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商用力抓住衣摆，开口道：“我可以帮婠婠阿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云宫心中诧异，这洛云商什么时候这么多事儿了。
洛云侬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她既愿意帮她一回，听听她的条件也无妨。
“能把万梨……还回来吗？”
“一个丫鬟而已，还你就是了。你那丫鬟太多事儿，拦着这个拦着那个的，给我我还不想要呢！”洛云侬说道。
万梨回到她身边的时候，脸上青了一块，问她是谁打的，她死活不肯开口。
“阿梨，这里没有旁人，你可以说实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在云商看来，那怕是一匹马，跟的她久了，她都会离不开它，更别说是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人。
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凡是对她好的人，她一个也不会辜负。凡是对她不好的人，她一个也不会原谅。
万梨含着眼泪说：“那柳径庭当真不是个东西！这三姑娘，脸上的伤是他打的，二姑娘未曾打过我。昨日他引诱二姑娘……引诱二姑娘……我冲上去想拦住他，结果被赶出了房间……然后，然后我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呻吟的声音。”
云商疑惑地看着她。
一苯也知道了，便凑到云商耳边仔细给她讲。
“二姊为何会喜欢这样的人？”云商道。
“三姑娘，二姑娘并非是被强迫的，她是自愿的，她当时本可以离开那间屋子的。”万梨解释道，“意思就是说，此事也并非全是柳家公子的错。”
洛云商只感到眼前似乎被蒙了一层雾一般，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可若是日后二姊嫁过去，被夫家欺负，或者是这柳径庭再娶个三妻四妾，二姊又该如何是好？”云商忽地脑子里产生一个看似正确的想法——将此事奏给阿父阿母，他们毕竟是老江湖了，也有经验，能避免婠婠的许多错路。
万梨看姑娘这反应，猜到了她的想法，说道：“不是吧姑娘，你想秉明女君？”
万梨劝说道：“姑娘三思啊，若是你秉明了女君，这好好的喜事被截胡了，二姑娘定把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以她那直来直去的性子，非得让你剥一层皮不可！而且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倒也正常。姑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况且，此事有关二姑娘名声，你就算是告诉了女君，指不定她会怎么罚二姑娘呢！若是效仿古法将她浸猪笼了该如何是好啊！”
一苯说道：“万梨，哪有那么夸张呀！亲娘还能害死亲女儿不成！”
万梨此时正憋着气呢，这二姑娘平日里在府里便是个难伺候的主，虽说她是奴仆，但奴仆也是有脾气的，逮着机会能悄无声息地看她的笑话，她巴不得二姑娘嫁过去过一过憋屈的日子。
云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也不敢得罪了她的两个阿姊，便又一次沉默了。
有人说，沉默不只是代表无言，否定、反抗的想法都寓于沉默，而最糟糕的世界不是坏人处处嚣张的世界，而是令好人时时沉默的世界。
云商按照计划主动去柳府送今日的豆腐，洛云宫与她一同进了院子。可这回那看门的守的很紧，等她们送完了豆腐便催促着她们离开。
“这位小哥，里面有我们相识的，我们进去说几句话便走。”洛云宫将银钱塞到他手里。
那人把钱袋放在手中掂了掂，视作没看见一般，往外面走，说道：“说完了话赶紧离开！”
两人走进院子里，敲了敲那日这院子里看见的姑娘的门，开了门，迎面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的姑娘。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昨日我来过这里。”云商道。
那女子正抱着一个盆子，里面装着冷水，泡着一块粗布。
她单薄地说道：“进来吧。”
两人跟着进了屋子，那女子关好了门。
“姑娘，这些银子给你，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云宫将银子递给她，那女子却丝毫不领情，只看了那银子一眼，便冷笑起来。
“我被关在这里，拿再多的银子又有何用？”
云商道：“我方才见庭院的后门是开着的，阿姊为何说被关在这里？”
那女子道：“我又不是未曾逃过，后门那几个守卫，一日里轮番站岗，压根出不去，除非我有翅膀能飞出去。挣扎的久了，发现怎么也出不去，便懒得再挣扎了，因为知道出不去了。”
“姑娘为何被关在这里，这里关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云宫抓住要点，直截了当地问。见她不回答，她又说道：“若是姑娘如实说了，我们便想办法将姑娘带出去。”
“那我可如实说了吧，这里关着的都是柳径庭的旧相好，当然，也包括我。”
俩人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洛云宫接着问：“姑娘可否说清楚些，什么旧相好，他手中可有你们的奴契？若无奴契怎能光天化日之下羁押你们！”
“若无奴契他怎敢啊。”那女子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花楼里的女人，被买回来的，住这屋子里他养活我们，我们也不必经营那档子事了。所以当然不会逃了。”
她轻笑道：“柳径庭是什么人，你当真以为他会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过？你们看，这窗户外面东边的那间屋子住着的姑娘是半个月前住进来的，也是这柳径买回来自己玩的。她的隔壁住着一个药农的女儿，柳径庭骗了她，说要许给她名分，可他哪是个受人降得住的角色，说什么都不娶她。那女的寻死觅活的好多次了，如今有了身孕，倒是不敢轻易折腾了。柳径庭把她放在这院子里安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
“这是何等禽兽才做得出来的事情。”云宫咬着牙说。
那女子继续说道：“不仅如此，那个药农阻止他把她女儿带走，这柳径庭把那个药农害死了。我也是猜的。反正那药农没活过他女儿走的第二个晚上，当然，或许是不堪女儿被折辱，自杀了。”
