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言九昔工作进入末尾，最近办公室内都在讨论什么时候放假。
女同事仰了仰头：“快过年了，也不带这样的，天天加班，谁受得了，不过八点不下班。”
许楠最近也有点吃不消，她喝了一口咖啡：“没几天了，再忍忍，年底有聚会，也算是补偿。”
池奈去饮水机那儿打了一瓶水过来，她黑眼圈都出来了，无精打采：“要疯了，一直加班，估计没几天我就要成老太婆了，二十五岁的女生看上去像四十岁谁接受的了。”
池奈露出羡慕的眼神：“九昔姐，真羡慕你，这几天一直加班，皮肤还保持这么好。”
言九昔漫不经心的喝着芬达：“嗯。”
池奈：“有保养秘诀吗？”
言九昔：“没有。”
“……”
班级群里也热闹了起来,今天班级群里沈然带的头，随即一个又一个蹦跶出来。
黎忧苒：【最近怎么样@南方有叶】
南方有叶：【不怎么样，在选跨年晚会的歌，还要排练。】
黎忧苒：【你这么高咖位流量明星没人邀请你去春晚吗？】
下一秒。
南方有叶：【邀请了，但我拒了。】
众人：“？？？？”
春晚一些明星想上都上不了，她倒好，直接拒绝了，春晚一般都是邀请一些专业歌手以及一些北方城市南方城市的明星。
南方有叶：【和男朋友合唱歌曲，zj卫视记得来看。】
“……”错不及防的秀恩爱。
九月有昔：【最近一直加班快累死了。】
林允安：【谁不是呢】
何洛苓：【快年底的原因吧，工作量也大。】
沈然：【同意提前放假的举个手。】
黎忧苒：【＋1】
南方有叶：【＋2】
贺问：【＋3】
齐安：【＋4】
“……”
九月有昔：【＋21】
言九昔轻眠一口咖啡。傅斯延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是一条视频，她安安静静的看完后，无情地回复两个字：没钱。
陈楚嘉从办公室走出来，拍了拍手，原本一群嬉皮笑脸的人立马安静下来，干手里的活。
陈楚嘉笑道：“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没几天了，公司年底办聚会，有节目，想报名的可以参加，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许楠松了松手：“节目？”
“对。”陈楚嘉说，“什么都可以的，踊跃参加，唱歌，跳舞，绘画，雕刻等等。”
办公室内响起了一股尖叫声，有几个女生已经报名了。
言九昔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
晚上八点半回到家，男人一如既往的坐在那个位置，每天加班回来几乎都能看见他，不管几点。
男人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一束花，等她换好拖鞋来客厅的时候，他把一束玫瑰花呈到她面前。
言九昔顿了下，淡道：“你买的？”
江清淮笑了下：“嗯。”
“我不喜欢花。”
江清淮愣了下，把花放在一侧椅子上。
言九昔刚转身，就听见一道沙哑又卑微的声音传来。
男人沙哑道：“能别不要我吗？”
言九昔开口说：“我们什么关系？”
江清淮哑口无言。
他该怎么说。
言九昔替他回答了：“别忘了，我们是前任。”
这回答确实没错，言九昔在释怀之前一直反复提醒自己，她和他已经过去了，是前男女朋友。
之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很痛很痛，过了将近一年半，言九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反而很释然，很轻松。
“我想清楚了，这段时间有点暧昧，我们做朋友就好。”
江清淮站在那里不动。
下一秒，他抖了两下手指，硬咽着开口，眼眶湿润：“阿九——”
男人深呼一口气，不动声色道：“你明明就知道，你只要说好，我们就会重新在一起的。”
她沉默两秒。
“算了吧。”
“江清淮你不累吗？”言九昔淡道，“都过去了不是吗？我捂不热你的心，像你之前说的，我不会去找你复合，永远不会。”
“二十五岁的我已经彻彻底底不喜欢你了，十七八岁的少女会永远喜欢你。”
或许再来一次。
他们还会是一样的结局。
十七岁的言九昔永远属于十九岁的江清淮。
十八岁的言九昔永远属于二十岁的江清淮。
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在一起过，相爱过了。
暗恋像一场风，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江清淮愣了一下：“阿九，你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下一秒，他说：“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言九昔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她错愕一下：“你还记得分手那天吗？”
