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丝绸枕套闪着柔和的光泽,丝绸的柔软和顺滑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轻轻托起主人的头部,没有任何粗糙的摩擦。

    就在这秀满盛世牡丹香槟色的的大床上,一个红唇白肤的美人缓缓起身,海藻似的黑发披落在肩上,与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显的别样的旖旎诱人,再往上,是一张精致完美到连女主也会嫉妒的面庞,标准的鹅蛋脸,白皙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不用化妆,便自然显出嫣红色的樱桃唇。

    “蓝蓝……”

    蔚蓝梳洗整齐出房门的时候,赵路遇顶着个熊猫眼在门口等着她,看样子一夜未眠。

    蔚蓝的美不是毫无锋利的,她略微上眺的眼睫,以及不笑时略带冷漠的双唇,和看起来纤细的有些单薄的身形,都使得她多了一分清冷与疏离。

    赵路遇已经知道蔚蓝并没有向蔚母泄露他那些丑事,但不幸的是他昨天又被蔚蓝知道了自己更多的丑事,为此他提心吊胆一夜。

    今天蔚蓝一出房门,赵路遇就来堵。但是今天的蔚蓝更美艳逼人。

    一见到蔚蓝,赵路遇的心跳如同鼓点般急促,呼吸也变得急促,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蔚蓝的气息,有一瞬间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蓝蓝……”

    “于阿姨小产的事我不会提起,但希望叔叔收敛。”

    蔚蓝一大早见到这人觉得晦气,很干脆的切入要害,清冷的声音像冰水一下泼灭热火,唯剩下烟呛得人喉头一梗。

    说来也巧,昨天于彩依是找酒店人员要特级香薰精油的,后来也如愿要到了,只不过精油洒在地上,于彩依滑了一跤就此小产。

    赵路遇当时人都傻了,于彩依怀孕完全不在他意料之中。

    “收收收。”但是现在赵路遇已经很会借坡下驴了,他忙不跌连连点头。

    “你找时间去医院看看于阿姨处理好,我不希望这期间有任何影响我妈和我们家股价的事情发生。”

    “好好好。”赵路遇虽然嘴上答应,但是心里现在烦透了于彩依这种不识时务的女人,他可不准备去。

    于彩依现在可是比较有名气的编剧,昨天酒店因为南珞的事又报了警一下子来了很多记者警察,于彩依因故受伤入院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赵路遇作为情夫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去看于彩依?

    回头不巧,被狗仔看出于不是受伤而是小产了,到时候连蔚母都知道消息怎么解释?

    赵路遇这边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节奏。

    蔚蓝知道他这种人肯定不会有所作为,下午放了学就去医院找于彩依。

    于彩依恢复的不错。但是不喜欢蔚蓝,对着她态度也差,有着名人一贯耍大牌的气焰,让保镖把蔚蓝隔离在5米之外谈话。

    “长时间出差旷着一个男人,你还不让他偷腥你说这可能吗,你和你妈一样,天生就爱打扮成一个女强人的模样,男人不喜欢你这样的,在床上没风情,下了床就是工作,你妈应该去和工作过,不应该和阿遇过。”

    于彩依是著名的影视编辑,很多黄金八点档都有她的参与,有着一把伶牙俐嘴,一贯好为人师:

    “男女的事你一个小丫头怎么懂,你来劝我不如来劝你妈,这么一个有钱有貌的女人连自己身边的男人都管不定,真给女人丢脸。”

    “阿遇是好男人,你妈如果不爱他就尽早放开他,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是有钱就可以控制一个男人的心的。”

    “你说的对。”蔚蓝神情极为寡淡:“你追求风情所以你被精油滑倒小产,你以后可以接着风情依旧。现在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媒体闭嘴,你能做到吗?”

    蔚母的企业即将在纳斯达克上市,现在正是一年到头最忙的时候,虽然母女俩感情不好但是,血浓于水,作者觉得总该为蔚蓝处理一下。

    “和媒体怎么说是我的事!”于彩依自己也知道当小三偷摸着怀孕还流了产这件事不光彩,当然不会往外说,但是她什么资历怎么可能在蔚蓝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低下头来?

    “我会看着你,”蔚蓝神情冷淡,“后会有期。”

    “把那丫头片子带来的东西都丢出去!阿遇不来看我只是因为没时间,以为我会信她的鬼话!”于彩依文采斐然在业界名声颇高,从15岁被称为才女,出道从来没有人敢这种态度和她说话,今天蔚蓝算是独一个。

    “来自马来西亚的顶级金丝燕燕窝,这种燕窝品质高,营养价值丰富,口感细腻,是燕窝中的极品。还有无污染海域的野生海参,新西兰的麦卢卡蜂蜜,鲸鲨鱼翅,老师您是否要将蔚大小姐送来的这些补品全部丢掉?”于彩依助手例行公事询问。

    “那就放着吧。算她欠我的,不过要是以为这一点点补品就能够偿还就太可笑!”蔚蓝慰问送的礼品出手阔绰而贵重,于彩依到底没舍得。

    坐电梯下普通病房。

    蔚蓝在医院楼下公园鹅卵石小路里扶住快要跌倒的南珞:“为什么提前办理出院手续?”

