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商担心他出什么事，也不敢扔下他离开，想到如今也没有落脚的地方，便跟着他回了聂府。
毕竟，待在聂府总比跟着韩休璟回都城的好。
给她安置住处的是聂府的丫鬟小桃。
起初，洛云商也没想到，自己不想跟着韩休璟走，却稀里糊涂地跟着聂如意回来了。左右都是陌生男人，如今自己倒是没有防备了。
或许，她打心底里觉得韩休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又或者，她想离韩休璟远一点。
小桃同她整理被褥，便同云商八卦起来：“这还是我们家少爷第一次带姑娘回来呢！姑娘，你可别觉得我们家少爷看不见，便瞧不上他。咱们少爷可是这辽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性子温润，从不发脾气呢。不过听夫人说，少爷有一门娃娃亲，本来少爷对这件亲事还挺上心的，但是好像是说那家姑娘不愿意，夫人也不愿意把这事告诉他。可奴婢觉着，这姑娘若是将来欺负我们家少爷可怎么办啊！所以啊，姑娘，你若是心属我们家少爷，不妨大胆些告诉少爷。”
“啊……”洛云商尴尬地咧嘴笑了笑，道，“不是……我和聂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丫鬟非缠着洛云商，同她小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们少爷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呐。姑娘，你别看我们家少爷看起来开朗活泼，其实很是命苦，出生当日生父便喝醉了酒不慎跌入水井溺死了，母亲因此动了胎气，差点没把他生下来！”
“而且啊，我听说，少爷的生母把他生下来以后便染上了癔症，在他五岁那年便亲手剜去了他的双眼……你说说，我们家少爷这是何等命苦啊！”说着，丫鬟抹几滴泪，哭诉起来。
洛云商也是这才得知聂如意的双眼竟是这样看不见的。
天下竟还有会害自己孩子的母亲。
“那……聂家老爷不是他的生父？”洛云商顺着问。
丫鬟点点头，答：“剜去少爷双眼以后，夫人也病故了，只留少爷一人在世间，好在少爷的伯父收留了他，念在他命苦，对他很是照顾。”
“我们少爷可坚强了，不想吃白饭，便从小刻苦练习摸骨画画。”说罢，小桃叹息了一声。
收拾好了屋子，那丫鬟便离开了。
想起来聂如意那满脸笑容揽客的模样，洛云商的心上忽地湿了一块。
她又想到因为保护她，聂如意受了些皮外伤，便起身去寻他。
在聂府兜兜转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聂如意的房间。
洛云商走到他的门前，略带紧张地抬起来手，顿了顿，轻轻往门上扣过去。
开门的是小严。
“你家少爷他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大碍？”洛云商急切地问。
小严将门打开，边说道：“姑娘既然在意，何不进来亲自瞧瞧。”
洛云商有些脸红地喃喃：“……可以吗？”
小严没有搭理她，没有关门，自个儿往屋子里走了。
洛云商赶紧跟了上去。
看见小严正在给聂如意敷药膏，洛云商忽地感觉耳朵疼起来。
似乎，今天也有人这么给她上过药。
韩休璟……
她不信韩休璟会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可以说，从未信过。
“聂公子，今日多亏你拦住那个人。”
聂如意闻声，微微笑了笑，道：“小事。”
“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聂如意道。
“我……叫媆媆……”
洛云商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想起来方葵的事情，便同他说道：“说来也巧，听闻聂公子与方家姑娘有过一门亲事，我与方家阿姊是亲戚关系，我曾经听见她说起过你。”
“哦？那，说的是好的坏的？”
“嗯……”
洛云商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望了望他那双不敢睁开的眼睛，莫名感觉到心被人揪了一下，心上有些酸涩。
若是知道自己被人讨厌了，不会开心的吧？
意识到有些为难她了，聂如意赶紧又说道：“媆媆也不必为难，若是不好的，你说出来我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听过太多了。
恶意中伤人的话不适合放在心里。
“没有没有！”洛云商靠近了他，边说道，“没有说你什么不好！她说你聪慧过人，乐观向上，坚强勇敢，还说你是个很自由随性的人。”
“哈哈哈——她当真这么说？”聂如意咧嘴笑了几声，带着嘴角的伤口又裂开了。
“不是，少爷，你这动的幅度小一点啊？”小严呵责他道。
“不疼。”聂如意淡淡说了声。
“姑娘若是不介意，往后叫我如意便好。”
“这个名字真好，事事顺心如意。”洛云商不禁喃喃道。
聂如意无奈地皱了皱眉。
他倒是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意过。
这人的名字，像是缺什么往上写什么。
“话说回来，媆媆，你家住何处，我好不日差人将你送回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直住在我这府中也不是个事儿，别人问起来，我可怎么说？”聂如意道。
“我……家住在……安平。”
洛云商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自己家住何处了。
好像如今待在哪里都有一种寄人篱下的不安。
“正好过几日我要上安平去商议与方家姑娘的亲事，不如媆媆你与我随行。不过，你这几日在我这儿的花销，得让你家大人付给我。”