江清淮没有说话。这是他一直不愿提起的往事。
“分手那天雨很大，你走后，雨越下越大，恍惚之间，我忽然看不清你的背影了。”
“后来分开久了，你的样子，你的声音，在我记忆里也越来越模糊了。”
那个夏天很奇怪，她忽然记不起来江清淮的样子和声音了，看到他的照片后又变的清晰。
江清淮愣了一下：“阿九。”
他轻轻地喊她。
言九昔淡淡地开口：“分手时你说永远不会和我在一起，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她轻眠一下唇：“高三那次，我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后来我就真的再也没有去找过你，我没有勇气再去找你了，我凭什么认为你喜欢我。”
她已经勇敢过一次了。
至少，她勇敢过。
言九昔不是没幻想过自己再次和江清淮在一起的场景，只是复合后，他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感情如初吗。
江清淮静静地看着她：“阿九，对不起，我知道我自己以前做了很多让你生气，不看好的事情，但我求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言九昔淡淡吐出三个字：“给过了。”
早在八年前就给过了。
“江清淮，我问你了问题。”
他点点头，她说什么都听，像个乖宝宝一样。
“你说复合后感情还能如初吗？破镜能重圆吗？”
江清淮坚定又坦荡道：“能。”
“我说的是人。”
“我也是。”
“……”
言九昔看了他几眼，心动了动，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你去练歌吧，不是有跨年晚会吗？”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有点烦躁。
他说：“没你重要。”
江清淮：“今年你会去看我参加的晚会吗？”
言九昔：“不会，看狗也不看你。”
江清淮：“四个月不见，你不想我吗？”
言九昔：“天天能见到，有什么好想的。”
江清淮扯了个话题：“你转娱记了对吗？”
“嗯。”她轻声说。
江清淮勾了一下唇：“来采访我吧，你的专属采访。”
“不。我不采访对家男主角。”
江清淮莫名：“？”
言九昔大概说的是那次综艺弹幕的事情，好巧不巧他是淮叶cp男主角。
“如果你能用实力证明，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容易，快一年了才得到个机会。
能不能拿到看他。
他说：“好。”
那一晚，无梦。
--
言九昔回屋，柠檬在撒在地毯上打盹，她走过去抱了起来，柠檬身子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毛发。
柠檬蹭着她的长腿，顺利坐在了她的身上，言九昔僵了很久的脸露出一抹笑。
公司群里有新通知了，最近加班的频率比较高，此消息一出，他们这个部的同事纷纷发朋友圈吐槽，还把公司领导屏蔽了。
傅斯延最近在合作一个项目也忙的不可开交，他投资了一部电影，那部电影在筹拍。
晚上七点半。
傅斯延：【出来吃饭吗？】
九月有昔：【加班。】
傅斯延：【我去，你们公司够狠。】
各明星的工作室也发布了自家老板在哪个卫视表演，还发了图，粉丝评论期待期待。
言九昔吃了一颗薄荷糖，缓了缓。
加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路边只能听见汽车声，风声鹤唳。
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直接按断。
“谁又惹你不开心了？”熟悉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到她耳边。
少女偏了偏头，回头，对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男人靠在墙上，抱臂看着她。
一如从前她撞见少年江清淮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抽着烟的模样。
十八岁的他和二十七岁的江清淮影子重合。
“你怎么来这？”
“接你。”
“不需要。”
“别拒绝，来都来了，你想赶我走啊？”
“也可以。”
江清淮：“………”
手机再次响了，她想都没想直接摁断。
“没什么。”她淡淡地开口。
江清淮挑了挑眉：“你姑姑？”
她摇头：“不是。”
江清淮顿了顿：“言总？”
她没说话。
江清淮走向前，把一束红玫瑰递到她面前。
江清淮抢在她前面开口，语气有些无奈：“别拒绝我了，再拒绝，我都不知道送什么了。”
言九昔淡道：“你高中时送我花，我能开心好几天。”
江清淮：“为什么？”
言九昔：“没有为什么。”
江清淮跟她说了一些工作的事情，他晃了晃烟盒：“今天采访了谁？”
