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们出来是为了查暗党的，不是来多管闲事的。”叶凌笙眼神犀利、语气凌厉。
落子桑表情冰冷低头凝视他，低声道：“你松手，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点小事我都不做，我凭什么说我可以解决其他问题？”
叶凌笙眸光一颤，他动摇了，握着衣袖的手松了松。
“如果连我都不去管这些事，那别人就更不会去管。人从不是生来便是恶，但如果人人都可以欺负他，人人都冷眼旁观，那他离十恶不赦也不远了。”落子桑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
叶凌笙把手松开，怔望着她出去的背影，她身上总是散发着她独有的气息。
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他是不是也不会变成现在令他自己也厌恶的样子，可事已至此他回不了头了，他所背负的一切都不允许他有一刻都动摇。
落子桑出来便看到一个身着淡绿色青衫、身材纤细的少年，少年正低身捡着散落的书本卷罗，青丝垂在一侧，衬得他的肤色病态的白。
落子桑怜惜地看着他，立刻上前帮他一起捡散落的书卷。
柳江白错愕地抬头看到了一个似寒梅傲雪的女子，他慌乱地把书都装好，站起身连声道谢，“多谢小姐……鄙人自己来便好。”
周围讨论声此起披伏，喧嚣吵闹，“你先和我上车吧。”落子桑提高音量喊道。
“小姐这怕是不妥的，男女有别。”柳江白扭捏道。
子桑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免生笑，“我又不会卖了你。”
柳江白急忙解释，“我知道，小姐你是个很好的人……”
见他这自卑的样子落子桑不由分说拉着他就上了车。
“你看，这车上还有个男人，按你刚刚的说，我不是不是要被他们说是不检点的人了？这里思想都这么封建吗？”子桑一时被他的老顽固的性子气着了。
不过她说完就有些懊恼，看着局促的柳江白，他是个书生，自然会多在乎些礼节。
“刚刚把你赶出来的是？”落子桑小心翼翼道。
柳江白疲惫道：“他们是在几年前将我领回去的，我想参考会试，可他们不以为意，认为我读书是不务正业。”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们？”叶凌笙狐疑开口。
“没有生育之恩也有养育之恩，养儿一日终身为父，更别说他是个这么讲究礼仪的读书人。”落子桑缓缓说道。
柳江白很是意外，面对这样的情况，能理解他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苦楚。
“小姐我该回去了。”柳江白诚惶诚恐道。
“回去，你不读你的书了？再说他们会让你回去吗？”落子桑正色忧虑道。
柳江白漠然地低下眼，“我可以去誊抄古籍，只要我赚到钱……”
他说这话虽然眉眼低着，可人却依然立挺，总能从他身上隐隐看到文人傲骨。
而这时叶凌笙先开了口，“你既已是举人，便先与我们走，等你以后高中当了官，你爹娘自然无话可说。”
落子桑心中暗喜，这家伙也挺善良的嘛。
柳江白急忙拒绝道：“我不能去给你们添麻烦，我还是下车吧。”
文人嘛总是有风骨的，自然做不出这种吃软饭的事。
“那你来我府上做工可好？”落子桑用明媚的眼神看着他。
柳江白犹犹豫豫地始终没有开口。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府里平时也不忙，你到时候干完活剩下的时间随意安排，等你高中可不能忘了本小姐的好。”落子桑的语气傲娇且不容置疑。
但柳江白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这么说话的。
一路无言。
直到来到荒郊野外的一座寺庙——静心寺。
柳江白随着他们一道下了车，见来的是这，神情微波皱眉担忧道：“你们是来查暗党的？”
另外两人迟疑地对视了一眼。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落子桑惊喜道。
“走吧，我们一起，我也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柳江白淡淡道。
他们共同踏进静心寺，一旁的叶凌笙跟上前，看他的神色却变了变，他真的只是个穷书生？
寺里面虽然破却被打理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常住在这的。
“谁在那？”叶凌笙凝着前方屋旁的空地，墙挡住了一个人的身体，影子却暴露了他。
“阿弥陀佛，这静心寺可当真是许久未曾这么热闹了。”上前的方丈虽穿着僧服，留着戒疤，可却眉尾上挑，嘴角向下耷拉着，眸色混浊。
“这位道长这里是只有您一个人吗？”看着面前奇怪的僧人，相由心生可子桑也不敢妄下定论。
方丈笑了，向下的嘴角在努力装慈悲，笑得难看，“除了老衲还有几个徒弟。”
这荒郊野岭生活都难，这里却容纳着这么多人，“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叶凌笙的眼神游移不定地打量着他。
