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替老板担忧显得我在庸人自扰，但我没法不思考。要是我的老板是顾冷，我可能压根都不会联想到这个问题。但我的老板是商战。问题就在于他是商战。
光凭我这么说，可能谁也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这要从作者给商战的设定讲起。
商战，本书的男二，是个富二代，和名字的精明劲完全相反的笨，不会做生意，一个表里如一的笨蛋。曾多次创业，但都以失败告终。
看到这个设定，我满头黑线。这难不成就是创业一直倒闭，全靠老爸接济，我在心里默默想到。
“我们亲爱的作者对主角的设置这么清新脱俗的吗？表里如一的傻子是男二？”我不确定道。
左哲又是一副世外高人的装逼样子，双手背到身后，一脸神秘莫测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这叫创新。作者说都是聪明人当主要角色，现在她要试试让不聪明的人当主角是什么样的。”
“那还不如写傻子龙傲天升级流，更有爽点。”我直接吐槽道。
“那不一样！”左哲强行挽尊。
“你早知道这个设定，为什么还让我去商战公司上班？？？还跟我说永远不用担心失业？”我愤愤不平地盯着她。
“这个是设定需要。确实不用担心失业，但不能再往下说了，这是更深层次的设定，天机......”
天机不可泄漏，我自动帮她补全了下半句。她又来了。
“......而且这是你梦寐以求的稳定工作。你当初不就想着扮演工作不稳定，想要份更稳定的吗？”左哲的眼神躲躲闪闪的，眼睛不肯直视我。
她肯定是心虚。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善举。”我皮笑肉不笑地感谢。
我确实嫌弃过左哲间不固定，还要随叫随到腾时间出来。可惜又推不掉。
于是在她说给我介绍一份更加稳定的工作时，我才没有细想直接加入。毕竟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结果，我小瞧了她的黑心肝程度。
我第一天入职的时候，人就傻了。办公室里就三个工位。一个财务罗姐的，一个我的，还有个老板商战的。罗姐说整个公司也就我们三个人。
好得很，好得很！
一边陪左哲“创业”，现在又来当商战公司的元老。我不应该叫贾怡冰，我应该叫天使投资人，双向下注。
难怪她以公司结构简单，老板亲和，能学到很多东西和飞速成长循循善诱我。还和我说面试成功概率极高，只要我不离职，永远不用担心会失业。
难怪准备入职前，我和甄臻在宿舍用电脑的企业xx查，查询该企业时，她看到公司信息后神色就变了。
我清楚地记得她当时还询问了我几个问题。
“你们老板姓商？叫商战吗？”
“对啊，老板的名字还有种商业大亨，竞争激烈的感觉。”我点点头
“是他面试你的吗？还记得长啥样吗？”
“戴着眼镜，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看着很年轻，年纪不大。”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左下角是不是有颗泪痣。”甄臻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好像有。”我仔细回想了下。
“真的是他。”甄臻扶着额头喃喃道。
然后态度大变，从恭喜我找到工作的开心变成不太高兴，好像不赞成我去的样子。
“甄臻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你看这个公司时小微企业，社保信息都显示0。”她点了点屏幕上的这几栏信息，略带迟疑地说。有种想劝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从何说起的犹豫。
“面试的时候我问过五险一金和社保。老板说入职即购买，社保挂在另一家公司购买。”出于对左哲的信任，面试的时候也得到了老板确切的保证，我和甄臻解释。