云宫心中诧异，这洛云商什么时候这么多事儿了。
洛云侬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她既愿意帮她一回，听听她的条件也无妨。
“能把万梨……还回来吗？”
“一个丫鬟而已，还你就是了。你那丫鬟太多事儿，拦着这个拦着那个的，给我我还不想要呢！”洛云侬说道。
万梨回到她身边的时候，脸上青了一块，问她是谁打的，她死活不肯开口。
“阿梨，这里没有旁人，你可以说实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在云商看来，那怕是一匹马，跟的她久了，她都会离不开它，更别说是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人。
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凡是对她好的人，她一个也不会辜负。凡是对她不好的人，她一个也不会原谅。
万梨含着眼泪说：“那柳径庭当真不是个东西！这三姑娘，脸上的伤是他打的，二姑娘未曾打过我。昨日他引诱二姑娘……引诱二姑娘……我冲上去想拦住他，结果被赶出了房间……然后，然后我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呻吟的声音。”
云商疑惑地看着她。
一苯也知道了，便凑到云商耳边仔细给她讲。
“二姊为何会喜欢这样的人？”云商道。
“三姑娘，二姑娘并非是被强迫的，她是自愿的，她当时本可以离开那间屋子的。”万梨解释道，“意思就是说，此事也并非全是柳家公子的错。”
洛云商只感到眼前似乎被蒙了一层雾一般，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可若是日后二姊嫁过去，被夫家欺负，或者是这柳径庭再娶个三妻四妾，二姊又该如何是好？”云商忽地脑子里产生一个看似正确的想法——将此事奏给阿父阿母，他们毕竟是老江湖了，也有经验，能避免婠婠的许多错路。
万梨看姑娘这反应，猜到了她的想法，说道：“不是吧姑娘，你想秉明女君？”
万梨劝说道：“姑娘三思啊，若是你秉明了女君，这好好的喜事被截胡了，二姑娘定把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以她那直来直去的性子，非得让你剥一层皮不可！而且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倒也正常。姑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况且，此事有关二姑娘名声，你就算是告诉了女君，指不定她会怎么罚二姑娘呢！若是效仿古法将她浸猪笼了该如何是好啊！”
一苯说道：“万梨，哪有那么夸张呀！亲娘还能害死亲女儿不成！”
万梨此时正憋着气呢，这二姑娘平日里在府里便是个难伺候的主，虽说她是奴仆，但奴仆也是有脾气的，逮着机会能悄无声息地看她的笑话，她巴不得二姑娘嫁过去过一过憋屈的日子。
云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也不敢得罪了她的两个阿姊，便又一次沉默了。
有人说，沉默不只是代表无言，否定、反抗的想法都寓于沉默，而最糟糕的世界不是坏人处处嚣张的世界，而是令好人时时沉默的世界。
云商按照计划主动去柳府送今日的豆腐，洛云宫与她一同进了院子。可这回那看门的守的很紧，等她们送完了豆腐便催促着她们离开。
“这位小哥，里面有我们相识的，我们进去说几句话便走。”洛云宫将银钱塞到他手里。
那人把钱袋放在手中掂了掂，视作没看见一般，往外面走，说道：“说完了话赶紧离开！”
两人走进院子里，敲了敲那日这院子里看见的姑娘的门，开了门，迎面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的姑娘。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昨日我来过这里。”云商道。
那女子正抱着一个盆子，里面装着冷水，泡着一块粗布。
她单薄地说道：“进来吧。”
两人跟着进了屋子，那女子关好了门。
“姑娘，这些银子给你，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云宫将银子递给她，那女子却丝毫不领情，只看了那银子一眼，便冷笑起来。
“我被关在这里，拿再多的银子又有何用？”
云商道：“我方才见庭院的后门是开着的，阿姊为何说被关在这里？”
那女子道：“我又不是未曾逃过，后门那几个守卫，一日里轮番站岗，压根出不去，除非我有翅膀能飞出去。挣扎的久了，发现怎么也出不去，便懒得再挣扎了，因为知道出不去了。”
“姑娘为何被关在这里，这里关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云宫抓住要点，直截了当地问。见她不回答，她又说道：“若是姑娘如实说了，我们便想办法将姑娘带出去。”
“那我可如实说了吧，这里关着的都是柳径庭的旧相好，当然，也包括我。”
俩人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洛云宫接着问：“姑娘可否说清楚些，什么旧相好，他手中可有你们的奴契？若无奴契怎能光天化日之下羁押你们！”
“若无奴契他怎敢啊。”那女子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花楼里的女人，被买回来的，住这屋子里他养活我们，我们也不必经营那档子事了。所以当然不会逃了。”
她轻笑道：“柳径庭是什么人，你当真以为他会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过？你们看，这窗户外面东边的那间屋子住着的姑娘是半个月前住进来的，也是这柳径买回来自己玩的。她的隔壁住着一个药农的女儿，柳径庭骗了她，说要许给她名分，可他哪是个受人降得住的角色，说什么都不娶她。那女的寻死觅活的好多次了，如今有了身孕，倒是不敢轻易折腾了。柳径庭把她放在这院子里安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
“这是何等禽兽才做得出来的事情。”云宫咬着牙说。
那女子继续说道：“不仅如此，那个药农阻止他把她女儿带走，这柳径庭把那个药农害死了。我也是猜的。反正那药农没活过他女儿走的第二个晚上，当然，或许是不堪女儿被折辱，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