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宅出了邪祟。
我在拿黄纸叠元宝时，听来人对我师父说的。
来的是周家老宅的管家，他语气凝重，连哄带求，顺便往我师父手里塞了张银行卡。
周家有钱，据说生意已经做到了海外。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师父能让磨推鬼。
人走后我问师父：“这圈子里玄门大师不少，周家怎么就来找你？”
“缘分呗。”他一边拨电话查余额，一边说：“他们家那个独苗苗，周中阳，2岁上中邪，差点噶掉，幸亏遇上我，名字还是我改的，他以前叫周大盼。”
周大盼……真接地气。
“哈，50万！”师父乐得合不拢嘴，“有钱人就是大方！丫头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吧。”
“啥？我也去吗？”
我有点意外，以往他最多让我在店里打个下手，驱邪这么洋气的事，可轮不到我。
“不是你也去，是你先去！”
见我要急，他又补充：“我干完杨总那一票，就去跟你汇合。你先去周家露个脸，人家给咱这么多钱，咱得先摆个诚意不是。”
杨总那一票，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去杀人放火。
我：“可我不会驱邪，上次那个艳鬼……”
师父：“你走几圈装装样子，我也就到了。“
我：“你就不怕我被那邪祟给收拾了？”
师父：“你命硬！”
我：“……”
我师父早年是个道士，天南海北的趟过一遭儿。
三十多岁时捡到了我，后来就在这城市定居了，在医院旁边开了个丧葬用品店。
关于他捡我这事，我从他嘴里听过多个版本，喝的酒不一样时，捡我的过程也大相径庭。
喝了东北的烧刀子，说是我乱葬岗捡的；
被客户的茅台熏晕后，又说我是豪门争财产不要的牺牲品；
等到跟隔壁医保药店老板撸串，被啤酒干翻后，我又成了人家未婚先孕，他从医疗废弃箱中捞回的半死婴儿……
总之，我虽然命途多舛，但命挺硬的。
去周家老宅，我带的行李不多，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剩下都是些符纸、元宝、香烛之类。
我想好了，即使我命硬，但要真遇到什么危险，烧钱和祭符总是没错的。
那元宝我拿黄金箔纸叠的，成本可比普通黄纸高了不少，灵符也是我师父开坛做法画的，驱鬼的、保命的、开运的，我都装了一些，脖子上还挂了一个。
我师父这符箓，平时卖得可贵了，即便我自己用不了，说不定还能卖一卖。
都是钱！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行李箱过了一遍就被扣了。
“你这里东西没拿干净！”安检小哥哥一边说一边自行去开我的行李箱。
我来不及阻拦，就见“哗啦”一下，元宝和符纸撒了一地！
小哥哥傻眼了：“什、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还有几个我这排的乘客，快速换到了隔壁队伍去安检。
可能他们觉得，这东西多少有点晦气。
我讪笑：“道具，呵呵。”
弯腰去捡，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有大病！这玩意还值得拖上飞机。”
我扭头去看，是个戴着帽子、墨镜、口罩，身材妖娆的女人，她只拎了只手包，他身后跟着个小姑娘，拖了两只大箱子。
我朝她撇撇嘴，猜测可能是哪个骄纵的小公主、小明星或者小网红。
安检小哥哥从我行李箱摸出来一串钥匙，这才放行。
周家本来要给我定头等舱，我师父说不用客气，行程他会安排，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经济舱。
我好奇地望着窗户外面，如仙境一般的云海，莫名想起书中写的，道家三十六重天，不知道这重重云雾、虚无的高处，是否真的有神仙。
正想着，前面开始吵吵。
一个壮硕的年轻男子，指着邻座一位50多岁的老男人说：“为什么让他带这玩意儿上来？太晦气了！”
老人也不甘示弱：“你说话客气点！怎么就不能带了？”
这老人抱了个红布兜在腿上，看着像骨灰盒。
空姐试图劝年轻男子：“先生您先别急，规定确实是不禁止的，您要是介意，我给您调换座位好吗？”
“给老子升舱！”年轻男子不依不饶。
“不好意思先生，咱们这趟航班的头等舱已经满了，我给您调换别的座位吧。”空姐依旧客客气气。
“那不行，这玩意儿膈应我半小时了！你们得补偿我！”
“你嘴巴放尊重点！”老人再次出声。
“难道不是吗？谁特么坐个飞机愿意跟死人一道？”
“啪！”一声，老爷子甩了那年轻男子一个嘴巴，那骨灰盒也随即掉到了地上，他又慌不迭地去捡。
“我C，动手是吧！”年轻男子要还击，被后坐人拉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劝，空警也来了，场面一时乱糟糟。