言九昔不紧不慢道：“倪云舒。”
江清淮的对家，他的死对头。
江清淮淡淡的吸了一口气：“没事，走吧。”
言九昔挑眉，手机再次响起。
“言总。”两个大大的备注显示出来。
江清淮仰了仰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笑道：“没事，你接吧我去一旁抽根烟压压惊，最近有点累。”
话音刚落，江清淮便走到一旁去，单手夹烟，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在空中弥漫着。
言九昔接通电话，熟悉沙哑的男声顺着手机传过来，上回离开A市后她也没有给言慕启发信息。
上次见面是七月初，现在已经十二月中旬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有事？”她沙哑道。
言慕启：“想想，最近过的怎么样？”
言九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言慕启说：“你姑姑她去找你了，怎么也不和爸爸说。”
“没必要。”
“她没怎么样吧？爸爸不知道她去B市找你了。”
言九昔冷笑一声：“你装够了没有，你当初帮她一块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言慕启沉默两秒，喊道：“最近没什么烦心事吗？有的话可以给我说说。”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别再来烦我了。”
言九昔蹙眉：“你是打算一点隐私都不给我？我最后说一遍，我二十五岁了，我有自己的主见，不管你是我的谁都管不了我，你再打听我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言慕启：“我真没别的意思，爸爸就想你开心点，生活不顺，可以慢慢来。”
挂断电话后，她转过头来，江清淮一根烟已经抽完了，正靠在车门上，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江清淮把烟灭了，他温和地笑了下：“我之前一直不懂你说的愿望是家人平安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
言九昔：“你想说什么？”
江清淮笑了笑，把那束花重新递到她面前：“诺，送你的，一共52朵。”
言九昔犹豫了下，收了花。
女同事仰了仰头：“快过年了，也不带这样的，天天加班，谁受得了，不过八点不下班。”
许楠最近也有点吃不消，她喝了一口咖啡：“没几天了，再忍忍，年底有聚会，也算是补偿。”
池奈去饮水机那儿打了一瓶水过来，她黑眼圈都出来了，无精打采：“要疯了，一直加班，估计没几天我就要成老太婆了，二十五岁的女生看上去像四十岁谁接受的了。”
池奈露出羡慕的眼神：“九昔姐，真羡慕你，这几天一直加班，皮肤还保持这么好。”
言九昔漫不经心的喝着芬达：“嗯。”
池奈：“有保养秘诀吗？”
言九昔：“没有。”
“……”
班级群里也热闹了起来,今天班级群里沈然带的头，随即一个又一个蹦跶出来。
黎忧苒：【最近怎么样@南方有叶】
南方有叶：【不怎么样，在选跨年晚会的歌，还要排练。】
黎忧苒：【你这么高咖位流量明星没人邀请你去春晚吗？】
下一秒。
南方有叶：【邀请了，但我拒了。】
众人：“？？？？”
春晚一些明星想上都上不了，她倒好，直接拒绝了，春晚一般都是邀请一些专业歌手以及一些北方城市南方城市的明星。
南方有叶：【和男朋友合唱歌曲，zj卫视记得来看。】
“……”错不及防的秀恩爱。
九月有昔：【最近一直加班快累死了。】
林允安：【谁不是呢】
何洛苓：【快年底的原因吧，工作量也大。】
沈然：【同意提前放假的举个手。】
黎忧苒：【＋1】
南方有叶：【＋2】
贺问：【＋3】
齐安：【＋4】
“……”
九月有昔：【＋21】
言九昔轻眠一口咖啡。傅斯延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是一条视频，她安安静静的看完后，无情地回复两个字：没钱。
陈楚嘉从办公室走出来，拍了拍手，原本一群嬉皮笑脸的人立马安静下来，干手里的活。
陈楚嘉笑道：“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没几天了，公司年底办聚会，有节目，想报名的可以参加，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许楠松了松手：“节目？”
“对。”陈楚嘉说，“什么都可以的，踊跃参加，唱歌，跳舞，绘画，雕刻等等。”
办公室内响起了一股尖叫声，有几个女生已经报名了。
言九昔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
晚上八点半回到家，男人一如既往的坐在那个位置，每天加班回来几乎都能看见他，不管几点。
