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客厅里的那两位视若无睹的亲亲我我。
真是辣眼睛。
浴水冲刷那一刻，南小小才真正放松下来。
一天的疲惫也刷去不少，脑海里浮现今天的踵踵。
确实是累了，下肢的血管都微微隆起，像是静脉曲张般，蜿蜒在双腿之上。
伸手挤沐浴露时，按了好几下，才发现已经空瓶了。
南小小蹲地使劲又晃了几下…
明明前几天刚加了水，这么快就用完了。
头顶的浴水一遍遍的冲刷，南小小不自觉的看向了盥洗台上的几瓶沐浴露。
那是隔壁男生的。
男孩子没那么多讲究，他们都把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
一番思想斗争…
南小小拉开透明的浴室门，手伸向了那瓶白罐子。
她不停的搓揉着身体，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耻，委屈，愤怒，不甘…
即便是紧咬着下唇，也控不住颤抖的身体发出阵阵的呜咽声。
镜中的自己，眸底赤红，嘴唇也红肿的像吃了辣椒一样高高翘起。
南小小使劲的瞪着眼睛，越是看自己，越是陌生。
随即用水抹了一把脸，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般。若无其事的穿着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爬到上铺，把衣物叠好，放在脚下。蒙着被子逼自己睡去。
她在心底不停的告诫自己，裹狭的床位只是垫脚石，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
同屋的室友嬉笑聊天，没人会在意躺在床上的她。
随着吵杂声，南小小静静地睡去。也许梦里，会有她建造的静谧花园。
…
清晨。
诺大的摄影棚静悄悄的，只有南小小和化妆师，其他工作人员还未到场。
化妆师噼里啪啦的摆着工具，好像起床气还未完全消退似的。本就空旷的摄影棚咔咔作响，让人心生烦躁。
面前这女人头戴灰色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竟是昨天赶她去沙发坐的李姐。
南小小心中浮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如她所料…
镜中，她的头发被盘的很老气，和昨天晚上的造型显然不同。
颅顶被梳子疯狂的打毛。
南小小终于忍不住，婉转地表达，“我发量很多，不用在打毛了吧。”
李姐顿了顿，瞪大着眼睛，满是明晃晃的恶意。
将手里的发丝用力的扯了一下，“你是化妆师还是我是？”
“你是模特，什么造型都得驾驭。”
“不好看，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驾驭不了造型，就不要当模特。”
南小小的头皮被扯的生疼，如此来来回回的打毛，在梳顺，倒是显得头上扣了一顶假发。
“呵，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来当模特。”李姐叽歪的讽刺道。
“你看人家果果，欧美十足，同样的造型，怎么你就驾驭不了？”
南小小跟吃了瘪的苍蝇似的，牙齿紧咬，一声不吭。
她忍。
即使面对多大的恶意，步伐没迈大之前，必须得忍！
自打南小小提出了疑问，李姐变本加厉般拨弄着她的面部，就像对待那厨房的抹布，生搓拽拉。
画眼妆之时，双眼皮贴没贴好，竟生生被扯撕下来。
南小小的眼皮上瞬间溢出淡淡的血珠。
“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力度。”李姐靠在化妆台，无其事似得拿着镊子，扯下一对新的双眼皮贴。
“你这眼皮也太脆了，撕个双眼皮贴都能伤着，还做什么模特啊？”
李姐那三角眼不停的往上翻，越说越来劲儿，“哪个模特不贴双眼皮贴的？”
“浪费我一对新的贴，真是败家玩意儿。”