“好。”
毕竟，待在聂府总比跟着韩休璟回都城的好。
给她安置住处的是聂府的丫鬟小桃。
起初，洛云商也没想到，自己不想跟着韩休璟走，却稀里糊涂地跟着聂如意回来了。左右都是陌生男人，如今自己倒是没有防备了。
或许，她打心底里觉得韩休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又或者，她想离韩休璟远一点。
小桃同她整理被褥，便同云商八卦起来：“这还是我们家少爷第一次带姑娘回来呢！姑娘，你可别觉得我们家少爷看不见，便瞧不上他。咱们少爷可是这辽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性子温润，从不发脾气呢。不过听夫人说，少爷有一门娃娃亲，本来少爷对这件亲事还挺上心的，但是好像是说那家姑娘不愿意，夫人也不愿意把这事告诉他。可奴婢觉着，这姑娘若是将来欺负我们家少爷可怎么办啊！所以啊，姑娘，你若是心属我们家少爷，不妨大胆些告诉少爷。”
“啊……”洛云商尴尬地咧嘴笑了笑，道，“不是……我和聂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丫鬟非缠着洛云商，同她小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们少爷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呐。姑娘，你别看我们家少爷看起来开朗活泼，其实很是命苦，出生当日生父便喝醉了酒不慎跌入水井溺死了，母亲因此动了胎气，差点没把他生下来！”
“而且啊，我听说，少爷的生母把他生下来以后便染上了癔症，在他五岁那年便亲手剜去了他的双眼……你说说，我们家少爷这是何等命苦啊！”说着，丫鬟抹几滴泪，哭诉起来。
洛云商也是这才得知聂如意的双眼竟是这样看不见的。
天下竟还有会害自己孩子的母亲。
“那……聂家老爷不是他的生父？”洛云商顺着问。
丫鬟点点头，答：“剜去少爷双眼以后，夫人也病故了，只留少爷一人在世间，好在少爷的伯父收留了他，念在他命苦，对他很是照顾。”
“我们少爷可坚强了，不想吃白饭，便从小刻苦练习摸骨画画。”说罢，小桃叹息了一声。
收拾好了屋子，那丫鬟便离开了。
想起来聂如意那满脸笑容揽客的模样，洛云商的心上忽地湿了一块。
她又想到因为保护她，聂如意受了些皮外伤，便起身去寻他。
在聂府兜兜转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聂如意的房间。
洛云商走到他的门前，略带紧张地抬起来手，顿了顿，轻轻往门上扣过去。
开门的是小严。
“你家少爷他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大碍？”洛云商急切地问。
小严将门打开，边说道：“姑娘既然在意，何不进来亲自瞧瞧。”
洛云商有些脸红地喃喃：“……可以吗？”
小严没有搭理她，没有关门，自个儿往屋子里走了。
洛云商赶紧跟了上去。
看见小严正在给聂如意敷药膏，洛云商忽地感觉耳朵疼起来。
似乎，今天也有人这么给她上过药。
韩休璟……
她不信韩休璟会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可以说，从未信过。
“聂公子，今日多亏你拦住那个人。”
聂如意闻声，微微笑了笑，道：“小事。”
“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聂如意道。
“我……叫媆媆……”
洛云商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想起来方葵的事情，便同他说道：“说来也巧，听闻聂公子与方家姑娘有过一门亲事，我与方家阿姊是亲戚关系，我曾经听见她说起过你。”
“哦？那，说的是好的坏的？”
“嗯……”
洛云商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望了望他那双不敢睁开的眼睛，莫名感觉到心被人揪了一下，心上有些酸涩。
若是知道自己被人讨厌了，不会开心的吧？
意识到有些为难她了，聂如意赶紧又说道：“媆媆也不必为难，若是不好的，你说出来我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听过太多了。
恶意中伤人的话不适合放在心里。
“没有没有！”洛云商靠近了他，边说道，“没有说你什么不好！她说你聪慧过人，乐观向上，坚强勇敢，还说你是个很自由随性的人。”
“哈哈哈——她当真这么说？”聂如意咧嘴笑了几声，带着嘴角的伤口又裂开了。
“不是，少爷，你这动的幅度小一点啊？”小严呵责他道。
“不疼。”聂如意淡淡说了声。
“姑娘若是不介意，往后叫我如意便好。”
“这个名字真好，事事顺心如意。”洛云商不禁喃喃道。
聂如意无奈地皱了皱眉。
他倒是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意过。
这人的名字，像是缺什么往上写什么。
“话说回来，媆媆，你家住何处，我好不日差人将你送回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直住在我这府中也不是个事儿，别人问起来，我可怎么说？”聂如意道。
“我……家住在……安平。”
洛云商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自己家住何处了。
好像如今待在哪里都有一种寄人篱下的不安。
“正好过几日我要上安平去商议与方家姑娘的亲事，不如媆媆你与我随行。不过，你这几日在我这儿的花销，得让你家大人付给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