方丈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变了变，随即他又慈声道：“自然是可以的，施主随我来吧。”
后面几人缓缓跟在后面窃窃私语着。
“他很奇怪，我总觉得这里气氛很怪，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怪。”柳江白压声道。
今天明明是朗朗晴空，可在这里却感觉闷闷的。
此时天上突然飞过一直鹰，方丈立刻抬头望着它，见它飞过去后又不动声色地为他们引路。
子桑疑惑不解开口问道：“这里是南边，怎么会出现鹰呢？”
“都当心点，我觉得这里不对劲。”叶凌笙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突然前面窜出了一个稚嫩的孩童声，“师傅！”
一个肤白软糯的小人跑了过来，小小的一团抱在方丈的腿上。
粗粝的手抚在他的头，“小小乖，去将你师兄们叫来。”方丈的声音突然间没了刚才的奇怪疏离，满是慈爱，脸上也是快要溢出的爱意。
子桑对面前这一幕深受感触，要不是五年前的大战，子桑现在也是有父皇爱，母后疼的孩子吧。
虽然他们在外冷血无情，毕竟生在帝王家族，可他们对子桑一直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此时的叶凌笙悄悄地瞧了眼正伤感的子桑，似是也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又降头偏了过去。
忽然里面跑出来了十几个身着僧服大大小小的僧人。
“您叫我们过来，这是……？”领头的僧人望了眼方丈身后的几人，上前搀扶着方丈。
他们对这一幕惊讶着，正要开口方丈先笑着阐述起来：“这些都是我的徒儿们，他们啊都是被遗弃的孤儿，老衲一生没什么本事，唯独做了此事尚能无愧说一句：我佛慈悲。”
子桑听着心中却密密仄仄地酸着，愧疚道：“方丈是我们无礼了，多谢您不与我们计较，改日我们定带礼前来致歉。”
子桑示意身旁的几人回去。
心中的愧疚占胜了子桑的怀疑，但她也明白这里说不定真的是有问题的，可是看他们刚才的样子与方丈间的情感也不是假的。
回想起柳江白一来这便知道他们是来查暗党的，便小心开口问道：“为什么我们一来这你便知道是来查暗党的？”
柳江白面对她的起疑，嘴角放松地扬起弧度，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我曾为了赚钱过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在那群人那里待久了这里的腌臜事也多少了解些。”
他的语气不屑，却又好似千斤重。
看来他的心思更为深沉，能在他口中说的那样的一群人人手下过来，说明他可不简单。叶凌笙审视他的目光从未离开。
不过这样倒是方便许多，子桑这样想着，神情中却是不忍，原来他身上还有过这样悲惨的经历。
回府的一路几人心中皆暗流涌动……
夜色暗涌，寒意袭来。
子桑被白日的事搅得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却看见一个黑影独自立在亭内漆漆地仰望着明月。
只见他低低道了句：“昨日望月明，今朝不见月。”
可月亮明明正高挂在上空。
子桑不了解，却可以听出她语气里尽显悲伤。
“你怎么不睡？”
子桑被吓一激灵，才发现是背对着她的柳江白出的声。
她叹声上前，“呼——你想吓死我？”
他转过身笑着问她，“你说这世间什么时候才可以和这明月一样，洁白，无暇。”
明月吗，这世间总是时常被阴雨遮挡，从不存在永远的光明，也不是夜夜都有明月的。
“有明就会有暗，但我想让它有一段时间是明月。”她希望至少她自己活着的时候可以改变这世道。
柳江白暮地换了个神色看她，又陡然间笑了，笑得清列，“明月就在这，对吧？”
与其说在问落子桑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就在子桑说完那句话的一刹那，他忽然发觉她就是明月一样的存在，将世间的阴暗都带向光明。
子桑不解地抬头撇了眼明月，“我想……是的？”
柳江白的眸光变了又变，缓缓开口，“还有月余我便要去参加会试了，我会考中会元，参加殿试的。”
“我相信你可以。”子桑说罢在找身上着什么，发现摸索不出什么干脆将腰间挂着的白玉牌摘下，“这个给你，祝你高中，我这块排子可是很灵的。”
他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出声，盯着她手中那块看着便价值不菲的玉牌，刚想出声拒绝，手就被面前的人拉了起来，温热的触感传来。
“拿着，虽然我相信你可以靠自己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这也就是心里图个安心。”子桑说的坚定，她想让他知道、肯定自己是有这个能力与才华的。
她没再多说，“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早些睡。”
而此时一旁的房内，窗后却站着道黑影，是一样无眠的叶凌笙。
房内的他像个小偷一样偷窥着他们的对话，却对柳江白的明月记忆深刻，他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天上的月。