南小小紧抿嘴双唇，盯着喋喋不休的李姐，硬是一句话没说。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李姐掀起眼皮回望她。
就这么一眼。
李姐啪唧了几下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透过镜子，是裴森。
双目对视间，裴森紧蹩着眉，大步走来。
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眯着，镜中的南小小，顶着高颅的老年盘头，像个锅盖一样叩在巴掌脸上。
微黑的烟熏妆配上大红唇，鼻部暗影深的就像孙悟空一般。
裴森双手叉腰，来回踱步，视线就没离开过南小小。
几秒后，他舌尖抵着腮，冲李姐质问，“没看客户要求吗？”随即放大了声贝，“没看模特参考图吗？”
显然，他有点动怒了。
李姐被吓的一激灵，紧忙放下手中的化妆刷，解释道，“看了呀裴总，客户不是要求不挡衣服的造型嘛。”
“只有盘头不挡衣服设计啊。”随即瞪了一眼南小小，“模特可塑性不强，驾驭不了盘头。”
裴森要被气笑了，低沉着嗓子道，“你这是在质疑我选的模特？”
“哪里哪里，裴总严重了，这…我马上就改。”李姐陪笑道。
南小小被湿纸巾卸了满脸的妆，重新画了一遍。
地上满是掉落的头发，她心疼不已。
脸上也火辣辣的疼。
在裴森的要求下，妆发显然比刚刚好多了，但也没强多少。
一个不合适的妆造确实会影响模特的发挥。
一天的拍摄，南小小并不满意，悬着的心一直胡思乱想。
怕客户不满意，以后再也不选她了。
今天拍了100件衣服，一共2500百块钱，这笔钱她并不开心。
相比钱之下，她更注重自己的价值。
不然就是一次性买卖，有上顿没下顿。
电脑前的裴森抬眼望了望蔫了吧唧的南小小，觉得这个女生真的挺有意思的。
很少有淘宝模特会很在意自己的出片。
裴森摸了摸鼻子，唇角一勾，“服装拍摄是批量出片，只要模特肢体协调，后期会批量修图的。”
“不用过多在意原片，只有神态是修不了的，其他一切可修。”
“后期会全部修？”南小小真的被安慰道，顺着话问。
“对，服装拍摄量大，怎么可能会精拍。精拍有精拍的价格，你就不是论件数收费了，得论小时收费了。”
裴森是有意提携她，她听出来了。
“谢谢裴总，这些我真不知道。”南小小眉眼一笑，谦虚的回道。
裴森放下单反，起身揉了揉发酸的眼眶，伸个大大的懒腰。
腰间的马甲线一览无余，小麦色的肌肤紧实又光滑。
南小小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时间不早了，一起吃晚饭吧？”
南小小应了裴森的邀请。
两人一同步行附近的商场，选了一家茶餐厅。
落地窗外，夕阳逐渐沉下，朱柿般的云层映得路上的人儿慵懒悠然。
裴森把洗好餐具推到南小小的面前，“先喝口汤吧，中午就没见你怎么吃。”
他的细心着实让南小小心底诧异，“谢谢裴总。”
“叫我阿森就好了。”他低笑一声。
“你多大了？”
“20了，你呢？”她反问道。
“20岁卟卟脆，很好的年纪。我27。”裴森舀着汤，放到南小小面前，“喝吧，小心烫。”
她端着汤，一口口喝着，心里可一点也没闲着。
年纪可以，还是老板，长得也帅。
而她没谈过恋爱，长得漂亮，是最大的筹码。
南小小放下汤，故意问道，“那你该结婚了吧？”
裴森笑道，“想什么呢？结婚还能和你出来在这吃饭？”
“家里就我一个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南小小：“啊？你一个人住啊？父母不照顾你吗？”
裴森：“多大了，还用父母照顾。他们在另个区住。小时候给我买了房子，离口岸近，一直以为我会去港岛发展。谁能想到现在湾区发展的这么好。”
听这话，裴森家境不错，独住。
如果……
总之，想让那些糟糕的事情不再发生，必须改变现状！
南小小心里腹诽着…
随即眉眼一笑，“再大也是父母的孩子呀，跟父母住多好啊，还有口热饭吃。我想住，都没得住。”
裴森：“你没跟父母住？你才多大啊？”