“好吧......有买就行，那你一定要多注意哦，有不对劲的地方要及时跑路。我担心......”甄臻一幅想劝但又找不出理由的样子。最后让我多加注意防诈骗。
“放心吧，我可精明了。我打工经验丰富。”见甄臻还是一脸狐疑又担忧地看向我，我拍着胸脯保证。
这么想想，甄臻应该是认识商战的，所以当时才那么古怪。
入职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后悔。虽然我唯一的同事罗姐非常nice。
后面的坑越来越多，不仅忙，我还要身兼多职，做好我本职工作的同时还要负责行政。办公室没纸巾文具这些，我去采购；打印机坏了，我要维修。除了和财务有关的所有事是罗姐负责，其他的几乎都是我一手包揽。
我找不着商战问，也不好问他。我只能跟我唯一的同事罗姐抱怨。罗姐神色戚戚地看向我，一声接一声地叹着气，跟我说，“小贾，这事很复杂。小商总上头还有个大商总......害，说来话长，下次有空说吧。唉，你记住，老板有老板们的安排，我们努力做事就对了。”
见罗姐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多问。
虽然这份工作很多事情要做，加班严重。但我留着不做，到点下班，商战和罗姐也从不多说我什么。但出于责任心，我还是会尽量当天处理完。再加上没有更好的工作选择，我一直没有离开商战的公司。
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我每次一有“不轨之心”，左哲就会出现，说些公司需要我之类的话，我不能离开，也离开不掉的话。
我不相信，最后，她搬出了作者。警告我说，“你辞职会影响世界逻辑的运作，世界会崩坏的。”
我觉得很离谱，但一想到这是小说世界，离谱点好像也正常。权衡下利弊，还是选择了相信。虽然左哲她经常忽悠我。
有时候，我还挺想要甄臻来做我的上班搭子。但这个想法仅限于想想而已，先不说甄臻不愿意来。假设甄臻来了，女主角要是动不动就加班还怎么谈恋爱，又不是办公室恋情。如果小说男主又碰巧是霸总，甄臻加班多了，霸总觉得被忽视，吃醋了。来句天凉了，商战公司该破产了，那我和罗姐都得惨遭失业。
哈哈哈，想想挺有趣的，除了失业。
“您看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进入正题吧。”商战试探性地问道，笑容可掬。
桌上的餐碟如被人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这些大部分都出自我的手笔。
我点头同意，眼神示意他开始介绍。
就这样，我们两人就着夜色美景慢条斯理地用完餐后，继续合作商谈。
“如您所见，我们公司主要的商品......虽然我们公司的规模较小，发展较短，但是我们已有一套完整的业务流程，公司的员工都很认真负责，能给您提供优质满意的服务......”
我时不时装模做样地点头微笑，表示我有在认真倾听，偶尔再托腮摸下巴佯装思考，像是在考虑方案的可实施性。做完一系列流程后，我再回以他肯定的眼神，示意他接着往后讲。
实际上，我内心正在疯狂吐槽他，抠门的黑心老板，揽这么多业务，又不扩招点员工，把我当牛马用，还跟客户承诺提供优质化服务，估计跟每个客户都是这么保证的吧。难怪客户老投诉我慢，老板还想PUA我，一个人的速度能有多快，建议请个人工智能......
“以上就是我全部想说的内容，详细的计划书稍后我会发给您过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商战已经全部介绍完了，今天的磋商也进入了尾声，接下来是我最紧张的让利环节。要让他让利多少呢？
“商总的方案很好，但是有些地方我还有些疑问......你也知道的，突然这么大的数额，我们现金流一时半会也流转不过来，为了防止资金断链，这价格方面还是需要您......”
“我能理解的，这样吧，我让利给您百分之三个点。”
夭折了，三个点，又是份钱少事多的工作要我去干。商战啊商战，难怪作者给你设定是傻傻的，难怪你把之前的公司都弄倒闭了！难怪你......