好像和她身上的气息确实很像……
落子桑表情冰冷低头凝视他，低声道：“你松手，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点小事我都不做，我凭什么说我可以解决其他问题？”
叶凌笙眸光一颤，他动摇了，握着衣袖的手松了松。
“如果连我都不去管这些事，那别人就更不会去管。人从不是生来便是恶，但如果人人都可以欺负他，人人都冷眼旁观，那他离十恶不赦也不远了。”落子桑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
叶凌笙把手松开，怔望着她出去的背影，她身上总是散发着她独有的气息。
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他是不是也不会变成现在令他自己也厌恶的样子，可事已至此他回不了头了，他所背负的一切都不允许他有一刻都动摇。
落子桑出来便看到一个身着淡绿色青衫、身材纤细的少年，少年正低身捡着散落的书本卷罗，青丝垂在一侧，衬得他的肤色病态的白。
落子桑怜惜地看着他，立刻上前帮他一起捡散落的书卷。
柳江白错愕地抬头看到了一个似寒梅傲雪的女子，他慌乱地把书都装好，站起身连声道谢，“多谢小姐……鄙人自己来便好。”
周围讨论声此起披伏，喧嚣吵闹，“你先和我上车吧。”落子桑提高音量喊道。
“小姐这怕是不妥的，男女有别。”柳江白扭捏道。
子桑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免生笑，“我又不会卖了你。”
柳江白急忙解释，“我知道，小姐你是个很好的人……”
见他这自卑的样子落子桑不由分说拉着他就上了车。
“你看，这车上还有个男人，按你刚刚的说，我不是不是要被他们说是不检点的人了？这里思想都这么封建吗？”子桑一时被他的老顽固的性子气着了。
不过她说完就有些懊恼，看着局促的柳江白，他是个书生，自然会多在乎些礼节。
“刚刚把你赶出来的是？”落子桑小心翼翼道。
柳江白疲惫道：“他们是在几年前将我领回去的，我想参考会试，可他们不以为意，认为我读书是不务正业。”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们？”叶凌笙狐疑开口。
“没有生育之恩也有养育之恩，养儿一日终身为父，更别说他是个这么讲究礼仪的读书人。”落子桑缓缓说道。
柳江白很是意外，面对这样的情况，能理解他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苦楚。
“小姐我该回去了。”柳江白诚惶诚恐道。
“回去，你不读你的书了？再说他们会让你回去吗？”落子桑正色忧虑道。
柳江白漠然地低下眼，“我可以去誊抄古籍，只要我赚到钱……”
他说这话虽然眉眼低着，可人却依然立挺，总能从他身上隐隐看到文人傲骨。
而这时叶凌笙先开了口，“你既已是举人，便先与我们走，等你以后高中当了官，你爹娘自然无话可说。”
落子桑心中暗喜，这家伙也挺善良的嘛。
柳江白急忙拒绝道：“我不能去给你们添麻烦，我还是下车吧。”
文人嘛总是有风骨的，自然做不出这种吃软饭的事。
“那你来我府上做工可好？”落子桑用明媚的眼神看着他。
柳江白犹犹豫豫地始终没有开口。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府里平时也不忙，你到时候干完活剩下的时间随意安排，等你高中可不能忘了本小姐的好。”落子桑的语气傲娇且不容置疑。
但柳江白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这么说话的。
一路无言。
直到来到荒郊野外的一座寺庙——静心寺。
柳江白随着他们一道下了车，见来的是这，神情微波皱眉担忧道：“你们是来查暗党的？”
另外两人迟疑地对视了一眼。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落子桑惊喜道。
“走吧，我们一起，我也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柳江白淡淡道。
他们共同踏进静心寺，一旁的叶凌笙跟上前，看他的神色却变了变，他真的只是个穷书生？
寺里面虽然破却被打理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常住在这的。
“谁在那？”叶凌笙凝着前方屋旁的空地，墙挡住了一个人的身体，影子却暴露了他。
“阿弥陀佛，这静心寺可当真是许久未曾这么热闹了。”上前的方丈虽穿着僧服，留着戒疤，可却眉尾上挑，嘴角向下耷拉着，眸色混浊。
“这位道长这里是只有您一个人吗？”看着面前奇怪的僧人，相由心生可子桑也不敢妄下定论。
方丈笑了，向下的嘴角在努力装慈悲，笑得难看，“除了老衲还有几个徒弟。”
这荒郊野岭生活都难，这里却容纳着这么多人，“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叶凌笙的眼神游移不定地打量着他。
方丈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变了变，随即他又慈声道：“自然是可以的，施主随我来吧。”
