且我也不是孩子，一家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下次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不要死扛。”
“李之溪一定谨遵。”之溪一本正经地念，脸上却是一脸坏笑。
“要正经时没个正经样，还笑，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翌日，之溪再想起这番话时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程旭那小子那张嘴是开过光不成？
林攸没等来，倒是等来一群闹事的。
上来先把一只死翘翘的兔子甩到地上，说是吃了一点她的糕点就成了这副模样，这还要是他们主人家的宝贝兔子。
“就这毛色？随地捡的吧，这胡诌也不看看你们拿来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兔子，父老乡亲都来看看，拿一只杂毛兔子在这瞎嚷嚷耽误各位时间，这样的人是什么人啊。”
小饼子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是在市井混大的，这点伎俩见惯不怪，可难不倒他。
几个大汉在父老乡亲的嘀咕声中抬高音量：“哪来的兔崽子！没点规矩！”说着就要上手，之溪拿起一旁的竹竿格挡下攻击，上前查看兔子：“这只兔子是被拧断脖子死的，不知道是客人是买了多少的糕点，竟硬生生把脖子吃断了。”
围观众人皆是一阵哄笑声。
几人在这一块行凶霸道惯了，谁人见他们不退避三舍，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般扫他们威风的，还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面子上挂不住就要动手。
他们试图打砸摊面，之溪却早已料到，在他们碰到摊面前用竹竿戳倒他们，几人感觉一些地方隐隐作痛，用手瘙痒不但缓解不了疼痛还要痛上加痛。
平时他们几个没少在这片区域为非作歹，大家很早就对这几人不满，但是迫于他们和官府勾结，大部分人怕惹事上身也只能作罢。
现在看见他们囧样心底下都暗爽。
“之溪姐你是使了什么神仙术法，是点穴吗？”小饼子惊奇道。
“棍术加上点穴，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啊。”之溪轻声道，反手把棍子往地上一插，瞥了眼地上嚷嚷要去官府的几人道，“想去官府啊，看来是小女子这穴位按得还是不准啊。”
说着之溪又拿起棍子耍起棍花，面带微笑朝他们走来。
他们见过会棍术的女子，但这样眼里根本不带怕还懂武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也只是个打手，不至于把自己搭上便识相地离开。
现在也算是战且取得阶段性胜利，这事还得等林越回来从长计议。
周应淮撞见几人伴随着大家的哄笑声灰溜溜跑出来，只之溪手握木棍，一身麻衣却收拾得干净利落，颇有几分画本子中侠女风范。
小饼子率先发现他，脸色一下晴转阴。之溪对于他只有山洞一面之缘实在谈不上熟，但这一身的官服实在忽视不得。
“这件事我会处理。”注意到小饼子态度试图缓解气氛道，“我也是今日碰巧路过没曾想遇见熟人。”
“不敢当。”小饼子收拾摊子头也不抬，这话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似的。
周应淮话到嘴边最后也都咽回去，之溪打圆场问起他如今在何处当值，听他说是在宫中当侍卫好奇道：“现在是有公务在身？”
周应淮点头示意还没等他接话，只听到身后女子轻唤：“二位原来是旧识。”
还没等她来得及惊讶，就看见林仲悠悠从女子身边走出来。
这下好了，一下子全来了。
当晨钟敲响，各处大门开始准时发行，商贩一鼓作气拉着自己的摊子冲上前去。
办事的，赶早早市的，方才还空荡荡的巷子一时间人满为患。
有赶早市集的人，那就有做生意的人。有卖各式包子的，有卖面食的，有卖馄饨的，彼此都是熟面孔，因此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三个颇为稚气的面孔
长相白净的姑娘不紧不慢地支起摊子，男孩哼着小曲地在把篮子里的糕点堆叠一起让人瞧着费解。
还有头上绑着辫子的看似小巧的女子，背上却背着比她个子还要高一些，看着比石锤还要重上几倍的大刀。
别说他们几人看得费解，周围路人看得更是费解，纷纷在摊子前停下脚步，想要一探究竟。