南小小垂着眉，眼神复杂，“我……我现在后悔了。”
“父母常年在国外做生意。我叛逆，不想跟父母要钱，想自己证明的价值。”
她扯了扯嘴，涩然道：“这不是…被社会无情的毒打吗，把自己弄的好狼狈。”
“又…又不甘跟父母低头，目前，还在强撑着。”
裴森一听，心底发软，这小姑娘看着软糯乖巧，举止得体，竟有如此叛逆的一面。
像个流浪的小猫似的。
“快吃饭吧。”裴森没有接她的话。
一顿简易的晚餐，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南小小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临别前，裴森让她后天早上八点到。
他就先行离开回影棚了，还有工作未处理完。
夜色渐浓，这座年轻又高楼叠幢的城市，亮起了霓虹夜灯。
出租车内，南小小看着车窗外寸土寸金的建筑群闪闪而过，眸中尽是贪恋。
父亲总是叨叨退休后就回老家。每每听到这话，她都不厌其烦，但也从未表露出来。
凭什么要跟着父母回老家，她爱这座城市的繁荣，死也得死在这。
她是女孩子，退一万步来说，大不了就找个人嫁了。
刚刚跟裴森隐瞒了家境，没办法，她要包装自己。
谁都别想看不起她。
没一会儿，出租车停靠在了熟悉的路口。
司机回头，“48块。”
南小小付了钱，关门下车。
她并没有急着上楼。
看着眼前的出租车从身边驰过，她弯了弯嘴角。
平日里，她时常在公交车上看到私家车副驾驶坐着时尚的美女。
有时，会突然间对视。
那股莫名的自卑和嫉妒就像食人花一样，吞噬着所有理智。
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坐在那副驾驶上，娇柔做作的补着妆。
饭后，为了不引起裴森的怀疑。
她装作落魄的千金，即使在难，有些习惯还是不会轻易改掉。比如，出行打车。
虽然肉疼，但如果能让裴森喜欢上她，能解决目前很多难题。
最起码，必须想办法住进他家。
省了房租，还能有固定的拍摄。
真是辣眼睛。
浴水冲刷那一刻，南小小才真正放松下来。
一天的疲惫也刷去不少，脑海里浮现今天的踵踵。
确实是累了，下肢的血管都微微隆起，像是静脉曲张般，蜿蜒在双腿之上。
伸手挤沐浴露时，按了好几下，才发现已经空瓶了。
南小小蹲地使劲又晃了几下…
明明前几天刚加了水，这么快就用完了。
头顶的浴水一遍遍的冲刷，南小小不自觉的看向了盥洗台上的几瓶沐浴露。
那是隔壁男生的。
男孩子没那么多讲究，他们都把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
一番思想斗争…
南小小拉开透明的浴室门，手伸向了那瓶白罐子。
她不停的搓揉着身体，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耻，委屈，愤怒，不甘…
即便是紧咬着下唇，也控不住颤抖的身体发出阵阵的呜咽声。
镜中的自己，眸底赤红，嘴唇也红肿的像吃了辣椒一样高高翘起。
南小小使劲的瞪着眼睛，越是看自己，越是陌生。
随即用水抹了一把脸，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般。若无其事的穿着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爬到上铺，把衣物叠好，放在脚下。蒙着被子逼自己睡去。
她在心底不停的告诫自己，裹狭的床位只是垫脚石，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
同屋的室友嬉笑聊天，没人会在意躺在床上的她。
随着吵杂声，南小小静静地睡去。也许梦里，会有她建造的静谧花园。
…
清晨。
诺大的摄影棚静悄悄的，只有南小小和化妆师，其他工作人员还未到场。
化妆师噼里啪啦的摆着工具，好像起床气还未完全消退似的。本就空旷的摄影棚咔咔作响，让人心生烦躁。