后面几人缓缓跟在后面窃窃私语着。
“他很奇怪，我总觉得这里气氛很怪，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怪。”柳江白压声道。
今天明明是朗朗晴空，可在这里却感觉闷闷的。
此时天上突然飞过一直鹰，方丈立刻抬头望着它，见它飞过去后又不动声色地为他们引路。
子桑疑惑不解开口问道：“这里是南边，怎么会出现鹰呢？”
“都当心点，我觉得这里不对劲。”叶凌笙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突然前面窜出了一个稚嫩的孩童声，“师傅！”
一个肤白软糯的小人跑了过来，小小的一团抱在方丈的腿上。
粗粝的手抚在他的头，“小小乖，去将你师兄们叫来。”方丈的声音突然间没了刚才的奇怪疏离，满是慈爱，脸上也是快要溢出的爱意。
子桑对面前这一幕深受感触，要不是五年前的大战，子桑现在也是有父皇爱，母后疼的孩子吧。
虽然他们在外冷血无情，毕竟生在帝王家族，可他们对子桑一直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此时的叶凌笙悄悄地瞧了眼正伤感的子桑，似是也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又降头偏了过去。
忽然里面跑出来了十几个身着僧服大大小小的僧人。
“您叫我们过来，这是……？”领头的僧人望了眼方丈身后的几人，上前搀扶着方丈。
他们对这一幕惊讶着，正要开口方丈先笑着阐述起来：“这些都是我的徒儿们，他们啊都是被遗弃的孤儿，老衲一生没什么本事，唯独做了此事尚能无愧说一句：我佛慈悲。”
子桑听着心中却密密仄仄地酸着，愧疚道：“方丈是我们无礼了，多谢您不与我们计较，改日我们定带礼前来致歉。”
子桑示意身旁的几人回去。
心中的愧疚占胜了子桑的怀疑，但她也明白这里说不定真的是有问题的，可是看他们刚才的样子与方丈间的情感也不是假的。
回想起柳江白一来这便知道他们是来查暗党的，便小心开口问道：“为什么我们一来这你便知道是来查暗党的？”
柳江白面对她的起疑，嘴角放松地扬起弧度，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我曾为了赚钱过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在那群人那里待久了这里的腌臜事也多少了解些。”
他的语气不屑，却又好似千斤重。
看来他的心思更为深沉，能在他口中说的那样的一群人人手下过来，说明他可不简单。叶凌笙审视他的目光从未离开。
不过这样倒是方便许多，子桑这样想着，神情中却是不忍，原来他身上还有过这样悲惨的经历。
回府的一路几人心中皆暗流涌动……
夜色暗涌，寒意袭来。
子桑被白日的事搅得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却看见一个黑影独自立在亭内漆漆地仰望着明月。
只见他低低道了句：“昨日望月明，今朝不见月。”
可月亮明明正高挂在上空。
子桑不了解，却可以听出她语气里尽显悲伤。
“你怎么不睡？”
子桑被吓一激灵，才发现是背对着她的柳江白出的声。
她叹声上前，“呼——你想吓死我？”
他转过身笑着问她，“你说这世间什么时候才可以和这明月一样，洁白，无暇。”
明月吗，这世间总是时常被阴雨遮挡，从不存在永远的光明，也不是夜夜都有明月的。
“有明就会有暗，但我想让它有一段时间是明月。”她希望至少她自己活着的时候可以改变这世道。
柳江白暮地换了个神色看她，又陡然间笑了，笑得清列，“明月就在这，对吧？”
与其说在问落子桑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就在子桑说完那句话的一刹那，他忽然发觉她就是明月一样的存在，将世间的阴暗都带向光明。
子桑不解地抬头撇了眼明月，“我想……是的？”
柳江白的眸光变了又变，缓缓开口，“还有月余我便要去参加会试了，我会考中会元，参加殿试的。”
“我相信你可以。”子桑说罢在找身上着什么，发现摸索不出什么干脆将腰间挂着的白玉牌摘下，“这个给你，祝你高中，我这块排子可是很灵的。”
他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出声，盯着她手中那块看着便价值不菲的玉牌，刚想出声拒绝，手就被面前的人拉了起来，温热的触感传来。
“拿着，虽然我相信你可以靠自己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这也就是心里图个安心。”子桑说的坚定，她想让他知道、肯定自己是有这个能力与才华的。
她没再多说，“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早些睡。”
而此时一旁的房内，窗后却站着道黑影，是一样无眠的叶凌笙。
房内的他像个小偷一样偷窥着他们的对话，却对柳江白的明月记忆深刻，他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天上的月。
好像和她身上的气息确实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