看人聚过来差不多了，林越反手握住剑柄，玄铁重剑应声出鞘，众人惊呼一声走纷纷躲开些。
林越手握重剑一套剑术下来行云流水，仿佛有破空之势，最后一剑挥出去收回剑鞘众人赞不绝口。
众人纷纷起哄再来一次，懂行的人清楚这样讲究的身法不是哪里都能看到的，难得的很。而孩子和行外的人只是单纯直呼过瘾。
林越只是抱拳走到摊子前拿起糕点吃，一边推荐起来。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只是出来招生意的。有些人捧个钱场上前问价，也不便宜，三个一小篮十五文。
雪白呈玉色的糕点上印着各式精巧灵动的图案，有盛放的鲜花，有遨游云端的飞鸟以及一些吉祥如意的图案，糕点堆叠起来巧妙构成山峦的形状，还有各式各样的药茶，散发阵阵幽香，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而且为主在摊子前忙活的姑娘说在这新开业的三日里只要在这买糕点的还送一次看诊，还会根据你自身情况来推荐一碗药茶，当然，这药茶亦是免费。
这不过这数量有限，讲究得就是一个先到先得。
糕点做的精致可人，大家就算是冲着这糕点高低也是试试，反正这个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还是有部分人还要来看看这个稚气未退的姑娘能看出什么。
糕点入口，软糯香甜意料之中。但是不同一般的糕点，它还带着丝丝药香，吃起来完全不会感到甜腻。再搭配上她推荐的药茶，吃下去别有一番风味，唇齿留香。
众人一开始也只是看个乐子，但看别人吃得那么香，其余人也都纷纷掏腰包。一会的功夫摊子前挤满了人。
“外面何事喧闹？”一只纤纤玉手撩起纱帘，林攸只是一眼便看见那双美目盼兮，是那日在客栈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
侍女正打算上前驱散一下人群好让马车快些驶离这地，却被林攸拦下来让她去打探一下在做什么。侍女有些意外，但还是老实照做了。
只卖药膳还是第一次听，还真是稀奇玩意。
整条队伍都不约而同遵守着安静，在熙熙攘攘的早市形成一个绮丽的风景线。
之溪给戴着帏帽的林攸探脉后推荐是和胃安神茶，虽然是隔着帏帽之溪还是认出来。
对方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没必要点破。
这生意比之溪想得好做，居然赶在晌午时分之前卖完了，减去材料钱细细算了两回，居然赚了五十文，最主要的是把名气打起来，既然开了个好头后面的事情想来会越做越好。
一个星期下来积累不少回头客，还有来尝个鲜，同时也有一部分慕名来把脉的。
之溪把脉看病很多都是从一些生活细节入手，有个员外说脖子酸痛，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就让人去做一套自创的身法，每日多少次，后面听仆从来给报酬说员外现在每天浑身神清气爽，别提多自在。
之溪感觉这日子充实且自在，照小饼子说的，这叫自己给自己干活，越干越起劲。
中途也会有人过来找点事，秉持着先礼后兵的原则。
她打头阵，会跟来者分析利害，要是对方听不进去，动拳脚。林越手里的玄铁重剑也不是摆设。
但今日却有些不同，母亲看诊，两个小孩在争最后一个糕点争得不可开交，个子高些的男孩趁另一人走神，夺来糕点一口咽下。
这一咽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整张脸涨得通紫，应声倒地。
声响惊动周围的人，之溪上前查看，确认是噎住，便从身后用双臂环抱住他的胸部，一只手握拳，拳眼置于胸部下半部分，另一只手包住拳头，接着连续、快速、用力向他的胸部后方冲击，直到糕点吐出来。
众人见状纷纷叫好，母亲连连道谢，还有不少人好奇之溪方才使得是什么法子，居然有如此妙用，之溪也不藏着掖着，卖完糕点和药茶干脆就和周围的人讲起这个法子。
她还特地强调不同的年龄的孩子要根据不用的办法来，切不可大意。
其中一个男子问得很仔细，在一旁也听了许久，直到人群散去还是不愿意离去。
男子名唤林仲，他举止谈吐都不似平凡人家，虽然穿戴不是富贵人家扮相，但至少看出来是个不愁吃喝的公子。
此人虽然只是对医术略知皮毛，但从他言谈中听出他对医术方面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话语让她想起自己一开始自己钻研医术的日子，聊得相当投机。
以及他的言语中有种难以言表熟悉感。
直到程旭过来，两人才发现天色不早了，林仲邀请他来酒楼一叙，之溪以明天还要出摊子婉拒。