“这会不会太多了，我知道商总也有自己的难处......”我强颜欢笑道，试图抬高点利润。毕竟原著只说了让利，没说要让多少，这件事不跟主角搭边，让多让少都不会影响世界逻辑。
出于我个人的角度，我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公司赚多点钱的。啊，我丰厚的年终奖在向我招手呢。
“我已经展现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了，您要是愿意，咱们就把合同签了，您看如何？”商战言辞恳切道
我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商战都如此诚心诚意，我岂能辜负。”
“合作愉快！”商战起身，往我这边稍微靠近，身体微微向前倾，朝我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商总！”我伸手回握住他，带了点力气。
光凭我这么说，可能谁也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这要从作者给商战的设定讲起。
商战，本书的男二，是个富二代，和名字的精明劲完全相反的笨，不会做生意，一个表里如一的笨蛋。曾多次创业，但都以失败告终。
看到这个设定，我满头黑线。这难不成就是创业一直倒闭，全靠老爸接济，我在心里默默想到。
“我们亲爱的作者对主角的设置这么清新脱俗的吗？表里如一的傻子是男二？”我不确定道。
左哲又是一副世外高人的装逼样子，双手背到身后，一脸神秘莫测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这叫创新。作者说都是聪明人当主要角色，现在她要试试让不聪明的人当主角是什么样的。”
“那还不如写傻子龙傲天升级流，更有爽点。”我直接吐槽道。
“那不一样！”左哲强行挽尊。
“你早知道这个设定，为什么还让我去商战公司上班？？？还跟我说永远不用担心失业？”我愤愤不平地盯着她。
“这个是设定需要。确实不用担心失业，但不能再往下说了，这是更深层次的设定，天机......”
天机不可泄漏，我自动帮她补全了下半句。她又来了。
“......而且这是你梦寐以求的稳定工作。你当初不就想着扮演工作不稳定，想要份更稳定的吗？”左哲的眼神躲躲闪闪的，眼睛不肯直视我。
她肯定是心虚。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善举。”我皮笑肉不笑地感谢。
我确实嫌弃过左哲间不固定，还要随叫随到腾时间出来。可惜又推不掉。
于是在她说给我介绍一份更加稳定的工作时，我才没有细想直接加入。毕竟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结果，我小瞧了她的黑心肝程度。
我第一天入职的时候，人就傻了。办公室里就三个工位。一个财务罗姐的，一个我的，还有个老板商战的。罗姐说整个公司也就我们三个人。
好得很，好得很！
一边陪左哲“创业”，现在又来当商战公司的元老。我不应该叫贾怡冰，我应该叫天使投资人，双向下注。
难怪她以公司结构简单，老板亲和，能学到很多东西和飞速成长循循善诱我。还和我说面试成功概率极高，只要我不离职，永远不用担心会失业。
难怪准备入职前，我和甄臻在宿舍用电脑的企业xx查，查询该企业时，她看到公司信息后神色就变了。
我清楚地记得她当时还询问了我几个问题。
“你们老板姓商？叫商战吗？”
“对啊，老板的名字还有种商业大亨，竞争激烈的感觉。”我点点头
“是他面试你的吗？还记得长啥样吗？”
“戴着眼镜，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看着很年轻，年纪不大。”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左下角是不是有颗泪痣。”甄臻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好像有。”我仔细回想了下。
“真的是他。”甄臻扶着额头喃喃道。
然后态度大变，从恭喜我找到工作的开心变成不太高兴，好像不赞成我去的样子。
“甄臻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你看这个公司时小微企业，社保信息都显示0。”她点了点屏幕上的这几栏信息，略带迟疑地说。有种想劝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从何说起的犹豫。
“面试的时候我问过五险一金和社保。老板说入职即购买，社保挂在另一家公司购买。”出于对左哲的信任，面试的时候也得到了老板确切的保证，我和甄臻解释。
“好吧......有买就行，那你一定要多注意哦，有不对劲的地方要及时跑路。我担心......”甄臻一幅想劝但又找不出理由的样子。最后让我多加注意防诈骗。
