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捏着那张合影,笑开了花。

    买这个照相机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尽可能地和剧情里的角色们拍照合影了,却没想到这就遇到了沙鳄鱼。

    要不是他使用了恶魔果实能力,秦山还真认不出那就是未来的七武海之一,沙·克洛克达尔。没想到这小子年轻的时候长得这么不起眼,虽说帅是帅的,可没有横贯整脸的伤疤和金钩子手,谁会把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和未来那个霸气侧漏的沙鳄鱼联系在一起啊。

    秦山施施然回到医院,她尾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用不着再住院,索性收拾东西搬出来,找个旅店住。

    一眼相中了堪称超豪华的空中泡泡酒店,这酒店的房间建在半空中的树脂泡泡上,均为独立的小别墅,入住进去可以俯瞰半个香波地群岛的地貌。秦山付了房款,连酒店配备的悬梯也没用,直接飞上去了。

    本来小麦岛的经费还是比较紧张的,支付完本次采购的货款后就所剩不多了,可秦山哪里是那种能吃苦的人?她一等到尾巴好得差不多了,就光速抢了几艘海贼船,搜罗了不少资金。

    更何况,空中泡泡酒店的视野真的很好,提供的各色香波地特产美食也好吃的要命,秦山根本就不想走了。

    可是回家还是要回的啊,卡塔库栗现在有事没事就给她打来电话,接通了也不说话,秦山在那无言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卡塔库栗的怒火……

    好吧,自己的确是在外面浪的太久了。

    货物已经交由信任的商人运往红土大陆了,秦山也该收拾收拾,准备与那美好的空中泡泡酒店告别了,她真的很舍不得。

    结果就在她准备离店的前一晚,泡泡破了。

    包裹着整间别墅的泡泡,在她已经睡着后,突然炸开。房屋失去了泡泡的支撑,瞬间下落,好在房屋顶上还拴着应急用的钢丝绳,没让秦山和整间屋子一起摔个粉身碎骨。

    这动荡直接让秦山从床上滚下来了,眼屎还没擦的她连眼皮子都睁不开,就看见面前一道黑影举刀向她劈来——

    手臂覆盖上武装色,接下这一刀。来人见一击未中,嘴里“啧”了一声,向后撤开两步,几道沙砾凝成的飞刃直径飞来。秦山躲都没躲,变出尾巴来一扫,便将那沙刃抽散了。

    “你太弱了,小鳄鱼,暗杀可不是这么来的。”秦山慢条斯理地擦着眼屎,打个哈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可不记得有人在跟踪我。”

    克洛克达尔一声冷笑:“像你这么张狂的家伙,还怕找不到吗?”

    他身形一晃,化出满屋的沙尘来。秦山微微眯起眼睛,覆盖着武装色的双手向后一挥,挡住了暗中袭来的匕首,再一扬手,便从那沙子中握住了小鳄鱼的一只脚。

    “明知我会用霸气,你却还敢来偷袭,”秦山笑道,“我知道是我魅力过人,总容易叫人念念不忘……”

    秦山嗷一嗓子叫起来。

    克洛克达尔借着沙子的遮掩,将匕首狠狠扎进秦山尾巴的伤处,甫一得手便连捅好几刀,直捅得血肉横飞。

    “下黑手真的过分了哈,臭小子!”秦山拖着克洛克达尔的脚将其砸到地板上,忍着痛飞身而起,一个肘击直接将克洛克达尔砸破地板,从半空掉出去。

    克洛克达尔喷出一口血来,挣扎着半个身子化作沙尘,歪歪斜斜地飞出去。秦山张开翅膀,没再管摇摇欲坠的泡泡酒店,一个加速便追上去。

    “不就是找你拍了张合照吗,小气鬼,至于半夜来报复我吗?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难道还要告我侵犯肖像权了?”

    闻言,克洛克达尔的脸色愈加凶狠,他一招手,凶猛的沙尘暴卷地而起,秦山一个没留神被沙尘暴卷进去,吃了满嘴的沙子。

    直到招来风雨落下,那沙尘暴才渐渐平息,可是克洛克达尔早已跑得不见影了。

    雨水混合着沙尘,秦山满身泥泞,一边心里诅咒着克洛克达尔,一边回到酒店向老板赔偿费用。找个新房间洗完澡,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行李箱被人翻得一团糟,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还有她的便携影像虫和前几天刚拍的照片。

    “小心眼的死鳄鱼!!”

    ……

    由于刚结痂的伤口又被臭鳄鱼捅了个稀巴烂,秦山的尾巴几乎要疼废了,不得已又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这几天里那家伙倒是没再来找麻烦……不过秦山倒是恨不得他赶紧来,到时候她就下一场大雨,让那条臭鳄鱼用不了恶魔果实能力,再把他痛扁一顿!