面前这女人头戴灰色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竟是昨天赶她去沙发坐的李姐。
南小小心中浮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如她所料…
镜中，她的头发被盘的很老气，和昨天晚上的造型显然不同。
颅顶被梳子疯狂的打毛。
南小小终于忍不住，婉转地表达，“我发量很多，不用在打毛了吧。”
李姐顿了顿，瞪大着眼睛，满是明晃晃的恶意。
将手里的发丝用力的扯了一下，“你是化妆师还是我是？”
“你是模特，什么造型都得驾驭。”
“不好看，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驾驭不了造型，就不要当模特。”
南小小的头皮被扯的生疼，如此来来回回的打毛，在梳顺，倒是显得头上扣了一顶假发。
“呵，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来当模特。”李姐叽歪的讽刺道。
“你看人家果果，欧美十足，同样的造型，怎么你就驾驭不了？”
南小小跟吃了瘪的苍蝇似的，牙齿紧咬，一声不吭。
她忍。
即使面对多大的恶意，步伐没迈大之前，必须得忍！
自打南小小提出了疑问，李姐变本加厉般拨弄着她的面部，就像对待那厨房的抹布，生搓拽拉。
画眼妆之时，双眼皮贴没贴好，竟生生被扯撕下来。
南小小的眼皮上瞬间溢出淡淡的血珠。
“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力度。”李姐靠在化妆台，无其事似得拿着镊子，扯下一对新的双眼皮贴。
“你这眼皮也太脆了，撕个双眼皮贴都能伤着，还做什么模特啊？”
李姐那三角眼不停的往上翻，越说越来劲儿，“哪个模特不贴双眼皮贴的？”
“浪费我一对新的贴，真是败家玩意儿。”
南小小紧抿嘴双唇，盯着喋喋不休的李姐，硬是一句话没说。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李姐掀起眼皮回望她。
就这么一眼。
李姐啪唧了几下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透过镜子，是裴森。
双目对视间，裴森紧蹩着眉，大步走来。
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眯着，镜中的南小小，顶着高颅的老年盘头，像个锅盖一样叩在巴掌脸上。
微黑的烟熏妆配上大红唇，鼻部暗影深的就像孙悟空一般。
裴森双手叉腰，来回踱步，视线就没离开过南小小。
几秒后，他舌尖抵着腮，冲李姐质问，“没看客户要求吗？”随即放大了声贝，“没看模特参考图吗？”
显然，他有点动怒了。
李姐被吓的一激灵，紧忙放下手中的化妆刷，解释道，“看了呀裴总，客户不是要求不挡衣服的造型嘛。”
“只有盘头不挡衣服设计啊。”随即瞪了一眼南小小，“模特可塑性不强，驾驭不了盘头。”
裴森要被气笑了，低沉着嗓子道，“你这是在质疑我选的模特？”
“哪里哪里，裴总严重了，这…我马上就改。”李姐陪笑道。
南小小被湿纸巾卸了满脸的妆，重新画了一遍。
地上满是掉落的头发，她心疼不已。
脸上也火辣辣的疼。
在裴森的要求下，妆发显然比刚刚好多了，但也没强多少。
一个不合适的妆造确实会影响模特的发挥。
一天的拍摄，南小小并不满意，悬着的心一直胡思乱想。
怕客户不满意，以后再也不选她了。
今天拍了100件衣服，一共2500百块钱，这笔钱她并不开心。
相比钱之下，她更注重自己的价值。
不然就是一次性买卖，有上顿没下顿。
电脑前的裴森抬眼望了望蔫了吧唧的南小小，觉得这个女生真的挺有意思的。
很少有淘宝模特会很在意自己的出片。
裴森摸了摸鼻子，唇角一勾，“服装拍摄是批量出片，只要模特肢体协调，后期会批量修图的。”
“不用过多在意原片，只有神态是修不了的，其他一切可修。”
“后期会全部修？”南小小真的被安慰道，顺着话问。
