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这天付幼幼足不出户地在家学习,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客厅,夏湘婷都有些震惊,平时这样一个爱玩的人居然会在周末学习,还一学就是一天。
付幼幼虽然爱玩,但该学习时还是会学习,平常也会认真听课好好完成作业,到考试时也会好好复习,即使是周末,反正她又不缺这两天的休息日。
周日夏湘婷不用上班,躺到九点才起床,出门买了些吃食和水果回来,把水果放在客厅的矮桌上便去做饭。
付幼幼还在昏昏大睡,昨晚实在睡得太晚,两点多才关灯睡觉,中午十一点多才自然醒,睡了十多个小时。
夏湘婷把切好的凤梨端进付幼幼房间时她已经坐在桌前学习,几步走去把凤梨放到一旁,训诫道:“学习也要有个度,别只顾着学习忘了休息,少熬夜。”
昨晚半夜夏湘婷去卫生间的间隙,注意到付幼幼房间还亮着灯便知道她还在学习。
付幼幼转头看了眼夏湘婷放在一旁的水果,顺手拿起一旁的长竹签插进一小块凤梨中,“嗯,知道了,谢谢妈妈。”
不过片刻,客厅便多了几分嘈杂,夏湘婷这才想起什么,转而对付幼幼说,“忘了和你说,从今天起,你爷爷奶奶要和我们一起住,好好和他们相处。”
说罢,她转身离开房间。
“……”
“嗯。”付幼幼敷衍道。
她乐意和爷爷奶奶好好相处,但他们可不一定乐意和她好好相处。
付羸和他爸妈正坐在客厅聊天,沙发前的电视开着,声音很大,期间付幼幼去过一趟卫生间,回到房间暴躁地关上门。
付幼幼打从有记忆起就不喜欢爷爷奶奶,五岁那年父母好不容易搬出来分开住,现在又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中午十二点多,付幼幼出去吃午餐时客厅依旧很吵,她打算随便吃点就回房间继续学习,但她开始吃没多久奶奶便在对面坐下,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学业。
“幼幼成绩怎么样,是在读高中吗?”
奶奶是个短发老人,年已过七十,白发苍颜,脸上有许多皱纹,略显慈祥。
闻言付幼幼没什么反应,敷衍道,“嗯,还好。”
哪知奶奶下一句话光是听着就让人好不舒服,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长大以后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就能享一辈子福,读那么多书干嘛。”
“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奶奶又强调一遍,既是有意说给付幼幼听,也是真心不想她读书。
另一边沙发上的爷爷附和道:“你奶奶说得对,别读那么多书了,读完高中找个人嫁了吧,反正那个时候你也成年了。”
在两老的认知里,女生成年就能结婚。
“……”
付幼幼没心情再吃下去,暴躁地把筷子扔到桌上,“我吃饱了,先回去学习了。”
她不明白,自己才多大,爷爷奶奶就说这些,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她嫁出去?
