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和向父刚结婚那会儿，两人也恩爱了一段时间。向母认为是女儿出生以后，丈夫只顾着宠爱女儿，冷落了她，她有说不完的委屈。然而在自个家里不如意，回去娘家也没有多好。
从前，回去娘家如果没有带好东西都要受父母和弟弟的冷脸。如今父母给了好脸色，还亲自上门，向母哪有不高兴的。之前给女儿买的零食、水果，如今也进了弟弟儿子的嘴里。小家伙今年才四岁，最是调皮时候，在家里窜来窜去，破坏了不少东西。
向妍每年都会陪母亲回一趟娘家，对那边的亲人是熟的，就是不太喜欢。任谁都不喜欢直接开口问她身上的新衣服什么时候不要的人，她的衣服多，但翻新也快，旧衣服都送去了母亲娘家。舅舅的大女儿就是穿她旧衣服长大的，小姑娘今年六岁，穿她早两年的旧衣服，缩在沙发角落里，贪吃了两口糖就被母亲打了手：“吃什么吃！贪嘴鬼！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留给弟弟吃。”
向妍每次看见小姑娘被说要让着弟弟，她就会害怕，有一天自己也落入这样的境地。所以母亲说要多生一个儿子，她内心有些微排斥。
被说要让着弟弟的，也不止舅舅家的大女儿。向妍有时也被他们这群大人要求多照顾弟弟。一开始呢，向妍是独生女，倒也乐意去亲近舅舅家的小孩。结果这个孩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她的玩偶娃娃都他弄坏的不少，向妍跟向母投诉，向母反过来说让着弟弟，别不懂事，给你买新的。
向妍喜欢新衣服，但她也恋旧呀。可是被向母这么一说似乎不能不妥协，否则就是不懂事。
向妍不喜欢舅舅家亲戚，一听说人来了就躲到阁楼。可惜她没有锁住二楼的房门，四岁小娃直接闯了进去，一脚踢开门，那门撞到墙壁上发出巨大声响。向妍立即知道不好了，赶紧下楼查看。小家伙瞅着她桌子上的笔颜色多，好玩，就爬到椅子上，拎着那笔在纸上画了几道，觉得不好玩，又摔倒地上。
向妍看见这一幕气得直接喊向父，“爸爸！爸爸！”这事找向母没用。
向父知道向母娘家人找上门了，直接躲在打铁房不出来了，现在听到女儿叫嚷，立即拉下围布，跑上楼。“妍妍！怎么了？”向妍的房门是打开的，向妍指着里面的小孩，小孩被她大声呼叫吓到了，现下看见最可怕的姨丈，立即坐在椅子上装乖。“谁教你的？这么没有礼貌！你进来干嘛？还摔我女儿的笔？”向父一个打铁的，身强力壮，直接拎起小孩的后衣领，这时下面坐着吃东西的亲戚也上来了。
向妍的舅舅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姐夫这么拎着，急得不行，他也有点怕这个姐夫，“姐夫，你这是干嘛？”
“有什么事慢慢说，小孩子不禁吓！”向妍的外婆立即开口。
向父也懒得浪费力气，丢下孩子，“你这个儿子摔烂了我女儿的笔，还画花了她的画。这就是你们的家教？”
“这小孩子调皮，你做大人的怎么能这样对他，有什么事说两句就好了。还有向妍你是姐姐，就那么几支笔，几张画的，值几个钱？犯得着找你爸爸吗？”外公说。
向妍现在能赚钱了，而且钱还不少，底气足得很。“外公，这东西还真值钱。这些画，我最少能卖十马克币一张，这还只是镇上的价格，我要是肯勤勉一点，拿去城里卖，三十打上也是卖的。而这些笔，倒没有那么贵，一套二十而已。”
几个大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值钱？”
外婆笑出皱纹，“向妍，乖孙女，你这些画这么值钱呀？那你赚了很多钱咯？我知道你孝顺，要不给几张画给外婆欣赏欣赏？”这可都是钱呀！
“可以呀，这几张废了的尽管拿去。”向妍将桌子上的已经被画了几道线的画作拿起，甩到地上。
外婆这下不笑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长辈。”
“就这态度。”向妍直接将桌子上剩下的画放到一边，再一把扫落了所有的画笔，“这些东西脏了，我不要了。”画笔砸地上发出清脆声音。
“向妍，你也不是孩子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就为了这么点小事还发脾气了？”舅妈说到，她语气比较柔和，听着似乎是缓和紧张情绪的。