“吵死了！”头等舱的门突然开了，是安检时嘲讽我有大病的哪个女人。她站在门口，帽子摘了，墨镜和口罩还在，十分不耐地说：“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小心我投诉你们！”
立时又有空姐去安抚她。
我们这一行，死人的生意做久了，多少都会有些敬畏，像今天这口出恶言的男子，还真是少见。
对死人不敬，很容易撞上什么霉运的。
我走过，不动声色往他手里塞了道黄符说：“这位大哥消消气，我跟你换座，我在43A，后面。”
“什么玩……”他话出口才注意到，我给他的竟是道符纸。
大约是没料到有人随身带符，还一脸凝重，他下意识看了眼那尊骨灰盒，终于骂骂咧咧地朝后走去。
事情消停了，我在老爷子身边坐下。
他说：“小姑娘，你不怕呀？”
我摇摇头：“不怕，我家里做这行的。”
安静了片刻，他主动说：“她是我女儿，今年刚上大三。”说着眼圈红了。
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巾，他擦了擦，又说：“我接她回去安葬，葬完了，我还有多少日子，也就无所谓了。”
我听着这话头不太对。我问他：“只有你自己来接她吗？”
“没有别人了，她5岁上，她妈妈和我离婚了，十几年都没有来往了，这事我也不打算告诉她。”
我望着他怀里那尊骨灰盒，许是多年浸染在这些气息中，竟觉得它的给我的感觉，并不那么平和。
我小心地开口：“我能冒昧问问，您姑娘是出了啥事？”
他闷了一会儿才说：“跳楼，他们说她是自杀。”
横死的，难怪。
他迟疑了一会儿，又说：“我看到你塞给刚才那人一道符，你会做法事吗？”
这是来活了么？
可我有点接不住。
我实话实话：“我不行，那符是我师父画的。”
符咒这东西，光会描个形是没什么用的，须得有真才实学，合着咒语，融合画符人的精气神，才有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师傅画符灵，有的却不灵的原因，乱画一气，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他又问：“那你师傅方不方便？”
“我师父他近期比较忙，怎么也得半月、或者一月之后了。”
人死讲究入土为安，久不下葬，灵魂很难得到安息。
想了想，我又摸出一张我师傅的名片：“有需要你可以联系他。”
他收进了兜里，不再说话。
我百无聊赖，前面就是头等舱，想到刚才嚣张的女人，忽然就对里面充满了好奇：坐在里面的都是什么人呢？
刚好空姐来巡航，门开了，我抻着脖子朝里望。
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一小片雪白的床，那上面一双美腿，修长、白嫩，因为门突然打开，仓促间从另一双穿了深灰色运动裤的大长腿上挪下来。
门又关上了。
原来头等舱是这个样子。
飞机很快落地，我拖着行李箱，跟着人流往出走。
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不是头等舱里那位墨镜姐姐吗？
她挽着一个穿深灰色运动服的男人，那男人身高腿长，步子迈的矫健。墨镜姐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摇地使劲跟上，全没了安检时和飞机上的趾高气昂劲儿。
我的手机响了，周管家亲自带人来接我。
他笑容可掬很是客气：“陆小师傅辛苦了！上次拜访匆忙，没和您说上话，正式介绍下，我叫周聪。”
我说：“劳烦周先生了！我师父本来是跟我一起的，但他临时被一点事绊住了，不过很快也就到了。”
骗鬼骗多了，骗人的脸皮也厚了不少。
我被引着上了一辆奥迪，倒是低调。车子一路开得很稳，穿过闹市区，又开进一处幽静的老街区，最终在一处古朴的大门前停下。
跟我们前后脚停下的，还有一辆骚包的红色玛莎拉蒂。
从车上前后脚下来的，竟然是墨镜姐姐和她的运动裤！
巧了不是！
周管家惊喜地打招呼：“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你们也回来啦！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家年少有为的小少爷，周中阳！这位是我们家大明星、大美女雨浓！这位是陆震陆师傅的高徒，陆灵韵，陆小师傅！”
真是一张巧嘴。
但看清对面的男人，我呆了！
会所里那个艳鬼！他出现在了这里！
周中阳，呵！
对面男人自然也认出了我，眼底的笑意都要藏不住：“呦，这不是往我脑门贴符那小师傅嘛！”
我麻了！
雨浓语气里的讥讽就明显得多：“原来机场遇到的是陆小师傅呀！看不出来，陆小师傅小小年纪，竟是个玄门高手！”
我脸皮厚：“机场见姐姐捂得严实，我就觉得是哪个大明星，没想到是「穿书遇见二百五」中的白月光，姐姐演技好，人更漂亮！”
那短剧中的白月光，是个二百五女配。