就知道他们一来就会提到女不如男或女孩子有什么用之类的话,反正是各种贬低女孩子,付幼幼从小就被爷爷奶奶灌输这些思想,每天听着都烦,分开住才安生些。
付幼幼刚出生那会差点被奶奶扔掉,付羸和夏湘婷各种阻止他们才勉为其难让养着,但那会付幼幼还没有记忆,并不知道这回事。
付幼幼长大后两老更是讨厌她,恨不得早点把她嫁出去。
话毕,她已经起身离去,身后是奶奶的声音,“看,还说不得了,就这脾气以后谁要。”
回到房间,安静不过几分钟,客厅又吵起来。
房间没有隔音,他们的声音能清晰地传到付幼幼耳边。
“我就说女儿没儿子好,看她哥多懂事,赚钱了还知道给我们花,她呢,说一点还来脾气了。”奶奶说。
付幼幼有个大她七岁的哥哥,刚大学毕业不久才工作几个月,两人平时很少能见到。
夏湘婷和付羸早在他们来之后简单聊几句便一同出门,应是出去玩,他们不在,两老更为肆无忌惮。
“要我说,能早点把她嫁出去就早点嫁出去,我们那个年代不也十几岁就嫁人了。”
…………
付幼幼听着烦没心思再学习,整理好
书本打算出门时遭到奶奶的叫唤。
“付幼幼,出来洗碗。”
“……”
付幼幼低声骂了句脏话,不情不愿出房间去厨房把碗洗了,可她前脚刚洗完碗后脚就被奶奶叫拿垃圾去倒,倒完垃圾又叫她去把衣服晾起来,还各种嫌弃或贬低付幼幼。
付幼幼终于忍不下去,原本看在他们是长辈没骂,打算不理会,谁知他们反而更变本加厉,在付幼幼打扫完时,把瓜子皮扔到地上让她重新扫,忍无可忍开骂:“这是你家吗你就扔,你自己扫吧我不扫了。”
话落,她把扫帚扔到地上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和奶奶四目相对:“你觉得儿子好你生一个啊。”
话毕,不等奶奶说话便扬长而去。
这口恶气也算出了。
“你。”奶奶指着付幼幼怒言,气得直咬牙。
付幼幼回房间放好书本便拿上书包出门,边走边联系陈欣,但她父母不让出门。
转而又联系李思含,她父母不愿在她去学校之前送李思含出来,更不会给钱她出门,小电驴的钥匙在父母身上,父母现在还在工作,不能去找他们要。
走到一半的付幼幼无处可去,现在学校还没开门,去学校还要等上几个小时,回家还要听爷爷奶奶各种贬低使唤,那还回个屁。
她在一家便利店旁的桌椅前坐下,玩起手机。
现在的她像个无处可去的可怜虫,目前能想到的人只有姜盛霁。
打开Q.Q,找到备注为“姜盛霁”的人,然后一个电话打过去。
此时姜盛霁在台球厅和朋友打球,两脚分开略与肩同宽,右脚蹬直,左脚弯曲,身体很自然地贴向台面,手上拿着球杆,正要撞击球之际手机响起电话铃声,看了眼备注就拿着手机出台球厅。
出了台球厅才接起电话,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对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现在还在家吗?”
“不在。”
“那你在哪。”
姜盛霁回头瞥了眼台球厅才转头回应,“台球厅。”
“我去找你。”付幼幼想也没想就说。
“……嗯。”
姜盛霁给付幼幼发完定位便回去继续打球,二十分钟左右才看到付幼幼右肩上背着黑色书包进台球厅。
付幼幼不喜欢双肩背着书包,但也不喜欢单肩包,于是选择买双肩包但只背一边,重的话才双肩一起背。
眼神四处望,寻找姜盛霁的身影,这个地方除了店员是女生其他全是男生,大部分都是十几岁左右。
付幼幼光顾着找姜盛霁,完全没注意到他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姜盛霁看了眼付幼幼背着书包有些纳闷,“你这…”
付幼幼没回应他的话,反而问他:“你平时就在这玩?”
“偶尔。”姜盛霁说。
付幼幼点头,不再过多说什么,抬脚走进去。
姜盛霁也在她身后进去。
来到一个球桌旁的沙发前,付幼幼随意的拿下书包放到沙发上,坐下才抬头对姜盛霁说,“你继续玩,我就坐这。”
姜盛霁点头,没作声,转身几步走去球桌前继续打台球,以往付幼幼都很少找他,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
付幼幼已经没有心情学习,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玩手机。
大致十来分钟,有几名男生过来坐到付幼幼旁边,偶尔和她聊几句,越靠越近,付幼幼下意识挪开距离,但男生总跟着她一起挪动,她打算等会男生动手的话直接反击。
姜盛霁的手抵在桌前正要打球,用球杆捅球,而后抬眼看向付幼幼,恰好看到她身旁的男生,神情立马改变,皱眉,放下球杆大步走过去。
两人隔着一个台球桌,只有几步路。
其中一个男生说,“美女,加个微信,以后可以一起出来玩啊。”
付幼幼没理会,眼看男生就要碰到自己,她赶紧拿上书包起身。
姜盛霁也在这时来到她面前,抬手挽住付幼幼肩膀:“不好意思,她有男朋友。”
话毕,姜盛霁拉着付幼幼离开。
走出台球厅,姜盛霁带付幼幼去了家海底捞,随便找个空桌坐下,期间有服务员拿来小碗,顺道问,“加辣吗?”