“都出去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姑娘了，即便是长辈也请不要随便进大姑娘的闺房，尤其是舅舅、外公，说出去多不合适？被人听见，脸都能发烫。”向妍见几人脸色不好，“舅妈、外婆，我也不留你们了，这房间太小，连转身都费劲儿叫你们委屈了，我实在没脸。还请到客厅里，那儿位置大，坐得开，也符合待客之道。”这么一说别人还真不好留下来。
向父一直板着脸站在门边，看那几个亲戚灰溜溜的走出来，不禁窃喜女儿是好样的。
向母不满女儿的态度，要说她两句，却被向妍打住了话头，她用一种很夸张的口气说到：“母亲！你怎么还在这儿？家里还有谁最知道外婆他们想要什么？还不是母亲你吗？快快下去待客吧，别闹得上门的亲戚不愉快，太失礼了。”
向妍这话说得，别人都不好反驳。向母嘟囔几句，还是下去了。
向父见女儿似乎还在生气，拍她的手哄了几句，“你也别太气，犯不着为了这些人生气。也不要揪着这事不放，别人看见了只说你不够大度。”
向妍看了向父一眼，以前她觉得家里和睦，母亲对她好，父亲更宠她，分明是令人羡慕的家庭。然而因着向父受伤赔了钱这事儿，向母对她开始不满，这之后的苛待更是越发明显，以至于她开始怀疑从前的那些和和美美是否真实。
向父看出了女儿的疑惑，直接对她说出心中积攒已久的不满。向母和向父打小就认识，一块玩着长大的，向母身为家中长姐，小时候干的活特别多，这么懂事的姑娘自然叫向父倾心。
但原来这样懂事有时候是过分温顺听话，结婚后，向父发现向母总是找补贴娘家，当时他才刚刚接受铁匠工作，收入不多。即便如此，向母还是在娘家的教唆下，分走了家里三分之的钱，用着不同的名头。
因着家里没个存钱，向父跟向母很晚才生女儿，所以向妍比戚家的大儿子、二女儿都要小，跟戚恩是同岁。那时候，向父手艺出来了，赚得钱多了，也有底气了。向母弟弟结婚的时候就上门问拿钱了，向父借着机会敲打了向母娘家一番。没得为了娘家，穷了自己家，还弄得孩子都养不好了。
向父不喜欢向母娘家人，也看不管向母明明受罪最多却还是任劳任怨，他有意帮扶，却怎么都扶不起阿斗。
索性女儿出生，转而疼爱女儿算了。这便是向父宠爱女儿的原因之一，之二则是他在家中是小儿子，没有比他小的，向妍刚出生时那可爱模样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婴儿，父亲瞬间被激发，哪有不爱的？
向父还对女儿说，向母家里的人都是爱儿子轻女儿的，以后别跟他们待久了，免得受了气。“妍妍，我们家没有这种说法，你就是我最爱的孩子。”
“父亲！”向父安慰向妍两句，又帮她收拾了房子。
楼下的人聊得正欢，大家有意而为地说起了向妍。向妍说出了自己一张画作就能赚十马克币，令得各人心都痒痒的。舅妈拍拍向母的手，擦这边试探，“大姐，你这女儿可真厉害的，画的画那么值钱！”
“她有没有给你一点？”舅舅更直接一些。
向母也沉浸在女儿能赚大钱的事实中，“没……没呢。”
“怎么能这样，自己赚了大钱，却不孝敬母亲！”舅妈附言。
“我看呀，向妍有赚钱的本事不加，但太不会做事，连点礼貌都没有，对自己的弟弟也不疼爱些。”外公摸摸小孙子的脸，小孩被吓着了，刚流了几滴眼泪。
向母面露难色，向妍确实叫她在娘家人面前丢了脸面，“我回头说说她。”
“说！必须说！”外婆刚才被外孙女打脸，气在心头上，然而她也没忘记向母的画作，“还有，你别忘了让她送几幅画过来，也不要多，就……十张吧！她不能连外婆的听都不听吧？”
“这……”向母有些犹豫，向妍素来不听她的，那性子倔得很，谁都说不好。“我得问问才行。”
“怎么你一个做妈的还得问女儿愿不愿意？没有你哪有她？你直接进她房间拿就是了！”舅舅直接说。
“真没见过这么不出息的玩意儿！”外婆唾弃女儿的柔弱，连女儿都握不住。
向母低垂着头，不敢回应。
舅妈适时补了一句，“好了，妈，大姐会做的了。”
这事暂且揭过不谈，舅舅这一家子刚在向妍那儿吃瘪了，不愿意留下来吃饭，直接将厨房里的好肉都打包走了，自己回家煮去。小男孩包圆了糖果、饼干，末了嫌不够多，跟大姨撒娇：“要多买一点！都不够吃了！”向母连忙应答。
走之前，向母母亲再次提醒：“记紧了，别忘了向妍的画。”
“哎！”向母应下。回头她找向妍要画，向妍拒绝了。向母咬咬牙趁着向妍上学时去了她房间摸出十张画作，她不会分辨画的好坏，更不知裁缝店的要到底是什么画，只找出她觉得还不错的画。殊不知这十张是向母画的风景画，根本不能卖去裁缝店。