阴阳一下，谁不会呢！
我在拿黄纸叠元宝时，听来人对我师父说的。
来的是周家老宅的管家，他语气凝重，连哄带求，顺便往我师父手里塞了张银行卡。
周家有钱，据说生意已经做到了海外。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师父能让磨推鬼。
人走后我问师父：“这圈子里玄门大师不少，周家怎么就来找你？”
“缘分呗。”他一边拨电话查余额，一边说：“他们家那个独苗苗，周中阳，2岁上中邪，差点噶掉，幸亏遇上我，名字还是我改的，他以前叫周大盼。”
周大盼……真接地气。
“哈，50万！”师父乐得合不拢嘴，“有钱人就是大方！丫头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吧。”
“啥？我也去吗？”
我有点意外，以往他最多让我在店里打个下手，驱邪这么洋气的事，可轮不到我。
“不是你也去，是你先去！”
见我要急，他又补充：“我干完杨总那一票，就去跟你汇合。你先去周家露个脸，人家给咱这么多钱，咱得先摆个诚意不是。”
杨总那一票，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去杀人放火。
我：“可我不会驱邪，上次那个艳鬼……”
师父：“你走几圈装装样子，我也就到了。“
我：“你就不怕我被那邪祟给收拾了？”
师父：“你命硬！”
我：“……”
我师父早年是个道士，天南海北的趟过一遭儿。
三十多岁时捡到了我，后来就在这城市定居了，在医院旁边开了个丧葬用品店。
关于他捡我这事，我从他嘴里听过多个版本，喝的酒不一样时，捡我的过程也大相径庭。
喝了东北的烧刀子，说是我乱葬岗捡的；
被客户的茅台熏晕后，又说我是豪门争财产不要的牺牲品；
等到跟隔壁医保药店老板撸串，被啤酒干翻后，我又成了人家未婚先孕，他从医疗废弃箱中捞回的半死婴儿……
总之，我虽然命途多舛，但命挺硬的。
去周家老宅，我带的行李不多，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剩下都是些符纸、元宝、香烛之类。
我想好了，即使我命硬，但要真遇到什么危险，烧钱和祭符总是没错的。
那元宝我拿黄金箔纸叠的，成本可比普通黄纸高了不少，灵符也是我师父开坛做法画的，驱鬼的、保命的、开运的，我都装了一些，脖子上还挂了一个。
我师父这符箓，平时卖得可贵了，即便我自己用不了，说不定还能卖一卖。
都是钱！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行李箱过了一遍就被扣了。
“你这里东西没拿干净！”安检小哥哥一边说一边自行去开我的行李箱。
我来不及阻拦，就见“哗啦”一下，元宝和符纸撒了一地！
小哥哥傻眼了：“什、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还有几个我这排的乘客，快速换到了隔壁队伍去安检。
可能他们觉得，这东西多少有点晦气。
我讪笑：“道具，呵呵。”
弯腰去捡，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有大病！这玩意还值得拖上飞机。”
我扭头去看，是个戴着帽子、墨镜、口罩，身材妖娆的女人，她只拎了只手包，他身后跟着个小姑娘，拖了两只大箱子。
我朝她撇撇嘴，猜测可能是哪个骄纵的小公主、小明星或者小网红。
安检小哥哥从我行李箱摸出来一串钥匙，这才放行。
周家本来要给我定头等舱，我师父说不用客气，行程他会安排，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经济舱。
我好奇地望着窗户外面，如仙境一般的云海，莫名想起书中写的，道家三十六重天，不知道这重重云雾、虚无的高处，是否真的有神仙。
正想着，前面开始吵吵。
一个壮硕的年轻男子，指着邻座一位50多岁的老男人说：“为什么让他带这玩意儿上来？太晦气了！”
老人也不甘示弱：“你说话客气点！怎么就不能带了？”
这老人抱了个红布兜在腿上，看着像骨灰盒。
空姐试图劝年轻男子：“先生您先别急，规定确实是不禁止的，您要是介意，我给您调换座位好吗？”
“给老子升舱！”年轻男子不依不饶。
“不好意思先生，咱们这趟航班的头等舱已经满了，我给您调换别的座位吧。”空姐依旧客客气气。
“那不行，这玩意儿膈应我半小时了！你们得补偿我！”
“你嘴巴放尊重点！”老人再次出声。
“难道不是吗？谁特么坐个飞机愿意跟死人一道？”
“啪！”一声，老爷子甩了那年轻男子一个嘴巴，那骨灰盒也随即掉到了地上，他又慌不迭地去捡。
“我C，动手是吧！”年轻男子要还击，被后坐人拉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劝，空警也来了，场面一时乱糟糟。