“放心吧，我可精明了。我打工经验丰富。”见甄臻还是一脸狐疑又担忧地看向我，我拍着胸脯保证。
这么想想，甄臻应该是认识商战的，所以当时才那么古怪。
入职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后悔。虽然我唯一的同事罗姐非常nice。
后面的坑越来越多，不仅忙，我还要身兼多职，做好我本职工作的同时还要负责行政。办公室没纸巾文具这些，我去采购；打印机坏了，我要维修。除了和财务有关的所有事是罗姐负责，其他的几乎都是我一手包揽。
我找不着商战问，也不好问他。我只能跟我唯一的同事罗姐抱怨。罗姐神色戚戚地看向我，一声接一声地叹着气，跟我说，“小贾，这事很复杂。小商总上头还有个大商总......害，说来话长，下次有空说吧。唉，你记住，老板有老板们的安排，我们努力做事就对了。”
见罗姐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多问。
虽然这份工作很多事情要做，加班严重。但我留着不做，到点下班，商战和罗姐也从不多说我什么。但出于责任心，我还是会尽量当天处理完。再加上没有更好的工作选择，我一直没有离开商战的公司。
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我每次一有“不轨之心”，左哲就会出现，说些公司需要我之类的话，我不能离开，也离开不掉的话。
我不相信，最后，她搬出了作者。警告我说，“你辞职会影响世界逻辑的运作，世界会崩坏的。”
我觉得很离谱，但一想到这是小说世界，离谱点好像也正常。权衡下利弊，还是选择了相信。虽然左哲她经常忽悠我。
有时候，我还挺想要甄臻来做我的上班搭子。但这个想法仅限于想想而已，先不说甄臻不愿意来。假设甄臻来了，女主角要是动不动就加班还怎么谈恋爱，又不是办公室恋情。如果小说男主又碰巧是霸总，甄臻加班多了，霸总觉得被忽视，吃醋了。来句天凉了，商战公司该破产了，那我和罗姐都得惨遭失业。
哈哈哈，想想挺有趣的，除了失业。
“您看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进入正题吧。”商战试探性地问道，笑容可掬。
桌上的餐碟如被人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这些大部分都出自我的手笔。
我点头同意，眼神示意他开始介绍。
就这样，我们两人就着夜色美景慢条斯理地用完餐后，继续合作商谈。
“如您所见，我们公司主要的商品......虽然我们公司的规模较小，发展较短，但是我们已有一套完整的业务流程，公司的员工都很认真负责，能给您提供优质满意的服务......”
我时不时装模做样地点头微笑，表示我有在认真倾听，偶尔再托腮摸下巴佯装思考，像是在考虑方案的可实施性。做完一系列流程后，我再回以他肯定的眼神，示意他接着往后讲。
实际上，我内心正在疯狂吐槽他，抠门的黑心老板，揽这么多业务，又不扩招点员工，把我当牛马用，还跟客户承诺提供优质化服务，估计跟每个客户都是这么保证的吧。难怪客户老投诉我慢，老板还想PUA我，一个人的速度能有多快，建议请个人工智能......
“以上就是我全部想说的内容，详细的计划书稍后我会发给您过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商战已经全部介绍完了，今天的磋商也进入了尾声，接下来是我最紧张的让利环节。要让他让利多少呢？
“商总的方案很好，但是有些地方我还有些疑问......你也知道的，突然这么大的数额，我们现金流一时半会也流转不过来，为了防止资金断链，这价格方面还是需要您......”
“我能理解的，这样吧，我让利给您百分之三个点。”
夭折了，三个点，又是份钱少事多的工作要我去干。商战啊商战，难怪作者给你设定是傻傻的，难怪你把之前的公司都弄倒闭了！难怪你......
“这会不会太多了，我知道商总也有自己的难处......”我强颜欢笑道，试图抬高点利润。毕竟原著只说了让利，没说要让多少，这件事不跟主角搭边，让多让少都不会影响世界逻辑。
出于我个人的角度，我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公司赚多点钱的。啊，我丰厚的年终奖在向我招手呢。
“我已经展现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了，您要是愿意，咱们就把合同签了，您看如何？”商战言辞恳切道
我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商战都如此诚心诚意，我岂能辜负。”
“合作愉快！”商战起身，往我这边稍微靠近，身体微微向前倾，朝我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商总！”我伸手回握住他，带了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