“加。”两人异口同声。
得到回应,服务员点头,转身离开。
等餐至少要半小时左右,期间两人偶尔还会聊上几句,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付幼幼正追剧追得入迷,一个电话拨过来打断,是个陌生电话,付幼幼果断挂掉。
她从不接陌生电话。
挂断电话不过几秒,付幼幼刚返回追剧界面就又有电话打来,看了眼手机号,皱眉。
随后“砰”地一声,把手机扔到前面的餐桌上,电话不接也不挂,任由铃声一直响。
对面的姜盛霁坐下便玩起游戏,听到动静抬眸瞥了眼被扔在桌上的手机,又看向付幼幼,有些不解,开口问道:“怎么不接电话,和家人吵架了?”
手机备注为“奶奶”,铃声依旧在响,并不大声,正常说话还是能听见。
姜盛霁没见过也不认识付幼幼奶奶,也没听她提到过,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付幼幼扔完手机,直接摔到身后的椅背上靠着,双手抱胸,姿势有些拽但满脸写着不高兴,正看着某处发呆生闷气,闻言她回应:“不想接。”
付幼幼依旧在发呆,没看姜盛霁。
姜盛霁眉头轻蹙,又瞥了眼被付幼幼扔在餐桌上的手机,似是已经猜到大概,没问原因,安慰道:“嗯,让你不舒服的电话我们不接。”
“……”
付幼幼没作声,继续盯着一处发呆。
注意到她的情绪起伏,姜盛霁好声好气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说来听听,我听,别光生闷气,不然把自己气坏?嗯?”
他挑眉,凑近付幼幼,稍歪头,语气耐心又温柔。
付幼幼抬眸瞥了眼姜盛霁,但很快便移开视线,依旧不作声。
这么难哄?
这气生得没由头,姜盛霁也不好问,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拿出手机边买东西边说:“那你要不要吃点甜的开心开心。”
付幼幼从小就喜欢吃甜品。
电话铃声停止已经有一两分钟,付幼幼伸手去够手机,情绪有所缓和,她打开微信去看消息,电话打来期间夏湘婷发过消息,付幼幼点进去看,消息是问她去哪了。
付幼幼打字回复:和姜盛霁在吃海底捞。
见付幼幼情绪得到缓和,姜盛霁悬着的心也不那么重了,开口正要说些什么时,付幼幼终于说话:
“女生真的不用读那么多书吗,女生的归宿就一定要是结婚生子吗?”她脸上没什么情绪,但一想到奶奶的话就想问,终于抬头看姜盛霁。
她虽不在乎奶奶的话,但有时总想要个答案。
姜盛霁抬眸和付幼幼对视,“看你自己吧。”
“少听别人说的什么女生一定要结婚的屁话,结不结婚是自己自由,关他们屁事,”
姜盛霁有在很认真的回答。
付幼幼满意点头,当下竟觉得姜盛霁也没那么讨厌了。
停顿几秒,他问。
“为什么这么问。”
她道:“随便问问。”
姜盛霁自觉不是这样,但见她不想说便没再问。
两人缄默少顷,姜盛霁再次开口发问。
“那你以后想结婚吗?”
“和喜欢的人的话应该会结,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了,我可不想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将就一辈子。”付幼幼不假思索地道,没抬头看姜盛霁,从刚才起视线就一直在手机上。
姜盛霁点头,转而想到什么,又问:“和沈易吗?”
“……”
付幼幼无语,差点没翻白眼。
“我又不一定会一直喜欢他,他也不一定会喜欢我,毕竟这个年纪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付幼幼是喜欢沈易没错,但她并不了解这个人,接触的也不多,对他的喜欢全靠第一印象,谁又说得准不会哪天因为某件事不喜欢或反感了呢?
