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王的,算什么?”

    “狗?”

    廖本一摇头。

    “狼?”

    “不是。”

    “野猪?”

    “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想问题吗?”

    “来来来,那你说说姓王的算什么东西。”

    廖本一笑而不答。

    “老廖,你小子就喜欢卖弄由头,调起别人的胃口,嘎然而止。你的这种行为很危险。”

    “我觉得将姓王的比喻成羊最合适不过了。”

    “待宰的羔羊?”

    “非也。”

    “老廖,你越说我越糊涂。别卖弄关子了,快点说吧!”

    廖本一看向张仁德。

    张仁德心领神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将姓王的比喻成羊,绝非待宰的羔羊。”

    “你想想看,以目前的局势,张馆主才是会馆真正的话事人。姓王的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傀儡。”

    “羊要战胜老虎,从羊本身的实力出发,他又能拿老虎怎么着?”

    “硬碰硬,羊不过是老虎嘴边上的一块肉。”

    “老董,如果你是羊,你怎么扳倒老虎?”

    廖本一饶有兴趣地将问题抛向了董天霸。

    董天霸挠着头,想破了脑门,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借力打力,驱狼吞虎之计。”

    此话一出,张仁德的嘴巴抽搐了一下,脸色愈发的难看。

    “老廖,你讲人话,可不可以?”

    “姓王的,张贴告示,他为的是什么?他目的就是挑起民愤,以民愤来攻击咱们。”

    “民愤?你是说会馆的弟子?”

    “你还没有看出端倪?自从姓王的张贴了告示,他在会馆里的声威大振,不同往日了。”

    “不就是一张告示,能掀起什么风浪?老廖,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廖本一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心中在呐喊,焦虑。

    天呐!自己怎么会和蠢笨如猪的人做战友,干大事?

    “告示上清楚地写着会馆要召开自由搏击选拔赛,通过成绩来筛选人才,成绩前六的人将代表会馆前去参加香港自由搏击赛。

    至于以往,会馆中参加香港自由搏击赛的人选都是由我们几人来定夺。

    这也是我们收入的来源之一。

    没钱没势但有能力的弟子是没有资格参赛的,而这一部分的人数最多。

    但是姓王的告示一出,这就给了没钱没势但有能力的弟子的一线希望,你觉得这些弟子会不会拥护姓王的?

    弟子就是狼。

    姓王的正是通过驱动弟子来给我们施加压力,以此达到他的目的。

    一来,达到了驱狼吞虎的效果;二来,姓王的获得了好名声,增加他在会馆中的声望。

    一石二鸟之计,姓王的不可谓不狠毒。”

    董天霸端着酒杯,看了又看,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不是不信廖本一猜测的可能。

    他是不相信他手底下跟他学蛇形拳的弟子敢反他。

    平日里,他就是打一个喷嚏,手下的弟子都能吓得半死。

    质疑他的弟子,重者被他摔的半死,轻者打得鼻青脸肿。

    实力摆在那里。

    这帮胆小如鼠的弟子又怎么敢反他呢!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老廖,你要是说别的弟子,我信!但是蛇形拳堂下的弟子,我敢保证这帮臭小子不敢翻天。”() ()

    “但愿吧!”

    这正是张仁德所担忧的事情。

    原本以为只要扳倒王成奎,馆主之位水到渠成。

    不曾想杀出了扫地的鬼王达。

    如果把王成奎比喻成困难模式,王达就是地狱模式。

    相对于斗了几十年的王成奎,张仁德对王达的恨远远超过了对王成奎的恨。

    王达,不可不防!

    对于张仁德来说,王达非除掉不可。

    “张馆主,今年选定的那四人,都是谁呢?”董天霸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长老的小儿子李子寒。

    肖长老的孙子肖意鸣。

    唐长老的大儿子唐初一。

    康董事长的公子哥康全全。”

    “康董事长?您是说康*集团的老总吗?”董天霸惊奇地问道。

    “不是他,还有谁!”廖本一笑道。

    “犀利啊!我听说他的手笔可大着哩!随随便便给别人的小费都是五千起步。”

    “张馆主,康董事长这次私底下支助多少?”

    只见张仁德竖起了一个手指。

    “十万?”

    张仁德摇头。

    “一百万?”

    张仁德笑了。

    “李子寒,二十万。

    肖意鸣,二十万。

    唐初一,二十五万。

    康全全,一百万。”

    眼冒钱光,董天霸笑得合不拢嘴。

    “这下发达了。”

    “兄弟们,如果有人要断我们财路,怎么办?”张仁德故作姿态地笑道。

    “杀,干掉他!”

    “对,挡我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三人群情激昂,斗志十足。

    三人举杯对饮,酣畅淋漓。

    干杯。

    本是苦涩的美酒,此刻又变得甘甜可口。

    人呐,受外界影响,情绪波动太大了。

    “张馆主,姓王的煽动民情,我们不可不防啊!”廖本一的脸上仍旧带着忧虑。

    张仁德阴阴一笑。

    “张馆主,莫不是您早就想好了对策?”

    他给自己满上一杯,随即一口喝掉,酒杯见底,一滴不剩。

    “姓王的虽然诡计多端,不过老夫见招拆招,他嚣张不了多久的。”

    “姓王的不是喜欢张贴告示吗?那我们就按他的告示行事。”

    廖董二人面面相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都哪跟哪?

    “如果我们按照他的告示行事,我们不就被姓王的牵着鼻子走?那还了得?”

    看着一脸问号的二人。

    张仁德又干了一杯。

    这已经是第二十三杯酒了。

    所谓前面苦涩,那是因为发愁所致。

    所谓后面甘甜,那是因为高兴所致。

    先苦而后甜。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见招拆招,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姓王的喜欢煽动民意,那我们就顺着他的意图走。

    不过嘛,我们要在他的意图中插上一点钉子。

    当姓王的踩上这一颗钉子,老夫保证他会跌得头破血流,惨目忍睹。”

    “张馆主,您的计策,我们向来都是非常的佩服。不过常言道,小心使得万年船,您能不能和我们哥俩说一下计划的周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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