    “是你?”南珞昨天虚弱时就一直死死记住救他的人的相貌,这回又看见这人十分惊喜,他仔仔细细的将蔚蓝相貌烙在心里。

    蔚蓝今天心血来潮给自己又电了个卷发。

    和第1次拿宇宙闪电电出来的披头士爆炸头模样卷发大有不同。

    这一次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卷曲的发丝轻盈地环绕在她的脸颊周围,每一缕都似乎充满了生命力,柔和地勾勒出她的脸型,后面是恰到好处展现随性而又不失精致美低马尾。再配上浅咖针织的中袖白衬衫两件套和窄脚的深蓝牛仔裤,有一身极为自然的利落与妩媚。

    “你真好看。”好看地连他这个天生是gay的人都心动。南珞白皙的脸上泛起薄红。

    “我并不想多管闲事,”蔚蓝把他的赞美当做是地球人谈话常见的一种客套,直接略过进入主题,“但是有些事我比较介怀能问一下,有什么事让你急着出院吗?”

    “我,遇到一个想挖我的星探……”南珞上辈子的演艺事业非常成功,可以说在很年轻的时间内功成名就。尤其是在几大金主都争相力捧他的情况下。

    他遇到过很好的人,曾经站在娱乐圈的顶峰,享受过极致的富裕和巅峰的权利。

    在这辈子,他已经对这种成功不那么热衷了。他有一副好嗓子好身段,在所有时间伊始,他已经知道走向成功的道路会遇到什么坎坷,他熟悉而且势在必得,但并不着急。

    因此普通人遇到星探抛橄榄枝可能喜不自胜,但南珞这里除外。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这辈子,那该死的苏倾伦不知道为什么要致他于死地,南珞猜不准苏倾伦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他有一点害怕,害怕自己太早出名,苏倾伦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令人恐惧的事……

    “还有一个理由,”南珞装着有些羞涩的说:“这家医院的住院费比较高,我还要攒钱转学,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所以。”

    因为一个星探老想挖他做演员,烦。又因为医院的住院费太贵了,没钱,所以提前出院。

    两个理由听起来很合理。

    每个人活着都有苦衷,蔚蓝便没有再深究。

    “你还记得谁把你扔在电梯箱顶上吗?”

    蔚蓝问这个问题时,南珞明显的脸色一白。

    他记得而且非常恐惧。

    南珞并不是直接被绷带捆好像包袱一样丢到电梯箱上的。他是被人利用绷带和轿厢架之间形成一个十字架,让他的双膝和电梯顶板相形成垂直跪着的状态,吊跪起来的。

    蔚蓝把人救下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警方查口供南珞并没有和任何一个安保人员有过矛盾。但是倘若不是管理电梯的安保人员,能这么熟悉酒店架构,而且将南珞这么处心积虑别致的放在那种偏僻地方,那这个人的体能和躲避监控的能力绝非普通人所有。

    是什么人?区区进化30万年的地球人吗已经有异形人种了吗?会不会是高性金属?但高性金属是个金属,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人类做出这种事?那么是工具吗,什么样的工具和动机要将一个普通的帅气男生放到这种地方折磨而死?

    南珞这件事从始至终,给蔚蓝一种说不出的违和和熟悉感。

    她身姿端正坐在公园的板凳上冷凝着长眉,此时天际最后一抹斜阳下沉,在光线的照射下,她眉毛的阴影在眉骨上投下细微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深邃和立体感。

    南珞望着她,无端对眼前人产生几分依赖。

    他突然好想忘掉和苏倾伦的恩怨情仇,霍昭寒也好,路暗也罢,他把苏曼云、蔚蓝那些天天预谋来抢他东西的跳梁小丑通通忘掉。

    然后在这黄昏的石子路长板凳上,不顾一切的扑入到眼前人怀中。

    哪怕只撒个娇也好,眼前人身上那种古老的琥珀香一定让人沉醉。

    “怎么?”

    “没。”眼见自己的身体真的就要倒入蔚蓝怀中,南珞急急忙忙控制住自己重心,“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觉得你可能有低血糖,这些补品你带回去,原本是顺道来看你应该给你的。”

    “好……”南珞感激的接过一堆高级营养品袋子,还没问,小姐姐叫什么名字?”

    南珞时刻提醒自己是个gay,而且自己相貌优越,他不能再做出让恩人误会的事了,恩人从死亡的境地救了他,就凭这一点他一定是要回报的!虽然他现在无权无势,但是以后不同,以后等他踏着苏倾伦,苏曼云还有那个蔚蓝那些人的脊背和霍昭寒携手站在顶峰的时候,恩人想要什么南珞便给她什么!

    “我叫蔚蓝,蔚蓝的蔚,蔚蓝的蓝,”蔚蓝平淡地说,“你呢?”

    南珞手一抖,把礼品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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