男人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一束花，等她换好拖鞋来客厅的时候，他把一束玫瑰花呈到她面前。
言九昔顿了下，淡道：“你买的？”
江清淮笑了下：“嗯。”
“我不喜欢花。”
江清淮愣了下，把花放在一侧椅子上。
言九昔刚转身，就听见一道沙哑又卑微的声音传来。
男人沙哑道：“能别不要我吗？”
言九昔开口说：“我们什么关系？”
江清淮哑口无言。
他该怎么说。
言九昔替他回答了：“别忘了，我们是前任。”
这回答确实没错，言九昔在释怀之前一直反复提醒自己，她和他已经过去了，是前男女朋友。
之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很痛很痛，过了将近一年半，言九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反而很释然，很轻松。
“我想清楚了，这段时间有点暧昧，我们做朋友就好。”
江清淮站在那里不动。
下一秒，他抖了两下手指，硬咽着开口，眼眶湿润：“阿九——”
男人深呼一口气，不动声色道：“你明明就知道，你只要说好，我们就会重新在一起的。”
她沉默两秒。
“算了吧。”
“江清淮你不累吗？”言九昔淡道，“都过去了不是吗？我捂不热你的心，像你之前说的，我不会去找你复合，永远不会。”
“二十五岁的我已经彻彻底底不喜欢你了，十七八岁的少女会永远喜欢你。”
或许再来一次。
他们还会是一样的结局。
十七岁的言九昔永远属于十九岁的江清淮。
十八岁的言九昔永远属于二十岁的江清淮。
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在一起过，相爱过了。
暗恋像一场风，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江清淮愣了一下：“阿九，你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下一秒，他说：“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言九昔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她错愕一下：“你还记得分手那天吗？”
江清淮没有说话。这是他一直不愿提起的往事。
“分手那天雨很大，你走后，雨越下越大，恍惚之间，我忽然看不清你的背影了。”
“后来分开久了，你的样子，你的声音，在我记忆里也越来越模糊了。”
那个夏天很奇怪，她忽然记不起来江清淮的样子和声音了，看到他的照片后又变的清晰。
江清淮愣了一下：“阿九。”
他轻轻地喊她。
言九昔淡淡地开口：“分手时你说永远不会和我在一起，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她轻眠一下唇：“高三那次，我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后来我就真的再也没有去找过你，我没有勇气再去找你了，我凭什么认为你喜欢我。”
她已经勇敢过一次了。
至少，她勇敢过。
言九昔不是没幻想过自己再次和江清淮在一起的场景，只是复合后，他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感情如初吗。
江清淮静静地看着她：“阿九，对不起，我知道我自己以前做了很多让你生气，不看好的事情，但我求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言九昔淡淡吐出三个字：“给过了。”
早在八年前就给过了。
“江清淮，我问你了问题。”
他点点头，她说什么都听，像个乖宝宝一样。
“你说复合后感情还能如初吗？破镜能重圆吗？”
江清淮坚定又坦荡道：“能。”
“我说的是人。”
“我也是。”
“……”
言九昔看了他几眼，心动了动，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你去练歌吧，不是有跨年晚会吗？”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有点烦躁。
他说：“没你重要。”
江清淮：“今年你会去看我参加的晚会吗？”
言九昔：“不会，看狗也不看你。”
江清淮：“四个月不见，你不想我吗？”
言九昔：“天天能见到，有什么好想的。”
江清淮扯了个话题：“你转娱记了对吗？”
“嗯。”她轻声说。
江清淮勾了一下唇：“来采访我吧，你的专属采访。”
“不。我不采访对家男主角。”
江清淮莫名：“？”
言九昔大概说的是那次综艺弹幕的事情，好巧不巧他是淮叶cp男主角。
“如果你能用实力证明，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容易，快一年了才得到个机会。