“对，服装拍摄量大，怎么可能会精拍。精拍有精拍的价格，你就不是论件数收费了，得论小时收费了。”
裴森是有意提携她，她听出来了。
“谢谢裴总，这些我真不知道。”南小小眉眼一笑，谦虚的回道。
裴森放下单反，起身揉了揉发酸的眼眶，伸个大大的懒腰。
腰间的马甲线一览无余，小麦色的肌肤紧实又光滑。
南小小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时间不早了，一起吃晚饭吧？”
南小小应了裴森的邀请。
两人一同步行附近的商场，选了一家茶餐厅。
落地窗外，夕阳逐渐沉下，朱柿般的云层映得路上的人儿慵懒悠然。
裴森把洗好餐具推到南小小的面前，“先喝口汤吧，中午就没见你怎么吃。”
他的细心着实让南小小心底诧异，“谢谢裴总。”
“叫我阿森就好了。”他低笑一声。
“你多大了？”
“20了，你呢？”她反问道。
“20岁卟卟脆，很好的年纪。我27。”裴森舀着汤，放到南小小面前，“喝吧，小心烫。”
她端着汤，一口口喝着，心里可一点也没闲着。
年纪可以，还是老板，长得也帅。
而她没谈过恋爱，长得漂亮，是最大的筹码。
南小小放下汤，故意问道，“那你该结婚了吧？”
裴森笑道，“想什么呢？结婚还能和你出来在这吃饭？”
“家里就我一个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南小小：“啊？你一个人住啊？父母不照顾你吗？”
裴森：“多大了，还用父母照顾。他们在另个区住。小时候给我买了房子，离口岸近，一直以为我会去港岛发展。谁能想到现在湾区发展的这么好。”
听这话，裴森家境不错，独住。
如果……
总之，想让那些糟糕的事情不再发生，必须改变现状！
南小小心里腹诽着…
随即眉眼一笑，“再大也是父母的孩子呀，跟父母住多好啊，还有口热饭吃。我想住，都没得住。”
裴森：“你没跟父母住？你才多大啊？”
南小小垂着眉，眼神复杂，“我……我现在后悔了。”
“父母常年在国外做生意。我叛逆，不想跟父母要钱，想自己证明的价值。”
她扯了扯嘴，涩然道：“这不是…被社会无情的毒打吗，把自己弄的好狼狈。”
“又…又不甘跟父母低头，目前，还在强撑着。”
裴森一听，心底发软，这小姑娘看着软糯乖巧，举止得体，竟有如此叛逆的一面。
像个流浪的小猫似的。
“快吃饭吧。”裴森没有接她的话。
一顿简易的晚餐，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南小小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临别前，裴森让她后天早上八点到。
他就先行离开回影棚了，还有工作未处理完。
夜色渐浓，这座年轻又高楼叠幢的城市，亮起了霓虹夜灯。
出租车内，南小小看着车窗外寸土寸金的建筑群闪闪而过，眸中尽是贪恋。
父亲总是叨叨退休后就回老家。每每听到这话，她都不厌其烦，但也从未表露出来。
凭什么要跟着父母回老家，她爱这座城市的繁荣，死也得死在这。
她是女孩子，退一万步来说，大不了就找个人嫁了。
刚刚跟裴森隐瞒了家境，没办法，她要包装自己。
谁都别想看不起她。
没一会儿，出租车停靠在了熟悉的路口。
司机回头，“48块。”
南小小付了钱，关门下车。
她并没有急着上楼。
看着眼前的出租车从身边驰过，她弯了弯嘴角。
平日里，她时常在公交车上看到私家车副驾驶坐着时尚的美女。
有时，会突然间对视。
那股莫名的自卑和嫉妒就像食人花一样，吞噬着所有理智。
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坐在那副驾驶上，娇柔做作的补着妆。
饭后，为了不引起裴森的怀疑。
她装作落魄的千金，即使在难，有些习惯还是不会轻易改掉。比如，出行打车。
虽然肉疼，但如果能让裴森喜欢上她，能解决目前很多难题。
最起码，必须想办法住进他家。
省了房租，还能有固定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