从前，回去娘家如果没有带好东西都要受父母和弟弟的冷脸。如今父母给了好脸色，还亲自上门，向母哪有不高兴的。之前给女儿买的零食、水果，如今也进了弟弟儿子的嘴里。小家伙今年才四岁，最是调皮时候，在家里窜来窜去，破坏了不少东西。
向妍每年都会陪母亲回一趟娘家，对那边的亲人是熟的，就是不太喜欢。任谁都不喜欢直接开口问她身上的新衣服什么时候不要的人，她的衣服多，但翻新也快，旧衣服都送去了母亲娘家。舅舅的大女儿就是穿她旧衣服长大的，小姑娘今年六岁，穿她早两年的旧衣服，缩在沙发角落里，贪吃了两口糖就被母亲打了手：“吃什么吃！贪嘴鬼！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留给弟弟吃。”
向妍每次看见小姑娘被说要让着弟弟，她就会害怕，有一天自己也落入这样的境地。所以母亲说要多生一个儿子，她内心有些微排斥。
被说要让着弟弟的，也不止舅舅家的大女儿。向妍有时也被他们这群大人要求多照顾弟弟。一开始呢，向妍是独生女，倒也乐意去亲近舅舅家的小孩。结果这个孩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她的玩偶娃娃都他弄坏的不少，向妍跟向母投诉，向母反过来说让着弟弟，别不懂事，给你买新的。
向妍喜欢新衣服，但她也恋旧呀。可是被向母这么一说似乎不能不妥协，否则就是不懂事。
向妍不喜欢舅舅家亲戚，一听说人来了就躲到阁楼。可惜她没有锁住二楼的房门，四岁小娃直接闯了进去，一脚踢开门，那门撞到墙壁上发出巨大声响。向妍立即知道不好了，赶紧下楼查看。小家伙瞅着她桌子上的笔颜色多，好玩，就爬到椅子上，拎着那笔在纸上画了几道，觉得不好玩，又摔倒地上。
向妍看见这一幕气得直接喊向父，“爸爸！爸爸！”这事找向母没用。
向父知道向母娘家人找上门了，直接躲在打铁房不出来了，现在听到女儿叫嚷，立即拉下围布，跑上楼。“妍妍！怎么了？”向妍的房门是打开的，向妍指着里面的小孩，小孩被她大声呼叫吓到了，现下看见最可怕的姨丈，立即坐在椅子上装乖。“谁教你的？这么没有礼貌！你进来干嘛？还摔我女儿的笔？”向父一个打铁的，身强力壮，直接拎起小孩的后衣领，这时下面坐着吃东西的亲戚也上来了。
向妍的舅舅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姐夫这么拎着，急得不行，他也有点怕这个姐夫，“姐夫，你这是干嘛？”
“有什么事慢慢说，小孩子不禁吓！”向妍的外婆立即开口。
向父也懒得浪费力气，丢下孩子，“你这个儿子摔烂了我女儿的笔，还画花了她的画。这就是你们的家教？”
“这小孩子调皮，你做大人的怎么能这样对他，有什么事说两句就好了。还有向妍你是姐姐，就那么几支笔，几张画的，值几个钱？犯得着找你爸爸吗？”外公说。
向妍现在能赚钱了，而且钱还不少，底气足得很。“外公，这东西还真值钱。这些画，我最少能卖十马克币一张，这还只是镇上的价格，我要是肯勤勉一点，拿去城里卖，三十打上也是卖的。而这些笔，倒没有那么贵，一套二十而已。”
几个大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值钱？”
外婆笑出皱纹，“向妍，乖孙女，你这些画这么值钱呀？那你赚了很多钱咯？我知道你孝顺，要不给几张画给外婆欣赏欣赏？”这可都是钱呀！
“可以呀，这几张废了的尽管拿去。”向妍将桌子上的已经被画了几道线的画作拿起，甩到地上。
外婆这下不笑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长辈。”
“就这态度。”向妍直接将桌子上剩下的画放到一边，再一把扫落了所有的画笔，“这些东西脏了，我不要了。”画笔砸地上发出清脆声音。
“向妍，你也不是孩子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就为了这么点小事还发脾气了？”舅妈说到，她语气比较柔和，听着似乎是缓和紧张情绪的。