付幼幼虽然爱玩,但该学习时还是会学习,平常也会认真听课好好完成作业,到考试时也会好好复习,即使是周末,反正她又不缺这两天的休息日。
周日夏湘婷不用上班,躺到九点才起床,出门买了些吃食和水果回来,把水果放在客厅的矮桌上便去做饭。
付幼幼还在昏昏大睡,昨晚实在睡得太晚,两点多才关灯睡觉,中午十一点多才自然醒,睡了十多个小时。
夏湘婷把切好的凤梨端进付幼幼房间时她已经坐在桌前学习,几步走去把凤梨放到一旁,训诫道:“学习也要有个度,别只顾着学习忘了休息,少熬夜。”
昨晚半夜夏湘婷去卫生间的间隙,注意到付幼幼房间还亮着灯便知道她还在学习。
付幼幼转头看了眼夏湘婷放在一旁的水果,顺手拿起一旁的长竹签插进一小块凤梨中,“嗯,知道了,谢谢妈妈。”
不过片刻,客厅便多了几分嘈杂,夏湘婷这才想起什么,转而对付幼幼说,“忘了和你说,从今天起,你爷爷奶奶要和我们一起住,好好和他们相处。”
说罢,她转身离开房间。
“……”
“嗯。”付幼幼敷衍道。
她乐意和爷爷奶奶好好相处,但他们可不一定乐意和她好好相处。
付羸和他爸妈正坐在客厅聊天,沙发前的电视开着,声音很大,期间付幼幼去过一趟卫生间,回到房间暴躁地关上门。
付幼幼打从有记忆起就不喜欢爷爷奶奶,五岁那年父母好不容易搬出来分开住,现在又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中午十二点多,付幼幼出去吃午餐时客厅依旧很吵,她打算随便吃点就回房间继续学习,但她开始吃没多久奶奶便在对面坐下,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学业。
“幼幼成绩怎么样,是在读高中吗?”
奶奶是个短发老人,年已过七十,白发苍颜,脸上有许多皱纹,略显慈祥。
闻言付幼幼没什么反应,敷衍道,“嗯,还好。”
哪知奶奶下一句话光是听着就让人好不舒服,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长大以后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就能享一辈子福,读那么多书干嘛。”
“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奶奶又强调一遍,既是有意说给付幼幼听,也是真心不想她读书。
另一边沙发上的爷爷附和道:“你奶奶说得对,别读那么多书了,读完高中找个人嫁了吧,反正那个时候你也成年了。”
在两老的认知里,女生成年就能结婚。
“……”
付幼幼没心情再吃下去,暴躁地把筷子扔到桌上,“我吃饱了,先回去学习了。”
她不明白,自己才多大,爷爷奶奶就说这些,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她嫁出去?