“吵死了！”头等舱的门突然开了，是安检时嘲讽我有大病的哪个女人。她站在门口，帽子摘了，墨镜和口罩还在，十分不耐地说：“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小心我投诉你们！”
立时又有空姐去安抚她。
我们这一行，死人的生意做久了，多少都会有些敬畏，像今天这口出恶言的男子，还真是少见。
对死人不敬，很容易撞上什么霉运的。
我走过，不动声色往他手里塞了道黄符说：“这位大哥消消气，我跟你换座，我在43A，后面。”
“什么玩……”他话出口才注意到，我给他的竟是道符纸。
大约是没料到有人随身带符，还一脸凝重，他下意识看了眼那尊骨灰盒，终于骂骂咧咧地朝后走去。
事情消停了，我在老爷子身边坐下。
他说：“小姑娘，你不怕呀？”
我摇摇头：“不怕，我家里做这行的。”
安静了片刻，他主动说：“她是我女儿，今年刚上大三。”说着眼圈红了。
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巾，他擦了擦，又说：“我接她回去安葬，葬完了，我还有多少日子，也就无所谓了。”
我听着这话头不太对。我问他：“只有你自己来接她吗？”
“没有别人了，她5岁上，她妈妈和我离婚了，十几年都没有来往了，这事我也不打算告诉她。”
我望着他怀里那尊骨灰盒，许是多年浸染在这些气息中，竟觉得它的给我的感觉，并不那么平和。
我小心地开口：“我能冒昧问问，您姑娘是出了啥事？”
他闷了一会儿才说：“跳楼，他们说她是自杀。”
横死的，难怪。
他迟疑了一会儿，又说：“我看到你塞给刚才那人一道符，你会做法事吗？”
这是来活了么？
可我有点接不住。
我实话实话：“我不行，那符是我师父画的。”
符咒这东西，光会描个形是没什么用的，须得有真才实学，合着咒语，融合画符人的精气神，才有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师傅画符灵，有的却不灵的原因，乱画一气，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他又问：“那你师傅方不方便？”
“我师父他近期比较忙，怎么也得半月、或者一月之后了。”
人死讲究入土为安，久不下葬，灵魂很难得到安息。
想了想，我又摸出一张我师傅的名片：“有需要你可以联系他。”
他收进了兜里，不再说话。
我百无聊赖，前面就是头等舱，想到刚才嚣张的女人，忽然就对里面充满了好奇：坐在里面的都是什么人呢？
刚好空姐来巡航，门开了，我抻着脖子朝里望。
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一小片雪白的床，那上面一双美腿，修长、白嫩，因为门突然打开，仓促间从另一双穿了深灰色运动裤的大长腿上挪下来。
门又关上了。
原来头等舱是这个样子。
飞机很快落地，我拖着行李箱，跟着人流往出走。
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不是头等舱里那位墨镜姐姐吗？
她挽着一个穿深灰色运动服的男人，那男人身高腿长，步子迈的矫健。墨镜姐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摇地使劲跟上，全没了安检时和飞机上的趾高气昂劲儿。
我的手机响了，周管家亲自带人来接我。
他笑容可掬很是客气：“陆小师傅辛苦了！上次拜访匆忙，没和您说上话，正式介绍下，我叫周聪。”
我说：“劳烦周先生了！我师父本来是跟我一起的，但他临时被一点事绊住了，不过很快也就到了。”
骗鬼骗多了，骗人的脸皮也厚了不少。
我被引着上了一辆奥迪，倒是低调。车子一路开得很稳，穿过闹市区，又开进一处幽静的老街区，最终在一处古朴的大门前停下。
跟我们前后脚停下的，还有一辆骚包的红色玛莎拉蒂。
从车上前后脚下来的，竟然是墨镜姐姐和她的运动裤！
巧了不是！
周管家惊喜地打招呼：“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你们也回来啦！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家年少有为的小少爷，周中阳！这位是我们家大明星、大美女雨浓！这位是陆震陆师傅的高徒，陆灵韵，陆小师傅！”
真是一张巧嘴。
但看清对面的男人，我呆了！
会所里那个艳鬼！他出现在了这里！
周中阳，呵！
对面男人自然也认出了我，眼底的笑意都要藏不住：“呦，这不是往我脑门贴符那小师傅嘛！”
我麻了！
雨浓语气里的讥讽就明显得多：“原来机场遇到的是陆小师傅呀！看不出来，陆小师傅小小年纪，竟是个玄门高手！”
我脸皮厚：“机场见姐姐捂得严实，我就觉得是哪个大明星，没想到是「穿书遇见二百五」中的白月光，姐姐演技好，人更漂亮！”
那短剧中的白月光，是个二百五女配。
阴阳一下，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