能不能拿到看他。
他说：“好。”
那一晚，无梦。
--
言九昔回屋，柠檬在撒在地毯上打盹，她走过去抱了起来，柠檬身子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毛发。
柠檬蹭着她的长腿，顺利坐在了她的身上，言九昔僵了很久的脸露出一抹笑。
公司群里有新通知了，最近加班的频率比较高，此消息一出，他们这个部的同事纷纷发朋友圈吐槽，还把公司领导屏蔽了。
傅斯延最近在合作一个项目也忙的不可开交，他投资了一部电影，那部电影在筹拍。
晚上七点半。
傅斯延：【出来吃饭吗？】
九月有昔：【加班。】
傅斯延：【我去，你们公司够狠。】
各明星的工作室也发布了自家老板在哪个卫视表演，还发了图，粉丝评论期待期待。
言九昔吃了一颗薄荷糖，缓了缓。
加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路边只能听见汽车声，风声鹤唳。
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直接按断。
“谁又惹你不开心了？”熟悉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到她耳边。
少女偏了偏头，回头，对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男人靠在墙上，抱臂看着她。
一如从前她撞见少年江清淮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抽着烟的模样。
十八岁的他和二十七岁的江清淮影子重合。
“你怎么来这？”
“接你。”
“不需要。”
“别拒绝，来都来了，你想赶我走啊？”
“也可以。”
江清淮：“………”
手机再次响了，她想都没想直接摁断。
“没什么。”她淡淡地开口。
江清淮挑了挑眉：“你姑姑？”
她摇头：“不是。”
江清淮顿了顿：“言总？”
她没说话。
江清淮走向前，把一束红玫瑰递到她面前。
江清淮抢在她前面开口，语气有些无奈：“别拒绝我了，再拒绝，我都不知道送什么了。”
言九昔淡道：“你高中时送我花，我能开心好几天。”
江清淮：“为什么？”
言九昔：“没有为什么。”
江清淮跟她说了一些工作的事情，他晃了晃烟盒：“今天采访了谁？”
言九昔不紧不慢道：“倪云舒。”
江清淮的对家，他的死对头。
江清淮淡淡的吸了一口气：“没事，走吧。”
言九昔挑眉，手机再次响起。
“言总。”两个大大的备注显示出来。
江清淮仰了仰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笑道：“没事，你接吧我去一旁抽根烟压压惊，最近有点累。”
话音刚落，江清淮便走到一旁去，单手夹烟，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在空中弥漫着。
言九昔接通电话，熟悉沙哑的男声顺着手机传过来，上回离开A市后她也没有给言慕启发信息。
上次见面是七月初，现在已经十二月中旬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有事？”她沙哑道。
言慕启：“想想，最近过的怎么样？”
言九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言慕启说：“你姑姑她去找你了，怎么也不和爸爸说。”
“没必要。”
“她没怎么样吧？爸爸不知道她去B市找你了。”
言九昔冷笑一声：“你装够了没有，你当初帮她一块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言慕启沉默两秒，喊道：“最近没什么烦心事吗？有的话可以给我说说。”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别再来烦我了。”
言九昔蹙眉：“你是打算一点隐私都不给我？我最后说一遍，我二十五岁了，我有自己的主见，不管你是我的谁都管不了我，你再打听我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言慕启：“我真没别的意思，爸爸就想你开心点，生活不顺，可以慢慢来。”
挂断电话后，她转过头来，江清淮一根烟已经抽完了，正靠在车门上，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江清淮把烟灭了，他温和地笑了下：“我之前一直不懂你说的愿望是家人平安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
言九昔：“你想说什么？”
江清淮笑了笑，把那束花重新递到她面前：“诺，送你的，一共52朵。”
言九昔犹豫了下，收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