就知道他们一来就会提到女不如男或女孩子有什么用之类的话,反正是各种贬低女孩子,付幼幼从小就被爷爷奶奶灌输这些思想,每天听着都烦,分开住才安生些。
付幼幼刚出生那会差点被奶奶扔掉,付羸和夏湘婷各种阻止他们才勉为其难让养着,但那会付幼幼还没有记忆,并不知道这回事。
付幼幼长大后两老更是讨厌她,恨不得早点把她嫁出去。
话毕,她已经起身离去,身后是奶奶的声音,“看,还说不得了,就这脾气以后谁要。”
回到房间,安静不过几分钟,客厅又吵起来。
房间没有隔音,他们的声音能清晰地传到付幼幼耳边。
“我就说女儿没儿子好,看她哥多懂事,赚钱了还知道给我们花,她呢,说一点还来脾气了。”奶奶说。
付幼幼有个大她七岁的哥哥,刚大学毕业不久才工作几个月,两人平时很少能见到。
夏湘婷和付羸早在他们来之后简单聊几句便一同出门,应是出去玩,他们不在,两老更为肆无忌惮。
“要我说,能早点把她嫁出去就早点嫁出去,我们那个年代不也十几岁就嫁人了。”
…………
付幼幼听着烦没心思再学习,整理好
书本打算出门时遭到奶奶的叫唤。
“付幼幼,出来洗碗。”
“……”
付幼幼低声骂了句脏话,不情不愿出房间去厨房把碗洗了,可她前脚刚洗完碗后脚就被奶奶叫拿垃圾去倒,倒完垃圾又叫她去把衣服晾起来,还各种嫌弃或贬低付幼幼。
付幼幼终于忍不下去,原本看在他们是长辈没骂,打算不理会,谁知他们反而更变本加厉,在付幼幼打扫完时,把瓜子皮扔到地上让她重新扫,忍无可忍开骂:“这是你家吗你就扔,你自己扫吧我不扫了。”
话落,她把扫帚扔到地上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和奶奶四目相对:“你觉得儿子好你生一个啊。”
话毕,不等奶奶说话便扬长而去。
这口恶气也算出了。
“你。”奶奶指着付幼幼怒言,气得直咬牙。
付幼幼回房间放好书本便拿上书包出门,边走边联系陈欣,但她父母不让出门。
转而又联系李思含,她父母不愿在她去学校之前送李思含出来,更不会给钱她出门,小电驴的钥匙在父母身上,父母现在还在工作,不能去找他们要。
走到一半的付幼幼无处可去,现在学校还没开门,去学校还要等上几个小时,回家还要听爷爷奶奶各种贬低使唤,那还回个屁。
她在一家便利店旁的桌椅前坐下,玩起手机。
现在的她像个无处可去的可怜虫,目前能想到的人只有姜盛霁。
打开Q.Q,找到备注为“姜盛霁”的人,然后一个电话打过去。
此时姜盛霁在台球厅和朋友打球,两脚分开略与肩同宽,右脚蹬直,左脚弯曲,身体很自然地贴向台面,手上拿着球杆,正要撞击球之际手机响起电话铃声,看了眼备注就拿着手机出台球厅。
出了台球厅才接起电话,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对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现在还在家吗?”
“不在。”
“那你在哪。”
姜盛霁回头瞥了眼台球厅才转头回应,“台球厅。”
“我去找你。”付幼幼想也没想就说。
“……嗯。”
姜盛霁给付幼幼发完定位便回去继续打球,二十分钟左右才看到付幼幼右肩上背着黑色书包进台球厅。
付幼幼不喜欢双肩背着书包,但也不喜欢单肩包,于是选择买双肩包但只背一边,重的话才双肩一起背。
眼神四处望,寻找姜盛霁的身影,这个地方除了店员是女生其他全是男生,大部分都是十几岁左右。
付幼幼光顾着找姜盛霁,完全没注意到他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姜盛霁看了眼付幼幼背着书包有些纳闷,“你这…”
付幼幼没回应他的话,反而问他:“你平时就在这玩?”
“偶尔。”姜盛霁说。
付幼幼点头,不再过多说什么,抬脚走进去。
姜盛霁也在她身后进去。
来到一个球桌旁的沙发前,付幼幼随意的拿下书包放到沙发上,坐下才抬头对姜盛霁说,“你继续玩,我就坐这。”
姜盛霁点头,没作声,转身几步走去球桌前继续打台球,以往付幼幼都很少找他,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
付幼幼已经没有心情学习,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玩手机。
大致十来分钟,有几名男生过来坐到付幼幼旁边,偶尔和她聊几句,越靠越近,付幼幼下意识挪开距离,但男生总跟着她一起挪动,她打算等会男生动手的话直接反击。
姜盛霁的手抵在桌前正要打球,用球杆捅球,而后抬眼看向付幼幼,恰好看到她身旁的男生,神情立马改变,皱眉,放下球杆大步走过去。
两人隔着一个台球桌,只有几步路。
其中一个男生说,“美女,加个微信,以后可以一起出来玩啊。”
付幼幼没理会,眼看男生就要碰到自己,她赶紧拿上书包起身。
姜盛霁也在这时来到她面前,抬手挽住付幼幼肩膀:“不好意思,她有男朋友。”
话毕,姜盛霁拉着付幼幼离开。
走出台球厅,姜盛霁带付幼幼去了家海底捞,随便找个空桌坐下,期间有服务员拿来小碗,顺道问,“加辣吗?”