“都出去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姑娘了，即便是长辈也请不要随便进大姑娘的闺房，尤其是舅舅、外公，说出去多不合适？被人听见，脸都能发烫。”向妍见几人脸色不好，“舅妈、外婆，我也不留你们了，这房间太小，连转身都费劲儿叫你们委屈了，我实在没脸。还请到客厅里，那儿位置大，坐得开，也符合待客之道。”这么一说别人还真不好留下来。
向父一直板着脸站在门边，看那几个亲戚灰溜溜的走出来，不禁窃喜女儿是好样的。
向母不满女儿的态度，要说她两句，却被向妍打住了话头，她用一种很夸张的口气说到：“母亲！你怎么还在这儿？家里还有谁最知道外婆他们想要什么？还不是母亲你吗？快快下去待客吧，别闹得上门的亲戚不愉快，太失礼了。”
向妍这话说得，别人都不好反驳。向母嘟囔几句，还是下去了。
向父见女儿似乎还在生气，拍她的手哄了几句，“你也别太气，犯不着为了这些人生气。也不要揪着这事不放，别人看见了只说你不够大度。”
向妍看了向父一眼，以前她觉得家里和睦，母亲对她好，父亲更宠她，分明是令人羡慕的家庭。然而因着向父受伤赔了钱这事儿，向母对她开始不满，这之后的苛待更是越发明显，以至于她开始怀疑从前的那些和和美美是否真实。
向父看出了女儿的疑惑，直接对她说出心中积攒已久的不满。向母和向父打小就认识，一块玩着长大的，向母身为家中长姐，小时候干的活特别多，这么懂事的姑娘自然叫向父倾心。
但原来这样懂事有时候是过分温顺听话，结婚后，向父发现向母总是找补贴娘家，当时他才刚刚接受铁匠工作，收入不多。即便如此，向母还是在娘家的教唆下，分走了家里三分之的钱，用着不同的名头。
因着家里没个存钱，向父跟向母很晚才生女儿，所以向妍比戚家的大儿子、二女儿都要小，跟戚恩是同岁。那时候，向父手艺出来了，赚得钱多了，也有底气了。向母弟弟结婚的时候就上门问拿钱了，向父借着机会敲打了向母娘家一番。没得为了娘家，穷了自己家，还弄得孩子都养不好了。
向父不喜欢向母娘家人，也看不管向母明明受罪最多却还是任劳任怨，他有意帮扶，却怎么都扶不起阿斗。
索性女儿出生，转而疼爱女儿算了。这便是向父宠爱女儿的原因之一，之二则是他在家中是小儿子，没有比他小的，向妍刚出生时那可爱模样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婴儿，父亲瞬间被激发，哪有不爱的？
向父还对女儿说，向母家里的人都是爱儿子轻女儿的，以后别跟他们待久了，免得受了气。“妍妍，我们家没有这种说法，你就是我最爱的孩子。”
“父亲！”向父安慰向妍两句，又帮她收拾了房子。
楼下的人聊得正欢，大家有意而为地说起了向妍。向妍说出了自己一张画作就能赚十马克币，令得各人心都痒痒的。舅妈拍拍向母的手，擦这边试探，“大姐，你这女儿可真厉害的，画的画那么值钱！”
“她有没有给你一点？”舅舅更直接一些。
向母也沉浸在女儿能赚大钱的事实中，“没……没呢。”
“怎么能这样，自己赚了大钱，却不孝敬母亲！”舅妈附言。
“我看呀，向妍有赚钱的本事不加，但太不会做事，连点礼貌都没有，对自己的弟弟也不疼爱些。”外公摸摸小孙子的脸，小孩被吓着了，刚流了几滴眼泪。
向母面露难色，向妍确实叫她在娘家人面前丢了脸面，“我回头说说她。”
“说！必须说！”外婆刚才被外孙女打脸，气在心头上，然而她也没忘记向母的画作，“还有，你别忘了让她送几幅画过来，也不要多，就……十张吧！她不能连外婆的听都不听吧？”
“这……”向母有些犹豫，向妍素来不听她的，那性子倔得很，谁都说不好。“我得问问才行。”
“怎么你一个做妈的还得问女儿愿不愿意？没有你哪有她？你直接进她房间拿就是了！”舅舅直接说。
“真没见过这么不出息的玩意儿！”外婆唾弃女儿的柔弱，连女儿都握不住。
向母低垂着头，不敢回应。
舅妈适时补了一句，“好了，妈，大姐会做的了。”
这事暂且揭过不谈，舅舅这一家子刚在向妍那儿吃瘪了，不愿意留下来吃饭，直接将厨房里的好肉都打包走了，自己回家煮去。小男孩包圆了糖果、饼干，末了嫌不够多，跟大姨撒娇：“要多买一点！都不够吃了！”向母连忙应答。
走之前，向母母亲再次提醒：“记紧了，别忘了向妍的画。”
“哎！”向母应下。回头她找向妍要画，向妍拒绝了。向母咬咬牙趁着向妍上学时去了她房间摸出十张画作，她不会分辨画的好坏，更不知裁缝店的要到底是什么画，只找出她觉得还不错的画。殊不知这十张是向母画的风景画，根本不能卖去裁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