一来她确实走不开身，二来之前的贺家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而且她觉得二人的交情还没好到那个份上。林仲表示理解，随即告诉她自己明天还会来。
之溪把刚才的事和程旭简单说了下，程旭让她在家中待几日，自己明日就要回书院去住不说，林越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朝中局势多变人人自危，集市上又鱼龙混杂她和小饼子看摊实在放心不下。
他写时文也赚有些银子，贴补家用足够的。之溪明白他的顾虑但还是安慰她有小饼子陪着自己，自己也不是小孩子。
“你也就比我大一年。”程旭清楚之溪说一不二的性子也能道，“而且我也不是孩子，一家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下次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不要死扛。”
“李之溪一定谨遵。”之溪一本正经地念，脸上却是一脸坏笑。
“要正经时没个正经样，还笑，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翌日，之溪再想起这番话时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程旭那小子那张嘴是开过光不成？
林攸没等来，倒是等来一群闹事的。
上来先把一只死翘翘的兔子甩到地上，说是吃了一点她的糕点就成了这副模样，这还要是他们主人家的宝贝兔子。
“就这毛色？随地捡的吧，这胡诌也不看看你们拿来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兔子，父老乡亲都来看看，拿一只杂毛兔子在这瞎嚷嚷耽误各位时间，这样的人是什么人啊。”
小饼子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是在市井混大的，这点伎俩见惯不怪，可难不倒他。
几个大汉在父老乡亲的嘀咕声中抬高音量：“哪来的兔崽子！没点规矩！”说着就要上手，之溪拿起一旁的竹竿格挡下攻击，上前查看兔子：“这只兔子是被拧断脖子死的，不知道是客人是买了多少的糕点，竟硬生生把脖子吃断了。”
围观众人皆是一阵哄笑声。
几人在这一块行凶霸道惯了，谁人见他们不退避三舍，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般扫他们威风的，还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面子上挂不住就要动手。
他们试图打砸摊面，之溪却早已料到，在他们碰到摊面前用竹竿戳倒他们，几人感觉一些地方隐隐作痛，用手瘙痒不但缓解不了疼痛还要痛上加痛。
平时他们几个没少在这片区域为非作歹，大家很早就对这几人不满，但是迫于他们和官府勾结，大部分人怕惹事上身也只能作罢。
现在看见他们囧样心底下都暗爽。
“之溪姐你是使了什么神仙术法，是点穴吗？”小饼子惊奇道。
“棍术加上点穴，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啊。”之溪轻声道，反手把棍子往地上一插，瞥了眼地上嚷嚷要去官府的几人道，“想去官府啊，看来是小女子这穴位按得还是不准啊。”
说着之溪又拿起棍子耍起棍花，面带微笑朝他们走来。
他们见过会棍术的女子，但这样眼里根本不带怕还懂武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也只是个打手，不至于把自己搭上便识相地离开。
现在也算是战且取得阶段性胜利，这事还得等林越回来从长计议。
周应淮撞见几人伴随着大家的哄笑声灰溜溜跑出来，只之溪手握木棍，一身麻衣却收拾得干净利落，颇有几分画本子中侠女风范。
小饼子率先发现他，脸色一下晴转阴。之溪对于他只有山洞一面之缘实在谈不上熟，但这一身的官服实在忽视不得。
“这件事我会处理。”注意到小饼子态度试图缓解气氛道，“我也是今日碰巧路过没曾想遇见熟人。”
“不敢当。”小饼子收拾摊子头也不抬，这话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似的。
周应淮话到嘴边最后也都咽回去，之溪打圆场问起他如今在何处当值，听他说是在宫中当侍卫好奇道：“现在是有公务在身？”
周应淮点头示意还没等他接话，只听到身后女子轻唤：“二位原来是旧识。”
还没等她来得及惊讶，就看见林仲悠悠从女子身边走出来。
这下好了，一下子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