“加。”两人异口同声。
得到回应,服务员点头,转身离开。
等餐至少要半小时左右,期间两人偶尔还会聊上几句,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付幼幼正追剧追得入迷,一个电话拨过来打断,是个陌生电话,付幼幼果断挂掉。
她从不接陌生电话。
挂断电话不过几秒,付幼幼刚返回追剧界面就又有电话打来,看了眼手机号,皱眉。
随后“砰”地一声,把手机扔到前面的餐桌上,电话不接也不挂,任由铃声一直响。
对面的姜盛霁坐下便玩起游戏,听到动静抬眸瞥了眼被扔在桌上的手机,又看向付幼幼,有些不解,开口问道:“怎么不接电话,和家人吵架了?”
手机备注为“奶奶”,铃声依旧在响,并不大声,正常说话还是能听见。
姜盛霁没见过也不认识付幼幼奶奶,也没听她提到过,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付幼幼扔完手机,直接摔到身后的椅背上靠着,双手抱胸,姿势有些拽但满脸写着不高兴,正看着某处发呆生闷气,闻言她回应:“不想接。”
付幼幼依旧在发呆,没看姜盛霁。
姜盛霁眉头轻蹙,又瞥了眼被付幼幼扔在餐桌上的手机,似是已经猜到大概,没问原因,安慰道:“嗯,让你不舒服的电话我们不接。”
“……”
付幼幼没作声,继续盯着一处发呆。
注意到她的情绪起伏,姜盛霁好声好气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说来听听,我听,别光生闷气,不然把自己气坏?嗯?”
他挑眉,凑近付幼幼,稍歪头,语气耐心又温柔。
付幼幼抬眸瞥了眼姜盛霁,但很快便移开视线,依旧不作声。
这么难哄?
这气生得没由头,姜盛霁也不好问,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拿出手机边买东西边说:“那你要不要吃点甜的开心开心。”
付幼幼从小就喜欢吃甜品。
电话铃声停止已经有一两分钟,付幼幼伸手去够手机,情绪有所缓和,她打开微信去看消息,电话打来期间夏湘婷发过消息,付幼幼点进去看,消息是问她去哪了。
付幼幼打字回复:和姜盛霁在吃海底捞。
见付幼幼情绪得到缓和,姜盛霁悬着的心也不那么重了,开口正要说些什么时,付幼幼终于说话:
“女生真的不用读那么多书吗,女生的归宿就一定要是结婚生子吗?”她脸上没什么情绪,但一想到奶奶的话就想问,终于抬头看姜盛霁。
她虽不在乎奶奶的话,但有时总想要个答案。
姜盛霁抬眸和付幼幼对视,“看你自己吧。”
“少听别人说的什么女生一定要结婚的屁话,结不结婚是自己自由,关他们屁事,”
姜盛霁有在很认真的回答。
付幼幼满意点头,当下竟觉得姜盛霁也没那么讨厌了。
停顿几秒,他问。
“为什么这么问。”
她道:“随便问问。”
姜盛霁自觉不是这样,但见她不想说便没再问。
两人缄默少顷,姜盛霁再次开口发问。
“那你以后想结婚吗?”
“和喜欢的人的话应该会结,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了,我可不想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将就一辈子。”付幼幼不假思索地道,没抬头看姜盛霁,从刚才起视线就一直在手机上。
姜盛霁点头,转而想到什么,又问:“和沈易吗?”
“……”
付幼幼无语,差点没翻白眼。
“我又不一定会一直喜欢他,他也不一定会喜欢我,毕竟这个年纪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付幼幼是喜欢沈易没错,但她并不了解这个人,接触的也不多,对他的喜欢全靠第一印象,谁又说得准不会哪天因为某件事不喜欢或反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