    卡塔库栗再打来电话的时候,秦山就直接撒娇了。说自己被人暗算,伤上加伤,呜呜呜痛死了好想你亲爱的没有你在我真的好难过,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卡塔库栗一声不吭地听她说完,电话虫的背景音里传来了海鸥的叫声。

    秦山呆了呆:“……你出海了吗?”

    “我联系了负责运货的商人,再有几天就抵达在红土大陆这边的接货岛屿了。”卡塔库栗冷哼一声,话语里却仍带着几分不忍心,“……接你回家,真是不让人省心。”

    秦山激动的打个喷嚏:“你真贴心,我亲爱的老公。”

    伤口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由于多次受伤,还隐约有些溃烂的迹象。不过秦山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等医生给她换了几次药后,就急不可耐地动身了。

    这次她没等靠近红土大陆的山壁就飞上了高空,招来风雨,将身影隐藏起来,顺利通过了红土大陆。

    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她的尾巴沾到水,伤口又严重了些。

    只不过秦山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只咬着牙飞啊飞,直到那座预定的小岛出现在她视野里,还有那艘熟悉的粉红色蛋糕船。

    秦山喜滋滋地向船上落下去,甲板上那人的脸色虽不怎么好看,抱住秦山的手臂却依然结实有力。

    看到秦山尾巴的时候,卡塔库栗的眉头一皱。眼看着就要被骂了,秦山连忙低声下气地哼唧求饶,又紧紧搂住卡塔库栗的脖子不放。最后卡塔库栗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拧着眉毛抱她去船上的医务室。

    哼哼,计划通。只要表现地足够可怜,卡塔库栗就不会再责备她乱跑出去玩了。

    原本卡塔库栗的船上是没有医务室的,自从结婚典礼后,这条船不仅配备了医生,还安装了众多医疗设施和药品。

    一边等船医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狂吃水果布丁,如果不用美食转移注意力的话,秦山怕自己疼的一尾巴将船医抽出去。

    卡塔库栗将货物收归进船舱,便进来查看秦山的情况。秦山连忙从水果布丁里抬起头来,冲他猛抛几个媚眼。

    卡塔库栗不为所动:“给她伤口绑结实点,省得一个没看住又跑出去惹祸。”

    “很痛的,亲爱的。”秦山努力挤出几滴小泪花,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你多陪陪人家嘛。”

    “我看你好得很。”

    卡塔库栗连个白眼都懒得赏赐给她,伸手在秦山脑门上弹个爆栗又出去了。

    很快船只启航,准备回到小麦岛。

    秦山在医务室消停了没几天,趁着伤口稍好一些,便趁夜偷偷溜回了卡塔库栗的房间。

    其实这早已是他俩的房间了。还没等举办结婚典礼,卡塔库栗便将他这艘船进行了大改造,按着秦山的心意增添了不少内容。

    睡眠极浅的卡塔库栗,早在秦山鬼鬼祟祟溜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就醒了。是以秦山一推开门,迎接她的就是卡塔库栗的怒目而视。

    “不好好养伤,又想做什么……”

    没等卡塔库栗说完,秦山已闪身进来,一手反锁上房门,一手掀开了外套——

    卡塔库里看到她外套下的装扮后立刻噎住了。

    尾巴上的伤口,恢复成人形后位于她的小腿上,秦山瘸着腿走上前,依旧得意洋洋地用外套盖住了房间内的镜子。

    每当秦山想要大吃一顿的时候,她就会找个东西盖住镜子,卡塔库栗已经和她有了这个默契。

    他怒气冲冲地几步迈过来,扯下那镜子上的外套:“你还是个伤患,能不能安分一点!总想着这种事算什么……”

    话没说完,秦山就钻他怀里了。她的手还是那么灵活,几下就让卡塔库栗闭上嘴了。

    “要怪也只能怪你,亲爱的。”秦山委屈道,“怪你会呼吸,你都呼吸了,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没脸没皮!”卡塔库栗刚怒斥了一句,嘴巴就被秦山堵住了。

    “又给我打那么多次电话,又是主动来接我,你肯定是特别想我,对不对?”稍稍分开嘴唇,秦山贴着他的鼻尖,“我也好想你,晚上都睡不着,尤其是这里特别想你。”

    秦山抓着他的手向下移动,卡塔库栗僵住了。

    “别傻得跟个小处男一样。”秦山在他脖颈上轻抽一下,“你倒是动一下啊,怎么两周没见人都傻了?”

    卡塔库栗脑门上的青筋狂跳:“……你的腿不痛吗?你分明在发抖。”

    “哎呀,是有一点呢。”秦山笑道,“那你还不搭把手?给我个支撑点嘛。”

    卡塔库栗扶住她的腰,嘴唇紧紧抿着,另一只手勾在她的膝盖窝里。

    秦山斜眼瞅着他:“还忍什么呢?我就不信只有我一个人憋了两周……”她伸手握住他,笑了:“倔驴。”

    卡塔库栗终于转身将她抱上床,压在她的耳边恶狠狠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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